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韓安孃的患得患失
另一邊,清亭縣。
白倏在平庭縣受到了那麼大的欺辱,自然是添油加醋的把白天發生的事告訴了袁又春。
“他竟敢如此猖狂?”袁又春皺了皺眉道。
“可不是嗎,他完全就沒有把將軍您放在眼裡,他說何統領就該死,哪怕是將軍您的義子。並且我們離開的時候,您安排在平庭縣的探子,也被陳墨的人一箭射死。”白倏急忙說道。
“砰!”
袁又春一巴掌重重的拍在面前的桌案上,桌案頓時間斷裂成兩半,伺候的人嚇得不敢吱聲,直到袁又春擡了擡手示意,她們方纔告退出去。
“一條搖尾祈求渠帥收留的狗崽子,現在竟然敢咬主人,真以爲渠帥收留了他,就可以和本將軍平起平坐了嗎?”
袁又春大怒,在他的瞭解中,對方只是個乳臭未乾的臭小子,而他的虎捷軍,可是有上萬人,青州軍都是他們的手下敗將,自己也步入六品武者近十年,那小子居然敢不把他放在眼裡,屬實可氣。
見將軍發怒,想要洗刷屈辱的白倏當即狠辣道:“這小子如此猖狂,將軍是時候給他點顏色瞧瞧了.”
說着,比劃了一個割喉的手勢。
可這時袁又春又沉默了。
通過之前探子彙報回來的平庭縣的消息,陳墨最近組建了一支幾千人的守備軍,雖然袁又春不懼,畢竟到目前爲止,他還從未打過敗仗,但對方據城而守的話,在沒有其他人幫忙的情況下,光靠他手上的虎捷軍,就算打下來,也得付出一定的傷亡。
到時若得不償失,還有可能扣上一個自相殘殺的帽子,他沒法向上面交代。
不過這口氣,他肯定是不會忍的,斟酌了片會,道:“你即刻出發前往夏林,把最近發生的事,跟渠帥說了,讓渠帥做主。”
他可是早早的就投靠了楊名貴,並且拜了其爲乾爹,在天師軍中也頗有資歷,他自信楊名貴會偏袒自己的。
“諾。”白倏應了一聲,便要起身離去。
“等等,把細鹽的事,也跟渠帥說了。”
袁又春知道楊名貴建造宮殿需要錢,他也可藉此來加大籌碼。
……
黑暗中。
韓安娘起身跪坐在陳墨的面前,想了想,把剛穿好的小衣又給解了開來,露出裡面的抹胸。
今夜依舊那般悶熱,裡面的窗戶沒有打開,屋子裡如同蒸籠。
韓安娘身材豐腴,最是怕熱的,全身密佈着一層汗漬,如同塗抹了精油一樣,她藉着窗口微熱的光亮,再次解了下抹胸.
韓安娘臉色微紅,滿頭秀髮水波般灑下,擡手勾了勾耳邊的髮絲,然後捧着寬廣的胸懷,放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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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想事的陳墨呼吸一凝,低頭看去,只見把柄被嫂嫂的資本矇蔽了去,看着正在忙活的嫂嫂,陳墨眉頭一挑:“嫂嫂,你怎麼了?”
“叔叔.不喜歡?”韓安娘察覺陳墨的眼神變化,擡頭看了一眼,小聲道。
“倒不是,就是咳咳,那什麼嫂嫂你今晚有些不一樣。”
何止是不一樣,他發現嫂嫂今晚特別的賣力,無論自己想體驗何種項目,她都極力的滿足,甚至還展現出了主動。
韓安娘臉色顫紅,嬌軀顫抖了一下:“哪不一樣了?”
“嫂嫂今晚特別討好我。”陳墨起得身來,將韓安娘拉起坐好,以免她負重過大累着,陳墨還伸手托住,旋即問道:“伱到底怎麼了?”
在陳墨的不斷逼問下,韓安娘一把抱住陳墨,眼眶微紅的說了起來。
歸根到底,就是韓安娘吃醋了。
因爲陳墨每兩天就要在衙門就寢,而她聽說陳墨身邊的那兩名暖牀丫鬟特別的漂亮,害怕會將陳墨對她的寵愛奪走。
因此今晚才通過這種方式,增加陳墨心中對她的比例,讓他對自己更加留戀。
陳墨在背上輕拍安撫:“傻瓜,在我心裡,你是最重要的,沒人比得上,你不用吃任何人的醋。”
雖然類似這樣的話,陳墨不止說過一次,韓安娘也不止聽過一次,但這種害怕失去陳墨的情緒,卻一直在她的心中徘徊。
之所以會產生這種情緒,主要的還是自卑。
她只是一個鄉野村婦,而且還嫁過人,不是新人,而陳墨卻一步步變得越來越強,身份也越來越尊貴,受萬千人敬仰。
雙方之間差距越來越大,她只能原地踏步,可陳墨的身邊卻有許許多多的誘惑出現,甚至連士族的千金,都只能爲妾,她如何比?
她擔心遲早有一天會遭受到陳墨的嫌棄,所以她只能盡力的討好,爲了讓陳墨覺得自己能幫上他,她努力的克服社交的恐懼,去建立紡織廠。
“叔叔。”韓安娘帶着一股難以言說的親暱,主動的吻上了陳墨,雙手攀着少年的肩頭,隨後抱住他的腦袋,一點點的按着他的腦袋往下壓。
直到秀頸、以及鎖骨傳來陣陣溫熱之感,韓安娘臉頰彤彤如霞,一直延伸至耳垂,白裡透紅,瑩潤欲滴,似沁潤至爾孔般。 再到對方伏在自己的胸懷之處,韓安娘低頭看了一眼,小聲道:“大不大?”
陳墨:“……”
這一晚,韓安娘像化身女戰士一般,不知疲憊。
……
兩天後。
胡強回來了,和陳墨料想的一樣,楊名貴看完信件後,當即便婉拒了,說天師軍家大業大,處處需要用錢,讓陳墨自己克服困難。
等胡強提出購買赤銅的時候,楊名貴果然又進行了加價,購買赤銅的價格,每一斤高出市場價百分之二十,但陳墨需要上繳的建造宮殿的錢,楊名貴就免了。
陳墨詢問胡強夏林目前什麼情況。
胡強道:“楊名貴徵召數萬民夫修建,原本夏林城外的那片林子,已經被砍了,而且他也不是擴建,而是打算重新修建一座宮殿。
俺聽人說,他打算修建的宮殿名爲天王殿,殿牆十餘里,牆高數丈,還分內外兩重,還要修建假山林苑,曲欄洞房,還比肩那神仙窟宅。”
“嘶。”趙道先聞言吸了口涼氣,怔怔道:“這得要花多少銀子?”
“這還不止呢,俺見他那廚房掌庖的,更是用金晚二十支備水陸珍饌,酒杯的杯節都是用金鑲,聽說洗臉盆都是用玉盆。”胡強道。
“這也太奢靡了。”趙道先皺了皺眉,身爲一名讀書人,心中很是不喜。
陳墨卻是笑道:“整個北地差不多都被天師軍打下來了,又長久無戰事,享受一下怎麼了。”
只不過這笑聲帶着幾分譏諷。
“可去看過軍營?”陳墨道。
聽到這話,胡強頓時侃侃而談了起來,道:“軍營裡的天師軍,根本就不用訓練,隔三差五的將城裡的娼妓們請來軍營,那叫一個瀟灑,他們軍營還不禁酒,俺剛到了那天,更是暢飲了一晚.”
說罷,胡強還舔了舔嘴脣,神色中帶着一絲羨慕,顯然他當時也是享受過的。
張河朝着胡強的後腦勺就拍了一下,道:“士兵若不訓練,那打起仗來哪還有戰力,你可不要蒙縣長。”
“沒有,俺說的是真的。”
“怎地,看你這羨慕的樣子,該不會想投他吧?”張河道。
“別胡說。”胡強嚇了一跳,忙向陳墨表忠心:“俺對陳仙師忠心耿耿,那些天師軍士兵,就是羣賊匪,俺到的那天,親眼看到他們劫掠婦女、財物,且他們的統領都是縱容的,俺可看不慣。”
“那就怪了。”趙道先發出一聲驚咦,道:“若是天師軍這般縱容手下殘害百姓,搶掠婦女、財物,那它們是如何發展得這麼大的?”
對此,陳墨心中有一些猜測,天師軍前期之所以能壯大,並一路勢如破竹,是因爲起義目的符合底層百姓的期望。
後來軍隊的壯大,魚龍混雜,由其是破城之後的放縱,放鬆了對軍令的執行力,這就使得一部分人沉迷於這種劫掠的快感。
就像脫繮的野馬,到後面就很難約束了。
現在戰事一停,這種劫掠沒有了,若是這時再強行的約束他們,只會適得其反,因此只能縱容。
不過如此,陳墨並沒有說,而是目光看向胡強。
奢靡是能矇住一個人的心智的。
看來下次不能再派胡強去了,到時指不定就會發生像張河說的事。
胡強沒有注意到這點,而是道:“對了陳仙師,俺回來的時候,在路上看到了虎捷軍的人,騎着快馬,跑得可快了,也不知發生什麼事了?”
“什麼,虎捷軍?他們去夏林了?”趙道先聞言一震。
“看方向,應該是去夏林的。”胡強疑惑道:“怎麼,出事了?”
趙道先卻沒有回答,而是看向陳墨:“縣長,看來袁又春真去夏林報信了。”
胡強有些懵。
張河把最近發生的事,跟胡強說了,後者方纔明白過來。
胡強臉色有些凝重:“袁又春該不會是想讓楊名貴派兵打我們吧?”
“這個可能性不大,大概率是讓楊名貴給我們施加壓力,從而索要賠償。”陳墨雙眼微眯,旋即心裡有了主意,與其賠錢給袁又春,還不如.
ps:有些卡文,下章加快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