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拓點點頭,淡淡的道:“我會努力的……”
兩人道別後,岑雪沒有急着回去收拾行李,心裡總覺得很不安,就無聊的在御花園中到處走走。
“林岑雪……”
突然,身後傳來一道清脆的喊聲,好像從來沒有聽過這道聲音,轉身排開了文清和文杏,這纔看清了來人就是那日與青龍、朱雀一起回來的年輕女子。
看上去不過十七八左右,一身桃粉色的衣裙,顯得她的臉蛋格外的嬌嫩。
淳于若纖跑好不容易見到她,大喊了一聲後,跑到她跟前,兩人你看我,我看你的對視的一圈後,岑雪這纔好奇的問:“我知道你就是那日跟青龍一起回來的姑娘,但是你到底是誰,我卻不知道?”
“我叫淳于若纖,東甌國的三公主,淳于謙是我二王兄,我此次前來樓蘭,一來是爲了我自己,二來也是答應了二王兄來看看你現在過得如何?不過照現在看來,似乎你過得比我二王兄要好上百倍呢!”若纖有些爲二王兄抱不平,自己爲了她被鞭打得遍體鱗傷,還被禁足出宮,可是她倒好,過得風生水起的,在這樓蘭後宮之中,早已是樓蘭王的新寵。
岑雪一聽到這久違的名字,“淳于謙”淳于大哥,眼前立刻亮起一道眸光,原來她是淳于大哥的妹妹,怪不得那日他們不都吭聲,都不願意介紹她給自己認識。
“若纖,我能這麼叫你嗎?我想問,淳于大哥他現在到底怎麼樣?他的消息也是大祭司告訴我的,但是具體如何,她卻沒跟我說。”岑雪有些急切的上前拉住她的手,希望能得知更多淳于大哥的消息。
淳于若纖點點頭,看她的反應,心底應該還是記掛着二王兄,如此甚好,也不枉費二王兄對她癡心一場。
岑雪拉着她來到湖泊邊上的小亭子坐下,她有好多好多的問題要問她呢。
對於剛纔的問題,若纖低頭想了想,嘆了口氣的仔細告訴她:“當日二王兄被大王兄帶回宮之後,父王就下命把二王兄關押在天牢,重重的鞭打了一番,二王兄更是被打得皮開肉綻的,之後就被帶到了密室軟禁起來。當時我跟母后去探望過一次,母后還問他後不後悔,可是二王兄說他不後悔,之後就一直被軟禁在宮中,不得踏出宮門半步,走到哪裡都有侍衛太監跟着,所以我這次偷偷跑到樓蘭國來,王兄就讓我爲他打探你的消息,他的心裡一直都很擔心你,擔心樓蘭王會傷害你!”
岑雪靜靜的聽着若纖的話,淳于大哥太傻了,爲了她弄到如此田地,現在被禁足在宮中,一定很難受吧?
“若纖,是我不好,都怪我太自私,一心想着自由,纔會闖出了那番禍,害了一心對我好的一羣人,還有你的二王兄,都是我不好,對不起!”岑雪收緊了握住她的手掌,希望日後還有相見的機會。
若纖見她一臉的惆悵,看得出她的心是善良了。
“好了,不說這些了,如今我二王兄過得很好,除了不能出宮之外。”掙扎掉她的手站起來,背對着她說。
“很感激你能告訴我這些,不過若纖你這次來樓蘭所謂何事?”岑雪知道她的來意不可能那麼簡單,她剛纔自己也說了,一來是爲她自己。
被她這麼一問,若纖頓時不知該不該告訴他,但靈機一閃,也許她能幫自己呢?
將一直帶在身上書函交給她,這是大王兄的親筆書函,說這個能幫她俘獲青龍的心,不准她看,但是要她交給赫連峙。
樓蘭國這幾日都在忙着對付白琰,就連青龍都不見人影,看來真得出動殺手鐗了。
“我來樓蘭是爲了青龍而來的,本公主喜歡他,要是你還念在我二王兄如此對你的份上,你就幫我將這份書函交給樓蘭王,我近來都見不到他人,你幫我給他,要他親自拆閱。”若纖將書函交到她手裡,看準了她一定會幫自己的。
岑雪看着書函,在看着眼前這個美麗的小公主,果然是個爽快的女孩!
“好,我答應你,等會王上會過來文淵閣,我會親手交給王上拆閱,你放心好了。”這點小事,她還是可以做到了。
“那好,就擺脫你,我還有事要去找朱雀姐姐,先走了。”話落,留下給岑雪的就只剩下一個纖細的背影。
看着手裡的書函,到底這個丫頭賣的什麼關子呢?
“哈哈哈……”
文淵閣內,傳出一聲聲爽朗的笑聲,赫連峙看着手中岑雪交給他的書函,原來是淳于俊的親筆書函,可是這內容,實在讓他忍不住大笑起來。
“有什麼好笑的,人家那也是在關心自己的妹妹,依我看,他們倆要是能在一起的話,也挺好的!也算是一樁聯姻,對兩國都有好處!”岑雪一邊爲他親手泡着花茶,一邊說道。
赫連峙扭頭看了她一眼,想不到跟着羽舞一起纔沒幾天,就學上了她喜歡泡花茶了。
“想不到那個丫頭竟然是爲了青龍而來的,不過就按你所說的,這的確對我們兩國而言都是好事,依孤來看,要不我們出遊也帶上他們一起吧?”赫連峙將信函放下,端起一杯她泡的玫瑰枸杞茶。
“你是王上,你說了算。”岑雪對這件事情上,沒有任何異議。
赫連峙的黑眸一刻都沒有離開過她的臉頰,她拿到了這封信函,知道了淳于若纖的身份,那麼她會不會又對淳于謙有別的聯想呢?
淳于謙……這個名字已經烙在了他的心底,如若不是兩國的友好關係,不是有淳于俊替他擋着,他早就將這個可恨的男人碎屍萬段了。
岑雪也感覺到了他那炙熱的目光,擡頭對上他的眸子,心底咯噔的嚇了一跳,他就那樣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看,怪嚇人的。
“我臉上有東西嗎?還是髒了?”試探性的問着他,不知道他是怎麼了。
“沒有,孤就是想看看你,想知道你的心此時在想些什麼?”說話間,赫連峙的視線始終沒有離開過她。
岑雪眉頭緊皺,聽出了他的弦外之音,不就是因爲淳于若纖是淳于謙大哥的妹妹嘛,估計是怕她再次逃跑了,纔會如此的。
“王上別想太多了,我現在是心止如水。”站在他跟前,堅定的說,她跟淳于大哥本來就沒有任何的不正當關係,是他太過多心了。
赫連峙伸手將她拉進懷裡,指腹在她白皙嬌嫩的臉頰上輕輕的划着,一雙邪魅的眼神盯着她看,讓岑雪下意識的想要逃離。
可是赫連峙不會給她這樣的機會,屋裡的宮婢女見王上的舉動,都紛紛自覺的退了出去,連帶着將門關好,守在門外待命。
“孤的雪兒,告訴孤,你還想着他嗎?”赫連峙終於問了出聲。
“他?哪個他?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岑雪刻意的躲閃着他的撫摸,卻換來了他那狂野霸道的吻。
“唔……”突然而來的索吻讓岑雪楞了下,卻讓他得意糾纏着自己,拉扯得她有些發疼。
赫連峙腦子裡此時出現了她與淳于謙逃離時的畫面,該死的男人,竟然剛帶走他赫連峙的女人……該死……
這樣的情緒,讓赫連峙的怒氣更勝一籌,大手將岑雪身上的衣料用力一撕……
“唔……”岑雪的脣被他封住,想呼出聲都沒有辦法。
赫連峙將她抱起,走進寢室中將她壓在身下……
“你做什麼?”岑雪想要推開他,看着他眼中那漸漸變得血紅的眸子,不明白他突然是怎麼回事,剛剛不是還好好的嗎?
“雪兒,你是孤的女人,孤再說一次,你只屬於孤……”話落,赫連峙身上的衣服也渾然散落而下。
赫連峙低頭在岑雪那雪白的香肩上用力的再次烙下了屬於自己的記號,無論在何時何地,這個女人都只能屬於他赫連峙!
岑雪大聲呼救着,指甲陷進了他的肌膚之中。
赫連峙鬆開,香肩上立即出現了一個帶血的牙印,就連他的嘴角上,都還殘留着屬於她的鮮血。
“乖,孤這是在爲你做個記號,很快就不會疼了,有孤在,不用擔心……”岑雪一臉委屈的看着他,他心裡明明就是因爲在介意淳于大哥的事,纔會突然性情大變的。
這樣的話,她完全可以理解她這種行爲爲……“變態”!
大白天的的,他竟然……
絲髮早已經混亂不堪的披散在牀榻之上,香汗淋漓的兩人,緊緊的擁在一起,赫連峙溫柔的眼神再次回到他身上,懷裡的嬌小身軀一動不動,讓他更是收緊的手臂。
“怎麼了,不高興嗎?”赫連峙將她額前的秀髮撥開,寵溺的看着她。
岑雪躺在他懷裡,一句話都沒有回答,虛弱的閉上眼眸,好似睡着了一樣。
她的心在想什麼,或許他已經猜到了,雖然他很想溫柔的對待她,但是有時候他仍舊無法控制自己的脾氣。
“既然累了,那就睡吧,孤抱着你……”溫柔的話語在她耳邊呢喃而起,兩人都沒在說話,只是靜靜的感受着彼此的心跳。
隔日一早,赫連峙給了宇文拓一道密林,讓他命人下手在天牢中將白琰等六人黨首解救掉,爲防止夜長夢多,他必須心狠手辣。
午時,宇文拓已經將事情辦得乾淨利索,其餘家眷黨羽都賜予毒酒,全部死在天牢內,而白冰萱則網開一面,被禁錮在冷宮之中,她的下半輩子,就只能在冷宮中度過了。
雖然她很不甘願,吵鬧着要見王上,可換來的只有一面冷冰冰的宮牆,她恨……林岑雪,要不是她的出現,這一切都不會發生的……
“林岑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