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天卓下意識的舉起了雙手:“好漢饒命!”
一個個身穿甲冑士兵模樣的人一把將他提了起來,那人打了個口哨,身邊立馬出現了七八個和他同樣打扮的人。
“八成是雲國的探子,帶回去。”
幾個人立馬圍了過來,不由分說便把王天卓綁了起來,王天卓慌了,急忙大喊一聲:“老鐵快來救命……”
話音未落,便被一個士兵打了一巴掌:“特麼的老實點!”
王天卓疼的呲牙咧嘴,不敢再說話,就這樣被幾人五花大綁,架着出了林子。很快王天卓被帶到一個地方,這裡搭着帳篷,裡面還有不少穿着甲冑的人,看樣子是一個軍營。而且從他們的交談中可以聽出,這是另一個國家金國的巡防將士。
“稟將軍,抓到一個雲國探子。”幾人把王天卓帶到一個帳篷裡,一腳把他踢到在地。
王天卓擡頭一看,卻見帳中木案上坐着一位正在讀書的年輕男人,男人聽了放下手中的書,哦了一聲。男人白袍銀甲,斜眉若柳,明眸皓齒,面色堆瓊,王天卓看他不像一位將軍,卻倒像是一位姑娘。
想到這裡王天卓慌忙搖了搖頭,心裡暗想,肯定是單身久了,看這個男人都居然覺得眉清目秀的。
“叫什麼名字?”
“我?哦,我叫王天卓,你們肯定是誤會了……”王天卓說着就要起身,又被旁邊一人踹翻在地。
那位將軍擺了擺手,他蹲在王天卓面前淡淡問道:“哦?誤會?什麼誤會?說來聽聽。”
王天卓跪倒在地,臉貼着地,喘着粗氣,斷斷續續道:“此事說來話長,這位……將軍,能不能讓我起來……”
將軍使了個眼色,旁邊一人粗魯的將他拉了起來。
王天卓哭喪着臉道:“我不是什麼探子,也不是什麼奸細,我只是一個倒黴的穿越者罷了。”
“穿越者?”
王天卓便把自己身上發生的事原原本本說了一遍,越說越激動,到最後居然哭了起來。軍帳裡的將士們都聽懵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如何是好。
那位將軍皺了皺眉,他最討厭的就是別人哭了,尤其還是個大男人,簡直丟臉。他擺擺手,道:“此人八成是個傻子,先關押下去,過幾天連同那幾個一起送到堯山劉大人那裡吧!”
王天卓鬆了一口氣,還好,命保住了,真是嚇死人了,也不知道鐵月牙在哪裡,她會不會來救自己呢?
想着想着王天卓就被帶到了另一間帳篷裡,帳篷裡還有十來個人,看樣子也是被抓來的。一個士兵給他鬆了綁,對着衆人說了句都給我老實點,便出去了。
王天卓衝着衆人點了點頭,走到角落裡坐下,他揉了揉腿又摸了摸臉,這幫人真是下手沒個輕重,真是夠野蠻的。他看了看圍坐在中間的幾個人,雖然都是身強力壯的年輕人,但個個都沒精打采的,一點也沒有年輕人的活力。倒是另一個角落裡的一個老頭引起了他的注意,這老頭雖然頭髮花白,凌亂不堪,但一雙眼睛卻目露精光,他盤腿而坐,雙手搭在腿上正盯着王天卓看。
王天卓被看的心裡直發毛,頓時感覺這老頭不好惹,他挪到中間跟幾個年輕人聊了起來。
幾人都是被抓來的附近的鄉民,聽他們說他們幾個都是要被送到堯山去的,至於去幹什麼就不知道了,不過好些個年老體弱的病秧子都被殺了,只留了他們幾個年輕人,看樣子是去幹什麼體力活。
王天卓看着自己有些肥胖的身軀一陣後怕,還好自己沒有減肥,想不到這一身肥肉有一天居然能救命。不過既然是這樣,那個老頭怎麼還活着?
大家告訴他,這老頭可怪的很,你最好別惹他,上次有個人出言不遜,直接被他打折了幾根肋骨,金兵一看那人沒用了,就把他丟到外面活活疼死了,那慘叫聲,一直持續了三天!
王天卓下意識地看了那老頭一眼,那老頭已經閉上了眼睛,兀自旁若無人的坐在那裡閉目養神,怪不得能留下,原來是有點本事。
就這樣王天卓飢寒交迫的在這裡被關了一段時間,就被送往了堯山。這一路風吹日曬,可沒少受罪,期間他多次想逃跑,但看到那些逃跑未遂而被活活打死的人,果斷放棄了這個念頭。等到了堯山,原本十幾個人,現在只剩下了七個。
堯山縣衙門口,一個穿着考究的中年男人捏着鼻子,看着眼前這幾個衣衫不整的人,一臉嫌棄。
“蘇將軍不是說有十幾個人嗎,怎麼就剩這麼幾個了?”
“回劉大人的話,本來是有十幾個,可路上生了變故死了幾個,不打緊吧。”押送的官軍毫不在意的說道。
“罷了罷了,往後再讓蘇將軍多送來便是,我這裡多多益善。你們也辛苦了,本官已命人安排了酒食,下去歇着吧。”
“多謝劉大人……”
“嗯,把他們幾個帶下去,讓他們準備準備,明天開始進山幹活,看看這一個個的,都快臭了……”劉大人捏着鼻子,趕緊走開了。
王天卓幾個又被帶到縣衙牢門口,幾個衙役提了幾桶水,命他們脫去衣服,開始往他們身上潑。衆人被冷水刺激的哇哇亂叫,只有那個老頭面無表情的搓着身上的泥。
衝的差不多了,衙役又拿來幾件囚服讓他們穿上,雖然單薄,但畢竟也能稍微抵禦一下這秋天的寒冷。
牢房跟電視裡的差不多,地上鋪着乾草,裡面各式各樣的凡人喊着各式各樣的話,儘管獄卒使勁敲打着牢門讓他們閉嘴,但是牢房裡還是嘈雜不止。
王天卓抱着膀子跟大夥擠在一塊,凍的直哆嗦,這特麼的是什麼情況,怎麼這麼倒黴,自己也沒幹啥壞事啊,怎麼會得到如此的懲罰。
“神啊,救救我吧!我還是個孩子啊!”
王天卓的聲音跟其他人的喊叫聲混在一起,在牢房裡迴盪,他沒發現,那個老頭正饒有興致的盯着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