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這一等,便是一夜,這一夜,陳二旦呼吸吐納,進入修煉狀態,順便領悟一下白虎殺第二階段的修煉,一晚的時間覺得很快便過去。
陳二旦醒來,精神飽滿,只是老感覺到似乎大概不知道好像永遠缺點什麼。
彩雲沒出現,對岸也沒人來傳話。關鍵是藥王每次召見人有數量限制,所以大多人還是老實的等待,生怕錯過機會。
“讓開,讓開。”
安靜的湖邊,衆人身後,傳開一道霸道的聲音,這聲音有些目中無人,有人陸續讓開。陳二旦和青衣回頭看去,來人有二。
其中一人,看上去十七八左右歲,身長八尺,一身黃色衣錦,腰間墜着一塊玉佩,讓他看上去十分尊貴。整潔的髮髻,沒有一絲散漫,五官美如女子,卻又蘊含男人的陽剛氣質,整個人氣宇軒昂,是男人中少有的俊男。特別是他那雙眼睛,給人無限的遙遠,彷彿遙不可及。他沒有散發任何強大的氣勢,卻讓人感覺到一股無形的磅礴氣息。
他走在人羣中,沒有看過任何人一眼,似乎這些人不配被他看在眼裡,他自處一方世界,對外界不屑一顧。在他前面,是一名年齡與其相仿的下人,對,是下人,或者說是跟班,從衣服方面就可以很清楚的分辨出來,更何況他還在前面開道,剛纔的話音便出自跟班的口中。
從跟班的囂張,霸道,都襯托出黃衣人的高貴,更讓陳二旦震驚的是,他分明從那跟班的身上感覺到煉體境的氣息。太不可思議了,就算跟班只有煉體一重,也是十七八歲的煉體一重,在要是放在那個宗門,都是當天纔來培養,然而卻是黃衣人的跟班,而且他還願意當跟班。有一個十七八歲煉體境的高調霸氣跟班,而這黃衣人相反卻低調而高傲,黃衣人不得了,不得了,陳二旦連連感嘆。
“小子,滾開,別擋道。”
陳二旦內心震撼,卻忘記了自己正好擋住了二人的去路,被跟班大手一揮,拍在腰身上。
跟班一揮之力何其強大,幸好陳二旦立即反應過來,元氣下沉,穩住身子,纔不被跟班拍開。
“找死!”
見陳二旦不讓道,跟班大怒,直接一拳砸了上來。距離太近,出手必定會有肢體接觸,如今陳二旦肉身不比往昔,不敢託大,板磚在手,一下砸出。
“啪”的一聲,陳二旦倒退幾步,而跟班原地不動,只是拳頭髮痛,他低頭一看,手居然破了點皮。
“哼!”
跟班沒想到陳二旦如此不弱,而且還敢還手,當下全面爆發。煉體二重的實力顯露無遺,一出手,元氣噴發,加上肉身逼近陳二旦。
所有人動容,跟班煉體二重的修爲,比他們其中一些出色的人要好一點或是相差不大。但他只有十七八歲,只是一個跟班,不得不動容。
跟班元氣開道,板磚無用,陳二旦收拾起板磚,大戟在手,殺了過來,雖然知道不是跟班的對手,但陳二旦不是懦夫,連一個跟班都怕了,那還談什麼天下爲尊,這是需要無敵的信念。
跟班與陳二旦大戰,黃衣人從頭到尾沒有看過一眼,彷彿不關心,更像是不屑一顧,看來陳二旦這點實力根本不去他的眼,他確實也沒放在眼裡。
與跟班大戰一番,陳二旦一直落於下風,處於被動,沒有反擊之力,而且跟班還有所保留,陳二旦很想動用白虎殺,但動用之後,贏不贏得了跟班是一回事,就算贏了跟班,恐怕也難逃黃衣人的五指山。
“嘣!”
跟班一拳砸在大戟戟杆上,將陳二旦整飛去幾丈遠,剛好落在黃衣人前方不遠處。
“你服不服?”跟班問陳二旦。
陳二旦從地上彈了起來,真是打不過跟班,但要讓他說服,卻是說不出口。
陳二旦決定東用白虎殺,舞動大戟,施展白虎殺。
白虎殺的氣息一出,驚動黃衣人,便在此時,黃衣人眼神一亮,卻是看了陳二旦手中的大戟一下,彷彿感到意外,一步出現在陳二旦面前,一把將大戟抓在手中,奪了過去。
陳二旦十分震驚,自己醞釀給跟班的一記強大殺招,那無邊的殺氣,居然沒能衝出,便被黃衣人一把抓住,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生。
“降龍戟?”
只聽黃衣人看着大戟自語。
聽到黃衣人自語,跟班停了下來,感到不可思議,疑問道:“這真是降龍戟?”
黃衣人觀摩了一番,微微失望,搖頭道:“降龍戟早已消失在上古一戰,又怎麼會出現,只不過一件仿品而已。”
黃衣人搖了搖頭,將大戟還給陳二旦,然後走到湖邊去,靜立在湖邊,跟班看了陳二旦一眼,不在理會,跟上黃衣人,站在他身後。
從頭到尾,黃衣人都沒正眼看陳二旦一眼,一切都那麼隨意。陳二旦握住大戟發呆,並不是因爲黃衣人沒看他一眼,而是聽黃衣人說這是什麼降龍戟,連黃衣人都動容東西,看來這降龍戟來歷不凡,然而黃衣人說是仿品,陳二旦不覺得是,因爲黃衣人說降龍戟消失在上古一戰,而大戟正是自己從上古伏魔戰場伏魔地中得到,從這一點來說,這說不定應該是真正的降龍戟,可能是因爲某些原因,降龍戟沒有恢復原來的光彩。
而且陳二旦十分肯定,玉瓶裡的石人雕像還有自主的意識波動,說明他還沒徹底死亡,上古到現在,還沒死亡,足以說明石人的強大,而他手中的大戟,豈是凡物,一定是降龍戟不假。
陳二旦心中十分高興,是真的降龍戟,總是要大放光彩的,沒想到自己能有降龍戟這種法寶,或者說是法器。
黃衣人,眼裡永遠沒有周圍的人,跟班,永遠站在他的身後,衆人看着黃衣人的背影,無比的敬畏。
陳二旦現在人羣中,心中暗下決心,一定要超越黃衣人,只要是同齡衆人,必須要超越,不然何以世間爲尊,何以蹬臨蒼穹。苗昆,比起黃衣人,太弱了,黃衣人才是真正的天才。只有以超越黃衣人爲目標,纔是陳二旦的目標。
“陳二旦,陳二旦,來人了。”青衣搖晃發呆的陳二旦。
人羣騷動起來,陳二旦一看,大湖之上,木船緩緩駛來。
木船靠岸,駛船之人正是彩雲,在衆人期待的目光中,彩雲下船,首先對黃衣人行了一禮,道:“見過小王爺。”
黃衣人道:“彩雲師妹無需多禮。”
小王爺!衆人震驚不已,這黃衣人是帝都來得小王爺,難怪,難怪。陳二旦也是沒想到,居然來頭這麼大。問青衣道:“你知不知道他什麼來頭。”
青衣白了陳二旦一眼,小聲道:“這麼笨,沒聽彩雲叫他小王爺嗎?肯定是帝都某個王的子嗣。大天帝國有五侯三王,至於是那個王的子嗣,我也不知道。”
五侯三王,陳二旦記在心裡。
“請小王爺登船。”只聽彩雲道。
小王爺蹬船之後,彩雲纔對衆人道:“今天百草園只召見十人,如今還有九個名額,依然是老規矩,憑實力蹬船。”
彩雲說完之後,回到船上。而下面的人們就瘋狂了,所有人都等了很久,有的甚至等了半月有餘,早已經按耐不住。
湖邊儼然成了一出比武之地。
“衝啊!”
有人直接躍起,登臨木船,然而其他人出手,將其轟落下來,大口咳血。
但有些實力強的,頂住攻擊,率先登上船,不多時就只剩四個名額。
陳二旦和青衣也動了,二人聯手打出一擊,將幾人轟開,衝上前去。
正要蹬船,其他人哪裡會讓二人得逞,十幾道攻擊滾滾而來,有氣劍,有幻影,全部炸開來。二人大急,這下完蛋了,就在此時,青衣推了陳二旦一掌,陳二旦正疑惑,便感覺到自己的身體飄上木船。
青衣打出一道防禦,立即逃開,然而依然受到波及,被炸翻去老遠,幸好只受點輕傷。劇烈的爆炸,能量狂暴,衝擊到木船,然而木船像鐵打的一樣,一點也沒事。
陳二旦飄落木船,此時只有兩個名額,然而發生了意外,有兩人從人羣中脫離而出,飛了上來,一把將陳二旦拉下船,陳二旦翻身落下,忙亂之中伸手拉住船緣,掛在船邊上,最後上來兩人之一衝了過來,擡起大腳往陳二旦的手指踩下。千鈞一髮之際,陳二旦釋放迷魂力,那人不防,腦袋一暈,掉下水中。
陳二旦鬆了一口氣,手上用力,躍上船來,十個名額剛好滿。
只是陳二旦還沒站穩,突然看到小王爺的跟班在對自己笑,而後是一個大掌在眼中出現,一下子拍來,正中陳二旦的心窩,將陳二旦打落下水,就在一刻間,最後一個名額被別人取代。
本來陳二旦上船,名額剛好滿,木船已經啓動,然而最後一刻卻被跟班突然搞這一下,木船離去,再也沒有了爭奪的機會。
“啊~~~”
“該死的跟班,我草你祖宗十分代都不夠。”
陳二旦暴怒,胡亂出手發泄,打得湖水不停的爆炸,魚兒被炸飛得老高,機會居然就這樣沒了,下一次,誰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