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個小契約而已。”路人乙側過臉，小聲回答道：“就是會持續抽取一點點靈魂維護系統而已。”
“聽起來不是什麼好事啊。”袁武趕緊追問：“有什麼副作用？”
“大概你升六階之前，精神力全部弱個一成左右吧。這也算是交稅吧，你知道的，系統功能多，耗費也會變多的。”路人乙打着哈哈。
“……什麼六階？”木已成舟，再糾纏也無用。聽到一個新的詞語，袁武趕緊追問。
“我們位面冒險者都會被系統評判出一個大概的實力水平，比如你現在就是一階新人。”發現自己的手錶上多了一個新的信息，路人乙指了下袁武右手拿着的懷錶：“自己看吧，裡面有說明。”
袁武擺弄了下懷錶，選擇階級系統，上面顯示：
系統權限：1——10階
1.進入系統，接受任務。
2.發放任務，公告板使用。
3.兌換系統使用。
4.自由位面傳送。
5.團隊建立。
6.全物品兌換，稱號確立，血咒解除。
7.確立起源。
8.取消義務。
9.夢境影片。
10.位面主宰。
提升方式：戰鬥——研發——金錢
沒等袁武繼續看下去，一旁的路人乙倒是被新收到的信息嚇了一跳：“我靠。”快步走到袁武面前，一拳揍上去。
袁武被揍的莫名其妙，整個人被揍飛了兩米遠，倒到地上說不出話來。
“咦，你還會疼？你不是人造人？”路人乙奇怪的問。
“我給你一拳好嗎，你試試疼不疼。”袁武倒在地上，死命的來回撫着隱隱作疼的胸口：“有沒有搞錯啊，又流血，又被揍。你不會是在故意玩我吧？”
“奇怪了啊……你會不會做夢？”
“你才奇怪。肯定會做夢啊。”
“我是說，你做夢是不是很奇怪，老是同一個。”
袁武被問得一愣，想起自己十幾年不變的黑色夢境，忍不住反問：“你怎麼知道的？”
哈哈哈，果然是的，戰友們，我們果然後繼有人啊！路人乙笑道：“是不是漆黑的一片，渾身上下都疼，可以到處飄着飛啊。”
“你怎麼知道？”袁武顧不得還疼的肋骨，站起來。
“你這傢伙，真是……”路人乙指着拿槍的雕像說：“他跟你一樣都是這樣的。”
“什麼意思？”袁武有點迷糊。
“你看見七階的時候，系統可以幫忙確立‘起源’了吧。你跟這玩槍的傢伙都不用這個了。”路人乙看着袁武笑着解釋到：“難怪說你特別，還真沒錯。竟然跟那傢伙很像。”
“這玩槍的傢伙，不是自然人類，他是一種【人造人】，天生沒有感覺，自然也沒有做夢那種功能。不過特別的是他可以做夢，不過對他來說，做夢就是不斷的痛苦，這也是他唯一會感覺到“疼痛”的時候。誰知道來到這裡後，才發現是好事。”
“什麼意思？”
“……後來他獲得了【致死】的能力。”路人乙感嘆着：“他一直用的武器就是那把小手槍，威力幾乎是負數……不過有致死的能力後，只要被他擊中，不論是什麼高防禦，釋放了什麼特別的防禦手段，都會受傷，甚至直接死亡。”
“很逆天的效果。”路人乙目光灼灼的盯着袁武：“雖然不知道你會不會也這樣，不過你肯定是個寶貝。”
“聽起來好像很不錯的樣子。不過我確定你如果也被那樣折磨過，就肯定不會覺得這是什麼寶貝。”袁武搖頭苦笑：“從能記事的時候開始，每天睡覺都是無窮的痛苦，一個人在黑暗裡面等着睡醒。簡直就是地獄。八歲之前每天都害怕睡覺，怕的要死啊！”
“哈，這
個沒什麼好怪的啊，一般都是7階的時候纔會有能力探索自己的‘起源’,等到那時候哪個不是強者。這點痛算什麼，對於精神方面的好處可不是一點點，甚至還有人專門喝昂貴的入夢藥就爲了進入那個夢境，好磨練自己精神力。”
路人乙指點起袁武：“想變強，沒有什麼簡單輕鬆的事情，有付出纔有得到。告訴你吧，能在系統裡面說上話的強者，要從7階開始算，然後探索自己‘起源’成功的話，又比沒有‘起源’的傢伙又算是高一個檔次。你這樣走好運的傢伙，我就見過兩個，一個現在在背後看着我們，另一個就是你了。”
“變強有啥好處？”袁武來了興趣。
“你真可愛。”路人乙哈哈大笑起來：“弱肉強食，這是位面旅行的第一道理。強者簡單的說就是‘擁有一切’。你現在這個菜鳥樣子肯定不會懂的，不過我可以肯定你以後肯定會渴望力量，渴望那種強者的感覺。”
袁武想了想問：“強者就是打架強嗎？”
彷彿不是很喜歡討論這種問題，路人乙搖搖頭扯開話題：“怎麼可能，那些商人同樣有9階的。好了，不說這個了。你去試試拿雕像面前的東西，看能不能拿起來。”
袁武哦了一聲，走到最左邊的雕像試着擡了擡盾牌。很輕鬆的擡了起來。
路人乙解說到：“嗯，你對防禦方面有點天賦。”
袁武又分別試着拿起劍，琴，扳手，槍械，太極圖，金幣……
全都可以拿起來。其中手槍跟琴都發出金色的光芒。
對於這結果，路人乙搖着頭說：“果然能提前探索‘起源’的傢伙就是不一樣。比其他人好混多了。這個測試說明你對魔法，樂律，遠程武器特別有天賦。其他方面也不錯。”
“不過。”路人乙話鋒一轉：“天賦也只是一方面，主要還是靠自己的努力和運氣。努力不夠，天賦再高也沒意義。天生黴運，再好的天賦也活不長久。這是我們老冒險的經驗。”
袁武點點頭：“恩。我記住了。”
“那麼事情都做完了。”不願浪費時間在閒聊上，路人乙示意袁武跟上，大踏步的往外走去：“走吧，給你配套新手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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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鮮的世界樹果實啊，一顆只要50晶！”
“阿塔瑪亞龍皮皮防具套，只要200晶！”
“肯特3階戰士注射劑，一瓶1000晶！”
“輕型能量塊，十塊只要100晶！單賣13晶！”
“基地蟲一隻，2000晶，可以談價！”
“侏儒製造魔法火槍，只要150晶！”
……
跟隨路人乙穿梭於各個小巷，袁武驚訝的發現剛剛還聽不懂的異族語，經過耳朵接收到腦袋裡，卻很輕鬆的讀取到異族語的意義。
“怎麼樣，系統的贈品很不錯吧。哈哈。”路人乙邊走邊解釋道：“只要進入過系統的種族，對使用者來說就完全沒有交流的困難，甚至連土著的語言也可以大致的翻譯意思。”
“真神奇，有這功能，哪還用學外語。”苦笑着，袁武想到背英語單詞的痛苦。
“特別的功能還有很多，有時間自己慢慢琢磨去。”路人乙停下腳步，指了指路邊的一家充滿本地色彩的店鋪。
袁武擡頭一看，樂了。好嘛，面前這店鋪古色古香，就跟電視裡面古裝戲的客棧差不多，還掛着個大大的招牌，上面‘有間客棧’四個古色古香的大字被塗了一層特別的塗料奇亮無比。四個大字下，用不起眼的黃色顏料寫了個小小的‘三’字。
跟着路人乙進了店鋪，就看見櫃檯，四方桌，竹椅，其他就沒什麼了。店員沒有，連內屋都沒有，四面亮堂堂的白色牆面。
“沒有人麼。”袁武問。
“沒有人，只有鬼。”路人乙
指了指着上面。
“哇靠！”袁武擡頭一看一個四肢逆轉趴在屋頂，吐着長長舌頭，瞪着血紅眼睛的長髮“女人”正死命的等着自己，“她”的手肘處還不停的來回伸縮着骨頭般的詭異東西。
袁武渾身無力，一隻手死死扒着路人乙的肩膀。
“你怎麼了？”路人乙單手扶住袁武。
“我最怕這種了。”袁武死死看着地面小聲回答，害怕驚動上面的“鬼”。
“……”路人乙沉默，像是在艱難的忍笑，過了會兒擡頭對着上面的女鬼說：“下來吧，別玩了。我們買新手套的。”
“好的，客官。”女鬼把舌頭吞回肚子，擦擦嘴巴，把突出的骨頭收入胳膊，爬到櫃檯的裡，笑了笑說道：“歡迎來到‘有間客棧’，服務生‘孔瑞麗三號’爲您服務，您需要怎樣的新手套呢，是普通，中等還是高級品？”
“有什麼區別麼？”袁武“勇敢”的擡頭問道。
“新人？”女鬼看了看袁武，仔細解釋起來：“普通就是一套防禦加上一件武器。中等當然就是更好的裝備加治療藥。高級就是最好的裝備再加治療藥跟刺激藥了。刺激藥可以短時間加強各個方面，比如反應力，耐力什麼的。這對於新手是很好的保命手段。”
看着袁武一副好奇寶寶的樣子，路人乙嘆着氣選擇了配備遠程武器的高級套：“本來跟我混的話，你就用不到這些東西，我可以帶着你打打怪做做任務，輕鬆升級。現在你直接就去那個學院了，只能給你配套高級的了，你自己自求多福吧。不要到時候哭着跑回來求我帶你。”
袁武感激的點點頭。
女鬼聽見要高級套，立刻“眉開眼笑”，名副其實的眉開眼笑，袁武看見女鬼的眼皮一翻，眼睛都跳出眼皮了。女鬼殷勤的招呼起客人：“好的，客官。承蒙1000晶。您要的高級套馬上就到。”
路人乙按了幾下手腕上的手錶，唰的一下，一堆綠色的水晶就出現在櫃檯上。女鬼點了點，手一揮，水晶便飛進她的袖口。
“這是簡單的空間技術而已，這些晶石是位面旅行通用的錢幣，是系統開啓位面旅行的附帶品。不會被仿製。”見袁武一臉驚訝的樣子，路人乙無奈解釋着。
女鬼拍拍面前的櫃檯，櫃檯抖了抖，張開一張嘴巴，吐出一個包裹給路人乙。
路人乙隨手從裡面掏出個甲蟲，扔到袁武身上。
“哇啊！”袁武嚇了一跳，就想拍掉蟲子。
“別動。”路人乙趕緊出聲制止，袁武只好任由蟲子在身上爬來爬去。
袁武咬着牙，一動不動，渾身汗毛倒豎，只盼蟲子趕緊消失。
過了會兒，甲蟲開始吐出蠶絲一樣的東西包裹起袁武。
袁武無奈閉着眼睛催眠起自己：身上什麼都沒有，什麼都沒有，沒什麼奇怪的東西，自己沒什麼好奇怪的。
等袁武全身都被包上了之後。甲蟲拍拍翅膀，飛回了包裹。
“好了，稍微動一動。”
袁武一聽，睜開眼睛，試着擺了擺身子。身上的蟲絲便隨着擺動不斷脫落，最後袁武渾身沒有一點蟲絲粘在身上。
看見小主顧一頭霧水的樣子，女鬼做出給產品說明：“這是蟲族的纖絲蠱，可以用吐出的絲線替換你身上的衣物的材質。使用次數爲兩次。”
袁武試着撕了衣服的袖口，用力幾次，一點出現沒有撕扯的痕跡。
看着袁武一副傻樣，路人乙忍俊不禁笑道：“別說你扯不破，就是拿地上的【反器材槍】打上去，也不會有什麼破損的，不過子彈上的衝擊波肯定會把你打成肉醬……別犯傻了，東西貴還是有原因的。還有一次使用機會，就留着給你的小女朋友吧。”
路人乙扭頭又向女鬼要來了件護手模樣的物品，扔給袁武：“這個纔是好東西。正適合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