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鮮卑諸將的分析,靳商鈺也是沒有急着說什麼。但到了最後,也不得不發表一下自己的觀點。
“好啦,既然大家都分析的差不太多,那本公子就說說吧!現在的局勢,最危險的應該是慕容飛宇的兩側!”見自己的將軍們這樣的猜想,靳某人也不好再賣關子,直接就是表達了自己的觀點。
面對這樣的靳商鈺,就算是與靳某人很是相熟的慕容語嫣也是有些不知所措了。
“你,你們一定會問爲什麼!其實很簡單,現在慕容飛宇可能真的是最難的,但不是最難的!要知道,烏斯圖這一回的真實目的就是要突破咱們的防區,以最快的速度閃擊慕容城!”
“對,鮮卑王說的極是!可,可咱們不是要將計就計嗎!”
“說得好,咱們是想將計就計,可還不能夠讓敵軍看出來!怎麼辦,只有硬守兩側的弱處!而弱處的守將就是最危險的那些人!”
“這,這麼說到也是有些道理!那,那咱們接下該如何來做!”某一刻,就在靳商鈺提出了自己的觀點後,營中諸將也是再度追問道。
面對營中諸將的發問,靳商鈺也是沒有再繞圈子,而是直接把自己想法道了出來。
“諸位,如今咱們的應對之法,就是儘可能的將他們一點點的分割開來,就像先前放進來的一支萬餘騎兵!”
“原來鮮卑王是這樣想的!可,可這樣做依然風險很大!如果那烏斯圖真的成功的突破到了咱們的腹地,以他的軍力只要不主動分散,咱們想要在短時間內消滅他們也是難事兒啊!”
“好!你小子說的實在!所以說,咱們現在最大的任務就是不讓他們真正的集團突破!”這一回,靳商鈺把自己的行動準則說了出來,那就是儘可能的分而治之!
就這樣,經過仔細的分析與論證,最終,靳商鈺還是重新修正了自己的作戰方案。
而此刻的慕容語嫣因爲十分相信靳商鈺,所以也沒有多說什麼。約莫也就是一個時辰之後,慕容飛宇也是傳回來了新的戰報!
“報告鮮卑王,就在剛剛,咱們已然打退了數次羯人突擊!可,可他們竟然在最後選擇了集團衝鋒!雖然主陣地還在,可對方在咱們的兩側已然形成了巨大的突破口!慕容將軍的意思就是堅守,盡最大的可能拖住敵之主力!”
“好!飛宇的想法很好!但要注意自己的安全!畢竟如果此刻的羯人不向咱們的縱深腹地走,而是反回頭來包抄你們,就危險了!”
“是!末將一定把這個事兒告訴慕容將軍!”
“好,你回去吧,就說本公子同意他的想法!告訴他,不論發生什麼事,都要以自身的安全爲重!地盤兒沒了,可以再奪回來,命沒了,可就沒有機會取回來了!”
“末將告退!”一聲很是傳統的客套話過後,靳商鈺也是送走了慕容飛宇的通信兵。
“靳商鈺,這樣做會不會太過於危險了!要知道,現在的防區已然亂了起來,可能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態勢!”
“丫頭,你說的一點也不錯!可,可現下之事,咱們能夠怎麼辦呢!如果現在讓飛宇帶兵退回來,是可以減緩羯人的攻勢!可這樣做就會被敵軍一點點的身前壓縮着!甚至有全軍潰敗的風險!”
“可,可現在的時局,慕容飛宇很有可能被敵人圍而殲之!要是這那樣的話,可就出大事兒,畢竟他的手裡可是有五萬鐵騎啊!”
“慕容大小姐,凡事都有風險!如果兩者都有風險,那就取其輕者!如今之事也只有賭上一把了!之所以要賭,就是咱們如果輸了,最壞的結果就是五萬騎兵突圍一下,以這五萬鐵騎的戰鬥力,想要逃出來,還是有很大的可能!”某一刻,見慕容語嫣很是擔心慕容飛宇的安全,靳商鈺也是很細緻的講解着。
當然了,雖然表面上慕容語嫣點頭同意了靳某人的做法,可她的眼神中還是流露出了一絲擔憂之色。
就這樣,因爲靳商鈺也是沒有太好的辦法,所以也是隻能選擇讓羯人主力分兵而來。也許這樣做,真的會爲鮮卑軍尋找到更爲好的戰機。
這邊靳商鈺在中軍大帳內做着慕容語嫣的思想工作,而此刻的戰場之上已然是殺聲震天,吶喊之音不絕於耳。
“報,報告大將軍!剛剛鮮卑王已然同意咱們的作戰方案!”
“好!既然連鮮卑王都同意,那就幹吧,老子就不信了,他們可以將老子吃掉!”
“放心吧,就算是他們想吃,也得有那個牙口兒啊!”
“逢大公子,借你的吉言,這一回,咱們兄弟就一起讓羯鬼知道咱們的厲害!”說話間,此刻的慕容飛宇也是戰意大增。
而此刻的無名山谷間,卻是出現了久違的笑聲。
“哈哈哈……你們看到沒有,只要咱們加大攻擊力度,就一定能夠成功!傳本將之令,如果可以順利突破,就按照原計劃向其腹地突進,只要咱們拿下了慕容城,相信西北主戰場上的戰鬥也會消於無形間!”
“是是是!還是大將軍分析的對啊!不過,不過,我們也是有一個消息要提醒一下!”
“哦,你們有事兒,快說,到底是什麼事兒!”
“回大將軍的話,就在剛剛,我們得到準確的戰報,好像,好像咱們的先頭騎兵戰隊已然失敗了!”說着,說着,那人已然有些不敢再往下說了。
面對這樣的訊息,烏斯圖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要知道,第一支突破防線的萬餘騎兵可是他烏斯圖的驕傲啊!
“你,你說什麼呢!說仔細一點!不要害怕,身子抖什麼!”
“那個,大將軍,其實,其實咱們的萬餘先鋒戰隊已然被全部殲滅!”
“全部殲滅!這,這怎麼可能呢!之前不是說已然到了他們的腹地!”
“將軍大人,他們是突破了敵之主要防區,可那個叫做靳商鈺的人竟然在其腹地設下了數萬伏兵,所以,所以就這樣了!”
“靳商鈺,怎麼可能是靳商鈺,他們的統帥不是叫做慕容飛宇嗎!你們,你們是不是搞錯了!”
“回大將軍的話,咱們的人沒有弄錯!現在咱們的正面之敵,就是慕容飛宇,而賈良面對的是鮮卑軍營中一個貝姓老傢伙!”
“原來是這樣,爲何是這樣呢!靳商鈺,你,你還是出現在這裡了!”這一回,當聽到“靳商鈺”三個字,那烏斯圖也是有些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