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世間,最無聊的人生,就是那些無聊的人,聽着別人的故事,蛋疼的想方設法去讓自己徒增煩惱。
龍羽刃幾人,何嘗不是如此?
刈華宮也好,誰家滅門也罷,作爲旁觀者,他們也都沒有這樣的必要性,去給自己找這樣勞神的破事。
難道,就因爲,那兩位女子,一位風華正茂,一位姿色卓越?
本質就是,陌生人,始終是陌生人。
“閣下,尊姓大名?”龍羽刃望着自己身邊這位,從始至終,唯一一位,不嫌棄自己小屁孩兒的樣兒,卻始終與自己搭訕的小哥,心中,竟然萌生出,一股子的好奇:“我看你,也不像什麼落魄的人啊,爲何,不見你,拍得一兩物?莫非,不曾有讓你,心動之物?”
只見,那人靦腆的笑了笑,伸出手,反覆撫摸着龍羽刃的頭頂。
正所謂,男不可摸頭,女不可摸腳。
這貨,竟然如此摸着龍羽刃的腦袋,他竟然還不生氣。
也許,是龍羽刃完全沒有將這事,放在心上,也許,是龍羽刃,見他沒有惡意,也就以一個小孩子的身份,接受了他的這種行爲。
那人自我解釋道:“我呀,小公子,你叫我蘭涅即可,至於,你問我爲何不見動手!”這時,他又無奈的笑了笑:“一來,咱看得上的,買不起,看不上的呢,也沒必要湊這個熱鬧,這拍賣行裡的東西,雖說搶手,但價格,也貴的離譜,我又何必趟這渾水!”
龍羽刃明白了,敢情,他只是來看熱鬧的,而非爲了什麼而來。
當然,這裡很多人,也幾乎是本着這樣的心態。
不然,就這麼幾樣東西,幾百個人搶,那還拍什麼,一人一樣豈不更好?
“我看呀,這整個檔區,也就蘭涅大哥你,腦子還算正常!”龍羽刃笑了笑,但,沒有繼續與他聊下去的興致。
可,龍羽刃的幾番話,卻讓蘭涅認識到,這個小娃娃,年齡雖小,但,說出來的話,一點都不像是一個幾歲的孩童。
再加上,他旁邊,那邱殫鏃一口一個大哥的叫着,這更讓他好奇,這倆人,究竟是什麼一種關係。
好奇心,也讓他對這個小屁孩兒,越來越關注。
……
拍賣不止,它仍然進行於如火如荼當中。
期間,也依然被龍羽刃等人,跳過很多東西,不是看不上,就是沒興趣,但,凡是一品齋的東西,他們還是會佯攻那麼一下,來給自家物品,提提價。
很快,檔區的拍賣,似乎,已經來到了尾聲。
那尼克畫,似乎也故意,偶爾在一些拍品中,斷斷續續的間隔式拍法,插入了一兩粒破仙丹,用來活躍現場氛圍。
直到尾聲徹底結束。
在龍羽刃二人,強力的僞拍下,僅僅是三顆破仙丹,被拍出了上百萬元氣幣的天價。
除了刈華宮得主華菱、華漪兩人,以三十萬元氣幣,拍得一枚之外,其他買家得主,分別也都落在了不同的人身上。
剩餘的三枚,尼克家族拍得一顆。
以第一拍品雉魂行神鵰得主的少年爲首,他拍下一枚。
最後一枚,則被一不願透露身份、面目、姓氏的蒙面男子拍去,由於他全程帶着面具,又以一身包裹嚴實的黑袍加持,所以,包括龍羽刃在內,誰也不曾知道,那人,究竟是誰。
當然,只要他拍下,就意味着,各個商會之間,必然有着知情者,因爲,他們是供貨方嘛,就算他們不知道,尼克畫,必然也會知情。
當然,這些都不是重點。
重點是,本場檔區拍賣會,正式以十五個時辰的代價,最終,圓滿勝利的結束了。
至於,下一次再行舉辦的日期,恐怕,還要等一段時間。
因爲,它不是定時、按時舉行,而是,一切隨緣。
說白了,也就是看供貨方的心情,看供貨方是否拿的出像樣的拍品來炒作,更重要的是,主辦方的決策權,是否會重啓這樣的盛會。
--------------------------
檔區,庭後。
這裡的人,正在進行着,本次檔區拍賣會,最後的必走流程——取貨。
在這個一手交錢,一手交貨的地域中,其龐大的氣場,籠罩着整個庭後區域。
其,目的,也是爲了保障,整個流程的順利進行。
而在這裡,龍羽刃也見到了不少,前來取貨的人,其中,就有不少嶄露頭角於鍋型檔區中的熟面孔。
“老哥,我與殫鏃,已經拿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但是,遇到點麻煩!”龍羽刃與邱殫鏃兩人,都已然將那麻煩,掛到了臉上。
邱恫鯴爽朗的笑了笑,並,拍了拍兩人的肩膀,道:“是元氣幣的事兒吧?”
龍羽刃與邱殫鏃二人,尷尬之餘,只能無聲而笑。
倒是那邱恫鯴,完全盡在掌控似得:“來吧,我去跟尼克畫商量一下!”於是,領着二人,向二層庭區走起:“老弟呀,我們中東和中北兩地的元氣幣比率,是天壤之別,所以,你掏出了氣晶卡,也付不起,是正常的!
好在呀,我們這次,也賺了不少,可以以抵扣的形式,得到你們兩個,所要之物。”
這時,他們已經來到了尼克畫的房間裡。
尼克畫,似乎正在招待着客人,而那客人,實屬神秘,就是那黑衣加持面具的男子,就連這個時候,他都在那神秘的隱藏與保護之下。
這就令龍羽刃,更加好奇了。
在邱掌櫃,與那尼克畫,商量之時,龍羽刃的眼睛,一直在偷偷的盯着那人。
他的身高,他的身形輪廓,龍羽刃都在盡力去銘記,似乎,這個人越是神秘,他越是想要記住他的模糊身影。
就在這時,那人,突然轉身,一道寒光,從那黑洞洞的帽檐下射出。
龍羽刃眼神輕挑,身子,竟然不自覺的顫了顫。
他被嚇了一跳。
由於他的全神貫注,聚精會神,他完全沒有意料到,這人,竟然發現了自己正在偷窺他。
可,縱然如此,龍羽刃,仍然不能發覺,那人的模樣棱角。
怕,並不意味着龍羽刃膽怯了。
他鼓起勇氣,以一個孩童的膽量,正在正大光明的上下打量着他,龍羽刃逐步微擡的腦首,用一種氣勢,似乎在告訴他:“就看你,怎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