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石崇的連番笑意,靳商鈺還真是有點不好回答,心中也是暗暗思索着:“媽的,老子要是喝吧,真怕酒後失言,丟了小命;不喝吧,什麼盛情難卻到是其次,關鍵是那個老不死的變態勸酒之術太他媽的嚇人了。
然而,就在靳商鈺還在猶豫之際,石崇再度笑意滿面的說道:“兄弟,忘記告訴你一個事兒!我們這裡有個習俗!就是僕女斟滿的酒,必須全部喝下,否則她就要接受懲罰!”
“那個,石大哥,不會是直接殺了吧!”
“咦!兄弟,看來你是知道這個規矩的!害得老哥我還以爲你不知道呢!”
“媽的,什麼老子不知道!就算是你怎麼死的,老子都能說出個一二三來!”心中暗暗的鄙視了人家一把後,靳商鈺又看了看身後臉色有些慘白的女僕,最終還是緩緩的舉起了酒杯。
“兄弟,這就對了嗎!我這裡的酒不是誰都能夠喝到的!再說了,哥哥不是也陪着你一起喝嗎!”
“石崇,你個老不死的!你以爲這樣,老子就會領你的情了!老子是怕傷了身後的小美女!再怎麼說,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的道理,老子還是懂的!”剛剛放下酒杯,就聽到石崇得意後的笑聲,而靳某人也不知道從心裡罵了多少次娘了。
但不管怎樣,人家說的也算是有道理的。一起喝,難道還有錯嗎!所以在接下來的酒宴之上,靳商鈺是徹底的領教了古代人的酒量!
“大人請!”
“還請啊!老子都睜不開眼睛了!”簡單的吐出一句不知道人家能不能夠聽懂的話,靳商鈺就一頭趴在了沉香木製成的桌子上面。
“商鈺,商鈺兄弟啊!我知道你沒醉!來來來,再陪哥哥我暢飲三百杯!”
“好啦,他確實不勝酒力了!就這樣吧!”
“是,還是哥哥說的對!要是真把這位皇帝身邊的大紅人喝壞了,咱們哥倆也不好交差啊!”本想再次叫醒靳商鈺,但聽到賈謐的話後,石崇還是改變了主意,結束了這場另類的酒宴。
而此時的靳商鈺,看上去早就亂醉如泥。沒一會兒,已然鼾聲大作起來。
“來來來,先扶下去休息一會兒,待到醒轉之時,再報告於我吧!”
“是!”旁邊的兩位姿色絕佳的少女柔聲一答後,便將靳商鈺扶向了一個大型的居臥之室。而兩位美女也是熟練的將他的衣裳一一脫掉,還用毛巾爲他擦洗了一遍身子,最後,纔給某人穿上一件很是寬鬆的睡衣。
說來,此時已然過了晌午十分,熱浪也是不時的涌入金谷園中,但因爲這裡獨特的設計,加之人造湖水的分解,氣候到也是別具一格。
“大人,您說這小子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啊!我總覺的他有些不簡單!”
“石崇啊!其實,我這段時間也在考慮這個問題!如今朝中,雖然楊駿一家獨大,但我賈氏也不是一點機會沒有!我相信姑姑那兒一定會有安排的,只是時機未到而已!”
“是啊!可這個叫做靳商鈺的小子!咱們非得給他面子不成!說白了,他也就是皇帝身邊的一個小奴才而已!”
“錯!這就是你目光短淺之處!你真的以爲皇帝是個無爲之人!別的事兒不說,就拿我叔叔賈章這件事兒來分析,就能夠看出一些問題來!”
“是啊!如果他真的是無爲之人,又怎麼能夠把這個奏摺退了回去呢!不過這個靳商鈺可真是天大的膽子啊,竟敢夾在萬歲爺與楊駿的中間!”說到最後一句,那石崇明顯有些佩服起靳商鈺了。
就在賈謐與石崇閒聊之際,時間也是一點點的過去。
下午的某一刻,就在一縷斜陽不經意間,掃到房間中的一個大牀上時,靳商鈺終於是緩緩的翻了一個身,嘴裡還不時的嘟囔着:“喝!你們倆必須喝!老子今天就看看你們這些傢伙到底能喝多少!”
“你,你快去報告大人,就說靳大人可能快要醒了!”
“好!那你們幾個好好守在這裡!小心服侍着!看樣子,他好像是大人的重要客人!”就在靳商鈺翻了個身,說了幾句夢話之時,其中的一個女僕已然快速的向外走去,而剩下的三位大美女則是安靜的站在大牀的旁邊,有人手裡還端着各色的茶水。
“啊,痛!頭痛啊!水,有水嗎!”
“大人,水在這兒了,請慢用!”就在某一刻,靳商鈺頭痛難耐,口中更是乾裂如火的時候,他緩緩伸出的手中也是多了一個茶盞。
“啊!我怎麼會在這裡!這裡是哪兒!你們,這是!”
“大人,您忘記了!這裡是金谷園,剛纔您有些醉了,所以在這裡小憩一會兒!這水溫我們已然試過,快喝吧!”
“哦!好!謝謝美女!”本想再說點什麼,但大腦中突然間出現了大量的回憶,有自己如何喝醉,甚至還有自己是怎麼來的這裡。總之一幕幕的都像過電影一樣的出現了。
也許是真的渴了,在幾位美女的侍候下,靳商鈺竟然一口氣喝了兩盞茶水。
見靳商鈺連喝了兩盞茶後,伸起了懶腰,其中一個女僕也是盈盈一拜說道:“請大人更衣!”
“更衣!更什麼衣啊!老子也沒有上過你們家的廁所啊!不對,我怎麼穿着這件袍子啊!誰,誰給我換的衣服!”
“回大人的話,您原來的那套衣服,都已經濺上了菜汁,所以,我們就爲您擦身更衣了!”
“什麼,還擦身了!那,那不就是!好好好!咱們還是換個話題吧,我那兩位哥哥呢!”看到自己已然什麼都被人家看過了,摸過了,還能說什麼呢,總不能賴上人家不走吧。所以關鍵時刻,靳某人還是轉移了話題。
“兄弟,起來啦!是找我們嗎!看樣子,你睡的挺香的啊!”
“讓兩位哥哥見笑了!小弟早就說過,不勝酒力嗎!但爲了兩位哥哥也是豁出去了!”
“好好好!真性情中人也!來來來,現在正是傍晚十分,紅陽四灑,美景更勝從前啊!”看到靳商鈺已然穿戴整齊了,賈謐與石崇也是笑呵呵的說道。
再看靳商鈺,通過剛纔的狂飲茶水,早就回復到了清醒之態,心中也是暗暗後怕。
“媽的,真是酒醉誤人啊!這他媽的要是說點什麼不應該說的夢話,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心裡想着的同時,人已然隨着石崇與賈謐來到了金谷園中的一處小橋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