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中動作這麼大,早就驚動在房中的宗海寧,宗海寧面色一變,趕緊過來支援金二,儘管宗海寧加入了戰局,減緩了金一和金二的壓力。
隨着時間的推移,宗海寧三人面色漸漸蒼白,幾乎抵擋不住了。
唐曼心中焦急。
她看得出來,這完全是一夥有素質、有組織的殺手,比起上次在國公府附近的遇刺,殺手的段數高上了幾百倍不止。
唐曼緊張的屏住呼吸,驀地驚叫出聲,宗海寧的肩膀被劃了一個口子,鮮血順着銀灰色的衣衫向外流淌,刺目的紅,唐曼下意識的趕緊捂住自己的嘴,生怕自己會令海寧分心。
一刻鐘過去了。
宗海寧三人身上滿身的傷痕,而黑衣殺手似乎着急了,攻勢越發兇猛。
“蠢貨。”一道豔紅色的身影瞬間出現在院中,一派閒適,口中卻毫不留情的罵道,“上不得檯面的東西,老子是怎麼教你們的?殺幾個人都搞不定?”
紅衣人影一出現,唐曼明顯感覺黑衣殺手們的動作越發凌厲,有些人甚至不顧着自己的防守,只爲快速取宗海寧和金一金二的性命。
唐曼猛地擡頭,一道妖豔至極的紅衣身影映入自己的眼簾,眼前的男子身材頎長,五官深邃,濃密的眉毛叛逆的微微向上揚着,狹長的眼中不時的閃過流光,嘴角邪邪的勾起,一身豔紅色的衣袍張狂的穿在他的身上,倚在院中的梧桐樹下,雙臂交叉抱緊,嘲諷的看着院中。
整個人站在那,就是給人一種張狂的陰冷的氣息。
紅衣紅的刺目,唐曼一陣寒戰。
這個人究竟是誰?無聲無息的出現,太可怕了。
宗海寧面色變得更加難看,人數衆多的黑衣人他們已經應付不暇了,眼前這個男人武功深不可測,自己遠遠不是對手,宗海寧不時地分神在唐曼身上,轉眼之間身上又添了五六道傷口,鮮血緩緩流下。
空氣中都有着一股濃重的血腥味。
金一金二戒備的看着紅衣人影。
不想。
那紅衣人影動了,沒有見到他是怎麼移動的,彷彿瞬間就出現在唐曼的身前,從懷中快速的拿出一張畫像,兩相對比,口中咕噥着,“這麼個醜女人值一萬兩白銀?腦子都有泡。”
紅衣人影隨意的將畫像扔在唐曼桌上,審視的看着唐曼。
宗海寧急了,招式變得手忙腳亂,急聲喊道,“有什麼狠招衝着我來,對着一個婦人算什麼本事?”
那紅衣男
子低低的說了一聲‘孃的’,然後轉過頭,毫不留情的嘲諷道,“你腦子讓門夾了是不是?老子衝你去誰給老子錢?比我那頭死貨還蠢。”
“你是誰?爲什麼要殺我?”唐曼勉強的冷靜下來,聲音顫抖。
“老子一劍飄紅。”一劍飄紅揚起下巴得意洋洋。
唐曼嘴角抽搐。
一劍飄紅!!!
又是一劍飄紅!!!
“誰讓你殺我的,我出雙倍價錢。”唐曼胸膛起伏,腹中傳來微微的不適,唐曼勉強撐着身體站着,手安撫的撫着腹部,心中不停地祈禱:寶寶啊寶寶,你千萬不要有事啊。
“呦呵,土財主啊,不過老子不樂意收你的錢,咋滴?”一劍飄紅眼中驚異,不屑的睨了一眼唐曼,察覺到黑衣殺手的動作慢了下來,瞬間扭頭狂吼,“都娘們啊?娘們兒都比你們會殺人,老子養你們幹什麼的?快點快點。”
一劍飄紅邪笑着轉過頭,十分認真的看着唐曼,“你要是給我三萬兩黃金,我可以勉爲其難的讓選擇一種舒服的死法,勒死、刺死、毒死,可以任你選擇。”
一劍飄紅用我很好吧的眼神看向唐曼。
唐曼心臟又是一抖,心一橫反正也是死了,乾脆抓起桌上正在寫了一半的戲本惡狠狠地扔向一劍飄紅的頭,口中狠狠的罵道,“我選擇你老孃。”
一劍飄紅眼中瞬間染上一種陰霾,側過頭輕鬆地結果扔過來的戲本,狹長的眼睛一掃,看到戲本右下角寫着的四個小字:青璃夫人。
一劍飄紅一愣,手中快速的翻開,看到寫到一半的《竇娥冤》,再擡眼時,已經變得如同孩童一般興奮,迅速的抓起唐曼的手搖晃着,“你就是青璃夫人?是不是?是不是?快點說。”
“是。”唐曼渾身無力,實在忍不住了,怒聲吼道,“你tmd給老孃放手。”
“果然是你。”一劍飄紅蹭的竄到唐曼的書桌上,放蕩不羈的盤腿坐好,興奮的說道,“老子喜歡你好久了,尤其是你寫的那個一劍飄紅,不過我覺得扮演一劍飄紅的那個娘炮實在對不起這個名字,所以老子就用了,你不介意吧?”
事情急轉直下。
變得十分有戲劇性。
唐曼瞠目結舌,她很想說,“我介意”。
哪知唐曼還沒說出口,一劍飄紅已經喜滋滋的說道,“老子就知道你也不喜歡,老子明兒抽空就去弄死他去,你放心,用不了多少時間,以後你就專門寫戲本給老子看。”
一
席話震暈了院子裡一衆正在廝殺的黑衣殺手,一個看樣子是頭領模樣的黑衣殺手小心翼翼的挪到一劍飄紅身旁,小心翼翼的問道,“老大,還殺不殺了?”
被打斷的一劍飄紅連頭都沒回,一下子拍在黑衣殺手的頭上,狂噴,“一天天的就tmd的知道殺,能不能文雅點兒?沒看老子正在和偶像聊戲本呢嗎?”
唐曼瞠目,像看神經病一樣看向一劍飄紅。
那個黑衣人額頭上頓時出現了一個紅包,可憐的黑衣人連揉都沒敢揉,有點委屈,“老大,到底是殺還是不殺呢?”
一劍飄紅咬牙,口中擠出兩個大字,“不殺。”
院中瞬間出現和平景象,一衆的黑衣人如來的時候一般悄無聲息的退下了,宗海寧騰出手,立馬飛身到了唐曼的身邊,以保護者的姿態防備的瞪着一劍飄紅。
金一金二一左一右的站在唐曼身邊。
一劍飄紅看也不沒看宗海寧和金一金二,對着唐曼展顏一笑,“你先寫着,以後每天老子過來看。”
沒有等一劍飄紅說完,宗海寧就冷聲笑道,“你以爲丞相府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嗎?”
宗海寧將唐曼攬在懷中。
“也是。”沒有想到一劍飄紅似乎認真的想了想,點了點頭,然後下一句差點沒有噎死宗海寧,“既然不方便,那我就住下吧。”
“你。”宗海寧第一次被噎的無語。
“唔。”唐曼已經顧不得面前的幾人了,腹中越來越急的墜痛,痛的唐曼額頭直冒冷汗,手死死地抓住宗海寧的衣袖,勉強喊出聲,“海寧,叫大夫,我肚子痛。”
唐曼的聲音充滿着痛苦,姣好的面容扭曲成一團。
宗海寧轉過頭,一下子慌了手腳,慌忙喊道,“快去叫大夫。”
金一金二眸中閃過一抹慌亂,沒動,他們不知道大夫在哪裡。
“別扯着你那公雞脖子亂喊了,這院中的人早就中了老子的迷藥,不睡上三天是不會醒的。”一劍飄紅漫不經心的跳上房樑,居高臨下的看着宗海寧,挑釁道,“況且就她這肚子是普通大夫能治得了的?真是笑話。”
“凝胎草。”宗海寧猛地想起來,胡亂的將自己身上的凝胎草找出來,唐曼已經痛的縮成一團了,低聲申銀,每一聲都像是要撕碎宗海寧的心一般。
“已經沒用了。”一劍飄紅嗤笑,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一根黃瓜咬的脆響,指着金一金二,“不信你可以問這兩個金狗,有沒有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