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不過其他點的東西可都是我的啦。”
芬格爾聽見路明非這樣子說就擺出了一副大方的樣子,就好像這頓飯是他請的一樣,路明非也是沒辦法,只好配合他演出。
就這樣兩個人在那邊聊起了八卦,路明語倒是不感興趣,畢竟他如果想要了解這些的話,通過諾瑪或者皓月就能辦到。
就當兩人聊得正嗨的時候,路明非的筆記本上面傳來了一條信息,同時,路明語的手機也響了。
兩條信息的內容都是不一樣的,不過,都是由諾瑪代爲轉發的。
“明晚在安珀館舉行晚宴和社交舞會,時間是18:00,如果你有時間就來吃東西,愷撒他想和你交流。
記得穿着正裝。溫馨提示:校服不算正裝,你可以去學院劇場租一套。”
很顯然,後面補充的內容就是對路明非說的,而路明語只有上面的邀請信息。
這時他才突然想起,好像曾經在決鬥的過程當中有聽到凱撒和楚子航提到什麼賭約?其中凱撒的賭注好像是他的那輛愛車。
或許這一次凱撒是想要找機會兌現自己的賭注,反正路明語是這樣認爲的,畢竟憑藉凱撒那種人的性格。
他不會把路明非拉入他們的社團,只要他清楚了路明非的過往,那他就一定不會這樣做。
因爲他們的社團當中培養的是精英,並且是他認知當中的精英,而路明非根本不符合他的標準,甚至還有點神經質。
或許你會說,凱撒會因爲路明非打敗了他,而將他拉入自己的社團,可是實際上,凱撒根本不可能這樣做。
就好比楚子航,如果讓他在進入獅心會之前和凱撒決鬥,並且贏了他的話,就憑藉凱撒的傲氣,就不會讓他進入自己的社團。
這是他的尊嚴,更何況路明非那根本就不是光明正大的決鬥,而是背地裡面的偷襲,這種行爲對於他這種人而言是不允許接受的。
作爲紳士,怎麼可以做這些陰暗並且下流的事情呢?
反倒是路明非開始緊張了起來,他所擔心的也並不是說什麼其他的事情,僅僅只不過是自己和學姐走的有點近了,怕凱撒誤會。
畢竟對於現在的路明非而言,諾諾只不過是他的學姐,長得比較漂亮,並且開朗樂觀而已,並不是那所謂的白月光,亦或者照進她黑暗人生的那束光。
而他人生當中的那束光,早就已經離他而去了,他被全世界遺忘了,沒錯,那個人就是他的哥哥。
原本的他其實覺得這一切隨其自然發展就行了,沒必要改變什麼,但是他的哥哥告訴他。
越是這樣的隨波逐流,越是會被別人牽着鼻子走,更會因爲別人的行動而讓自身難受,所以他也慢慢學着脫離人羣成爲自我。
但是一旦脫離人羣,那種猶如潮水一般的黑暗,就會將他吞沒,就好像脫離了他就沒辦法回頭,就沒辦法變回原來的樣子了。
就好像那潮水當中有什麼東西可以吞噬它,讓它變成一隻怪物,一隻可以毀掉整個世界的怪物?
一旁的芬格爾見他這副模樣,連忙在旁邊支招,路明語聽着他們所出的那些主意,都不好意思聽下去了,連忙打斷。
“明非,你收到信息了嗎?學姐好像叫我去參加什麼晚會。”
路明非這時才反應過來,宿舍裡面不止他們兩個人,還有另外一個,
“學姐也給我發了,吳鳴,你打算去嗎?”
“看情況吧,
其實我並不是很喜歡這種場面,一羣人在那跳跳舞,聽聽歌,吃點東西,那種場面不適合我。”
路明非聽着他這一句話,好像想起了某個人,曾經哥哥就跟他說過,他不喜歡人太多的地方,因爲那裡太嘈雜了,太髒了。
“不過如果你想去的話,倒也可以陪你去,畢竟你並不是很懂關於舞會的禮儀。”
“師弟,你不用擔心,我也會去的,到時候我教他就可以了,你在宿舍裡面休息就行。”
芬格爾立馬湊上前來說道,因爲他有一種感覺,因爲這個人的出現,一切好像變得不可控了,就如同路明非現在所表現的感情以及他的狀態。
路明非原本還想開口邀請的,可是路明語很快就說出了下一句。
“那好,就拜託師兄您了,我就在宿舍裡面休息,順帶準備一下後面的課程吧。”
路明非聽着他所說的,也不知道怎麼接話,便什麼也沒說。
接着兩個人又聊起了關於舞會的禮儀之類的問題,路明語則是先去睡覺了,畢竟他答應了那些孩子,每天要幫他們做早餐的。
如果沒做的話,到時候他們又會抱怨什麼皓月的東西不好吃之類的,到時候那副哭哭鬧鬧的樣子,可就不好管了。
路明非則和芬格爾很晚才睡過去,畢竟關於舞會的禮儀,這一類的內容是十分細節性的。
第2天早上,路明語依舊是早起爲那些個孩子做早餐,順帶幫他的兩位室友也給做完了。
不過這兩位睡覺的習慣倒是挺不好的,直到大中午纔起來,於是乎,路明語只好將早晨做好的早飯熱一熱放到他們的面前。
就這樣,他們吃過了午飯,至於下午的話,兩個人就是去諾諾提到的那家店去租正裝。
路明語則是一個人待在宿舍當中,他在想這個世界的力量體系到底是什麼樣的?
對於一個世界而言,他是存在自主意識的,他會將他自身的力量體系設計爲可擁有發展潛力的。
他需要自己體內的那些生靈將力量體系不斷的擴展以及發展下去,他才能夠得到更好的發展,從而變得更加強大。
如果說沒有可發展性的力量體系,那麼這個世界只會在消耗原本的根基,最終走向毀滅,變得成爲一片死寂。
但是他在探測這片世界的力量體系的時候,他總感覺自己的認知上好像出現了一些偏差,最終他認爲這個世界上只有科技,可當他接觸到奧丁他們之後,發現還有一些玄幻的力量。
於是乎,他便往玄幻的方向開始思考這個力量的體系,但是,對於龍血這種固定了實力的體系而言世界觀是無法發展起來的。
也就是說其中一定有什麼東西具有可發展性,並且發展速度會很快,不然就憑混血種所擁有的力量已經材質,早就可以將普通人類當做奴隸來使用了。
他最初想的是,或許這個世界上的科技在某種程度上發展特別好,可是,在他接觸了卡塞爾學院之後發現。
混血種所掌握的科技力量,相較於普通人類而言更加的高端,於是乎,他在思考另一種東西,一種可以支撐這個世界發展起來的力量體系。
這時他突然想起來,鍊金術這個詞彙,當初他將鍊金術這種東西當成了科技,可是現在想來好像有不同。
雖然說科技的力量的確能夠辦到,將人類的靈魂放置於機械當中,但是類似於諾瑪那種電子生命體,現如今的人類科技是無法辦到的。
也就是說鍊金術並不是科技類型的,而是一種玄幻類型的技術,思考到這裡的時候,路明語不禁對這種鍊金術起了一絲好奇。
畢竟他在其他世界的時候也學過類似於鍊金的技術,不過,那些技術並沒有辦法達到與科技相融合的地步,
同時他又想起當初在接觸弗萊恩的時候,見過的那位弗拉梅爾教授,對方就是創造諾瑪的人之一。
可想而知對方的鍊金術是有多麼的高深,正好今天晚上沒有什麼事情,可以去拜訪一下,
夜幕降臨,安珀館亮了起來,從那些巨型的落地玻璃窗看進去,燈光絢爛。
這是一座有着哥特式尖頂的別墅建築,屋頂鋪着深紅色的瓦片,牆壁貼着印度產的花崗岩。
學生會的幹部穿着黑色的禮服,上衣口袋裡揣着白色的手帕或者深紅色的玫瑰花,站在走廊下迎賓。
路明非來到了安珀館的前方,看着這座宏偉的建築,內心不由得驚歎。
“是不是很壯觀啊,這是凱撒租下來的安珀館,雖然說的確相較於外面的建築而言,的確挺壯觀的,但是終究比不上諾頓館。”
“諾頓館?”
路明非聽到這個名字有一絲疑惑,不過他的疑惑來自於他對諾頓這兩個字的熟悉,就好像自己聽到過無數次這個詞。
“看來你是還不瞭解了?學院內最出名的建築,除了校長的辦公室,那麼就是諾頓館了,同時諾頓館也是作爲詩心會和學生會主要競爭的辦公場地。
同時自由一日也是他們用來決定諾頓館歸屬的比賽,所以說現在諾頓館是屬於你的。”
路明非聽着這個答案,倒也沒有想太多,畢竟凱撒這種爲了自己社員能花費這麼多錢租下安珀館的富家公子哥,也不至於小心眼到和他這樣子的一個平民計較。
“你說諾頓館是我的,那我們是不是可以搬進去住啊?”
“你得先花個上萬美金把傢俱整修整修,還有昂貴的取暖費和地稅……你如果有意出這筆錢的話我是很樂意搬進去的,你叫我陪牀我都樂意。”
芬格爾半開玩笑似的說道,路明非這纔想起自己僅僅只不過是擁有那裡的使用權而已,並不是說那片區域直接歸屬於自己的名下。
於是乎,倒也沒有將諾頓館的事情放在心上,至於他爲什麼會認爲自己是自由一日的冠軍。
完全是因爲路明語一直在旁邊進行心理上的暗示,路明語倒也是夠謹慎了,爲了降低自己的存在感,都已經到了這種地步。
雖然說依舊會被楚子航注意,但是僅僅只不過是一個人,倒也沒有什麼關係,反正路明語是這樣想的。
“原來是這樣啊,哎,師兄你看,人都走的差不多了,要不我們也進去吧。”
“進去?看仔細了,這進門的環節就是第1關,這關可不好過。人家花了很大的本錢!人家的兄弟都穿着i或者zegna的西服,戴着或者constantine的表,門前停着的那一水兒要麼阿斯頓·馬丁要麼捷豹……”
芬格爾抖了抖自己身上那件顯然得有點裹不住的校服,
“對比起我們這兩身租來的正裝……我覺得愷撒是準備以財富跟你炫耀一下,要麼是準備把美鈔拍在你臉上對你要麼跟老子闖蕩江湖要麼現在就給老子舔鞋!”
“我覺得老大要是那樣做的話,我會看不起他的。”
路明非淡淡的笑了笑,就好像曾經就已經見過了凱撒,並且和他熟悉,知道他是怎樣的人,同時不自覺的喊了一聲老大。
芬格爾倒也沒有在意,反倒是被安珀館前方的景色所吸引了注意。
“快看,有情況。”
路明非聽他這樣一說,便也看了過去,
守在安珀館門口的記者咔咔按動相機,鎂光和目光的焦點是一輛正在倒車逼近安珀館正門的皮卡, 也不知道載着什麼,上面蒙了一層厚厚的雨布。
雨布被學生會幹部們猛地揭開,如瀑布一樣的鮮紅色從皮卡的貨倉裡流淌下來,在傍晚陰霾的空下,一抹亮色看起來驚心動魄。
那是成千上萬朵玫瑰花,剛剛採摘下來,帶着新鮮的露水,江河入海似的灑在安珀館的門前。
“愷撒還爲你準備了玫瑰花,你看他有多麼地愛你和看重你啊!”芬格爾感慨。
“師兄,要不咱還是有點自知之明吧,而且玫瑰花應該不是用來送給男生的吧?”
路明非聽了他所說的,不自覺的吐槽出聲,與此同時,另一個聲音也從他的身旁響起。
“哇,哥哥,好漂亮啊。”
路明非轉過頭看向那個聲音傳過來的方向,那裡站着一個女孩,他穿着高莊典雅的連衣裙,靜靜的站立在那裡。
美的就像一幅畫,在這如此漆黑的夜晚當中,卻如那夜明珠一般點亮了她的周圍。
“路離,你怎麼在這?”
路明非一臉疑惑的看着那個女孩,問道。
“噓,哥哥,你小聲點,我是自己偷偷溜出來的。可千萬別讓我被哥哥發現了。”
路明非自然知道他所說的哥哥是什麼意思,但是一旁的芬格爾則是完全沒有搞懂。
“小朋友,你剛剛說的那話什麼意思啊?我怎麼聽不懂?”
路明非則是拉着路離就向着會場裡面走進去,看都沒有看一眼芬格爾。
至於原因,那就是路離在那裡震天響的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