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當天下午,夏雲楓便開始了辛苦的工作。每天一大早他便來到了書庫,抄錄那些有用的典籍,一直到晚上才離開。接連幾天,夏雲楓都是在抄錄,現在他只恨自己少生了幾隻手,面對那麼多典籍,感覺自己怎麼抄也抄不完。
不知不覺之間,夏雲楓竟在神劍峰上呆了七天。這七天來他除了向司馬徽求教治國之道以外就是呆在書庫中抄錄各種書籍。今天已是初十,離子龍大婚尚有五日,夏雲楓不得不向司馬徽拜別。
臨行之際,司馬徽率衆弟子將夏雲楓送至谷口。一路走來,夏雲楓心中鬱悶無比,心想司馬徽這老傢伙說話不算數,當初可是答應將徒弟推薦給自己,可如今卻隻字不提此事。正在此時,司馬徽突然對着身後的弟子說道:“爾等誰願下山助將軍救黎明於水火之中?”
“弟子不才,願下山助將軍一臂之力!”司馬怡和黃月英異口同聲的說道,其餘衆人卻沒有吱聲,司馬徽自然明白二女的心思,心底不由泛起一陣無奈之感,暗歎女大不中留,不過卻點頭笑道:“如此甚好!”
“多謝先生忍痛割愛,在下就此別過,待天下大事已定,再來與先生品茶言歡!”夏雲楓一臉感激地向司馬徽抱拳致謝,此刻他心中比吃了蜜糖還要甜。二女可稱得上當今一等一的美女,而且又是天下奇才。
“將軍,請保重好自己。如果一個時代終結了,總會需要人開始另一個時代。”司馬徽微微一笑,雙眼如同黑夜中的明燈,炯炯有神的看着夏雲楓漸漸消失的背影,在這一刻他彷彿看到了太平盛世已經不遠。
俗話說“上山容易,下山難”,如今夏雲楓可是深切體會到了這句話的含義。神劍峰山勢陡峭,怪石嶙峋,樹木蔥蘢,下山的道路婉轉與懸崖峭壁之間,外加上坐騎白龍駒託着一大筐這幾天抄錄的典籍,夏雲楓只好步行,用了一整天的時間纔來到山下。
從神劍峰到長安如果按照正常速度,只需三天時間,但夏雲楓等人卻花了足足四天,也許這便是所謂紅顏禍水吧!不,應該說是美女效應比較恰當些,紅顏禍水是往往是用在那些昏君身上的,而夏雲楓恰恰不是。
這裡說的美女效應就是當你擠公車的時候,車上有兩個空位置,恰好這兩個位置旁邊都有人坐。但其中一個坐的是美女,而另一個坐的則是醜女,想必各位大哥不用想也會毫不猶豫的選擇和美女一起坐,這就是美女效應。
長安城,遠遠就能看見巍峨巨石砌成的城牆,在城門正上方的城牆上雕撰着兩個豁達端莊,渾厚剛勁的楷書字體——長安。司馬怡突然勒住繮繩,露出一個暖如旭風的微笑,對着夏雲楓說道:“將軍,回到長安我和師姐以何種身份示人?”
“這還用問,你姐妹二人自然是繼續女扮男裝,假以時日再恢復你們的女兒身份。”夏雲楓毫不猶豫的說道,因爲在古代縱使有滿腹經綸,女子也是不能上戰場了,所以夏雲楓不得不顧忌這一點。
“強烈要求現在就恢復女兒之身。”司馬怡嘟着嘴,把頭搖得像吃了搖頭丸似的,而黃月英卻靜靜地看着夏雲楓。二女完全是兩種完全截然不同的性格,司馬怡開朗活潑,大方潑辣,而黃月英卻穩重老練,暗藏心機。
“那我如何向衆兄弟和夫人解釋,本將軍可不想做陳世美。”夏雲楓雖然一臉鬱悶地說道,其實內心可是高興着。做陳世美有什麼不好的,三妻四妾任你享用,總比那些偷偷摸摸包二奶的傢伙強上十倍。
“什麼美?反正本小姐是不願意再扮你們這些臭男人。”司馬怡死死的瞪着夏雲楓,大而明亮的水眸內有映着一絲着急,長長的睫毛如蒲扇般展開。秀挺的俏鼻下,不染胭脂的粉脣自然散發着迷人的光澤,蜜樣的俏臉散發着無敵的青春。
“好好好,請不要用這種可怕的眼神看着我好嗎?本將軍答應你便是!”夏雲楓被司馬怡那火辣的眼神看的渾身不自在,如果再這樣看下去,他真的怕自己會崩潰,於是趕忙說道:“那你們就先當孫尚香的貼身丫鬟,這個身份總可以了吧?”
“貼身丫鬟雖然身份低微,但是總比扮臭男人強,那就勉爲其難吧!”司馬怡扮了個鬼臉,小女生的模樣很是可愛。黃月英卻微微一笑,依舊一言不發,彷彿她只是一個看客,這一切都與自己無關一般。
“司馬怡大俠,本將軍極爲慎重地告訴您,可別一竿子打倒一船人,誰說男人都是臭男人,就拿我說吧身上還是蠻香的。”夏雲楓一聽立馬換上一臉委屈,哭喪着一張臉,可憐兮兮的看着司馬怡。
“哈哈,實在是太好笑了。沒想到這天底下,竟然還有像將軍這樣臭美的人,那將軍就是香臭香臭的男人。”司馬怡大大咧咧的咧嘴一笑,露出了一排整齊潔白的牙齒,隨即將雙腿一夾策馬向長安城門奔去。
夏雲楓當即一愣,覺得這個形容太恰當了,現實生活中好多人就是這種香臭香臭的,正如一邊吃臭豆腐,一邊聞着蘭花那種彆扭的不協調之感。隨即策馬追了上去,大喝道:“小丫頭片子,竟然欺負到本將軍的頭上來了,看我怎麼收拾你。”
當晚,夏雲楓拖着疲憊不堪的身子,倒在牀上呼呼大睡。不知睡了好久,朦朦朧朧之際,忽感有人在敲門,起初疑是夢中,繼而敲門聲越來越大,夏雲楓猛然驚醒,翻身起牀緊握牀頭佩劍,大喝道:“誰?”
“大哥,我是子龍!”趙雲在門外一臉焦急的說道,原來是趙雲,夏雲楓原本繃緊的神經頓時放鬆了下來,繼而又癱倒在牀上,閉着眼睛喃喃細語道:“子龍啊,這麼晚,找爲兄哦何事?不能明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