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老山,一個比較龐大的勢力,不是陳二旦現在能撼動的,不過滅了天罡宗和玄火門,陳二旦心裡輕鬆了許多,只是下一步,似乎有些迷茫。大天帝國,甚至東南十三帝國,都沒有歷練價值,陳二旦準備去中原闖一闖,中原是大勢力匯聚的地方,陳二旦身世和這些大勢力多少都有一些瓜葛,遲早有一天她會和這些大勢力正面交鋒,所以陳二旦決定開始接觸這些大勢力。
不光如此,陳二旦還要找小白。大哥陳玉龍乃天神宗傳人,也許會去中原歷練,說不定也能遇到,還有大蠻,還有洛奇。總的說來,陳二旦最有愧的就是那些龍印者,洛奇還有手疤龍他們,因爲有了他們,自己才相對安逸。
天地大變,修士修爲突飛猛進,有不少的人異軍突起,各種人物都有,所以最好的舞臺就是中原。
不過在去中原之前,陳二旦還得做一些事情。
陳二旦一行舉行了一次慶功,這事自然不能食言,不然金獅老是鬼叫,不過這次滅天罡宗和玄火門,金獅也是出了不小的力,慶功也是應該的。
慶功結束後,陳二旦一行首先來到天泉宗,不出左辰所料,帝都真是大亂了,天泉宗高層,蛻凡境之上,還有一些強大洞天境,已經趕往帝都,助戰王一臂之力。而黑無雙,嶽宏他們,也是準備走向世界,已經離開大天帝國,去紅塵中歷練,天地大變,修士可以飛仙,所以有誰不想長生?誰不想登臨仙界?每一個人都有他們的目標。
離開了天泉宗,第二站,陳二旦來到大天帝都。
現在的大天帝都,強者如雲,洞天境的修士多如狗,隨處可見。姜逸飛爺爺西歸,帝王之位的歸屬不會風平浪靜,肯定是要見血的。支持戰王和安王的勢力,紛紛雲集帝都,而偉王,則沒有動靜。
總之,現在的大天帝都,一場風暴正在醞釀,隨時會流血飄櫓。
陳二旦一行趕到大天帝都時,剛好趕上封城,還好及時,若是遲一步,已經進不了大天帝都。
此時保護整個帝都的大陣已經被啓動,大陣撤去之前,沒有人能進出,這是不想讓更多的勢力攪進來。這大陣雖不說趕上珈藍帝都的大聖陣法,但是一般的聖人,也奈何不得。
帝都之中,普通百姓閉門不出,小修士們也紛紛蟄伏起來,不敢在這風口浪尖上玩耍。
來到皇宮,皇宮大陣也啓動,姜逸飛立在皇宮之巔,看着帝都,臉色平靜。陳二旦一行出現,自然被姜逸飛看到,不管是帝都大陣還是皇宮大陣,陣眼都在皇宮內,被姜逸飛掌握,啓動大陣,也是姜逸飛所爲。大陣由姜逸飛控制,所以輕鬆讓陳二旦一夥來到他的身旁。
“哇!原來帝都全貌這麼美麗。”
陳嬌嬌感嘆。
“逸飛兄,你在看什麼?”
陳二旦問道。
姜逸飛沉默了許久之後纔開口,說道:“你看這帝都的外表是多麼的美麗,然而這美麗的外表之下,藏着多少噁心骯髒的東西。”
陳二旦皺眉,心想姜逸飛受到的打擊不輕啊,不然不會發出這種感慨來。
“好戲快要開始了,讓我們一起看一出好戲。”
姜逸飛說道,盤坐虛空,陳二旦左辰嬌嬌也盤坐下來,金獅和阿豹匍匐。
姜逸飛說道:“皇宮深處那把龍椅,不知有多少人想要坐上去,然而我怎麼能讓外姓人去爭,所以啓動皇宮大陣,除皇位繼承候選人,沒人能進得來。偉王勢力不大,沒有動靜,而戰王和安王,誰都想先進入。”
“看,他們來了。”
姜逸飛指了過去。
兩道身影出現在皇宮之前,正是戰王和安王,二人氣息攝人,神威蓋世,一點也不保留,成敗就在今日。
“逸飛,皇叔可曾留下法旨?”
安王擡頭看着皇宮之巔的姜逸飛,大聲問道。
姜逸飛很淡定,靜靜的回道:“沒有。”
安王內心狂喜,繼續道:“逸飛侄子你也知道,大天帝國不能一日無主,現在你又還小,這肩負帝國重任的擔子應該由叔叔們來承擔,你說是嗎?”
姜逸飛想起自己的父親,心中不是滋味,然後臉上卻顯得很平靜,說道:“帝王候選人,本來就是三位叔叔,你們多心了。”
“好!”
安王道:“逸飛你識實務,既然皇叔沒有法旨,那就讓叔叔們自行做主了。”
姜逸飛不再說話,閉上眼睛。
安王立即動身,進入皇宮,然而戰王怎麼會讓他如意,皇宮之前,二人開始對峙,姜逸飛的爺爺沒有留下法旨,指定誰繼承帝位,偉王棄權,那安王和戰王就是誰先做上那個位置,誰就是下一任帝王。
“五弟,你還年輕。”
戰王胸有成竹,對安王說道。
“二哥,你老了。”
安王回道。
“衆位助我!”
安王大吼一聲,頓時從安王府方向,大批強者出現,飛來皇宮前。
戰王揮手,支持戰王的勢力,同樣來了一大羣,最弱的都是洞天五重。
這樣的場合,不啓動防護大陣,帝國都會被打成廢墟。雙方各自上百人在對峙,陳二旦放眼望去,天泉宗的七山,岳雲,子云天,還有幾名長老太上長老都在戰王那一邊,只有宗主不在。陳二旦內心也很複雜。
而安王那一邊,衛毅等人也在,衛毅旁邊,一名發福的老頭,雖然陳二旦沒見過,但陳二旦第一感覺便知道他是趙天德,陳二旦盯着他看了又看,在心中問自己,什麼時候才能殺得了這隻老狗。
“三哥,該是了斷的時候了。”
“那就戰吧!”
一下子,兩幫人物爆發了大戰,其他的陳二旦分不清楚,但是陳二旦可以知道的是,戰王對上安王,天泉宗對上了不老山。
其中安王戰王和一部分大人物,已經突破悟道境,進入尊者級別,出手間,大道氣息鋪天蓋地。
無法形容這樣的戰鬥場面,以皇宮爲中心,方圓上千裡的空中,大道奔騰,功法異象遮天蔽日,人影翻飛,如鷹擊長空,如真龍翻騰,天空一片末日。幸好有陣法,地面建築不受波及,天空一千丈高的地方,也有一層結界,大戰衝擊波擴散不出去。
看着這分辨不清楚的大戰,陳二旦問姜逸飛,道:“你覺得誰會贏?”
“不知道。”
姜逸飛搖頭。
“那你希望誰贏?”
陳二旦又問。
姜逸飛道:“若不是有皇宮的帝王大陣,非帝王候選人不能進入,神農門和天玄宗的人早就殺進來了。安王身後是天玄宗,戰王背後是神農門,誰贏了,都只是傀儡。”
……
大戰越來越激烈,有人被打爆,化成血霧,陳二旦看去,不是天泉宗的人,心頭鬆了一口氣。
戰王手持戰劍,劈出一掛劍河,大氣磅礴,洶涌澎湃,大道氣息隨之流動。安王手持一杆戰矛,出手風雲滾滾,戰矛破天。二人都是初級尊者,打得爆炸連連,不相上下。
子云天對上趙天德,同樣是初級尊者,但是大戰比二王還精彩,因爲二人沒有用功法,而是道術。
子云天一抖手,頓時就出現幾千隻手,密密麻麻,拍向趙天德。趙天德雙手綠油油的,徒手轟擊,二人手段多多,還沒用全力。
七山早就突破蛻凡境,十分勇猛。
“嘣!”
又有一人被打爆,是戰王一方的人,在洞天境。
隨着個人的爆發,攻擊越來越強,戰場繼續擴大。
戰場的每一處對戰,都極爲精彩,目不暇接,看不過來。
死亡,都是從低境界的開始,有開始,就有過程纔會結束,就是不知道這過程有多久。
看來看去,陳二旦幾人也看麻木了。
陳二旦問姜逸飛,道:“今後有什麼打算?”
姜逸飛收回目光,想了想道:“我要成長起來,所以要去歷練,等帝位得出結果,就離開,準備去帝子路苦修。”
“帝子路?什麼是帝子路?”
陳二旦問道。
姜逸飛道:“修煉界有三條路,一條登仙路,一條荒天路,一條帝子路。登仙路上古就有,極爲神秘,只有聖人才能去探索,而荒天路和帝子路是當初皇朝朝代開闢出來爲特殊弟子歷練的地方。”
“荒天路,自從皇朝滅亡之後,也隨之封閉。而帝子路,一直存在,只有帝王子孫擁有帝王血脈的人才能進入歷練的一條路,不過不是帝王子孫也能進入,像你,當初爺爺給你的令牌,依然可以開啓帝子路的大門。”
“不管是荒天路,還是帝子路,都是一條血路,沐浴對手的鮮血前進。都是一條死路,屍骨如山,寂寞前行,死亡伴隨。踏上這條路,就不能退出,路的出口在盡頭,只能一直走下去,但只要走通這條路,必定有問鼎天下的資格。”
……
“恩!”
陳二旦十分沉重,道:“逸飛兄你先走一步,我隨後也會來帝子路上走一遭,這條路上,你不會孤單。”
姜逸飛現也看不下去,深深吸了一口氣,道:“其實帝王之位歸屬其實沒那麼重要了,我想立即啓程。”
陳二旦點頭,道:“好,我們送你一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