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宏離去,其他人不知道該說什麼。嶽宏能發揮出煉體三重的實力,陳二旦輕輕鬆鬆取勝,實在沒什麼可說的,如果陳二旦全力出手,絕對可以與煉體三重的高手爭鋒,如果再空破的話,戰力離他們也不遠了。
毛十三知道陳二旦不是那種自持身份的人,不會在意輩份,開口道:“二旦,可否過來一坐。”
陳二旦不想繼續與這些人打冷戰,本想離去,此時聽到毛十三喊自己,看了毛十三一眼,發現此人應該合口味,當下朝毛十三走去。
毛十三在另一張空桌前坐下,斟了兩杯茶,陳二旦也不客氣,品了一口問道:“不知怎麼稱呼?”
毛十三道:“毛十三,叫十三即可。”
“恩!”
毛十三看了陳二旦一眼,問道:“你不擔心嗎?”
這話勾起了大家的興趣,因爲衆人也想問,當下豎起耳朵,仔細聽他怎麼說。
“擔心?擔心什麼?”陳二旦知道可能跟嶽宏有關,但他還真不知嶽宏的背景,就算他背景牛逼,也不會把自己怎麼樣。
毛十三一愣,的確,陳二旦有個大魔王大哥,他不必怕誰,再說只是打了一架。不過毛十三還是把嶽宏的身份和背景說了出來。
陳二旦聽後,眉頭緊鎖。
毛十三把陳二旦的反應看在眼裡,心想陳二旦還真怕了?畢竟大魔王已經離開天泉宗,所謂遠水救不了近火,而他的師父貌似不太看中他,不然也不會將他甩在望天峰。
其他人也基本上跟毛十三是同一個想法,覺得陳二旦是自找的,畢竟天泉宗不是大魔王的天泉宗。
此刻陳二旦的確感到頭痛,但與嶽宏無關。提到嶽宏,自然會把他與夢晚秋做對比。提到夢晚秋,這纔是陳二旦皺眉的原因。
作爲有機會成爲聖人的天才,而且夢晚秋的美沒話說,陳二旦第一次見她時就以仙子稱呼。實力與美貌並存,不知道有多少的傾慕者,而好會看得上自己嗎?。
難啊!陳二旦暗道,想要得到夢晚秋的芳心,不知道要打敗多少競爭對手,而且夢晚秋已經到煉體九重,才一年多時間,陳二旦不敢想,自己與她還有很大的差距,本來想找個時間對夢晚秋表白,看來還得拖一段時間,現在還配不上人家。
陳二旦搖頭苦笑。
毛十三又被陳二旦的反應給弄迷糊了,當下問道:“怎麼了?”
陳二旦忽然意識到失態,立即道:“沒事,沒事。”
毛十三擔心道:“有許多人都巴結嶽宏,說不定會有人爲他出頭,你以後在門內怕是有些麻煩。”
“哈哈!”陳二旦笑道:“只有在暴風雨中屹立不倒,才能萬年長青。”
毛十三眉頭一跳,被陳二旦這話震撼,越來越來佩服陳二旦。
陳二旦不想繼續這些無意義的話題,問道:“不是說來探討四峰大比的事情麼,說來聽聽。”
不待毛十三說話,旁邊有人道:“也沒什麼可說的,雖說你的確出色,但四峰大比你根本不能參加。”
這話無人反對,因爲這話不無道理,四峰破格弟子中,除了嶽宏和他陳二旦,修爲最差都是煉體四重,可這又跟能不能參加有什麼關係呢?
毛十三卻道:“我相信二旦。”
又有人跳出來道:“四峰破格弟子中,最差的都是煉體四重,二旦能戰勝誰?這可是比團體,不是比個人,不能拖了望天峰的後腿,獎勵可是天泉,我們一場都輸不起,而且更不指望他刷新新生榜。”
陳二旦大概是聽明白了,四峰大比是團體比武,不是個人,如果是個人,倒是無所謂。陳二旦相信自己全力可以和煉體四重叫板,但想要戰勝,不太可能,這關係獎勵和望天峰的名譽和獎勵,自己理當不能拖後腿。
想到這裡,不待毛十三說什麼,陳二的道:“我有權利參加,但我是否放棄,到時候我會告訴你們。”
陳二旦說完,起身離去。
“哼!裝牛逼,不過二十多天的時間,能逆天不成。”
“沒有誰能在這麼短的時間突破境界。”
“就是,才突破,而且他最少要有煉體四重的實力,纔不會拖後腿,想要再突破兩個境界,仙人轉世都不能。”
原本一場好好的聚會就這樣不歡而散,有頭無尾。
陳二旦離去,心中一片茫然,修煉一事,子云天也不管自己,這可怎麼辦?修爲一時半會提不上去,看來這次大比只有放棄了。
……
夜晚,望天峰的一處弟子住所,嶽宏心中忐忑。
自白天被陳二旦打敗之後,嶽宏十分不甘,很想暴打陳二旦一頓來解決心頭之恨,嶽宏很自負,這丟失的顏面,他要自己找回來,而且要在最快的時間內找回來。
回到住所,嶽宏就一直想,有什麼辦法可以打敗陳二旦,要打敗,就只能提升修爲,只是短時間內如何能提升修爲,嶽宏找不到提升修爲的捷徑。
嶽宏想過去偷天泉,然而天泉池有長老看守,如何去偷。爺爺岳雲通關係破例讓自己得到過一次天泉,現在就算讓爺爺出面,恐怕也不行,畢竟不能每次都走後門。
嶽宏那個急!恨不得馬上把陳二旦打趴在地上,狠狠的羞辱一番。
想來想去,他終於想到一個辦法,就是這個辦法讓他心中忐忑。
嶽宏畢竟年輕,膽量還不足,他心中想着,必須找個伴來壯膽,然而又有誰敢和他一起做呢?第一,這事十分危險,第二,這是犯門規的事。嶽宏找不到可以作伴的人選,自己一人,他又有些不敢。
突然,嶽宏想到一個人,只有他纔有膽量和自己做這事。
嶽宏猶豫了,而且他心中十分矛盾。
不管了,各有機緣,即便得到好處,也不可能一模一樣,各有所得,賭一把。
嶽宏一咬牙,找那人去了。
陳二旦在自己的房間,一籌莫展,這修煉捷徑怎麼找,對天泉宗一點也不熟,一點頭緒都沒有,看來得了解了解才行。
陳二旦正思考着,便感覺到有人朝自己的住處靠近,陳二旦皺眉,這氣息讓他十分不解,怎麼可能會是他呢?難道是來找麻煩的?
來人很規矩,先是敲門。
陳二旦感到意外,起身將門打開,來人正是嶽宏,陳二旦眉頭微皺,見他不像來鬧事,道:“請進。”
白天才被陳二旦打敗,此時嶽宏有些尷尬,有些拘束,有些忐忑,進了陳二旦的房間,感覺到有些不自然,隨便在凳子上坐了下來。
“怎麼,有事找我?”嶽宏不語,陳二旦猜測着嶽宏的來意,先開口問道。
嶽宏努力控制自己的心跳,儘量讓自己保持天才的氣度。而後道:“陳二旦,今天來找你,是有件好事要和你分享,你可願意?”
囈!怪了,這嶽宏居然要和自己分享好事,不會有詐吧?陳二旦心裡疑問,表面上沒表現出來,問道:“有什麼好事,說來聽聽。”
想着要做的事,嶽宏還是有些忐忑,深深吸口氣,才道:“天泉峰有處秘密洞府,裡面有大造化,你敢不敢和我去?”
陳二旦不解,問道:“既然有大造化,你自己一個人去多好,爲什麼要叫我和你一起呢?”
嶽宏道:“因爲那是宗門的禁忌之地,我覺得只有你纔敢和我一起去,其他沒人敢觸犯門規,還有,裡面有太多未知的危險,當然,進入之後能得到的好處不言而喻。”
“你還是可以一個人自己去。”
“這種事,總得找個伴壯膽。”
陳二旦輕笑,還有讓嶽宏怕的事,又問道,“你爲什麼非要進去?”
“我想要在最短時間內戰敗你,這是捷徑,所以必須去。”嶽宏說出實話。
要打敗自己,陳二旦一愣,沒想到還有這種原因,而後問:“你就不怕我得到的好處比你還多?”
“各憑運氣,這是一種賭博,而且進去之後出不出得來,也是一種賭博,被宗門知道的後果能不能承受也是一種賭博,問題在於你敢不敢賭?。”嶽宏此時像個賭徒。
雖然陳二旦不知道這禁忌洞府中有什麼,但嶽宏一連說了三個賭博,證明裡面肯定有天大的好處。如果陳二旦自己知道,或許他不敢打主意,可是偏偏有嶽宏作伴,說什麼也得賭一賭。陳二旦此時的心情就像嶽宏一樣,一人不可爲,兩人好作伴。當下道:“這有何不敢?”
“好,我果然沒看錯你。”嶽宏露出笑意,道:“事不宜遲,馬上就行動。”
“帶路。”陳二旦也很果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