真真小臉陰沉,極爲認真的看着趙冰兒:“你們一定要住在這裡嗎?”
趙冰兒笑:“這是原博士安排的。”
真真又轉頭看着杜林,認真的問道:“哥哥,她們一定要住在這裡嗎?”
杜林無奈的看着真真,說實話,他不想這樣,但他不明白原博士爲什麼要讓自己的女兒和這個趙冰兒住在這裡,這太不方便了。況且,真真已經生氣了,儘管杜林並不清楚真真爲什麼生氣。
看到哥哥不說話,真真頓時明白這件事不能改變,她拉着杜林的手就向房裡走,邊走邊喊:“你們的房間在對面,自己收拾去。”
原醉和趙冰兒的房間自然不用她們自己收拾,她們帶着好幾個人呢,這些人進去收拾,黑噠也熱情的加入了這個隊伍。
柱子流着冷汗看着一臉賤相的黑噠,心說這小子膽真大。不過柱子又有點羨慕黑噠。
這黑貨想說什麼就說,想幹什麼就幹,比自己膽大多了。
柱子又想到了醉風樓的化蝶,小小少年不由得嘆了口氣,然後坐在了外面的石凳上,一臉的憂鬱。
如果按照以前的杜林,原博士讓這兩個女孩子來這裡住他一定不會同意。
但就在昨天他知道了一件事,帶自己進入修行道的老人竟是原博士和韓昌的小師弟,而從他們兩人嘴裡杜林知道了,老人原是大陸上這個時代最傑出的天才,七年前昇天而去,不知道爲什麼又從天上落了下來,落在了自己的面前。
而他走時,將自己的一把刀送給了自己的師兄保管,他臨死前讓自己來京都找原酋也是爲了讓自己得到這把刀。
杜林當老人是自己的師傅,如果不是老人,他不能入修行道。
既然老人是自己的師傅,那原博士和韓昌就是自己的師伯,師伯說話了,他也不得不讓這兩人住進來。
雖然不知道原博士和韓昌認不認他這個師侄,可杜林有種奇怪的習慣,那就是自己一旦認定的事,就一定要認真做。
所以,不管他們認不認,杜林是認的。
接着,杜林又想到了自己的獸像。
他看着自己的獸像是條蛇,但很多人看後都說不是蛇。
不是蛇,那是什麼?
他又想到秦歌到來是想搶自己的獸像,難道已經煉化在自己的體內的獸像也能被人搶走?這是怎麼回事?
看了看院裡坐着扮憂鬱的柱子,杜林對着柱子招了招手。
柱子進來看着他:“有事?”
杜林把剛纔秦歌來的事說了一下,柱子聽後沉默了一下說道:“是可以的,有種方法叫奪舍,他可以奪走你的獸像,重新煉化在自己體內。”
杜林大吃一驚:“他體內本來有獸像,如果再煉化別的不會起衝突嗎?”
柱子點了下頭:“會的,很危險,但有很多人遇到好的獸晶就會把持不住,還有的是那些沒有越五境的高手,他們本來快要越五境了,但他們已經很老了,並且不能長生不死,然後,他們就會找合適的獸像來奪舍。”
杜林皺眉:“秦歌想搶我的獸像,難道我的獸像很特別?”
柱子聽父親和自己的老師說過杜林的獸像,柱子很羨慕,但還是警告杜林:“是的,很特別。所以你要特別注意,一定會有人搶的。”
杜林沒有太在意,這麼多天的,有人搶的話早出現了,他感覺柱子有點危言聳聽。
其實,杜林沒能明白,他雖然來京都有些時候了,但他一直沒有在高手面前亮自己的獸像,昨天開考,他出獸像,已經天下聞名,一些隱世高手也看到了他的獸像,他現在就如同坐在了一座急速醞釀的火山口上,一不小心,下面那些炙熱的岩漿就會噴射而出將他燒得一點灰都不剩。
而這個時候。
梅家。
梅仁星在後宅同父親談話。
梅老爺子臉上是狂熱的表情。
梅仁星則一臉的不可思議。
“竟還有這等事?”
梅仁星問。
梅老爺子點頭:“這是真的,他的獸像應該是條龍,而龍只來自九天秘境,傳說中的神獸晶竟在這小子身上出現了。這是我的機會。”
梅老爺子已經望見了求道境門檻,但無奈的是他很老了,他不確定自己能不能在死前邁過求道境越五境,他很怕死。
看到杜林的獸像後,他有了奪舍之心。
梅仁星聽父親這樣說,他馬上說道:“我把他哄騙進梅宅,父親奪了他的舍就行了。”
梅老爺子擺手:“不可,這小子其實很有心機,你既然第一次沒把他哄進梅宅,這就說明他懼怕或者並不相信我們梅家,所以你去他一定不會來。”
梅仁星焦急說道:“那怎麼辦?既然父親看出來了,那一定也會有很多人看出來,下手晚了怕是不妙。”
梅老爺子嘿嘿一笑:“我親自動手,今晚就動手。”
梅老爺子也明白,真正的太學府考完後,杜林正式進入太學府學習,自己的機會就不會太多了,他選擇今晚動手是對的,對他來說,速度就是未來。
同在這個時候。
京都北郊。
陽月教。
白衣掌教成坤正在轉來轉去。
成坤是喜歡杜林,但他仍沒有想到杜林的獸像竟然是條龍,傳說中的龍晶啊,那隻存在於九天秘境的龍,竟會被人殺了,而且成功奪出了龍晶,這個奪了龍晶又煉化在杜林體內的人是誰?
成坤突然想到了一個人,這個人是大陸這時代最傑出的天才,七年前昇天而去,從此世間再沒有他的消息。
難道是他?杜林出現,那人並沒有跟着出現,難道那人隕落在九天秘境了?
白衣公子望着成坤淡淡一笑:“師傅,你太焦急了。”
成坤望着白衣公子,雖然白衣公子喊他師傅,但他還是很恭敬說道:“聖上有所不知,那小子的獸晶太過驚人,如果沒有很好的保護,這世上有很多人想奪他的舍。”
白衣公子無聊的打了個呵欠:“他的獸晶很特別嗎?那朕的呢?”
成坤驕傲說道:“聖上的當然也是一等一的獸像,只是跟他的還是不同。”
白衣公子問:“那師傅是什麼意思?想奪他的舍?”
成坤搖頭:“我陽月教尊行的是天道至公,豈能強奪別人獸像?那樣就失了天道。”
白衣公子點頭,她明白了師傅了意思,師傅不會奪杜林的舍,但他同樣不會同意別人奪杜林的舍,他想保護杜林。
“師傅,他並不是你的徒弟,他是大秦太學府的人。”
成坤點頭:“可是,我還是很想收他做徒弟。”
白衣公子無奈的點了下頭:“離開這麼多天,朕該回去了,明年的太學府比試,朕想參加。”
成坤這個時候正想着杜林的事,聽了白衣公子的話隨口說道:“可以的。”
白衣公子沒想到師傅竟答應了,高興的眼睛成了月牙:“這可是你說的師傅,明年我再來。”
白衣公子說完轉身就走,成坤愣愣看着自己這個徒弟的背影:“我剛纔答應她什麼了?”
儘管黑噠很爽快,儘管他獻了很多的殷勤,儘管他很土豪的想請趙冰兒和原醉吃飯,但還是被兩個女孩很溫柔的拒絕了,黑噠很難過,只好悶頭去吃真真做的飯。
“喲,黑噠哥,你不是應該和佳人們坐在一起吃飯的嗎?真真的飯你也能吃下肚?”
黑噠嘿嘿一笑:“真真這是什麼話,她們跟你不同,她們是大姐姐,真真你還小,不明白這些事。”
真真撇嘴:“切。”
她別的沒說,但鄙視的樣子掛在臉上,敢說她不懂?她什麼不懂?黑噠太氣人了。
正在這時,杜林眼睛望向了門邊,黑噠轉頭看,門口來了很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