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眼,就到月底了,李石敏等七人在蕭於軒悉心的傳教,龍羽不時的指點下,七人的配合越來越嫺熟,對陣法的領悟越來越深,所組成的七絕殺陣越來越極具威力,尤其是七人手持武器時,威力更是倍增,最後連龍羽也不敢輕言嘗試。
在這當中,蕭於軒也是抽空再次上了一趟鬼嘯山,依照龍羽的吩咐,把那個大黑洞,也是‘犼’古澤出世的地方,再度用陣法封印了起來,防止其他人誤入而白白丟了性命。
佈置好一切後,蕭於軒便下山,準備回去。王國棟似乎早料到蕭於軒下山會經過此條路,早早就守候在那裡,蕭於軒無奈,只好上前跟王國棟一陣寒磣。在相互道了下鬼嘯山之後的情況後,王國棟力邀蕭於軒到軍營了一聚,蕭於軒執拗不過王國棟的熱情,只好隨他到軍營裡小聚一把。
聚桌上,除了王國棟、林傑、還有那個金剛外,讓蕭於軒感到驚訝的是,那個美若天仙的凌蝶舞也出席了,當然也少不了和蕭於軒還算談得甚歡的葉隼。
飯桌上,衆人相談甚歡,頻頻地交杯觸斛,唯一凌蝶舞一人坐在那悶悶不樂,這也是讓蕭於軒感到奇怪的地方。一羣大男人聚在酒桌上,除了拼酒,就是肆無忌禪地談論一些話題,獨她一女性在此,確實顯得有點格格不入。
依凌蝶舞那高傲的性子,恐怕早已拂袖而離開了,何故還硬撐着在這呢?蕭於軒想不通,其他的人也想不通,唯一的解釋就是,她以爲龍羽也會出現在這吧,因爲經歷過鬼嘯山之後,在場的衆人心知肚明,這個高傲而脫塵女子傾心於龍羽,可惜龍羽自在鬼嘯山醒來,急於解救龍若萱而離開後,再沒有回過這裡。
爲照顧她的面子,衆人自覺不自覺地沒那麼肆意妄爲,可以說這頓飯吃得高興,但不盡興。飯後,衆人心裡似乎都明白過來凌蝶舞爲什麼要撐着坐在這裡了,於是各人分別和蕭於軒寒磣了下後,便藉故離開。
凌蝶舞似乎也明白衆人的用意,只是嬌臉微紅,靜靜的坐在那裡。待衆人都離開後,凌蝶舞遲疑了下,終是鼓起勇氣,問道:“蕭管家,羽呢,他怎麼沒跟你一道回來?”
“哦,他還在鳳城裡,卻被一些事耽擱了,不能前來。”蕭於軒很是奇怪,鬼嘯山和鳳城之間,不過上一隔之遙,如果她想見龍羽,大不了去一趟鳳城就行,有必要這樣嗎?這也是讓蕭於軒很納悶的地方,難道還有難言的隱情不成?
“我……我有任務在身,不能離開鬼嘯山……”凌蝶舞蕙質蘭心,自然明白蕭於軒心中在想什麼,嬌臉卻是微紅,怔了下,隨即又似有失落地道:“或許……他也不願見我吧……何必增添他的煩惱。”
“淩小姐多心了,少爺最近在忙於一些不得不做的俗事,分不開身,故而不能前來。在我上鬼嘯山前,少爺還在不斷地念叨着淩小姐呢,還叮囑我見到淩小姐時,一定交給你一樣東西……”蕭於軒微笑着道。
“真的?羽他有東西要送我?”凌蝶舞神目一閃,神情有點高漲地問道。
蕭於軒點了下頭,便是從兜裡掏出一玉佩交給凌蝶舞,心裡暗道:小羽呀,軒叔爲了你,只能做到這啦,日後就看你的了。
呃,蕭於軒暮然想起龍羽身邊的女人好像不少,在鳳城糾纏龍羽的趙倩,未沒見過面的歐陽倩影,解救龍若萱時有過一面之緣的靈芊語,再加上眼前的凌蝶舞,關係好像有點亂了,自己是不是在爲自己的少主引禍水了?算了,這麼複雜的問題還是交給他去頭疼吧。蕭於軒在心底抹了把冷汗,可不能讓龍羽知道自己以他的名頭送別的女人東西。
凌蝶舞手裡捏着這塊流光盈盈的玉佩,心頭喜滋滋的,原來他心裡還是裝着自己的。蕭於軒此刻當然不敢告訴她真相,找了個藉口,便先行離開。而在蕭於軒離開之際,凌蝶舞卻突然喊住了他,往他手裡塞了件東西后,便紅着臉,先跑開了。
蕭於軒看着手裡的東西,苦笑了起來,好像這個禍水自己爲龍羽惹得有點大了。蕭於軒再度無奈地苦笑了下,便是動身返回鳳城。
回到基地後,蕭於軒便把鬼嘯山上的事說了一遍,然後言辭有些閃爍地把凌蝶舞交待的東西交給龍羽。龍羽很是疑惑,幫忙轉個東西,有什麼好含糊的?當看到手裡的東西,龍羽沉默了,也沒再問蕭於軒的原委,獨自走了。
第二天一早,龍羽把李石敏等七人召集在一起,吩咐一些事後,便和趙倩、凌蝶舞,離開這裡。至於蕭於軒,則還留在這個基地裡,趁着最後那麼一點時間,抓緊操練着李石敏等七人。
回到家後,龍若萱突然說起明天要去辦理上學手續了,這時龍羽才意識到自從神農山後,到現在,竟然不知不覺過去了兩個月多了。當然這還不是重點,重點的是龍羽這時才記起自己原來還是個學生,揪心着自己到底要不要去上學。
不過,上不上大學似乎對龍羽已經意義不大了,人生不可能回到原來的軌跡上,去完成多數人平凡的歷程。自神農那一刻起,龍羽就知道自己未來的道路註定不凡,過程充滿着未知。猶豫了很久,龍羽終是下定決心,去開創屬於自己的歷程。
這天晚上,爲了日後心無旁騖,龍羽特地翻遍了盤龍戒,找到一本適合龍若萱體質修煉的法訣,烙印到龍若萱識海里,並叮囑她抽時間勤加練習。
天一亮,龍羽便把龍若萱送回學校辦理上學手續,並辦理了寄宿手續,順便給鳳城國安局長唐一龍打了個電話後,便和趙倩直接踏上北上的路程。
……
鳳城,西郊。
在離亂墳崗不遠處的地方,有着一排破舊的房子。這排房子是什麼時候留下的,之前的主人去了哪裡,鳳城裡沒人說得清楚,只知道那排房子,在民國時代,是用來存放棺材的,也即是舊時代的義莊。
因爲那裡離亂墳崗較近,故而從來沒有人到過那裡,更別提有人敢住在那裡了。不過,凡事都有例外,這不,這裡居然住進了四個金髮碧眼的外人。
這四個人不是誰,正是被歐朗西斯當做棄子的克里斯、西吉思和尼林、尼勒兄弟等四人。至於四人與歐朗西斯分開那麼久,纔到這裡,說起來話就長了。
華夏因鬼嘯山事件時己方人員被殺,一怒之下發布了限時格殺令,展開了對西方外來異能人士的報復。限時格殺令雖已時隔多日,早已被取消,但異域人士沒有人再敢輕易去撫華夏的虎鬚。況且,因西方的肆意進入東方,妄顧鐵律,而東方毫不給情面的強勢,雙方的關係變得微妙了起來,基本見面時一言不合就打了起來。
克里斯、西吉思和尼勒兄弟與歐朗西斯分開後,基本是屬於獨立作戰,東躲西藏地避開華夏方面的耳目,自然耗費的時間不少。
何況,克里斯身上還揹負着人命,華夏可是對他下了絕殺令,根本就沒有迴旋的餘地,故而在躲避上更是花盡心思,時間上更是浪費。輾轉了十數天,纔來到鳳城,並打聽到龍羽就居住在這裡。
可是,還沒等到他們採取行動,卻又得到消息,今天下午龍羽已經和一個女人坐動車北上了。克里斯等四人撲了個空,心裡懊惱至極,連日的奔波及如老鼠的躲藏,已讓四人失去了最後的耐性。
“我們現在怎麼辦?”西吉思狠狠地砸了拳身邊的木樁,而木樁搖搖欲墜,上面的屋頂散下了一片灰塵。
“咳咳,西吉思,你想把我們都埋在這裡嗎?”尼勒一邊咳嗽,一邊大聲罵道。
“埋了就好,省得在這裡受那窩囊氣。”西吉思狠狠地地道,心中的悶火無處發泄,忍不住又想着一拳打向那木樁,卻被尼林及時阻止了。
克里斯坐在一角,默不出聲,心裡也明白西吉思所說的是什麼。四人被歐朗西斯那陰險小人下了藥,小命捏在他手上,不得不聽他的命令行事。可獨身在華夏,也是危險重重,頭上時刻懸着一把刀,不知道什麼時候會落下來。兩邊都受氣,而且是在拿着自己的小命在玩,難怪西吉思會生那麼大的悶氣。本來以爲到了鳳城,找上龍羽,並殺掉他,就可以解決了,哪知龍羽恰好又離開了,讓四人感到一拳打到棉花上,鬱悶之極。
“我們跟上他北上。”克里斯突然說道。
對於其他三人如何想,克里斯不在乎,心裡只在乎自己不能在這死了,外面還有大把的花花世界在等着自己呢,故而克里斯已暗暗下定決心,跟着龍羽屁股後,也北上。
“你瘋了?我們可不會陪你去送死。”尼勒和尼林兩兄弟異口同聲地道。
華夏之北,那可是華夏京都所在之地。北上,意味着與華夏方面碰上的機會大大增加,所冒的風險會成倍增加,喪命的可能性自然是大大的了。
“你們以爲不北上,他就會放過我們了?別忘了,離他給我們解藥的時間不多。如果到時我們不能完成任務,那就得不到解藥,也是死路一條,北上拼一拼,還有機會,你們自己選吧。”無論他們如何選擇,克里斯心裡已經決定好了。
“我跟你一起北上,橫豎都是死,拼一把。”西吉思很快就作出了自己的決定。
不去,死;去,極有可能死,不過還存在一絲生機。尼林和尼勒猶豫了再三,最終還是同意了克里斯的建議,四個人合起來的機會總大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