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娘,我什麼時候也能進宮啊?我都沒進過宮,宮裡好玩不?”三格格突然湊到沈琳身邊,然後問道。
“額娘也沒進過宮啊,不如,你去問問你弘時哥哥,他不是常進宮嗎?”沈琳轉了轉眼珠子說道。
“弘時哥哥進過宮?”三格格有些不相信的瞪大了眼睛問道,“什麼時候啊,我怎麼不知道?”
二人可是常常在一起的啊!!
他居然撇下自己光自己進宮玩去,太壞了!!
才四歲不到的三格格覺得,進宮肯定很好玩,要不然,剛纔那些五叔家的奴才一提到她們的小主子進宮了,怎麼會一臉的得意的呢?
這種神情,自己只在過年的時候,自己院裡的奴才們得了兩個月的月銀時,纔看見過。
所以,三格格斷定,進宮肯定很好玩!!
“過年啊,中秋啊,過時過節的時候,弘時過些日子還要去上書房唸書呢,上書房可好玩了。”沈琳說道。
衆丫頭:主子,你這樣欺騙你女兒真滴可以麼?爺造麼?
“弘時哥哥太壞了,居然也不捎上我,二格格還不能進宮呢,那是被大格格帶去的。”三格格憤憤的說道,瞬間覺得,弘時哥哥一點也沒想像中的疼自己。
沈琳:平時過節,你也沒說自己要進宮啊,咱看你吃着糕點美食挺開心的啊!!
“那你待會兒和弘時哥哥說去,其實去宮裡最多的便是你弘暉哥哥,他可是住宮裡的。”
“弘暉哥哥住宮裡?”小傢伙又感覺新奇了,這宮裡還能住人?
果然自家的比大格格家的要好,弘暉哥哥還住着呢,明兒個,得和人家顯擺顯擺。不過,自己和弘暉哥哥不熟啊!!
“額娘,弘暉哥哥什麼時候回來哦。”小傢伙趕緊扯着沈琳的袖子問道。
“額娘也不知啊。額娘和你弘暉哥哥也不熟啊,你們都是小朋友,都不熟悉,額娘是大人,更加不熟了。”
沈琳很一本正經的說道。
小傢伙點了點頭道,“這倒是。額娘。那我先去前院找弘時哥哥玩去了。”
說完,便跳下了暖塌,然後穿好鞋子。跑去前院了。
“花生啊,吩咐素娘,做些兩個孩子愛吃的東西送去前院,加多一隻八寶雞吧。”沈琳笑看小傢伙遠去的背影說道。
“是……”
這時候,豆花匆匆地走了進來彙報道,“格格,侍書姐姐生了個女兒……”
“生了?不是才七個月麼。怎麼就生了?”沈琳突然抓着豆花的手說道,“是不是出了啥意外?”
看豆花的臉色很不對勁,而且之前豆花有去看過侍書,說侍書的這胎懷得很好。
吃得香,睡得好,臉色紅撲撲的。特精神。也沒別的孕婦的孕吐情況。
還幫着她婆婆幹活呢,而且由於她在自己面前得寵。所以,人家公婆也把她當寶貝疙瘩,壓根捨不得讓她乾重活。
“是出了點意外,格格你也知道的,侍書姐姐家的公公是爺大興那莊子上的莊頭,那時候也是爺和您做主把她嫁過去的。”
“是啊,那時候我還特地看過人家的男人,挺憨厚的一個後生,想來也不會有啥花花腸子的,怎麼,是他在外面惹禍了?”
“不是,格格,你還記不記得,李福晉身邊有個放出去的姑娘叫採蝶的?”豆花說道。
“記得,你一次性說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
李氏身邊的姑娘叫採蝶放出去,也是和一個莊子上的莊頭成親,不過,人家本事大,嫁的是莊頭,不是莊頭的兒媳婦。
雖然是續絃,不過老夫少妻,日子過得也不錯。
兩個莊子離得不遠,本來兩個莊頭就有在進行比試,所以,關係是真的很一般,只能說維持表面的客氣。
可自從侍書嫁了人,立馬便懷上,那個採蝶嫁了人,兩年無所出,然後莊子上的風言風語便出來了。
其實也是莊子上的人吃得空,說說的,而且也沒有指明道姓說是採蝶,只不過,說某些人爲啥這麼年輕要嫁個年紀大的男人啊?
估計是早就被主子破了身子的,有可能還是餵了藥的,所以啊,嫁人兩年還沒生出來。
這女人光長得漂亮有什麼用,那還得會生孩子,不會生孩子的,能叫女人嗎?
雞還會生蛋呢,你不會生蛋,連雞也不如……
採蝶聽得多了,自然生氣,可又不能說她是清白身子的,倘若真說了,那和村婦還有啥分別?
要說採蝶這人,手段也很是卑劣,居然以這個爲藉口,告狀告到了李氏哪兒。
和李氏說的,自然是添過油加過醋的。
李氏自從三阿哥過世後,也懷上過兩次,不過,兩次都掉了。
據沈琳的推測,明顯是有人動了手腳,或者說,李氏對別人動了手腳,所以,人家來報復。
後院這種事兒,也太正常不過了,要不然,宋氏也不會一直懷到四個月,才把這個喜訊說出來。
而她和李氏說的,卻沒提人家說她不會生,而是把屎盆子扣在了李氏頭上。
說侍書在莊子上說的,這人啊,得心善,她像她主子,所以,一過門便懷上了,不像某些人啊,奴似主人形,過門兩年也沒懷上。
李氏正因爲三年掉了兩胎,太醫說以後有可能很難懷上的話氣憤呢,現在被採蝶這麼一挑撥,自然氣極了。
李氏便把自己的親信三管家給招了來。
其實管家要找莊頭們的麻煩很是容易,平時莊頭們那也是有在孝敬管家們的。
可現在是李氏要收拾人家莊頭,別說侍書的公公平常給的孝敬只是一般,哪怕是三管家的親爹,那三管家也得教訓下人家。
因此,侍書的公公和丈夫被帶進了府,狠狠的爆打了一頓,公公還被解除了莊頭的職務。
人家公公是又氣又急,再加上身上的傷,還沒回莊子上,便去了。
而最麻煩的還在後頭。
人家的公公在莊子上,人緣還真是結,下面的人一聽說被人逼死了,立即拿着鋤頭,拿着菜刀去隔壁莊子找採蝶的男人理論。
採蝶的男人一聽說死人了,自然不敢出來了,畢竟,和人家公公那也是舊相識,以前還是人家公公手把手教他的呢。
這事兒只要傳遍莊頭圈,他以前那是真會被孤立起來的,不由得怪起媳婦來。
你說和人家有意見,你直接和人家吵架,或者別的也成啊,你主子面前挑是非幹嘛?
採蝶一見自己的男人成了縮頭烏龜了,只能自己衝上去了。
她背後站着李氏,她怕誰啊??
採蝶衝去了,她男人也只有衝上去了,萬一媳婦真有事兒,他也抵抗不了李氏的雷霆怒火啊。
本來採蝶的男人還想和人家講講道理的,或者說他出點銀子賠錢,畢竟錯的是他媳婦。
可哪知採蝶卻不願意,人家之所以被三管家爆打,那也是因爲人家確實貪墨銀子了,倘若你沒貪,哪怕爺親自動手查,那也是查不到半分證據的。
你們家的莊頭就是該死!!
採蝶此話一出,自然是引起了衆怒。
然後兩個莊子上的佃戶便火拼了起來。
侍書本來就是突然公公被男人捉走,便有些心緒不寧了,再然後是公公走了,男人重傷,而一聽到兩莊子的人火拼了,這麼大的刺激下去,然後便早產了。
平安產女還算是她命大!!
“那爺這事知道了嗎?”沈琳問道。
老實說,每個莊子的一些貪墨問題,四爺自然知道,只不過,水至清則無魚,只要收成不錯,四爺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只要別太過份,超過他的底限。
“這事兒現在搞這麼大,肯定知道,侍書是託了人讓我來找您,萬一被李福晉搶先了,到時候委屈的可是侍書母女了。”豆花說道。
“你封五十兩銀子,另外拿些燕窩,魚肚過去,讓她補補身,就說讓她放寬心,特別是她婆婆還有她男人,我幫忙想想辦法。”
豆花一聽,立即跪了下來,“通通通”的磕了幾個響頭,“奴婢代替侍書一家謝過格格了。”
然後便出去傳話去了。
花生見豆花出去,便道,“格格,這事兒,您真要插手?”
好像有些棘手啊!!
沈琳看了眼花生不說話。
而在前院,弘時和三格格玩得那叫一個開心。
弘時覺得,五叔哪兒倘若能天天停課纔好呢,這樣,妹妹就可以回來了。
不過,今天的妹妹好奇怪,老是問大哥,她想幹嘛?
以前可是從來不提大哥的事兒的。
而好巧不巧,剛好福晉身邊的文嬤嬤過來向弘時報告,說弘暉阿哥回來了,讓弘時阿哥上完課便過去,據說弘暉阿哥還帶了好些東西回來給弘時。
三格格一聽,便立即上前道,“文嬤嬤,你和福晉去稟報一下,就說札拉芬好久沒看見大哥了,也想和大哥一起吃飯,問問可不可以。”
文嬤嬤一聽,便感覺稀奇了,這三格格可是很少跑別人家的院落吃飯的,這可是難得啊,難道有事兒?
因此,便笑着答應了下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