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侯曉天的情況,趙強和秦健兩人只能唏噓,幫不上忙,畢竟侯曉天家裡也不缺錢,但有錢未必能買到命啊。
夏焱心中卻是一動,下意識地摸了摸胸前的儲靈魂器,隨即微微搖頭,現在我還沒有這個能力啊!
談起這種話題,氣氛就凝重了,三人都失去了談話的興趣,坐了半個小時就結賬離開了。
他們走後,隔了幾張桌子的地方,兩個人充滿恨意地從夏焱身上收回目光。如果夏焱看到這兩人的話,肯定會認出來,這就是白天在公交車上的那兩個小偷。
當時夏焱走了,沒了苦主,又沒有證據,警察自然不會把這兩人留着吃飯,只能警告一番之後放走了事。這哥倆心裡鬱悶,到醫院包紮了傷口,就出來吃宵夜了,對養傷期間不能吃辛辣的醫囑毫不在意。
這兩人恰好住在四河大學南門附近,就這麼巧地認出了夏焱。
“王胖子,怎麼辦?”黃毛壓低聲音,恨恨地問道。
“這小子有些邪門,我們兩個不是他的對手啊!”王胖子臉上有懼意,他自己都不知道下午爲什麼先捅了黃毛,又捅自己一刀,回想起來,當時的事情竟然全部都不記得了,這讓他很是惶恐。
“要不去找豹哥幫忙修理這小子?”黃毛試探着問道。
“你有病啊!”王胖子罵道,“找豹哥的話,我們不拿幾千塊請客是不可能的,你有錢啊?”
“總不能就這麼算了吧?”黃毛鬱悶道。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王胖子肯定不知道君子是什麼意思,很有深度地說道,“反正我們曉得他是四河大學的學生了,以後就盯着他,肯定能找到機會報仇!”
“嗯!”黃毛深沉地點頭,“要是他有女朋友的話,我們就找他女朋友的麻煩,到時候,嘿嘿……”
“得罪了我們兄弟夥,就不能給他好果子吃!”王胖子叫道。
回到宿舍的時候,侯曉天還是躺在**上,也不知道睡着沒有,三人都沒有打擾他,各自洗澡**,熄燈睡覺。
當趙強和秦健呼吸均勻地睡着之後,涼被下,夏焱胸前的骷髏頭眼中微微閃爍起藍光來。
昨天夜裡吸收的濃郁亡靈元素還在儲靈魂器中,夏焱要將之慢慢轉化爲法力。
這些亡靈元素對別人來說是鬼怪一樣可以奪命的存在,對他來說,卻不啻於大補之物,可以讓他的法力增加不少。
而就在夏焱回到學校後不久,柳家別墅中就亂作了一團。
時間撥回幾小時前。
柳老是經歷過鐵血殺戮的軍人,他從來不信邪,所以他嚴厲斥責夏焱,他相信自己是對的,而且這樣做也許還可以當頭棒喝,拯救夏焱正在**的靈魂。
但是很可惜,看夏焱的樣子,根本沒有任何悔改的表現,這讓柳老心裡一口氣沒有吐出去,難受得不行。
每當心情鬱結的時候,柳老習慣在手中把玩喜愛的物件,藉以放鬆,而他這兩年最喜愛的,是一隻用烏木雕成的蟾蜍。
這烏木蟾蜍在柳老的收藏中並不算太值錢的寶貝,但這是他多次打眼之後撿的一個漏,引以爲傲,自然另眼相看。
而且這烏木蟾蜍正是放在客廳東南角的一個架子上,柳老既然對夏焱有成見,當然不會把他的忠告放在心上,便走過去,拿下烏木蟾蜍,握在手中摩挲,感受圓潤光滑的手感,心裡慢慢平靜下來,閉上了眼睛。
買來的東西被爺爺退給夏焱,讓柳雪兒的心情有些糟糕,看見爺爺果然沒有聽夏焱的忠告,徑直去了東南角,這讓她更加鬱悶,而且,她的心裡隱隱有一絲不安,似乎真的會有什麼事情發生一樣。
這種感覺讓她放棄了上樓聽聽音樂的想法,走了幾步,想再去勸勸爺爺。但就在這時,她看見爺爺摩挲烏木蟾蜍的動作突然停了下來,不僅如此,連他的身體也定在原地,雙眼直愣愣看着前方。
“爺爺……”柳雪兒生出不詳的預感,快步走過去,輕聲呼喚。
就在這時,那烏木蟾蜍從柳老手中滑落,掉在厚實的地毯上,從蟾蜍口中一個比針尖還小的孔裡,飄出來一縷普通人無法看見的黑氣。這黑氣像是有導航一樣,準確飄進柳老鼻孔裡,消失不見。
接着,柳老喉間發出“咯咯”的怪異笑聲,眼睛一閉,往後就倒。
柳雪兒在烏木蟾蜍墜地的時候就知道不好了,連忙加快速度跑過去,正好將柳老扶住。但她一個女孩子根本沒有多少力氣,只得儘量緩慢地把爺爺慢慢放在地毯上,平躺下來。
再看爺爺的臉色,已經泛起了灰黑的顏色,讓人心驚。
“夏焱沒有說錯,真的發生了!”此時,柳雪兒再次想起了夏焱的忠告。
一個小時後,正在公司忙碌的柳山夫婦趕到醫院,接着柳老的另外兩個兒子和一個女兒也帶着家人和醫生趕了過來。
柳老雖然退休,但他的影響力還在,就算是四河省的一把手,也要對他執晚輩禮,柳家正是依靠老爺子的人脈,才得以發展到現在的規模,如果柳老有什麼不測,對柳家將是一個沉重的打擊,也許柳家會就此走上衰落之路,由不得衆人不緊張。
“雪兒,你爺爺到底怎麼成這樣了?早上我出門的時候不是還好好的嗎?”看着重症監護室裡插着各種生命維持設備的父親,柳山心中焦急萬分,對女兒說話卻還是十分溫和。
“剛纔爺爺正在把玩烏木蟾蜍,突然就成這樣了,不過,爸,我懷疑……”柳雪兒欲言又止。
“懷疑什麼?”柳
山猛一揚眉,提高了聲音。
“我懷疑爺爺是中邪了,你知道,爺爺這段時間一直做噩夢……今天我在送仙橋遇到一個人……爺爺趕走了他……他警告爺爺不要到客廳東南角去,爺爺沒有聽,然後就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從下午遇到夏焱起,再到爺爺發病,柳雪兒把事情經過詳細給柳山講了一遍。柳山越聽臉色越嚴肅,眉頭越來越緊。
“你是說,那個叫夏焱的學生警告過你爺爺不要去客廳東南角?”柳山問道。
“是啊,當時他說得很清楚,不過爺爺沒有聽。”柳雪兒說道。
“會不會是他做了什麼手腳?”這時,旁邊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說道。
“二表哥,你怎麼把人想這麼壞?”柳雪兒皺眉說道,這個年輕人是她姑姑的兒子董權,標準的紈絝子弟,柳雪兒對他一直沒有好印象。
“他不是還說了,下次如果還想買他的那什麼……什麼安魂石,就不是五千這個價了嗎?很有可能就是他做了什麼手腳,等外公真的出了事,我們不找他也不行,到時候他說多少錢我們都得給!”
他這話說得的確有道理,就連柳山也在微微點頭。
“不可能!”柳雪兒也不知道爲什麼,直覺覺得夏焱不可能是這種人,想了想便說道:“二表哥是懷疑夏焱故意設套,對吧?”
“對,肯定是他知道我們柳家有錢,有意無意地找到雪兒你,後來發生的一切都是他設的套!”董權很肯定地說道,看到大舅對自己的推論有認同的意思,他當然要好好表現一下,到時候在柳氏集團謀個經理職位,那就太好了。
“董權,你夠了!”柳雪兒爆發了,連二表哥也不叫,直呼董權的名字。
“夏焱在送仙橋擺攤,是我主動停在他的攤子前面,沒有人跟我提我他的名字,更沒有人告訴我那裡有什麼安魂石,完全是碰巧才遇上他。董權你告訴我,誰會這麼設套?”柳雪兒心情本來就不好,現在已經怒了,提高了聲音,根本不考慮給董權面子。
董權目瞪口呆地看着表妹發飆,他可不敢得罪這位柳家最受**的公主。
“收了錢之後,夏焱本來是馬上要走的,是我硬要把他拉來……”
“這是欲擒故縱……”董權勉強辯解道。
“行了,都別吵,先看看醫生怎麼說,如果真的是有人動了手腳,這個夏焱就是最大的嫌疑人!”柳山煩躁地打斷兩人的爭辯,他本來也判斷是有人設套要騙柳家的錢,但聽女兒這麼一說,卻又不像,現在連他也迷惑了。
又等了一段漫長的時間,終於,一位老醫生打開重症監護室的門出來了,柳家衆人連忙迎上去,柳山焦急地問道:“王教授,我父親情況怎麼樣了?”
“柳老的情況有些奇怪……”王教授擦了擦汗,欲言又止。
“王教授有話請直說!”見他這模樣,柳山心中一緊,連忙道。
“柳老的大腦裡有陰影……”王教授平復了一下情緒,開口道。
“是腫瘤嗎?”柳山連忙問道,如果是腫瘤,那父親就危險了。
“這就是奇怪的地方,這團陰影是活的!”王教授壓低了聲音,說出連他自己都難以接受的話來。
“什……什麼意思?”柳山懵了。
3wy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