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這次硯奴帶來的消息,可着實震撼了張若萱一把。
張若萱櫻桃般的小嘴微張,定定的看着硯奴,似乎覺得自己在夢遊一般,這……怎麼可能嘛!
她的爹爹張仕,是個官迷,她是知道的。本來就是五十多歲的人了,頭髮已經開始花白,卻與那三十多歲的東遷縣縣尊大人打得火熱,以兄弟相稱,這本就讓她覺得不妥了。
可是,這次她爹直接玩了個大的,竟與剛認識的一個只有十六七歲的少年人稱兄道弟,老哥老弟的叫着,真是……夠了!
十六七歲,只比張若萱大一兩歲而已,怎麼着,難道還要她一個深閨不出的千金大小姐叫那人爲叔叔不成?
張若萱感覺滑天下之大稽,根本不可能發生這種奇葩事。但是,很不幸,理智告訴張若萱,她爹張仕還真乾的出這樣的事來。
“小姐?小姐?”
張若萱呆呆不語,可嚇壞了硯奴:“小姐,你可不能傻了啊,不就是多了一個叔叔麼,沒什麼大不了的,小姐,小姐快醒來……”
香張若萱從震驚中恢復,聽了硯奴的話真是氣樂了,溫柔的點了硯奴一額頭,同時和風細雨的說道:“傻丫頭,胡說八道什麼!”
“教訓”完了硯奴,張若萱忽然發現一個問題:“那與父親稱兄道弟的年輕人,到底是何來歷?怎生如此厚顏無恥?”
作爲女兒,父親自然是不能去怪罪的,那麼只能去怪那不知好歹的年輕人了。
“我知道我知道!”硯奴急忙買弄這自己的“有知”,放鞭炮般說道:“那年輕人名叫葉重,從神都來,據說當了個什麼太老鼠的少監什麼的官。”
“太老鼠?”“少監?”
張若萱皺眉一思量,自行腦補了硯奴的錯誤,幽幽道:“太倉暑的少監大人吧!”
“對對對,就是太倉暑的少監大人,我還聽送茶水的小蓮說,那什麼少監大人深受陛下和貴妃娘娘的賞識……”
硯奴還在那吧啦吧啦,張若萱的腦海卻靈光一閃,眸中泛着異彩,但仍是悠悠道:“少監大人葉重,不會就是那個創制暖鍋、黃皁的少監大人吧?”
“呃……”
硯奴啞巴了,這她還真不知道。
“小姐稍等,硯奴這就去打聽明白!”
看着一溜煙跑去的硯奴,張若萱搖了搖頭,繼續拿起桌上的竹簡,準備接着品讀。
可是忽然,張若萱放下竹簡,一個大膽至極的想法在腦海中冒出,揮之不去……
客廳中,葉重與張仕相談甚歡。葉重向張仕透露了此行的“真實目的”,也就是爲皇帝陛下的私人錢袋子尋找投資項目來的。
而且,葉重就看中了他們南林這裡出產的雪白的蠶絲。接着,葉重提出想要看一看張家用自產蠶絲做的衣服,張仕欣然同意,命人取來了好幾件衣服,全都是他夫人和女兒親手爲他縫的衣服。
絲綢這種布料可是高檔貨,葉重以前身爲商賈之子時曾在家偷偷穿過,現在身爲朝廷五品官,自然可以穿絲綢做的衣服的。所以,葉重對絲綢有一定的鑑別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