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重江聳聳肩,沒有再繼續堅持,他話鋒一轉,問道:“進攻東盟會的分堂,你們有什麼計劃嗎?”
高遠說道:“直搗黃龍!直接去進攻東盟會的堂口。
於重江想了想,點下頭,說道:“可以,不過也要提防着東盟會各據點對堂口的增援。”稍頓,他又道:“可以把東盟會的主要據點交給坐地幫去處理,並不需要他們打掉東盟會的據點,只要能牽制住裡面的人員即可。”
高遠和戴權聞言雙雙點頭,異口同聲道:“就這麼幹!”
當天,高遠和戴權去往坐地幫,找張偉商談合攻東盟會分堂一事。現在張偉是報仇心切,他們不來找張偉,張偉也得主動去找他們,聽高遠和戴權說今晚就要對東盟會的分堂動手,張偉喜出望外,連猶豫都沒猶豫,當即應允,表示願意跟着英傑會一起幹。
高遠和戴權隨即把行動的具體計劃講出來,張偉聽後,腦袋搖得像撥浪鼓似的,說道:“要打,我們就去打東盟會的堂口,你們只要我們去牽制東盟會的據點,可是覺得我們坐地幫會礙手礙腳?”
戴權一笑,說道:“大偉,你誤會了,我們沒有這個意思,牽制住東盟會據點裡的人也很重要,任務並不比打堂口輕鬆多少,何況,董老大剛剛遇害,坐地幫的兄弟們士氣都很低落,去打堂口,只怕,人員的傷亡會很大,坐地幫已經經受不起重創了,我們這麼安排,也是爲了坐地幫着想。”
仔細想想,戴權說得無不道理,張偉皺着眉頭說道:“這……好,就按照高老大和戴老大的意思辦,東盟會的堂**給你們,東盟會的據點,由我們來搞定!”
“好,我們來商議一下行動的細節。”戴權各拍了一下高遠和張偉,三人坐下來細細商談。
當天晚上,過了凌晨十二點,英傑會和坐地幫開始統一行動,以高遠和戴權爲首的英傑會人員去往東盟會的堂口,藍鑽石夜總會,以張偉爲首的坐地幫幫衆則分頭去進攻東盟會堂口周邊的四處據點。
雙方分工明確,行動起來也迅猛,十二點半左右,英傑會的人已紛紛抵達藍鑽石夜總會。
高遠和戴權坐在車裡,望着不遠處的夜總會,門口停着的車輛不少,顧客也是進進出出,看得出來,這裡的生意很不錯。網
戴權看了看手錶,感覺時間差不多了,他放下車窗,對站在車旁的張朝聞說道:“黑子,帶兄弟們清場!”
隨着戴權一聲令下,張朝聞向周圍的幾名兄弟甩下頭,而後大步流星地向藍鑽石夜總會走了過去。
張朝聞一動,周圍立刻有十數名英傑會人員跟隨而去,人們一邊向夜總會走着,一邊掏出手套,帶在手上,同時把藏在衣內的鋼刀也抽了出來,背於身後。
在夜總會門口有保安,那都是東盟會的人,見黑子這一大羣人氣勢洶洶地快步走過來,一個個殺氣騰騰,一看便知是來者不善。
兩名保安同是一皺眉,上前兩步,伸手把黑子攔住,沉聲問道:“朋友,幹什麼的?這裡可不是你們惹事的地方……”
那名保安話還沒說完,黑子的大拳頭已惡狠狠砸在他的頭上。那名保安鼻口竄血,悶哼一聲,仰面摔倒在地,另名保安見狀大驚失色,怪叫一聲,向黑子撲了過去。黑子雙手探出,一手抓住對方的領口,一手扣住對方的腰帶,身子下低,順勢向後一帶,撲向他的那名保安尖叫出聲,從黑子的頭頂上翻了過去,重重地摔在地上,發出噗通一聲的悶響。
黑子看都沒看他一眼,邁步走了過去,那名摔得頭昏眼花的保安掙扎着還想從地上站起來,隨後跟上來的一名英傑會大漢對着他的腦袋就是一腳。
啪!這一腳踢在保安的嘴巴上,夾雜着血絲的牙齒都飛出去好遠。
且說黑子,三步併成兩步,來到夜總會的門口,剛好裡面有一名保安聽到外面的動靜不對,正急急忙忙的往外跑,和黑子在夜總會的大門碰了個正着。
他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黑子一腳蹬了出去,踹在他的小腹上,那名保安發出嗷的一聲怪叫,身子如同皮球一般又滾回到夜總會內。
黑子順勢走進夜總會,路過那名保安的時候,彎下腰身,嘭的一聲把保安的衣服抓住,然後單手提着他,如同拎一隻小雞似的,將他提進夜總會內。
裡面的燈光昏暗,放着柔和舒緩的輕音樂,舞池裡還有不少男女在貼身慢舞。黑子深吸口氣,雙手把那名保安高高舉過頭頂,接着,對準不遠處的臺狠狠拋了過去。
耳輪中就聽轟隆一聲巨響,保安的身子在空中打着橫,結結實實地撞到臺裡面的酒櫃上,玻璃櫃子被他撞了個粉碎,裡面擺放的酒瓶子掉落滿地,原本還比較安靜的夜總會頓時間尖叫聲四起,舞池中的男女們嚇得臉色頓變,不由自主地紛紛後退。
黑子箭步竄上臺,大聲震喝道:“今晚這裡停業,閒雜人等,立刻離開!”喊完這一嗓子,見舞池中的衆人都傻站在原地,目光呆滯地看着自己,他低身把臺前的一隻高腳椅抓了起來,隨後全力向舞池裡扔了過去。
咔嚓!高腳椅砸在舞池中央的地面上,發出一聲巨響,黑子吼道:“閒雜人等,立刻離開!”
譁!
這一下人們終於反應過來,夜總會裡的顧客們一窩蜂似的向外跑去,與此同時,在夜總會裡端的散座旁有數名大漢站起身形,邊向黑子走來邊怒聲吼道:“*的,敢跑來這裡砸場子,你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
黑子嘿嘿冷笑一聲,不緊不慢從臺上跳下來,掰了掰手指的關節,爆發出嘎嘎的脆響聲,他凝聲說道:“老子今天砸的就是你們東盟會的場子!”
“你找死!”一名大漢從口袋中抽出一把彈簧刀,彈出刀鋒,箭步竄到黑子面前,一刀捅向他的肚子。他快,黑子的動作也不慢,他先是側身閃躲對方的刀鋒,而後快速地提起右腿,向前一墊,右膝正頂在大漢的肚子上。後者吃痛,身子不由自主地軟了下去,單膝跪地,黑子收腿時,雙腿剛好把大漢持刀的手臂夾住,他雙腿再用力一錯,就聽咔嚓一聲,那名大漢的臂骨被他的雙腿硬生生挫折,大漢也隨之發出一聲殺豬搬的慘叫。黑子稍微後退半步,與對方拉開一點距離,然後一記側踢蹬出,正踹在對方的臉上。
大漢如同保齡球一般,身子貼着地面,向後滑出多遠,等他身子停下來後,人已是一動不動,當場暈死過去。
另外的幾名大漢不由得倒吸口涼氣,他們正要合力圍攻黑子,後面的十數名英傑會人員已快步上前,把他們擋住,隨後雙方惡戰到一起。
看着舞池中央的戰鬥,黑子振聲喝道:“不想受牽連了,立刻離開,不然等一會,你們想走都走不了了!”
原本還有些躲在牆角旮旯、桌子底下的顧客聞言,嚇得哪還敢繼續停留,一個個抱着腦袋,向外逃去。
不過也不是所有的顧客都逃走了,在夜總會最裡端的牆角處,一名身穿黑色西裝的青年始終都是動也沒動,彷彿附近的戰鬥和他一點關係都沒有似的。
他這裡本就是夜總會裡光線最暗的地方,加上他一身黑衣,又一動不動,很難有人會注意到他的存在。
這名青年不是旁人,正是地獄犬的影鬼。
今晚他之所以會來藍鑽石夜總會,不是受高遠和戴權的指派,而是沈衝派他過來的,他的任務也不是幫着英傑會拿下東盟會的堂口,而是要找出羅培九這個人。
沈衝使的是欲擒故縱,他故意先霸佔英傑會的地盤,然後又當着高遠和戴權的面說要拿下東盟會的堂口,實際上就是在故意刺激他二人,讓英傑會能儘快對東盟會的堂口下手,他好趁機把羅培九揪出來。沈衝心裡明白得很,一個東盟會的堂口並不算什麼,如果能幹掉或者擒下羅培九這個土堂裡的高級幹部,那纔是立了大功,羅培九的一條命比打下東盟會的幾個堂口要值錢。
夜總會裡,以黑子爲首的英傑會人員和東盟會幫衆全面交上手,雙方也打亂了套,現場的拼殺聲、尖叫聲此起彼伏,裡面的顧客早就被嚇得跑個精光。就在雙方混戰的時候,從夜總會的二樓衝下來數十號之多的東盟會幫衆,爲首的一名大漢站在樓梯臺階上,邊看着下面的戰鬥,邊不時地大聲大叫,指揮東盟會的幫衆圍攻黑子等人。
這裡畢竟是東盟會的堂口,東盟會在市的幫衆主要就集中在這裡,人數衆多,黑子等人打個偷襲還能佔點便宜,等東盟會的主力幫衆參戰之後,他們的處境就變得岌岌可危了。
見對方的人數越來越多,黑子也不戀戰,他的任務就是清場,現在夜總會裡的顧客已經跑光,他的任務也已完成,沒必要帶着兄弟們繼續留下來冒險。他大喝一聲:“兄弟,撤!”
黑子一下令,英傑會人員立刻跟隨黑子向夜總會的大門口撤去。東盟會幫衆又哪肯放他們離開,黑子等人前腳剛撤出夜總會,東盟會的人便隨後追殺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