黯香作品 擄愛 擄愛 擄愛推薦公告區 184
滕母緩緩站起身,看着鄒書記眼眸中那抹冷意,心裡咯噔一聲,心知鄒家肯定是知道些什麼了,遂笑了笑,同意與鄒家一起坐下好好談一談。
書記夫人則瞧這邊一眼,不知道到底出了什麼事,沒法插話,急匆匆往病房裡趕,生怕她的寶貝女兒被人給傷着了,“乖女兒,剛纔你爸給你說了什麼?是不是有人要傷你?”
鄒小涵此刻正俏臉舒展躺在牀上,披着外衣,對她的母親輕輕一笑:“我爸讓我勸您,以後不要咋咋呼呼的到處‘抓姦’,也不要跟我婆婆吵嘴,這樣會中了睿哲的離間計,讓我的公公婆婆討厭我。”
“那你爸派這麼多保鏢守在病房外,又是爲了什麼?”書記太太柳眉一挑,坐到牀邊上,“是不是有人準備在醫院裡對你動手?剛纔我就感到不對勁了,總感覺那打針醫生把我們全部支出去有些古怪。你說就打個針而已,有必要把人全部弄出來嗎?”
“好了,媽,待會公公要來,您友好一點,咱們一家人有話好好說。”鄒小涵聽父親的話不追究此事,畢竟沒憑沒據都是猜測,只能當做什麼都沒發生,對母親笑道:“公公剛纔被滕韋馳和睿哲從中挑撥了,一時糊塗認爲我懷的是野種,差點中了他們的離間計。咱們現在可要對公公好好解釋一下,避免誤會。”
“誤會什麼!他們滕家原本就對你不好!”書記太太杏眼一瞪,兇巴巴的一句頂回來,“你懷的原本就是他們家的孫子,憑什麼認爲你懷的是野種,憑什麼呀!”
“媽!”鄒小涵秀眉一皺,哀求母親消火,不要把她與滕家的關係越鬧越僵,軟聲道:“我求您了,爲了我以後的幸福着想,您就忍一忍。之前是睿哲在外面養女人,我們可以名正言順捉他的奸,讓他和蘇黛藺不得安生,但現在是我把股權轉給了滕韋馳,理虧氣短,需要向公公賠罪,求得他們的原諒。”
“行、行,你以後怎麼說,我這個做媽的以後怎麼做!”書記夫人連連對她投降,“我就你這麼一個女兒,不順着你,難道還攔着你嗎!以後你可得給我爭氣些,別讓蘇黛藺那小東西把你的什麼都給搶去了!”
“謝謝媽。”鄒小涵興高采烈撲進母親懷裡,歡快的笑了:“有你和爸支持我,我怎麼會讓那狐狸精把我的東西給搶去!我若得不到,她也休想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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睿哲將車緩緩開在公路上,車速僅20幾碼,正在一邊給黛藺講電話,一邊賞夜色,俊臉上帶着溫柔的笑:“我這邊沒有發生什麼事,一切順利。寶寶今天有沒有踢你?如果它不乖,儘管告訴我,等它出世,爸爸要打它屁屁,教導它不要欺負媽咪。”
“唔……”黛藺柔柔哼了一聲,輕輕笑着,嗓音軟軟的,孩童學說話似的喊了他一聲‘睿哲’。
“睿……哲。”她又喊了一聲,像個小搗蛋,就是不給他說話的機會。
他抿脣聽着,深邃的眸子如漆黑的夜空,閃爍無數幸福的星子,柔柔凝望正前方。這純淨軟嫩的聲音,如涓涓細流流進他沉重的心底,一點點沖刷,讓他薄脣邊牽起淡淡的笑,“我想大乖乖和小乖乖,乖乖們一定要好好照顧自己,等我回來。”
“嗯。”黛藺對他重重許諾。
他輕輕一笑,在手機上親了一下,給他的寶貝印下一吻。
黛藺,如果當年我能早一點注意到你,我們之間是不是就會少一點波折,你會少受一些苦?
今晚的星星很多,你是不是坐在陽臺上,與我一起同看這片夜空?
他將車緩緩停到路邊,開門下車,走到護欄邊,凝眸遙望遠方的那一片星海,彷彿看到黛藺那一雙柔美清澈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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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睿哲,你過來一趟吧,有事找你。”鄒書記親自給他打來電話,清亮的嗓音低沉而清晰,一直是笑笑的,似乎永遠沒有怒氣,“說起來,這有段日子沒見你了,你過來敘敘,有什麼問題咱當面說。”
“行!”滕睿哲冷冷掀脣,爽快的應允了,直接將車調頭,穩速開往醫院方向。
二十幾分鍾後到達醫院,滕父的車也到了,父子倆一下車就在醫院門口碰上了,滕睿哲冷眸笑道:“如果我沒猜錯,你已經下定決心不要這個孩子了,因爲你怕生下一個野種,直接讓你顏面無光,索性還是不要好了!呵,你猜鄒書記這次找我們父子來做什麼?”
“這一切還不是拜你所賜!你巴不得她給我滕家生一個野種!”滕父瞪他一眼,對這個兒子更是失望透頂,帶着司機保鏢直接擦肩而過。
滕睿哲站在身後,勾脣冷冷一笑,犀利的目光開始變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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鄒小涵臥在病牀上,看着正走進門來的滕家父子倆,目光立即心虛的一閃,馬上換上一副委屈模樣。
“爸,睿哲,你們來了。”她艱難的從牀上撐起身子,一張俏臉浮白如紙,額頭上沁着汗珠,似乎正忍受着莫大的痛苦,“孩子似乎想出來了,一直在鬧……”
滕父看一眼她那大肚子,濃眉明顯一皺,老眸中快速劃過了一絲厭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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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野種而已,在這裡裝什麼委屈,他真是後悔幾個小時前,沒有派人直接在救護車上給她打針,而是讓老鄒有預防的給攔下了!
他現在倒是要看看鄒家要如何給他交代前因後果,怎麼解釋他們的這個好女兒做出的一系列無恥之事!
“滕兄,你來了。”鄒書記與夫人迎了過來,臉上一直帶着笑,非常和氣熟絡,讓滕家人坐,並讓保鏢帶上門,守在外面不要讓任何人進來打擾,對這邊道:“滕兄,讓你這麼跑一趟,實在是覺得我們兩家有誤會。小涵她剛纔給我說了,她與滕韋馳沒有絲毫的關係,只是因爲與睿哲在電話裡起了口角,一氣之下受滕韋馳誘騙,做了傻事。”
“是嗎?”滕父哪裡敢信這個理由,嘲諷一哼,“她怎麼沒氣得把鄒家的財產往外人手上轉,而是轉我滕家的?就算與睿哲過的不好,那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怎麼專挑今天轉讓股權?”
“老滕,這孩子不是與睿哲堵着氣麼。”鄒書記溫和一笑,看一眼旁邊的睿哲,與滕父有理說理:“睿哲在外邊的事,風一吹就起了三層浪,我不想知道也不成!你說這誰家女兒忍受得了自己丈夫公然在公司與秘書有曖昧關係,並且還去過秘書家裡過夜?小涵這不是在電話裡低聲下氣的勸睿哲回頭,她願意與他一起經營管理公司麼?結果睿哲是怎麼回覆她的!”
他的話頭直指睿哲,帶笑的目光定到睿哲的俊臉上,“睿哲,你說你當時是不是威脅小涵,如果你再跟我談這些,你就來我公司,我親自‘會見’你?!”
睿哲濃黑霸氣的雙眉微微上揚,啓脣笑道:“我一直是這麼回覆她的,回覆了八個月,又不是第一次!當時她的確打電話給我,要求我回家。但當時她已經有意向將股權轉給滕韋馳了,因爲他們之間有交易,是股權交易!就算她想反悔,她和滕韋馳事前簽訂的協議也已經生效了,那份股權會自動轉到滕韋馳名下,讓我滕家當頭一棒!”
“睿哲,你不可以這樣誣陷我!”話聽到這裡,憔悴的鄒小涵陡然從牀上爬起來,挺着大肚子就往牀下跌,委屈哭道:“是你當時把話說得太絕,說寧可要蘇黛藺,也不會要我的股份,那樣你會覺得髒!你說哪個女人聽到這句話會受得了!我纔是你妻子,一直低聲下氣求你回來的那個人!蘇黛藺她頂多是個小三,憑什麼我的股份就比她髒!髒到哪了?!”
她拖着大肚子爬到滕父面前,不許旁邊的母親摻她,一胳膊就把書記夫人甩開了,大哭道:“公公,您覺得睿哲對我好嗎?我越是求他要我的股份,他就越是不要,還拿蘇黛藺羞辱我!如果我不做點什麼,他就會爲了蘇黛藺,把我們的滕氏一手給毀了,毀了替蘇黛藺報仇,然後帶着蘇黛藺私奔!嗚嗚~您難道不明白他接手滕氏的目的嗎,臥薪嚐膽,養精蓄銳,然後等得到手之後再徹底毀掉!這就是他對我們的報復!”
“鄒小姐。”睿哲垂眸睨着地上梨花帶雨的鄒小涵,冷冷笑着,恨不得擡起一腳將這女人給踹了,“與滕韋馳聯手整滕家的那個人可是你,你現在是不是在此地無銀三百兩!?滕氏是我爸的心血,他那麼疼你,你就爲了與我賭氣,所以將股權轉給他最大的敵手滕韋馳?”
“我……我,”鄒小涵倒在地上,突然手捧肚子呼痛起來,一張臉整個扭曲,疼得牙齒打架,依舊斷斷續續解釋道:“當時……滕韋馳告訴我,他爲滕氏打拼了這麼多年……一切都是爲了滕家基業好,一心向着滕家……我也一直看他工作努力,爲滕氏盡心盡力,所以我想,與其讓你把滕氏毀了,不如讓堂兄把爸的公司發揚光大……而且爸不是很看好韋馳的嗎?我並不知道爸與韋馳之間發生了什麼事……哎啊,痛……”
她發出一聲慘叫,抱着肚子的身子突然往地上倒下去,不知道是真的這麼疼,還是假的這麼疼。
但旁邊的鄒書記和夫人卻嚇壞了,箭步上前抱起女兒就往病牀上放,火速讓醫生護士過來!
“快讓醫生過來!快!”鄒書記一邊急得大吼,一邊對滕父道:“老滕,你這次真的做得太過分了!你查都沒有查,就認定我女兒懷的是野種,你把我鄒家當什麼了!小涵她每次去胎檢,檢查的都是睿哲的孩子,怎麼今天稍微被滕韋馳那小子說三道四,你就把野種的帽子往我女兒身上扣?!滕韋馳是你的敵人,巴不得離間你滕家,你竟然糊塗的派人來醫院要給我女兒打針!如果剛纔我沒有早一點趕來,小涵就在那一針下一屍兩命了!我爲什麼不戳破,就是覺得你還有良心,還認我老鄒這個兄弟!”
滕父老臉一愣,用沙發上站起身,冷道:“如果我沒把你當兄弟,早在鄒小涵把我滕家的股份轉到滕韋馳手裡時,我就將她掃地出門了!我爲什麼讓小涵得滕氏的股份,不就是想讓她制約住睿哲,與他夫妻同心?!結果呢,她說她爲了賭氣,把股份白白送給了韋馳!這個理由你信?”
“她是我女兒,我當然信!”鄒書記笑臉一冷,逐漸把話說重了,“她在這近一年的時間裡,在你滕家過的是什麼日子,你我心知肚明!睿哲爲什麼突然肯回家族企業上班,其中原因你自己心裡也清楚!是爲了報復,削去你的勢力!而小涵她只是一個二十幾歲的年輕女孩,每天挺着大肚子受丈夫的氣,這心裡能不憋屈?還有你老滕想收攏兒子的心,縱容自己兒子在外面養女人,這又算什麼事!我鄒家就算不說,也不代表不知道!老滕啊,你可不能做得太過分,小涵雖然任性了點,但也是不想眼睜睜看着睿哲得到公司後,一手毀掉公司,再用盡辦法與她離婚,續娶蘇黛藺!”
“老鄒,別說這麼多了,小涵她的肚子疼得好厲害,似乎是快生了。”書記夫人藍氏見醫生過來給女兒檢查了,沒她插手的地方了,這才急匆匆走到丈夫身邊,一改之前的咄咄逼人,變成勸架勸和,“老鄒,親家,你們還在這爭什麼呢,孫子就快出世了,出了世,做了親子鑑定,你們就什麼話都沒得說了!別爭了,我們是一家人,一家人就不要起內槓,等着寶貝孫子出世,然後再想辦法解決股權的事。”
她把丈夫往旁邊拉,信心十足的篤定小涵不會給滕家生野種,嫺雅笑笑,一諾千金:“爲了不讓親家誤會我家小涵,現在就讓醫生取羊水去化驗,派人全程監視;等到孩子生下來,我們再做一次鑑定!我就不信小涵去醫院那麼多次,檢查會出錯!”
滕父滕母見鄒家這麼篤定,也正想做個了結:“好!如果鑑定結果不是我滕家的,你鄒家馬上把這個野種處理好!我滕家不希望有任何消息走漏出去,不管是在肚子裡,還是生了下來,都與我滕家無關!當初是誰背叛,就由誰去善後!”
“老滕,我家閨女絕對不是這種不自重的人。”鄒書記對這句無情的話頗爲不滿,眉頭輕皺,接話了:“但如果孩子是你滕家的,你滕家就不能因爲小涵這次任性的事,把她打入冷宮!我要求你們善待他們母子,與兒子同等對待,並且睿哲一定要留在滕家住!”
睿哲在旁邊聽着這兩家的一來二去,眯眸森冷一笑,覺得沒自己的事了,轉身走到門外,望着醫院長長的走廊。
鄒小涵又在裝,又在哭天喊地,挺着大肚子還能從牀上跌下來……這女人現在怎麼每見一次,就噁心一次?以前都不覺得,現在只要一看到她就想掉頭走,更恨不得踹死跪地上哭哭啼啼的她!
會哭是麼?以後我讓你天天抱着你的野種哭!
他直視前方的深黯目光有些厭惡,又陡然有些悵然,清俊眉心幾不可見的輕微蹙起。
鄒大小姐,你爲什麼一定要把孩子生下來?你一個人犯賤不夠,還要硬拉着一條小生命跟你陪葬!八個多月的僵持,還讓你看不到我對你的厭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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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睿哲,東西我已經給你準備好了。是美國產,讓我昔日的那些特種兵戰友幫忙弄到的,出境入境很順利,目前已抵達錦城市,記得查收。”男人在電話裡低低而笑,嗓音醇厚磁性,氣息低沉性感:“而且是用我的名義弄到的,你不用擔心以後會在你的仕途上留下污點。現在你就儘管用,我敢保證,所有人見到這個東西會嚇一大跳,效果一目瞭然。我現在去陪我家的三個寶貝,順便照顧隔壁的小媽咪,到時候再打給你,告訴你你家的小乖乖過的好不好,有沒有被人跟蹤。”
一個電話打進來,爽快把話說完,絲毫不贅言的掛電話,享受他在海南的天倫之樂去了。
睿哲收電話,靜靜走在醫院走廊上,銳眸淡淡瞥一眼鄒家布在醫院四周的保鏢,抿脣冷笑。鄒書記原來這麼精明,知道要在醫院加派人手,既提防他家的老頭子,又防滕韋馳,防他滕睿哲,確保鄒小涵把孩子順順利利生下來。
可鄒小涵是什麼貨色,你們不知道麼?
無論你們鑑定的結果是怎樣,都改變不了她生野種的事實!她這個野種生定了!
“睿哲,你現在去哪?”滕母從高級病房裡走出來,既心疼又愧疚望着自己的兒子,想走過來又不敢走過來:“媽犯了一個畢生都無法得到諒解的錯,一直心裡不安。如果媽想要這個贖罪的機會,你願意給嗎?”
“不願意。”睿哲停住腳步,冷冷勾脣,“你沒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