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的,相信冷三。”
看着手術室門外的紅燈亮起,林峰轉身摸了摸蕭雅的腦袋,安慰道。
“嗯,爺爺一定會沒事的。”
聞言,蕭雅點點頭,輕諾了一聲,只不過,心中依然有些擔心,畢竟爺爺的年紀已經很大了,對於一位年邁的老人而言,這樣的一個手術,本身就是一種大風險。
“你先在這邊坐會,我找你父親去抽支菸,有事叫我。”
林峰在這裡也幫不上什麼忙,說着,給了蕭雅一個放心的眼神,便就走到蕭遠山的身旁,開口說道:“蕭伯父,一起去那邊抽支菸,怎麼樣?”
“嗯,也好!”
聞言,蕭遠山回答道,老父親的手術,蕭遠山不擔心那是不可能的,此刻,正好去抽支菸放鬆一下心情,這兩天再加上公司藥品出口扣押的事情,蕭遠山的頭髮,都掉了不少。
“抽我的吧。”
來到走廊盡頭,這邊是一個露天的觀景臺,正好可以呼吸到新鮮的空氣,蕭遠山深吸一口氣,掏出煙來,遞給林峰,道。
對此,林峰倒也隨意,接過煙來,摸出打火機,啪的一聲點上,吸了一口,吞雲吐霧起來。
“蕭伯父,最近是不是有什麼煩心之事?”
林峰彈了彈菸灰,忽然開口道,這倒是讓一旁沉思的蕭遠山微微一愣,當然,蕭遠山可不認爲林峰說的煩心之事,是指自己父親的舊病。
“蕭氏拓展海外市場的第一批藥品,在海關被扣押了。”
蕭遠山說道,顯得有些無奈,堂堂的蕭氏集團,居然在拓展海外市場的最後一步上,受人牽制,這讓蕭遠山很是惱火,雖然蕭氏並不懼怕對方,但,官就是官,商不與官鬥,不到萬不得已,蕭遠山並不想兩敗俱傷。
況且,如今最重要的事情,還是自己老父親的病,至於夏老那邊,也在幫忙周旋,但是官場上的事情,盤根錯節,關係複雜,也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解決的。
“哦,還有這種事?”
聞言,林峰倒是一愣,難怪今天覺得蕭遠山沒有了當晚那聚會上的那種氣勢,原來是蕭氏進軍海外市場的藥品遇到了麻煩,當然,林峰可不會認爲蕭氏藥品本身存在什麼違禁的問題,畢竟海外對於藥品的安全係數管控要比華夏嚴格的多。
如此這麼一來,事情也簡單多了,這是有人在背後搗鬼,而且,貌似對方的勢力還挺大,不然以蕭氏的財力物力,早就擺平了此事,現在遲遲沒有解決,看來對方應該是有着什麼目的,只不過蕭氏並沒有答應,如今處在一種僵持的狀態下。
“事後,鄭琦市長的秘書朱子明來過電話,說是來給蕭雅做媒,介紹的對象是鄭斌,也就是鄭琦市長的兒子,當時,我沒有答應,後來我找夏老幫忙確認了一下海關扣押藥品的事,得知下令扣押的海關關長,乃是鄭家派系。”
蕭遠山深吸一口煙,緩緩說道,說實話,鄭家的干預是蕭遠山沒有想到的,畢竟鄭家發展的重點在官而不在商,況且,在蕭遠山看來,能夠將國內的藥品出口至國外,這是一件十分光鮮的事情,不管是對於**,還是對於企業、勞動人口的收入,都是一種雙贏。
所以,這一次鄭家的出手,打的蕭遠山有些措手不及,蕭遠山其它各個方面都統籌到了,卻唯獨官方這一塊沒有考慮。
“鄭家?”
林峰一聲低喃,顯然這鄭家的做法,有些讓林峰看不過去,特別是朱子明的那個電話,明顯是一種要挾,曾經,林峰在方中那裡聽說過金海市的二方,夏家爲首,鄭家次之,現在看來,自從夏宇爺爺退居之後,這鄭家,很想獨霸一方。
另外,那個叫鄭斌的人,也十分可疑,林峰叫比爾調查過此人在海外的生活經歷,卻是沒有任何的記錄,似乎是被人給特意的抹除了,顯然,這裡面一定有着什麼貓膩,還有那眼瞳,很像米國某一組織的成員特徵。
忽然,林峰想到了一個人,京城李家的李靖,這傢伙現在不正在金海市嗎?你鄭家就牛叉,就嘚瑟,在金海市權力滔天,與人魚肉是吧?
想到這裡,林峰忽然轉身,看向蕭遠山,開口道:“蕭伯父,我有個朋友正好在金海市,我去打個電話問問,看能不能幫忙解決一下。”
說着,林峰邊走邊掏出手機,翻出李靖的號碼,就撥了出去,兩人在電話中,聊了很久,不遠處,蕭遠山心中很是震驚,剛纔林峰說的是能不能幫忙解決一下,而不是說能不能幫上忙,這兩者之間的差距,那可是十分巨大的。
一時間,蕭遠山那看向林峰的眼神都變了,蕭雅的年紀也不小了,而且這小丫頭的心思,作爲父親的蕭遠山怎能看不出來,如果可以,這林峰倒確實是一個很不錯的人選。
“我朋友現在就去確認這件事情,只要藥品符合規定,手續齊全,應該很快就會有結果。”
掛掉電話,林峰走了過來,開口道,當然,林峰的話只說了半句,後半句林峰沒有說出來,反正這人情,如今用也是用了,林峰可不能白用,做一件事是用,做兩件事也是用,所以,林峰在叫李靖幫忙處理藥品被海關無故扣押的同時,順便調查一下這個海關關長,林峰可不相信此人的屁股後面,就那麼的乾淨。
當然,林峰在叫李靖幫忙的同時,那也是跟前者講明白的,如果蕭氏藥業本身真的有問題,林峰也不會幫這個忙,開這個口。
就這樣,兩人站在樓道盡頭的觀景通風臺,吸着煙,聊着,從蕭遠山的口中,林峰對金海市的各大勢力又有了一個新的認識,比如勢力之間的聯盟關係,家族之間的聯姻等等,就如蕭家與夏家,就是一種相互聯盟的關係,而夏家與葉家之間,關係也是非常的緊密,至於鄭家,關係也有不少,最近據說杜家正在向其靠攏…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大約一個多小時後,蕭遠山口袋中的手機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