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三章 晁天王 乞求攜帶

五批人馬以此起程,節次進發,前後距離只相隔二十里而行。

第一批,托塔天王晁蓋,假仁假義的及時雨黑宋江,小李廣花榮,神行太保戴宗,嗜殺鬼黑旋風莽李逵五騎馬,帶着車仗小嘍囉,在路上行了三日。小嘍囉在前面探路來報“前面那座山,地名喚做飲馬川!”

黑宋江看了看那山,在馬上與晁蓋說道“晁天王!這座山生得形勢怪惡,莫不是有強人在裡面?可派遣小嘍囉催促後面人馬趕上來,一同過去!”

黑宋江話還沒有說完,只聽前面山嘴上鑼鳴鼓響,衝下了一夥小嘍囉和四個頭領。

黑宋江大吃一驚,連忙說道“我就說嗎!大家多聚在一起,不要走散了!等後面人馬多到了,再和他們廝殺!”

小李廣花榮連忙拈弓搭箭在手,晁蓋和戴宗也各執朴刀在手,黑李逵拿着雙斧左右不離的保護着黑宋江宋江。

此時飲馬川的四個頭領已帶領五,六百小嘍囉帶了跟前,四個頭領各挺兵器在手,高聲喝道“你等大鬧了江州,劫了法場,還殺害了許多官軍百姓,還想回梁山泊去嗎?我四個等侯你們多時了!若是識相的只要留下黑宋江,就饒了你們其他人性命!放你們過去!”

黑宋江一聽,嚇得屁滾尿流,連忙走向前去,跪在地下,說道“小可宋江被人陷害,冤屈無伸,今得四方豪傑相助,才救了宋江的性命!小可宋江不知在何處觸犯了四位英雄,還望衆好漢高擡貴手,饒了宋江一條狗命!”

那四個頭領見了黑宋江跪在自己的前面,都慌忙滾鞍下馬,撇下兵器,飛奔到黑宋江面前,拜倒在地下,說道“俺們弟兄四個只聞山東及時雨宋公明大名,怎麼也不會想到竟會這樣見面!俺們兄弟聽知公明哥哥在江州爲事官司,我們弟兄商議定了,正要前往江州劫牢,只是不得個實信,才遲遲沒有行動,前些日子派小嘍羅去江州府打聽!小嘍囉回來稟報,已有衆多好漢鬧了江州,劫了法場,救出公明哥哥往揭陽鎮去了!料想公明哥哥前去梁山泊必從這裡經過,才讓小嘍囉一路打聽公明哥哥的行蹤!只想弄個清楚,故剛纔。纔會作此一番盤問!衝撞了公明哥哥!還望恕罪!今日幸得能見到公明哥哥!小弟們在小寨裡已經略備了薄酒粗食,權當爲公明哥哥接風!還請衆位好漢不要嫌棄,一同到小寨裡,盤桓數日!”

黑宋江聽後大喜,心裡尋思,他們既然敬重我宋江,我何不收了他們爲心腹,以後到了梁山泊還指望他們爲我出力呢!

黑宋江尋思定,連忙扶起四位頭領,逐一請問大名。爲頭的那人,姓裴,名宣祖貫是京兆府人氏,原是本府六案孔目出身,極好刀筆。爲人忠直聰明,分毫不肯苟且,東京人都稱裴宣爲鐵面孔目。不但會使棒,舞劍,輪刀,而且智勇兼備。只要朝廷派遣一員貪濫知府到京兆府上任,裴宣不肯與貪官狼狽爲奸,所以府尹找了個理由把裴宣定罪刺配了沙門島,從飲馬川這裡經過,被鄧飛,孟康殺了防送公人,救了他在飲馬川安身,聚集得幾百小嘍囉。這裴宣使得好雙劍,由於年長,鄧飛讓位與他,現在山寨中爲主。

第二個姓鄧名飛,蓋天軍襄陽府人氏,只因平時愛吃生肉以致他雙睛紅赤,江湖上人都喚他做火眼猊,能使一條鐵鏈,一般幾十人近他身不得。

第三個姓楊名林,祖貫彰德府人氏,平時在綠林叢到此竄動,江湖上都叫做錦豹子楊林。數月之前,路過飲馬川,只因鄧飛與他相識留他做了第三把交椅。

第四個姓孟名康,祖貫是真州人氏,善造大小船隻。原因押送花石綱,去造大船的,只因誤了時間,提調官責罰了他,他一怒之下將提調官給殺了,棄家逃走在江湖上綠林中竄動,後與鄧飛一起佔了飲馬川,只因他長大白淨,遠看就像船上的幡竿,因此江湖上人給他起一個綽號,叫他做玉幡竿孟康。

這四個頭領多與黑宋江見過禮了,小嘍羅早捧過果盒,一大壺子酒,兩大盤肉,託來把盞。先遞於晁蓋和宋江,次遞花榮戴宗。李逵。四個頭領一面與晁蓋,花榮,戴宗,李逵相見,一面爲他們遞酒。

沒一個時辰,第二批頭領又到了,裴宣,鄧飛,楊林,孟康與他們一個個盡都相見了。也遞上酒食後,邀請衆人上山。兩批十位頭領,先來到飲馬川大寨內。

裴宣,鄧飛等那四個頭領一面叫小嘍囉殺牛宰馬款待晁蓋與黑宋江等,一面叫小嘍羅陸續下山去請後面那三批十八位頭領上山來赴宴。沒有半日,後面三批好漢已都到了飲馬川上來了,全部在聚義廳上的筵席見了禮。

黑宋江飲酒中間,在席上閒話說道“今次宋江投奔了哥哥晁天王上梁山泊去一同聚義!不知道四位頭領肯不肯棄了飲馬川山寨同往梁山泊大寨聚義呢?”

四個頭領齊聲說道“晁天王!你們大家多上梁山了,怎麼能不帶上我們呢?若蒙晁天王不嫌棄我等,我等四人情願執鞭隨鐙。”

晁蓋聽後大喜連忙說道“既是四位頭領肯從大義,便請收拾行裝,隨我們一起起程!”晁蓋只當黑宋江爲梁山泊招賢納士呢,卻不知道黑宋江在收攬自己的心腹。

黑宋江見自己的如意算盤已經得逞,心裡暗暗的高興,又收了四個心腹。

晁蓋等衆人在飲馬川山寨住了一日,過了一夜。

第二日,黑宋江,晁蓋等五人,仍舊做頭一批,下山往梁山泊進發先去。第二批到第五批依次是江州來時的順序,還是相隔二十里遠近。

裴宣等四個頭領等第五批走後,收拾了財帛金銀等項,帶領了小嘍羅三,五百人,便燒後毀了寨柵,隨作第六起登程往梁山泊而去。

黑宋江又收得這四個心腹,心中甚喜,但是爲了安全起見,還是麻痹下晁蓋的好,於路在馬上對晁蓋說道“小弟來江湖上走了這幾遭,雖是受了些驚恐,卻也結識得許多好漢。今日同哥哥上山去,這回只得死心塌地爲哥哥出力了!

晁蓋聽了黑宋江這話,心想他既然這麼說了,肯定再不會有什麼非分只想了,也沒當作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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