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
“不可能,母親不會死的。貞貞,你快說,你這是在騙我的,對不對?”苦苦尋覓了十數年,突然有人告訴自己這一切都是枉然的,心中的夢想轟然倒塌,靈芊語哪能受得了這樣的刺激,只見她瘋狂地搖着白貞貞,嘴裡不斷地呢喃着’騙我的’。
“對不起!”白貞貞看着靈芊語傷心欲絕的靈芊語,也是潸然淚下,幹嘛自己老實告訴她事情呢?
“芊語……”龍眼見着靈芊語就要陷入癲狂,暗道聲’糟糕’,急忙上前,一把把她摟入懷裡,偷偷地按了下她枕後的玉宮穴。
靈芊語頓感一股暖流流過心扉,神志清醒了些,見自己躺在心中另一根支柱的懷裡,擡了擡頭,忍不住叫了聲’羽’後,伏在龍羽的懷裡,哇哇地大哭起來。
聽着靈芊語撕心裂肺的哭聲,龍羽反而鬆了一口氣,緊緊地摟着靈芊語,輕撫其背,不斷地安慰着。待感到靈芊語的哭聲變小,情緒慢慢地穩定下來,龍羽開口道:“芊語,先別傷心難過,既然你能感應到伯母的通靈召喚,表明伯母還在,可能是困在哪個地方,等着我們去救呢!”
“真的?”靈芊語揚起梨花帶雨的嬌臉,希冀地看着龍羽。
“當然是真的啦,難道我還騙你不成?”龍羽捧着靈芊語的哭臉,輕抹其臉上的淚水,笑道。
“對對,公子不會騙人的,剛纔是我說錯了。芊語姐姐,你不要怪我嚇,既然你能感應到伯母的通靈召喚,伯母肯定被困在裡面了。”白貞貞見靈芊語穩定了下來,暗吐了下香舌,趕忙附和着道。
“芊語,羽說得對,不要失去希望,伯母不會有事的。”凌蝶舞此時也走了過來,輕聲地道。
“謝謝你們!”靈芊語離開了龍羽的懷抱,抹乾臉上的淚水,謝道。
細想起來,靈芊語心裡也明白龍羽等幾人只是在安慰自己罷了,就算自己的母親真的只是被困在某個地方,在不吃不喝的情況下,又如何捱過十數年呢?除非自己的母親已成仙,否則不可能在世了。可是,那十數年來,自己一直能聽到母親的通靈召喚,這又是怎麼回事,難道母親還真的活着?
糾結,靈芊語陷入了深深的糾結中。
“芊語,無論結果如何,我都會陪你找到伯母的。”龍羽近前,輕按靈芊語雙肩,認真地道。
“嗯!”靈芊語擡起頭,看着龍羽真誠的雙眼,擠起一絲笑容,儘管顯得有點勉強,不過卻讓龍羽放心不少,起碼靈芊語已然開始接受現實,不會去做出過激的行爲。
“落雲崖?”龍羽放開了靈芊語,擡頭打略這個巨大的山洞,偶爾看見高高的洞口頂上書寫三個草書大字,忍不住怔怔地叫了出來。
龍羽心中一動,記得在京都時,劍星曾對他說過’落雲,碧漓’幾個字,還要求他在實力增長後,抽空到那個地方去。莫非這裡就是劍星所提到的’落雲碧漓’?
凌蝶舞和靈芊語聽到龍羽的自語,也仰頭向上看去,見那幾個草體大字’落雲崖’,忍不住問道:“羽,那幾個字怎麼了?莫非你想到了什麼?”
“想到了一個人。”龍羽隨口應道。
“啊,誰呀?”凌蝶舞忍不住好奇地問道。
“劍星!”
“哦,劍星是誰呀?”
“一個很會裝逼的人!”
“噗嗤~”凌蝶舞和白貞貞忍不住笑了起來,連旁邊的靈芊語也跟着笑起來。顯然,靈芊語已然從剛纔的悲傷裡走了出來,心情輕鬆了不少。
“呃?!”龍羽聽到三女悅耳的笑聲,回過神來,暗忖着劍星若是聽到自己對他的評價,會不會提劍千里追殺自己呢?龍羽苦笑地搖了下頭,突然問道:“貞貞,聽剛纔你所說,似乎有不少人來過這裡,說說,都有哪些人呀?”
既然龍羽等人可以來到這裡,那意味着也有其他人可能來過這裡,若是知道來過這裡的人是什麼樣的人,興許從他們身上可以找到一些關於心中疑惑的蛛絲馬跡。
聽完龍羽的話,白貞貞一怔,促着黛眉,努力搜尋着腦海的記憶。或許之前是蛇的記憶,而現在變成了人,記憶上沒有太多的交集吧,白貞貞想了一陣子,最後無奈地說道:“對不起,公子,人倒是有好幾拔來過,不過奴婢記不起來。啊,對了,奴婢記得有個叫什麼趙歸真,好令人厭,自稱來自什麼大唐。公子,現在外面是不是還是個大唐年代?”
趙歸真,唐朝時期最臭名昭著的邪術道士。
唐朝時,白貞貞就出現在這裡,表明白貞貞至少在這裡孤獨地呆了一千多年,這裡無日月交替,比囚禁更慘百倍。不僅龍羽和靈芊語心裡覺得心酸,就連對白貞貞頗有成見的凌蝶舞也因白貞貞這一席話而暗自落淚,心裡最後一絲怨念也消彌無蹤。
龍羽也不知如何說出口,從唐朝到現代,到底經歷了多少朝代的更迭,歲月消逝多少?於是編了個藉口矇混過去,不至於太過讓白貞貞難受。
“哦,對了,貞貞,那些人來了後,是不是最後都離開了吧?”時代更迭,連白貞貞都可以存在那麼長時間,說不定哪個老怪物還窩在裡面,待會進去,說不定要打鬥一番,還是瞭解清楚一點比較好。
“這個,這個……”白貞貞低頭看着自己的肚子,吱唔着不說。
龍羽瞬間明白了過來,不由得感到一陣惡寒。也難怪,白貞貞未遇到自己之前,還是一條銀蛇,恐怕是被那個白鬍子老人放在這裡守護着什麼吧,也活那些人倒黴了。
顯然,靈芊語也明白了過來,嬌臉瞬間煞白煞白的。白貞貞見靈芊語的樣子,急道:“芊語姐姐,你誤會了,伯母是通靈師,自然能夠和我說話,我可沒加害她呀,不過她進入裡面後,再也沒出過來,說不定從其他地方離開了。”
說完,白貞貞指了指山洞裡面。
靈芊語一聽,急了,儘管感到希望縹緲,但還是忍不住舉步就往裡走,彷彿看見自己的母親就在裡面等着她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