楓州,擁有百萬裡的疆土,境內有十六個郡,被兩大勢力瓜分,這兩大實力就是不老山和天泉宗。不老山和天泉宗相比,略弱一絲,畢竟十六個郡,不老山只控制七個,而天泉宗控制九個,兩個勢力長期處於競爭狀態。大到在帝國地位的競爭,小到弟子之間的競爭,越演越烈。
當然,不是說控制之後對方就不能如何了,像跑到對方勢力範圍去拉人這種事,兩大勢力經常幹,就像當初夢晚秋跑到文川郡拉攏陳二旦一樣,而這也不侷限於在楓州,夢晚秋還跑到別的州去幹挖牆腳這種事。
話說回來,有競爭,纔有進步,就拿不老山來說,本身實力內就不用說,在所控制的七郡之中,每五年舉行一次聯比,從中脫穎而出者,可以進入不老山修煉,而且所屬宗門還能得到大量的丹藥,靈石法寶之類的獎勵,這也是促進這七個郡內門派中弟子修煉的一種動力。
不老山的聯比,只有兩個要求,一是不能超過二十三歲,二是比賽中不能動用法寶,這樣才能公平競爭。
在天罡宗,寒孝城是此次聯比最被看好的人物之一,二十二歲,突破煉體一重,而且還有半年時間,聯比到來之前還有增長的空間。雖然比起一年前十六歲的瑤千雪苗昆等人,相差甚遠,但畢竟在不老山,像苗昆這樣的人沒幾個。
可以說,寒孝城是天罡宗此次聯比的一份希望,而且天罡宗剛剛經歷了動盪,需要大量的物質基礎,所以讓弟子在聯比上獲勝,是獲得物質基礎的一大來源。
只是天不從人願,寒孝城被人在自家門**活殺死,這讓天罡宗的高層人物如何不憤怒,這不光是寒孝城是參加聯比的人選,關鍵還有顏面問題,所以殺死兇手是天罡宗唯一泄憤的途徑。
隨着天罡宗高層的憤怒,不少煉體境的高手紛紛被遣出,兇手必須死。
……
“快看,在那裡。”
陳二旦正騎着飛紋豹奔馳,後方有兩人踩着飛劍飛來,發現了陳二旦。煉體境的強者,元力雄厚,比化氣境的人催動飛劍飛行的速度不知要快好多。
二人攔住陳二旦,盯着他不停的打量。
“是你殺死了寒孝城?”其中一人問,聲音寒冷無比,彷彿一陣寒風襲來。
到了這個地步,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陳二旦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不如何,要你死。”
說話那人知道陳二旦能殺死寒孝城,必然有手段,一開始便動用最強殺招,騰空而起,一腳踏了下來。
此人已經達到煉體二重,一腳之力,可碎一座山頭,陳二旦不會束手就擒,掄起大戟砸了上去,陳二旦全力可以抗衡剛進入煉體一重的寒孝城,但面對進入煉體二重的強者,力量上懸殊太大。只一腳,陳二旦便被震飛出去,險些吐血。
“殺!”
陳二旦受傷,卻是收起大戟,主動攻伐,想趁對方沒有過多的防備,一擊到位。
“噗嗤!”
一團烈火噴出,將對方淹沒,感覺到烈火的炙熱,對方不敢大意,元氣護體,雙手架在身前,頂着烈火朝陳二旦衝去,對方元氣迅速被焚燒殆盡,但好歹是頂住了一小段時間,有這一小段時間就足夠了,對方逼近陳二旦,一拳轟出。
施展烈火神功只是一個虛晃,陳二旦真正的目的是施展白虎殺,對方靠近,以爲吃定陳二旦,那知一頭白虎飛出,殺氣騰騰,置身於千軍萬馬之前。對方大驚,立即將雙手架在胸前做保護。
當初白虎可是連寒孝城的羅盤都擊出一道裂痕,對方雖說達到煉體二重,雙手哪裡會有法寶堅硬。白虎一衝而過,火焰消散,對方雙手鮮血淋漓,險些斷裂,而且心神被殺氣侵蝕,雖然沒有死,卻是七竅流血,受傷不輕。
“師弟!”
另一人明明看到陳二旦必死的場面,哪裡會料到事情瞬間逆轉。當下出手,祭出一個法寶,法寶是塊石頭,形狀像一座山。祭出之後,迅速變大,化成真真正正的一座山,有幾十萬斤之重,從陳二旦頭頂壓落。
陳二旦心頭一跳,這如何抵擋,然而此時小白出現,一株彩蓮飛起,看似弱不禁風,卻是將石頭山一下子擊偏。
陳二旦鬆了一口氣,抹了把冷汗,再看他的對手,正要還擊。
“去死!”
陳二旦釋放迷魂之力,對方心神剛剛被傷,此時被迷惑,變得恍恍惚惚,陳二旦逮住時機,大戟落下,對方便被劈成兩半。
剛纔祭出石頭山法寶那人見到這個場景,眼睛頓時紅了起來。
“殺!”
他一出手,便是打出一個殺字,與當初寒孝城施展的功法一般無二。
陳二旦受傷,那裡還招架得住。小白出手,一朵彩蓮飛來,擋住殺字。
那人應該是煉體三重的修爲,小白居然擋得住,小白太強了,這是陳二旦的心聲。
“鎮壓!”
那人大吼一聲,一個鎮字飛出,與石山一同鎮壓下來。這相當於兩座山,小白飛身而起,扶搖直上,要將這兩座大山推翻。
小白雙手拍在石山上,然而鎮字跟着鎮壓下來。
“噗!”
小白雖然將石山推翻,但身子承受了巨大的衝擊力,一下子化成本體,變成一株彩蓮。與之前相比,彩蓮看上去蔫蔫的,沒有活力,這是受重傷的表現。
“小白!”
小白受傷,陳二旦急了,直接打出白虎殺,白虎出體,撲向那人。
剛纔陳二旦就是用這招重傷他的師弟,他可是十分忌憚,急忙召回石山,擋住白虎。
陳二旦扔出板磚,砸向對方,對方躲避,卻是不能,被磚頭拍在額頭上,血飆了出來。
“尼瑪的板磚,怎麼把他砸死啊,居然見死不救,老子扔了你。”沒把對方砸死,陳二旦心中生氣,大罵板磚。
板磚也太過吝嗇,或許說是對陳二旦要求極高,每次陳二旦用它砸人,他都不會發太多的力,與陳二旦所擁有的力量相當,不會超出太多。
三十六計,走爲上策,陳二旦將小白收入也玉瓶之中,想要逃跑。
“困!”
卻在此時,對方打出一個困字,陳二旦頓時感覺像是落入沼澤中一樣,又像是手腳拖着萬斤巨石,走也走不動。
“殺!”
那人飛身而來,殺字出現在手中,從陳二旦頭頂拍下來。
陳二旦不能動,只能釋放迷魂之力,那人感覺到腦袋昏沉,有些錯亂。發現不對,立即封閉神識。
一掌拍偏,沒能擊中陳二旦,但陳二旦還是受到衝擊,身子橫飛出去,大口咳血。
陳二旦急忙爬起來,又砸出板磚,雖然砸中對方,但只讓對方頭起了個包。
“草!”
板磚不出力,陳二旦真的火了,一腳將板磚踩入土中,朝對方衝去,一下將對方抱住,大火從他身體裡冒出,要將對方焚燒。
然而對方元氣不停的從體內衝出,抵擋烈火,一時半會奈何不得他。
“咬他!”
陳二旦實在沒辦法,讓飛紋豹幫忙,飛紋豹早就心急如焚,得到陳二旦的允許,撲了過來。
那人心急,雙腳蹬地,連同陳二旦一起騰空,避開了飛紋豹的攻擊。
二人在空中,對方發力,掙脫陳二旦,一掌拍在陳二旦肩膀上,然後踩着陳二旦落下。
這一下,若是被踏在地上,陳二旦肉身在強,也是九死一生。陳二旦急忙使出大戟,倒刺對方褲襠,將其避開。
“殺!”
對方避開落下地來,轉身殺回,動用最強手段,一手石山,一手鎮字,還不說本身煉體三重的力量,陳二旦如何抵擋。
對方毫不留情,雙手拍來,陳二旦只能全力抵擋,就在一擊之時,是對方防禦最弱之時,也是對方反應最慢的時候,小白再次衝出玉瓶,七彩光芒四射,穿透了對方的頭顱。
三人同時摔倒在地上,陳二旦全身骨頭斷了十幾根,躺在地上爬不起來,小白則受傷更重,有枯萎的趨勢,而對方頭顱被擊中,內部破解,神識渙散,不多時,兩眼無神,倒地身亡。
“哇!”
陳二旦還在咳血,飛紋豹趕緊跑了過來,將陳二旦扛在背上,嘴裡叼着小白的本體,亡命飛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