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頂峰想必是也有類似的懷疑,所以,他們合到了一處,到這裡來揭發龍昊。龍昊此時腦中飛快的旋轉着,如何破除這個僵局。
這個嶽頂峰十分厲害,一上來就說上次和龍昊見過面,來給龍昊一個下馬威,說在玄陰堡見過龍昊,讓龍昊以爲他已經是洞悉了一切了。
但是龍昊怎麼會那麼容易被嚇唬住,當即一副毫不知情的樣子,然後觀察看嶽頂峰下面會出什麼牌,見招拆招,如果要是他真的身份泄露了,直接走就行了,反正,現在雲芷溪也已經不在這裡了。
“哈哈……茅長老真是健忘啊,你在玄陰堡的時候易容成任天源,解了西南那些首腦的毒,屠滅了玄陰堡,更是讓我們煉屍派損失慘重,茅長老好算計啊。或者說,我應該叫你,龍昊?”嶽頂峰一下子直接點名龍昊的真實身份。
龍昊聞言,哈哈一笑,道:“嶽長老這話是什麼意思?是想要誣陷於我嗎?龍昊?我倒是也知道,玄陰堡正是因爲他插手,所以我們才失敗,嶽長老竟然說我是龍昊,是受何人指使?要置我於死地?”
其他血海盟的弟子聽到嶽頂峰和龍昊的對話,都是立刻喧譁了起來。
茅十八是龍昊?這件事有些匪夷所思吧?他們許多人都跟隨了龍昊很長時間了,對於龍昊這個茅十八的狠辣、陰毒、足智多謀都是十分欽佩,而龍昊本身現在名聲也是不小,在西南獵殺煉屍派弟子數萬,尤其是直接屠戮了李家的基地,解救了玄陰堡,更是讓龍昊名聲大震,在場的每個血海盟弟子也都知道龍昊的名頭。
但是,說茅十八就是龍昊,這實在是相差太多了吧?這怎麼可能?
“嶽頂峰,你***是什麼意思?說我們老大是龍昊?你居心何在?”滕飛第一個不願意了,指着嶽頂峰大罵。
嶽頂峰見到滕飛如此激動,卻是道:“滕長老,你先不要這麼激動,你仔細想一想當日在玄陰堡,爲何我們會失敗的那麼慘?本來,我們一切都是計劃的好好的,但是,莫名其妙的就全部都被人給破壞了。”
“玄陰堡計劃被破壞,那是龍昊的問題,跟我們老大有什麼關係?”滕飛大怒着道。
嶽頂峰道:“滕長老,你可以仔細想一想,茅十八當時他出現在你們面前之後,有沒有什麼特別的舉動?看起來十分不正常?我既然今日敢來指認他,就是有了足夠的證據。”
“哦?足夠的證據?什麼證據?你給我拿出來,如果要是你拿不出來,我滕飛絕對放不過你。”滕飛大聲說道。
滕飛對龍昊現在也是忠心耿耿,嶽頂峰想要揭發龍昊,他心中十分憤怒。如果要是沒有了龍昊,那麼,他們這些人就是一盤散沙,不值一提。
“就是,嶽長老,你這也太過離譜了吧?說我們老大是龍昊?我們老大和龍昊有半點共同之處嗎?”裴永飛此時也是站出來說道。
他最先認識的龍昊,仔細思索和龍昊一起上山以來的事情,並未發現什麼太大的不妥。嶽頂峰眼睛微微眯縫着,道:“如果要是那麼容易被分辨出來,他如何是能夠在煉屍派待這麼長的時間?”
“嶽長老,你說了半天我是龍昊,到底有何證據?不妨拿出來給大家看看,或者,大家直接來撕一下我的麪皮,看看我是不是易容的?”
龍昊一副怡然不懼的樣子,傲然說道。衆人聽到龍昊這話,都是哈哈一笑。
“證據麼?我已經是蒐集了很多,首先第一點,就是你的刀法。”
嶽頂峰似乎是胸有成竹,眯縫着眼睛看着龍昊,笑着道:“龍昊,你的刀法雖然刻意做了改變,但是,如果被有心人仔細觀察,不難發現你和龍昊的共同之處。這位簡長老,就是最直接見識過你刀法的人,在滄浪谷,你易容成一個散修武者,施展出你的刀法一刀殺死了數百名煉屍派弟子,當時就被你的未婚妻直接認出來你,這足以說明,你的刀法,是非常有特色的。而在回到了煉屍派之後,你和屠方的一番大戰,你的刀法雖然外形掩蓋,但是其中的刀意卻是改變不了,簡長老可以百分百的確定,你就是龍昊。否則的話,這個世界上,怎麼會那麼湊巧,有兩個人都有那麼強大的刀法,凌厲、肅殺、嗜血,而且,可以以低一境界斬殺高一個境界的人?最主要的是,無論是在玄陰堡還是滄浪谷,你兩個身份都同時出現,這未免也太湊巧了吧?”
“不錯,茅長老,哦不……是龍昊,你的刀法雖然外形不同,但是刀意太有特色了,只要是同時見過你使用刀法的人,都是會看出來,你們兩個人是一個人,這樣的刀法,這樣的天賦,一下子出現在兩個人的身上?太奇怪了吧?而且……你還如此的精通易容,無論是僞裝成任天源,還是僞裝成那個散修武者,都是惟妙惟肖,任何人都無法從表面上分辨,這難道不惹人起疑嗎?”那個簡長老此時也是站出來,指證龍昊。
龍昊聽了他們的話,卻是立刻哈哈一笑,道:“原來兩位所說的證據,就是我的刀法啊,那個龍昊的刀法竟然和我的很類似嗎?這樣很好,那我倒是真的很想和他較量較量呢。”
“嶽長老,你們就光憑刀法就說我們老大是那個什麼龍昊?這也太牽強了吧?你們到底是想要怎麼樣?真當我們血海盟是好欺負的嗎?”溫天佑這個時候冷聲說道。
他們並沒有見過龍昊以自己身份施展的刀法,所以不知道其中到底有多相似,當然會覺得這是無稽之談。
“這當然只是其一,也是我們最初懷疑他的原因,我們當然還有其他的證據。”嶽頂峰一步一步來,顯然是事先做好了準備。
“哦?不知道是什麼證據呢?嶽長老就請一起拿出來吧?”龍昊不屑的嗤笑一聲,毫無畏懼。
“茅長老,我暫且這麼稱呼你,你在玄陰堡的時候,要給那些武者們解毒,勢必得需要解藥是吧?而你的身上肯定不可能一下子帶那麼多的解藥,事先也不可能知道我們下的是什麼毒,這個時候,你唯一的辦法,就是先想辦法瞭解毒藥的特性,然後到玄陰堡的藥鋪去配置解藥。當時,你拿着煉屍派的令牌,命令那些玄陰堡的弟子幫你配置解藥,可惜你太過仁慈,沒有把他們全部都殺了,後來,我找到了其中一個當時藥鋪的弟子,得知了你當時配置藥物的配方,正是解藥。滕長老,溫長老,當時茅長老肯定是有找你們瞭解毒藥的毒性吧?否則的話,那個龍昊怎麼可能那麼容易就知道我們在配置何種毒藥,如何能夠那麼容易的就配置出解藥?”嶽頂峰繼續徐徐道來,條理分明。
滕飛和溫天佑聽到嶽頂峰這話,微微一怔,龍昊當時的確是特別品嚐了毒藥,說是要檢驗這毒藥的藥性,難道……龍昊是有預謀的?不過,他們倆跟隨龍昊已久,怎麼也不相信龍昊這個茅十八是假冒的。
龍昊聞言,此時卻是微微笑道:“嶽長老,你是不是把那個玄陰堡的弟子帶來了?”
嶽頂峰道:“正是。”
龍昊道:“既然是這樣,不如把他帶進來,跟我對質。”
“好。”嶽頂峰聞言,一揮手,頓時,一個少年便是被帶了出來,正是當時玄陰堡藥鋪的一個弟子。
“當時,是不是這位茅長老要你製作解藥?”嶽頂峰問這個少年。
這個少年看着龍昊,點點頭,道:“是,當時他說毒藥不夠,要再製作一些,所以我們就幫他製作了。”
嶽頂峰臉上露出了一抹笑意,道:“怎麼樣?茅長老?你還有什麼說的?”
龍昊聞言,臉上笑容不變,看着這個少年,道:“你當時看到了我?”
這少年看着龍昊的眼神,有些畏懼躲閃,道:“是,當時你拿着令牌過來的,我們不敢不從。”
龍昊微微一笑,道:“你告訴我,玄陰堡大廳立柱上刻畫的是什麼妖獸圖案?”
這少年聞言,微微一怔,不明白龍昊爲什麼問這個問題,當即道:“我……我不知道,我沒注意過……我平時沒有怎麼去過大廳那裡。”
龍昊聞言,立刻臉色冷了下來,道:“身爲玄陰堡弟子,連玄陰堡大廳的柱子刻畫的是什麼圖案都不知道,還敢說自己是玄陰堡弟子?嶽長老,你是不是隨便找幾個人出來,都算是證人呢?”
聽到龍昊這話,本來血海盟有些人對於龍昊有些懷疑的,也都釋懷了。
就是啊,嶽頂峰說這個少年是玄陰堡的,難道他就真的是玄陰堡的了?龍昊其實知道,這樣的少年子弟,一般都沒有資格到大廳去,所以,很可能不知道大廳上刻畫的到底是什麼,所以故意這樣詢問,果然一下子就抓住了對方的弱點。
“我……我真的是玄陰堡弟子……”這個少年立刻惶恐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