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棧外,傳來優美婉轉的古琴聲,琴聲跌宕起伏,卻又綿遠悠長,撥動人的心絃。秋雨優眼皮動了動,張開黑葡萄似亮晶晶的瞳仁,撐着牀坐了起來。平和柔美的曲調依舊在繼續,她扭頭一看,竟是一個玉樹臨風的男子在彈琴。
一曲完畢,男子撫平琴絃。溫和的目光停在秋雨優身上,“姑娘身體可還有不適?”秋雨優急忙道謝:“多謝公子救命之恩,小女子感激不盡,身體已無大礙。敢問公子尊姓大名?”“無名小卒罷了,姑娘大可不必掛心,此僅舉手之勞。”男子語氣和順,字裡行間卻是想要撇清關係的意思。秋雨優從小便受艾音柔的影響,不管怎樣,都不能欠別人人情。所以她執意要報恩。“那麼你覺得你還有多少時間能留於我報恩呢?”男子依舊語氣平平。秋雨優一愣,他的確沒說錯,現在的她又有什麼時間談報恩,她連自保都難啊。
“公子明理,是小女子考慮不周,來日方長,我定會報恩於公子,告辭。”
......
終於到集市了,桐千月深吸了一口氣。又無奈的瞟了一眼身後全身散發着冷氣的男人,動了跑路的念頭。
“你能不能先別跟着我?”桐千月開始了她的“表演”。“你要幹嘛?”男人擰眉。“放個水。”桐千月下意識摸了下耳垂,撒謊道。“去。”男子淡淡吐出一個字。桐千月竊喜,計劃成功。可向前走着走着,就覺得不對勁,轉身一看,嚇了一大跳,“你怎麼還陰魂不散?”“你不是放水麼?往哪走啊?”男人興趣索怡然地望着她,冷冷挑眉。“我找......找茅廁。”桐千月慌亂地轉過身,心虛起來。
要麼............乾脆破罐子破摔,跑?此刻桐千月正好瞧見前面有輛馬車,竟心一橫,兩腳蹬地,手一擺,笨重地踏上馬車頂部。因爲剛練會輕功原因,她勉強利用這個着力點,卻纔夠上屋檐,通過臂力,她手撐屋頂,吃力地跳上屋檐,快速奔跑着。
但偏偏碰上了死路。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嗎?桐千月崩潰地想到。無望間,意外瞟見一根晾衣裳的繩子,就它吧。她決定冒險從這過去。桐千月調整了一下紊亂的氣息,閉上秀眸,身體逐漸浮向空中,身形也輕巧了許多。“太好了。”她興奮地自語道。同時雙腳也彷彿踩在清雅的花瓣上。往衣繩踏了幾步,奈何衣繩細如筆桿,桐千月得意的一時忘了形,身體便乍然沉降了下去,衣繩劇烈地掙扎了幾下,桐千月的腳跟站不穩了,“啊!”她驚惶地尖叫了一聲。
下一刻,穿青衣的男人腳點地,猝然涌現在桐千月目下。他的大手一把抓住了桐千月的衣口“刺啦。”一聲,桐千月的衣口裂開了,線頭稀稀拉拉地滋塌出來。內部顯露出單薄的內衣,朦朦朧朧的,像蒙了一層霧,隱約透出些突尤的部位,在男人的眼中確很顯眼。
“啪。”一個清脆的聲音,在空氣中猝不及防地響起。“你…你個色狼!”男人的臉剎時陰沉下來,宛尤黑瑪瑙般的眸子中透出絲絲寒意。這個女人竟然敢打他,他可是天界的上神,天帝都得讓他三分。桐千月身子一滯,似被凍住一般。“你.........你還不放開?”她支支吾吾地說。“好啊,放開。”男人涼颼颼開口,手一鬆,桐千月的一隻腳便又離開了衣繩“啊啊!”她的雙手撲騰着。
“唔!”桐千月竟挺挺地站在了平地上。不,是空氣中。她不可置信,整個人震悚在原地。此時的她就像站在一個玻璃天台上。“你乾的?”桐千月震驚地盯着他。男人捏住她的下巴,“你想直接下去也不是不可以。”“不想。”桐千月老實地待在原地,“你什麼時候放我下去?”
“自然是你給我以後。”男人的口氣有種不可抗拒的威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