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9章

滕睿哲在中南海住了一兩日,沒有再與慕夜澈玩這種貓抓老鼠的遊戲,又去慕清如的墓園走了一趟,開始着手爲未來岳母大人遷移新墓。

龍厲則按照他的吩咐,取了慕清如的照片和生辰,交給錦城市最好的石碑廠爲蘇市長和慕清如打造新的墓碑,準備將二人合葬,讓所有世人見證這場祭祀禮。

慕書記則同意了他的做法,同意將大女與蘇市長合葬,爲他們舉辦冥婚。但在冥婚之前,慕清如失蹤的骨灰必須找到,被慕夜澈帶走的黛藺也必須到場!

對於慕清如的骨灰,北京這邊的墓碑和骨灰罈自然是空的,慕家給她立了座空墳!錦城市那邊,由於慕清如生前身份無法曝光,沒有人知曉她,所以數年前,她的骨灰離奇失蹤,也沒有人報案!

於是最近,慕書記一直在派人尋找,調查薛寒紫一家。

但遺憾的是,四年前薛兵投案自首,薛家債務纏身,早已家不成家,雖然後來滕睿哲和慕夜澈都爲他們引薦過工作,但黛藺的舅舅投資失敗欠下一屁股債,微薄工資根本無法應付,不得不拖家帶口連夜逃離錦城市,從此杳無音訊。

但很顯然的,當年黛藺入獄,蘇市長病逝,薛寒紫一定在慕清如的骨灰上動過手腳,將那壇骨灰藏了起來,或者早已灑入大海讓情敵灰飛煙滅,總之與薛家脫不了干係。

而且想一想四年前薛寒紫一家霸佔蘇家宅院,貪心不足蛇吞象的妄想將蘇家財產全部弄到手,日日夜夜守在蘇宅門口盯着黛藺,便可以想象這一家人也絕對不會放過慕清如,以及她的骨灰!

“滕總,有監獄打過來的電話。”果然不出所料的,慕家大小姐的墳墓準備遷移的消息被放出去後,服刑中的薛兵立即從監獄打來了電話,做賊心虛交代道:“當年我被鄒書記收買,做了很多背叛蘇市長的事,我確實是恩將仇報的白眼狼,爲了錢可以不要臉不要命,坐牢是我的報應,我活該被槍斃,而且後來與薛寒紫相識相戀,我從她那裡得知了蘇市長情人骨灰的事,所以有段時間手頭緊,我便將這壇骨灰賣給了林雅靜。現在這壇骨灰還留着,沒有灑進海里,但他們應該會曝光慕清如當年與蘇市長見不得光的關係。”

“林雅靜現在已被收監,沒有從她那裡搜出骨灰盒。”龍厲冷聲提醒他。

“林雅靜是被抓到了,但滕韋馳還逍遙法外,骨灰盒應該在他那裡,被他藏了起來!滕韋馳這個奸人異常陰險狡詐,總是潛伏在暗處使出陰招,幫林雅靜剷除異己,什麼事都做的出來……”

“好了,有什麼消息再給我們打電話!”龍厲面無表情,將電話掛斷了,扭頭看着身側的滕總,“滕總,如果這次爲慕小姐和蘇市長舉辦冥婚,慕書記的名聲將會受損。同時,蘇小姐這個外甥女的名聲也會一落千丈,成爲人人嘲笑的私生女!您與慕書記,應當爲冥婚的事宜慎重考慮。”

滕睿哲的俊臉依然沒有什麼表情,五官如雕,沉靜內斂,目光專注於面前的墓碑,看着上面慕清如的臉,“伯母您幫我問問黛藺,她是願意與我一起攜手並進去解決這個問題,還是隻願與慕夜澈一起?爲什麼直到今天,她依然不肯回來?”

——

錦城市的天空,一片灰濛濛,如絲細雨卷着悶熱,席捲整個大地。這場雨下的並不暢快,昏昏沉沉,明亮天空被沉重的灰黑色取代,讓人悶得喘不過氣。

也許這座美麗的城市,是由於一夥亡命之徒的加入,才讓人有了這種逼仄之感,又或許,這是大風暴的前兆,預示着一場災難的到來。

總之,這裡不太平靜,讓人能清晰嗅到環縈在四周的危險氣息,不敢隨意出街。

前不久,這夥歹徒在美國明目張膽的展開了一場恐怖襲擊,其囂張兇狠的行徑可以稱爲‘玩命敢死隊’,玩的就是命,兩三天前,又在錦城機場見人就殺,讓錦城市市民一個個提心吊膽。

現在,聽說這夥人在往城區逼近,搶了不少車,砸了不少店,就在警方的大力追捕下橫行霸道。對方的目的很明顯,那就是效仿恐怖分子毀掉整座城,讓所有人與他一樣不得安生,能殺多少是多少。

目前所有的公司、醫院、學校都停課停班放假了,沒有人敢隨意出街,不然好端端走在路上,會被無辜射殺,或者被割掉鼻子挖掉眼睛。

這天,陰沉沉的天空下,街上的路人很少,整幢滕氏大樓裡面的值班員工也很少,敞亮氣派的一樓大廳冷清清的,只有無數保安在巡邏,檢查大樓的每一個進出口。

因爲滕韋馳最近的主要目標是滕氏大樓,想毀掉這間即將重回滕睿哲之手的大型上市公司,誰也別想得到滕氏的家族企業!所以滕二伯最近很頭疼,一直守在公司,等着這個喪心病狂的逆子前來!

同時他也電話通知了睿哲,先派人保護好中南海老爺子的安危,護好即將刑滿出獄的滕大伯的人身安全,再前來錦城市見他滕二伯。

滕二伯覺得兒子在逃多年,作孽無數,是應該結束他的惡行,下地獄去給滕家的列祖列宗賠罪磕頭,再世爲人。現在他的妻子和滕母也在這裡,正與他一起看着電視新聞上的報導,眉頭越皺越緊。

原來新聞正在報導一副骨灰盒,提到這是蘇錦豐蘇市長情婦的骨灰,也就是慕書記大女兒的骨灰,滕韋馳要求,若想取回這位情婦的骨灰盒,必須滕睿哲和蘇黛藺一起單獨前來!如若不然,砸掉骨灰盒讓慕清如灰飛煙滅,屍骨不寒!

也就是說,慕書記家的這件醜事被曝光出來了,蘇市長當年養情婦的醜聞也被挖掘了出來,當年,堂堂慕家大小姐竟然奪人丈夫,心甘情願做了第三者,並與蘇市長育有一女,瞞天過海的交由正室撫養!

“五六年前的悲劇又重來一輪了,韋馳他瘋了!”液晶電視前,滕母的脣角在微微抖動,氣得不輕,“他這樣對付蘇家,弄垮慕家,他自己又能得到什麼?!五六年前黛藺出獄時的流言蜚語還少嗎?舌頭底下壓死人,他這樣做,並不能給自己免去死刑,讓自己重新做人,而是將慕書記也拉下了水,讓蘇家父女和睿哲爲他陪葬!”

“大姐別說了。”滕二嬸慚愧的低下頭,捂着手帕不斷的咳,病態的臉龐越來越蒼白。

兒子是她養的,怎的就爲一個無惡不作的林雅靜拋棄自己的雙親?是他們教兒無方,讓兒子害人又害己!

滕二伯則滿臉憂色,看着辦公室大門口。

原來這個時候,辦公室門口來了個人,深邃幽暗的冰眸,挺拔的身形,修長的雙腿,沉穩的腳步聲,以及一臉的陰沉冷漠,冷酷嚴峻,正是從北京飛回來的滕睿哲。

滕睿哲掃了總裁辦公室一眼,凜冽啓脣:“滕氏最大的股東似乎沒有來。”這兩天他停下追蹤的步伐,女人倒也過的逍遙自在,依然不與他聯繫,消失得無影無蹤!

“睿哲,韋馳他可能想同歸於盡,怎樣阻止他?”滕二伯近來也是一身的病,對管理公司、管教兒子早已力不從心,很是後悔當年與大哥爭搶滕氏,培育出了一個恩將仇報的兒子,“二伯知道,韋馳這次是被林雅靜徹底傷透了心,打算拿身邊的人來報復。所以,如果這次能一槍解決他,就讓他早點解脫吧,一槍過後,他也許會好受一些。”

滕睿哲聽着,揚眉一笑,是冷笑:“當年我被下放t市滄口,二伯你和韋馳可是絲毫不心軟,一口咬定是我傷害了韋馳,讓我與他一起坐牢,卻根本沒想過,韋馳是怎樣在傷害黛藺和謙謙,傷害一個孕婦!如果當年在海南,我能一槍斃了他,還會讓他有命回來起訴我,繼續興風作浪?!二伯,正因爲他是我堂兄,所以我沒殺他,同樣今日,這個禍害應當由二伯您親手來解決!”

他倨傲踱步進來,看一眼窗外的高樓聳立,銳眸微眯帶笑,“我在這裡等的人是黛藺,並不是他,我相信黛藺就在這附近,調皮的與我捉迷藏,而滕韋馳要找的人,是二伯您。二伯何不親自下樓去迎接他,引您的親兒出來?相信韋馳見到您,一定會很意外。”

話畢目視前方,五官輪廓分明而深邃的側臉,俊美而邪惡,薄脣邊噙着一抹冷笑,等着二伯迴應。

“韋馳不一定肯出來見我,但二伯儘量引他出來。”滕二伯慚愧的嘆息一聲,“睿哲,這次就讓二伯親手解決他。”咬咬牙,看他一眼,果然帶着助理轉身往外走。如今韋馳喪盡天良,到處大開殺戒,只有他這個父親才能引他出來,勸他收手,讓警方逮捕到他。

所以他坐電梯到一樓,僅帶了一個司機,將私家車開出滕氏大樓範圍。

此時昏昏沉沉的天,細雨漫天,眼前的風景都蒙上了一層簾幕,叫人看得不真切。而後轟隆的一聲雷響,只見乾燥的地面被豆大的雨點打的塵土飛揚,暴雨傾盆而下。

滕二伯的車就行駛在這片大暴雨中,他的身後則立即跟了兩輛不明身份的小車,跟蹤他一路往前開,明顯是滕韋馳的人。

而大馬路上,另一輛銀色小車從轉角處開來,車上坐着慕夜澈和黛藺,一路前往滕氏大樓。

“想不到這兩三天時間裡,滕睿哲果然不過來追,真有他的!”慕夜澈一身白西裝,清雅俊逸,動聽的嗓音帶着怒火與斥責,心底早把滕睿哲罵了千萬遍混蛋,臉龐卻帶笑,正在開車,“這個侄女婿確實讓人有點失望!黛藺,看來你們的婚期還需要往後延遲,直到這個男人肯爲你上刀山下火海爲止!呵~”

黛藺一頭黑亮長髮盤了起來,插着一朵潔白的玉蘭,聖潔而清新,身上則穿着外套,包裹得嚴嚴實實,僅露出一截雪白的脖子,一雙美麗的剪水秋瞳在打量四周的環境,“夜澈你確定這四周沒有詭異?”

剛纔他們準備去教堂結束他們的最後一站,但天公不作美,細雨飄飛的天空突然降起大暴雨,使得道路泥濘,一片片烏雲壓頂;該來的人又不肯來,根本不把她放在心上;加上滕韋馳竟然私藏亡母的骨灰,以此來要挾他們承認亡父與亡母當年見不得人的關係……所以她感覺今天不是一個好日子,比較倒黴。

“我確定。”慕夜澈將車順利開進滕氏大門口,準備下車,“剛纔滕二伯的車在這裡招搖過市,早已把滕韋馳的人給引走,所以我們可以放心大膽進入公司。現在滕氏最大的股東黛藺你,可以進入頂樓將董事會的機密資料取出來,讓自己代爲保管。”

黛藺早已捋着裙襬,將一雙白嫩圓潤的長腿伸出車廂,高水臺水晶鑽石鏤空高跟鞋踩上地面,自己下了車,然後捋一捋修身禮服裙襬,當着員工和保安的面,款款走進公司大樓。

她走進了電梯,從電梯鏡子裡看了一眼自己——精緻的妝容,盤起的長髮,一對長而微卷的睫毛下,有着一雙像朝露一樣清澈的眼睛,玫瑰花瓣一樣粉嫩的嘴脣,剛剛塗過脣蜜;發上插着潔白的玉蘭,耳朵脖子上還戴着珍珠耳環項鍊,有點太過正式了,於是她擡手把黑髮間的玉蘭摘了下來,弄散長髮披散肩頭,拭去臉上的腮紅和脣上的脣蜜,取掉珍珠飾物,並,撕掉了禮服繁瑣的下襬,將水晶高跟鞋拿在手上,變成一個長髮披散,穿緊身包臀白色連衣裙,外搭外套的鄰家女孩。

慕夜澈在一旁看着她,頎長身子斜倚電梯,帥氣的環臂抱胸,惋惜的嘖了兩聲,“幸好今天沒有讓你穿白紗,只是禮服,不然白紗就是現在這個下場。不過,這高跟鞋你得穿上。”

他伸手拿過她手裡的高水臺水晶鞋,倜儻一笑,蹲下頎長的身子,握起她白嫩如玉的小腳丫,給她溫柔穿上水晶鞋。

黛藺則扶着他厚實的肩,等待電梯門開,因爲數字顯示已經到頂樓了,電梯門正在劃開。

但是電梯門開,電梯外卻早已等了一個魁偉冰冷的男子!男人一身黑襯衣修長西裝褲,兩片性感的薄脣,噙着高深莫測的冷笑,劍眉飛揚入鬢,一雙鷹眸冰冷,正怒火萬丈盯着一身白色禮服被撕破、脣蜜被吻掉的黛藺,以及正抱着新娘雙腿,從下往上,在電梯裡撫摸親熱的白西裝新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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