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我來吧,你和阡陌站的遠一點,”肖飛揚乾淨利落地說道。
那永和也不堅持,知道肖飛揚的心思,拉着阡陌就走到一邊。
肖飛揚看看石壁,雙拳緊握。
然後,朝着某處的一箇中心點猛然轟擊而出。
石洞在搖晃,石壁也在搖晃。
石洞之中的氣息,被肖飛揚的拳風帶動,疾風勁雨一般朝着石壁撞擊過去。無形之中,加強了肖飛揚拳意的力道。
一陣的光芒飛濺。
拳風撞擊在石壁上之後反噬。
肖飛揚揮動手掌,化解了反噬的拳意。
石壁之上,印出一個深深的拳窩。
然後,漸漸地,拳窩慢慢恢復,石壁重新恢復原狀。
肖飛揚看的驚呆。
這種‘實體天印’果然精妙,竟然能夠自動修補創傷。
“大哥哥,用你的劍,”阡陌似乎覺得自己聰明,所以大聲提示。
肖飛揚回頭,看着一臉可愛的阡陌,笑了笑:“這裡的空間如此狹小,擎天劍根本無法施展啊。”
阡陌左右看看,似乎才恍然大悟,不好意思地抓了抓頭。
肖飛揚一籌莫展。
難道真的是要葬身於此?
不過,阡陌的這句話,卻提醒了那永和。
他手中的劍是石劍,‘實體天印’雖然是是一種禁制,但卻又是一種石料。
這兩者之間,會不會產生一種共鳴,從而開啓了石壁?
這也是一種癡想,或者說,這也是一種妄想,根本沒有任何的依據,也沒有任何的道理。
但是,那永和卻就這麼想。
大自然之中的事情,原本就有很多根本講不通的道理。
“我來試試,”那永和走過來說道。
肖飛揚看了看他,無奈地笑笑:“老哥,不是我懷疑你的實力,只是,你也看到了,我的真元力道也不過如此,你卻又能夠如何?”
那永和揮動了一下手中的石劍說道:“自古有相生相剋的道理,雖然這個道理在石劍和石壁之間似乎沒有什麼可言,不過,誰知道呢?你說是不是?”
肖飛揚忽然覺得這句話很有道理。
石劍的內涵是石料,石壁的材料也是石料,石料和石料之間,總有着某種千絲萬縷的聯繫吧。
總之,試試也無妨。
肖飛揚閃身,打算把空間留給那永和。不過,那永和卻並沒有讓他離開,而是說道:“兄弟,我生長的巨石之上,每天幾乎都和巨石爲伴,自然知道如何開鑿石料。所以,我打算用雙劍開啓一道圓環,而你要在第一時間用真元轟擊圓環的中心,或者說地摧毀圓環中心的石料,這樣或許就可以開啓了這道石壁。”
肖飛揚點頭。
那永和說的有道理,如果僅僅是打開了一個孔洞,如果不及時清楚孔洞之中的石料,勢必還會像剛纔一樣,石料之間的縫隙很快被天印之中的內涵瞬間修補,不管是石劍攻擊多少次,最終都會無果而終。
是以,兩人並肩而立,肖飛揚的一個拳頭緊握,時刻準備攻擊。
這一次,他不但是要用拳意,而且拳鋒也必須同時落在石壁之上,這樣的轟擊力道纔會更加強大。但是,因爲石劍打開的圓環不會太大,一旦是範圍擴大,還沒有完整地切開一個圓環,切開之處就會重新合攏,所以只能是很小,越小越好。
那永和看看肖飛揚,兩人眼神交換了一下。隨即,那永和手中石劍忽的一聲飛射而出。
一道劍光閃爍。
兩道劍光分離。
那永和忽然身形逆轉,雙手順時針旋轉。
真元的力道在空中形成了一股極其強大的渦流,看上去就像是一個風洞。
那是真元的形成的洞。
石劍在石壁上畫出完美的一個圓環,互相撞擊產生的光芒在圓環周圍飛濺,看上去就像是一個五彩斑斕的花環,很美。
就像是一個造型師,想要在石壁上創造出一個圓環。
石劍在飛快地旋轉。
兩把劍,沿着一個軌跡,你追我趕。
圓環在深陷,還在深陷。
似乎,石壁真的是厚重無比,石劍的劍柄已經沒入石壁之中,卻還沒有看不到盡頭。
而此時,圓環周圍已經開始癒合。
肖飛揚不再等待。
因爲一旦是再次癒合,恐怕就前功盡棄。
肖飛揚忽然動了。
七星步法移動。
他要靠的更近些,拳鋒要直接砸在圓環的中間。
然後,肖飛揚就是一拳。
這一拳將是決定命運的一拳。
三個人的生命,就決定在這一拳之上。因爲,他已經聽到了身後滾滾的岩漿燃燒的聲音,那個聲音是那樣的清晰,似乎就在身後,就在腳下。
所以,這一拳,肖飛揚用上了十成的力道,十成的力道,就是十成的真元力道。這意味着,這一拳如果失敗,他需要一段時間恢復消耗的真元。
也就是說,不能夠失敗。
轟,這一拳,驚天動地,地動山搖。
當然,山是不能搖動了,已經融化掉,只是剩下了這個石洞。
所以,只有石洞在搖晃,在震顫。
......
......
一陣清風吹拂,萬道靈氣飛逝。
清風,是‘靈草園’的風。
靈氣,是‘修行通道’的靈氣。
石壁開啓了。
肖飛揚沒有半分的猶豫,一回身,拉着阡陌,縱身跳過了石壁。
那永和緊隨其後,也跳出了石壁。
就像是一道閘門,石壁再次合攏。
一切恢復了平靜,似乎一切都根本沒有發生。沒有知道一個小世界已經毀滅,沒有人知道那個小世界曾經發生了什麼。
甚至,曾經經歷過其中的一切的三個人,都對自己產生了某種懷疑:我們,或者,我,真的是曾經出現在那個世界之中麼?唯有當他們發現自己的修爲,或者說是境界,已經不再是當初,他們纔可以肯定,是在,那個世界曾經出現在他們的生活中,曾經給他們大力了恐怖和收穫。
然而,他們終究還是離開了那個世界,終究還是很幸運,儼如做夢,在噩夢之中忍受着煎熬,甚至以爲自己即將死去。但是夢境醒來,發現一切還是一切,似乎發生,也似乎根本沒有發生夢境中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