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彬彬雙手死死抓着方向盤,腳還狠狠踩着剎車,驚出一身的冷汗。(百度搜索網更新最快最穩定)過了片刻她纔回過神來,作勢要推開車門下車查看,同時氣憤地說道:“前面的車在搞什麼?”
她已經拉開車鎖,正要出去,寒雪急忙把她攔住,緩緩搖頭,說道:“先不要下車!”
現在他們所處的位置是一條小巷子。這條小巷子裡的車一向不多,走這裡,即是抄近路,又不塞車,胡彬彬和寒雪上下班時都會選擇走這條小巷子,不過今天的小巷子靜得有些可怕,除了停在前面道路中央的那輛商務車外,前後再沒有一輛車,而且連個行人都看不到,在傍晚五六點鐘的下班高峰期,這顯得太詭異了。
寒雪比胡彬彬要機敏得多,她向前後望了望,心頭一震,對身邊的胡彬彬急聲說道:“倒車,調頭出去!”
“怎麼了?”胡彬彬茫然地看着寒雪。平日裡,寒雪不管遇到什麼事情都是氣定神閒,可是此時,她卻表現出緊張的情緒。
“別問了,趕快倒車出去,今天我們不走這裡了。”寒雪話音未落,前方那輛商務車的車門突然打開,從裡面跳下來四名彪形大漢,與此同時,在她們車輛的後面,也走出來一羣黑衣大漢。
“快倒車!”寒雪急了,拉動汽車的變速器,將其掛到後檔,然後撞開胡彬彬的腿,她把腳伸過去,踩到油門上。轎車立刻向後行駛,胡彬彬回頭一瞧,大驚失色,驚叫道:“後面有人!”
就因爲後面有人,來者不善,她們才需要趕快逃離這裡。不過此時寒雪想倒車出去,已然來不及了,後面的那羣黑衣大漢中有兩人各提着一隻麻袋,見胡彬彬的轎車倒退過來,二人齊齊把麻袋口打開,向地面上一倒,就聽嘩啦一聲,從麻袋口處滾出來無數的三角釘,鋪了一地。
緊接着,衆黑衣大漢紛紛向道路兩旁退讓。等到轎車退到他們這裡時,撲撲撲的悶響聲持續響起,轎車的四隻輪胎瞬間被三角釘扎破。
轎車的車身隨之一震,胡彬彬驚呼出聲,本能的再次腳踩剎車。也就在她剎車的瞬間,忽聽身側傳來咔嚓一聲震耳欲聾的脆響聲,緊接着,無數的玻璃碎片向她彈射過來。
“啊……”胡彬彬驚叫,下意識地低頭閃躲。在她右側那邊的車窗已然被人用鐵管砸碎,與此同時,一隻大手伸了進來,拉開車門,抓住胡彬彬的衣服,把她從車內硬拽了出去。
見狀,寒雪臉色頓變,正要跟着跳出車,咔嚓,她的左手邊也傳來一聲脆響,車門的窗戶同是被人用鐵管砸碎,伸進車內的大手死死抓住了她的頭髮。
寒雪強忍着疼痛,回手一記手刀順着車窗砍了出去,正中車外那邊大漢的肋下,那名大漢吃疼,抓住寒雪頭髮的手立刻鬆開,人也不由自主地連連後退。
趁此機會,寒雪從駕駛座位那邊的車門竄了出去。她剛剛出來,只聽嗡的一聲悶響,寒雪下意識地向下一蹲,嘭!一根鐵管狠狠砸在汽車的棚頂上,將汽車棚頂的鐵皮砸出個大凹坑。
寒雪定睛一看,在自己的周圍站了五六名之多的彪形大漢,而胡彬彬則被兩名大漢抓着,硬生生地塞進前面的那輛黑色商務車裡。寒雪大急,她斷喝一聲,晃身要衝過去。
可是在她周圍的六名大漢已齊刷刷地舉起手中的鐵管,對準寒雪惡狠狠砸了過來。寒雪手中沒有武器,無法做出格擋,只能抽身閃躲,那六名大漢一擊不中,立刻又展開第二輪圍攻。
寒雪憑藉靈敏的身法,讓開五根鐵管,但從她背後砸來的鐵管她故意閃躲慢了半拍,被這跟鐵管砸在肩頭,她強忍着肩膀的疼痛,回手把對方的鐵管抓住,另隻手臂彎曲,以胳膊肘向後猛的一擊。
嘭!她的肘擊打在那名大漢的肚子上,後者悶哼一聲,身子前躬,踉蹌而退,手中的鐵管也被寒雪奪了過去。寒雪手持鐵管,與另外的五名大漢站到一處。
那五名膀大腰圓的漢子,圍攻身材纖瘦的寒雪,但場面上卻不佔任何的優勢,反而時不時的被寒雪的反擊逼得手忙腳亂。
這時候,從巷尾又走出來一名黑衣人,看着場上的打鬥,他嘴角揚起,冷冷哼了一聲,他不急不慢的把手摸到背後,從後腰抽出一把手槍,邁步向寒雪走了過去。
此時寒雪已然把五名大漢逼得連連後退,正當她打算拼盡全力,一輪把對方五人全部打到的時候,那名黑衣大漢已然走到她的身後,手中槍一擡,以槍口頂住寒雪的腦袋,沉聲說道:“別動,如果你不想腦袋開花的話。”
寒雪身子一僵,高舉在空中的鐵管沒有繼續砸下去。也就在她遲疑的片刻,斜刺裡竄出來一名大漢,一記鐵管掄在寒雪的腦袋上,將她直接砸倒在地上。
鮮紅的血水順着寒雪的額角流淌出來,周圍的幾名大漢齊齊上前,蹲下身形,把她的雙手雙腳分別摁住,使她動彈不得。
那名持槍的大漢嗤笑出聲,把手中槍別回到後腰,然後低頭看着被己方人員死死按在地上的寒雪,嘟囔道:“也不知道夏傑從哪找來的母老虎,還他媽挺能打的!”
說着話,他蹲下身形,捏住寒雪的下巴,看了看她的模樣,說道:“長得還不錯。今天,我不殺你,你幫我傳個話,告訴夏傑,想救回他的女朋友,明天晚上六點,到中山廣場等我,我會去那裡找他,如果他不來的話,就等着給他的女朋友收屍!”說完,他站起身形,向前面的那輛商務車走了過去。
等他鑽進車內,那輛商務車立刻啓動,風馳電掣般駛離現場,留下來的那些黑衣大漢們紛紛扔掉手中的鐵管,分頭鑽進道路兩旁的衚衕裡,眨眼工夫,全部消失不見。
寒雪躺在地上,緩了許久,她才慢慢坐起身形,這時候,她的半張臉頰都已被鮮血染紅,眼前的景物都在快速地旋轉着,她艱難地從口袋中摸出手機,給夏傑打去電話。
現在夏傑還在陪李媛媛在海底大世界閒逛,今天李媛媛玩得很盡興,逛完a區逛b區,看完海洋生物又去看錶演,見天色已漸漸黑下來,夏傑正打算勸說李媛媛回酒店,這時,寒雪的電話打了進來。
夏傑接起電話。“傑哥,不……不好了,彬彬和我遭人襲擊,現在……現在彬彬被對方挾持走了……”在電話中,寒雪的聲音虛弱,斷斷續續地說道。
聽聞她這番話,夏傑臉色頓變,忍不住問道:“你說什麼?”
“彬彬……彬彬被一羣人劫持走了……傑哥快……快想辦法救她……”說完話,寒雪再堅持不住,就覺得一陣天旋地轉,眼前發黑,陷入昏迷狀態。
“喂?喂?寒雪?”夏傑連續呼叫兩聲,沒有再聽到寒雪的迴音,他意識到出大事了。
見夏傑接了電話之後如同換了個人似的,正在興致勃勃看錶演的李媛媛臉上還掛着殘留的笑容,問道:“傑,怎麼了?快點坐下看錶演啊!”
夏傑哪還有心思繼續看什麼表情了,他拉住李媛媛的胳膊,說道:“我送你回酒店!”說着話,他也不管李媛媛是同意還是拒絕,硬拉着她向外走去。
李媛媛被他拉得胳膊生痛,她用力地甩了甩胳膊,想把夏傑的手甩開,但他的手就如同鐵鉗一般,越抓越近。
被動地跟着夏傑走到表演場外,她使出渾身的力氣,把夏傑的手拉開,氣憤地大聲嚷嚷道:“你幹什麼嘛,都抓疼我了!”
“家裡有事,我必須得回去處理,我先送你回酒店!”胡彬彬那邊已經出事了,李媛媛這邊如果再發生個意外,夏傑都不知道自己得如何應對了。
見夏傑表情凝重,連亮晶晶的眼睛都顯得慌亂起來,李媛媛的怒火一下子轉化成關切,她問道:“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別問了,快跟我走!”說着話,夏傑再次拉住李媛媛的胳膊,快步向外走着。邊走他邊拿出手機,給狗頭打去電話。時間不長,電話接通,此時他也顧不上避諱李媛媛了,直截了當地說道:“彬彬被人劫持了,寒雪好像也受了傷,狗頭,你現在馬上帶人去找寒雪,還有,立刻通知利齒,把孫妍給我拿下,我現在回別墅,我到了之後,要馬上看到她。”
狗頭愣了片刻反應過來,急忙應道:“明白,傑哥,我馬上去辦!”
夏傑在電話中說出一連串的名字和代號,李媛媛在旁聽得清楚,卻什麼都沒有聽懂,只有一件事她聽明白了,好像是夏傑的女朋友胡彬彬被人劫持了。
她臉色大變,忍不住問道:“傑,你……你的女朋友被劫持了?”
轉頭看了她一眼,夏傑點點頭,說道:“是的。”
“是……是誰幹的?得……得馬上報警啊!”李媛媛的神經也緊張起來,瞪大眼睛,結結巴巴地說道。
“報警沒用,得我自己想辦法!”夏傑深深看了李媛媛一眼,說道:“你不能住在酒店了,先到我家去住。”雖然還不清楚劫持彬彬的到底是什麼人,夏傑猜測,十有**是東盟會所爲,東盟會心狠手辣,什麼事情都幹得出來,先綁架彬彬,再綁架李媛媛,拿她倆一起來要挾自己也不是沒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