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聽池恩寧繼續說道:“我離家出走了,我想逃離那個折磨人的家庭,我不想回去。”他坐在沙發上慢慢的說着,神情悲傷。
所有人驚愕的望着他,從沒有想過他會是這個樣子的身世。按照他平時的表現來看,他最多是個受到家人過份溺愛的孩子。
“沒有人強迫你回去,除了你自己。而現在紫藤園裡有一個長工是池恩寧。”白書沫慢慢的說完,轉頭看着照生,“以後不許再打架。”
“是。小姐。”照生看着她燦爛的笑了。
“時間不早了,大家都休息吧。”何叔打着圓場。
各人回到自己房間,白書沫坐到池恩寧旁邊,“我不知道你說的有幾分可信度,但是我信你。就算你是逃出來也好,不想回去也罷,你都可以留下來,直到開學那天爲止。該面對的終究要面對,紫藤園不歡迎逃兵。”
說完她起身向樓上走去。
“你會去上學的吧。”他在她身後問道,真沒想到他隨便說的幾句話,他們竟然相信了,是他們太好騙了,還是太善良了。
“那個我還沒想好。”她說着腳步沒停的走上二樓。
書房的桌上放着一封信函,信封上楓伊學院的紅楓徽章在燈下反射着耀人的光芒。
楓伊學院。
到底是誰那麼無聊呢,她又沒有報名去考,居然還給她寄來入學通知函,超級奇怪的事情。
她伸手熄燈,轉身進入東首的臥室。
鵝黃色的窗簾迎風飄動。
窗臺上,幾束薰衣草散發着持續而悠遠的清香。
因爲之前一天沒有動手,所以第二天書沫決定早早的去薰衣草田。
何叔他們光玫瑰園的事情就夠多了,而且海芋田現階段也需要鬆土。
將頭髮高高的束起,通過牆角的鏡子她看了一眼裡面那個充滿靈性的女孩做了一個加油的手勢,然後燦爛的笑了。今天可以多收割一些,她穿好工作服,帶上遮陽帽,開始忙碌。
無垠的紫色原野,濃郁的香氣瀰漫開去。
一個穿着粉紅色工裝的女孩在薰衣草田中忙碌着,她不時的擡手擦拭額際的汗水,只是她的嘴角始終含着笑容,甜美、淡靜。
嚴俊熙在玫瑰園中施肥,池恩寧和照生在海芋田中鬆土,兩人都默不作聲的忙碌着。這種時候沉默往往是最好的保存體力的方法。
林嫂煮好的綠豆湯放在一側的石臺上。從東側望過去,可以看見後面的一片綠色,幽深靜謐。
“那是什麼?”他指着山腳下的那一片綠。
“葡萄園。”
“這裡居然也有葡萄園。”池恩寧的語氣中難掩驚訝。
“紫藤園是這裡最大的莊園,據說二十年前,那可是繁華的不得了。”照生驕傲的語氣,彷彿二十年前他親眼見到過一般。
“現在又不一樣。”池恩寧嘟囔道,伸手將雜草放在車道一側。
何叔推着小車打掃兩側的雜草,聽到這句話回憶道:“那時這裡多是避暑別墅。莊園裡經常召開宴會,這片海芋田以前是高爾夫球場,最近才改成海芋田的。”他看着四周似是在回想當年的盛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