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7年5月27日早上8點,我們在家裡吃過早餐之後,我和小達換上了出差的統一服裝和鞋子等,帶上隨身的武器、證件、現金,帶着我們的兩個錢箱,一個具有衛星通訊功能的電腦箱,兩個行李包等在魔星別墅的院子裡等服務站的接送車輛。
此時,文娟姐、豔芳和可馨在院子裡給我們送行。
豔芳說:“阿才!外面的情況複雜得很,你們不要節外生枝,沒事找事啊!你們辦完正事就早點回家,知道嗎?”
我說:“豔芳!你們不用擔心了!我們只是去旅行,去看看情況而已!這些地方距離港城都不遠,我們能夠及時趕回家裡的!”
文娟姐說:“唉!阿才啊!在越南你們可不能亂來啊!那裡的特工比你們狼毒啊!你們要是跟他們幹上了,沒有人能夠救你們啊!”
我說:“文娟姐!我們只是去那裡探親,並進行商務考察的旅行者!我們不會去招野那些人的!你們在家裡安心等待吧!”
可馨說:“小達啊!我跟你說的話,你忘記吧?!”
小達笑着說:“唉!可馨啊!你話就是聖旨啊!我怎麼敢忘記呢?!不就是?!不要亂吃東西!不要亂講話!不要亂行動!凡事跟着阿才,看着阿才,阿纔要幹什麼,我就跟着他幹什麼!是吧?!”
大家笑了!
不久,阿福等人開着服務站的商務車到了我們家院子裡,黎小虎、歐陽風行和阮國武等三人已經在車上了
於是,我和小達帶着行李和物品上車後,車子離開院子,我們直接去了龍哥碼頭。
在車上,阿福把龍哥碼頭快艇的船票交給我們。
早上9點多,我們五人在龍哥碼頭,趕上了去羊城阿飛碼頭的快艇。
在船上,我們五人坐在一起聊天。
歐陽風行說:“阿才!提到大陸,我的心還在發毛啊!我們走這條線路安全嗎?”
我說:“如果,在路上我們不幹什麼壞事,我們應該是安全的!我們在羊城不停留,到了羊城,我們就乘坐我家裡船運公司的輪船去西南邕城!一路上,都有人照應我們!”
黎小虎笑着說:“哎呀!歐陽啊,你的心裡有鬼啊!因此,你去那裡都是心慌慌的!放心了,你被別人抓了,我們一定不說你是CIA!”
大家笑了!
阿福說:“各位兄弟!你們在大陸和越南一定要特別小心啊!這個事情不能開玩笑啊!如果,他們認定你們是間諜,同時,你們是去他們那裡搞破壞的!他們的特工可以直接處決你們!這些事情我和阮國武都親身經歷過的!”
阮國武說:“是啊!他們是全民皆兵啊!他們只要看到陌生人到了他們的地盤上,他們立馬會注意這些陌生人!如果,他們感覺這些陌生人有問題,他們馬上會通知他們的特工部門,派人來逮捕這些陌生人!因此,到了他們的地盤時,大家沒有事情千萬不要亂跑!”
黎小虎說:“唉!阮國武啊!這些事情不要多說了!你已經把我的汗毛說得豎起來了!你再說,我要跳車逃跑了!”
大家笑了!
中午12點多,我們到達了羊城阿飛碼頭後,立德哥車子辦事處商務接應我們,我們帶着行李物品上車後,車子就離開了碼頭。
在車子上,立德哥對我說:“老闆!老家的船已經準備好,岑老師在船上等你們,我們現在直接去那裡!”
下午1點多,我們到達了珠江一個很大的內河貨運碼頭上。
小達帶着車上的同事都帶着行李和物品下車後,我從我的錢箱裡拿出五十萬美元交給立德哥。
我說:“立德哥!這些錢,你幫我拿給文阿姨,你告訴文阿姨,這些錢作爲辦事處的人員,以後到海外出差的經費使用!在羊城用人民幣換美元太不合算了!”
立德哥點點頭,將那些錢收入了一個工作包裡。
我們的人和行李全部下車後,立德哥開車離開碼頭,他返回星島莊園辦事處了。
在碼頭上,我們看到岑老師、祖興哥和藍峰哥,他們站在碼頭的平臺上等着我們。
我和小達跑過去,分別與岑老師、祖興哥和藍峰哥擁抱!
然後,我們將岑老師、祖興哥和藍峰哥介紹我們的三位同事。
大家簡單介紹和問候之後,帶着行李和物品跟着他們三人,登上一艘停靠在碼頭上的貨船。
這艘貨船是一條2000噸級新貨船,船上裝滿了運往邕城的百貨和日用品。
岑老師他們帶我們去船員的宿舍居住。
我們五人被安排在一個六人居住的上下鋪房間裡,其中,一個鋪位讓我們放着行李和物品。
我們放好行李後,岑老師笑着說:“幾位年輕人!你們還沒有吃中飯吧?我們在船上餐廳爲你們準備了酒菜!我們一起去喝酒聊天吧!船馬上就開走!”
於是,大家跟着岑老師去餐廳了。
到了餐廳,祖興哥和藍峰哥已經在餐廳包房裡,爲大家準備了一桌酒菜。
大家圍着岑老師坐下後,藍峰給大家倒上酒,然後,大家開始邊吃邊聊了!
阮國武笑着說:“岑伯伯!這船是你們自己的吧?”
岑老師笑着說:“是啊!這個船運公司是我們股東跟公家開辦的合資公司,現在,我們岑家、阿才他們覃家和小達他們藍家家等三家都是這個船運公司的股東!我是這個船運公司的總經理!像這樣貨船我們有幾十艘!我們還有幾十艘客船,我要還有自己客貨運碼頭,物流倉庫和基地等!因此,我們保證你們的旅途安全肯定沒有問題!”
大家笑了!
黎小虎笑着說:“唉!岑伯伯啊!我們站長阿才!他在港城也是一個不得了的大老闆啊!哎呀,你們這個大家族真是人才輩出!到處是龍飛鳳舞啊!”
歐陽風行笑着說:“唉!老闆是一個好東西啊!以後,我們都叫站長做老闆吧!站長這個稱呼,容易讓人聯想到那些不好東西!例如CIA這類的!”
大家笑了!
藍峰笑着說:“唉!稱呼站長也沒關係!我們這裡有車站、搬運站等,他們頭頭也叫站長!”
大家笑了!
阮國武說:“岑伯伯!在大陸私人能開公司做生意嗎?”
岑老師說:“大陸什麼時候,私人之間都可以開公司做買賣啊!現在,我們所做的生意,都是公家不願意做或者顧不過來的生意!在大陸,只要不做違法的事情,不跟公家對着幹,正常交稅繳費,誰去管你幹什麼?!”
黎小虎笑着說:“這個事情,我和歐陽是深有體會啊!去年八九月份我們在大陸出差,在羊城的小巷子裡,我們的錢和衣服都被別人搶光了!那時,確實沒有什麼人管我們啊!唉,我們感覺大陸人比港城人會做生意啊!”
大家笑了!
小達笑着說:“唉!大家不要只顧着講那些無聊的笑話了!來!一起喝酒!這是我們家鄉大靈鎮,自家釀製的野山葡萄酒啊!不是自家人,你們喝不到啊!”
然後,小達、藍峰哥和祖興哥開始輪番地給阮國武、歐陽風行和黎小虎等三人敬酒,他們都是感覺這個酒特別好喝和純正!他們也不斷地回敬我們。
不久,阮國武、歐陽風行和黎小虎等三人都喝得酩酊大醉了。
小達、藍峰哥和祖興哥等扶着他們三人回房休息了。
我和岑老師到他的辦公室裡喝茶聊天。
岑老師說:“唉!阿才啊!我們通過對你這三個同事的觀察和交流啊,我覺得你的這些同事都不是一般人啊!由此可見,你工作環境是多麼惡劣啊!阮國武、歐陽風行等兩人都很有心計和城府!以後,你一定要提防他們!黎小虎是一個心胸開朗的人,這個人面容和善、心地善良,這個人你可以重用啊!”
我說:“岑老師看人很準啊!這次,我們出差主要是看風景,考察社會!我們沒有具體的行動任務!巡查結束,我們又返回港城了!”
岑老師說:“阿才!你們要的事情,我真的不懂!但是,我覺得,我們不論做什麼事情,都是不能一條路走到黑啊!什麼事情一定要見好就收吧!現在,你們整天跟着一羣豺狼虎豹在鬥爭!其實,鬥爭本質就是如何吃掉對方!阿才啊,這種遊戲太危險、太沒有意義了!這種生活和工作方式肯定沒有好結果!唉,過去我們真的很缺錢!很窮啊!現在,不一樣啊!我們很有錢了,而且生活和工作基礎和環境已經很好了!阿才!我知道,你是爲了改變家裡的狀況,才捨命在外面拼殺的!我感覺,你的目的已經達到了,你開始找機會離開特工那個行業啊!做一個平民百姓更符合你的性格和興趣!”
我說:“多謝老師的提醒!我已經想好了,一有機會,我們馬上退出那個魔窟!我正在等待時機啊!以後,我們一定有機會,岑老師,你們也不要太爲我和小達擔心了!”
岑老師說:“唉!那個時候,你陰差陽錯入了這個行當,也算是命中註定啊!如果,你能夠挺過這個劫難,以後,你們就可以過太平日子了!你去休息吧!你離開他們久了,他們會亂想事情的!”
於是,我離開岑老師的辦公室回房間休息了。
......
5月29日早上8點,我們的貨船在邕城的卸貨碼頭靠岸了。
我們五人帶着行李和物品,跟着岑老師、祖興哥和藍峰哥下船了。
岑老師帶我們到了停靠在碼頭上的一部密封的卡車旁,卡車旁邊站着幾個便衣。
岑老師說:“你們跟着卡車走吧!你們去越南旅遊的事情,你媽媽他們已經安排好了!到了地方,那裡人會告訴你們怎麼過境!”
於是,我們五人與岑老師他們握手後,帶着行李和物品上了卡車的車廂。
我們上車後,那幾個便衣也上車了車廂,他們車上後,車子就開走了!
早上9點,我們被卡車送到了一個郊區四合院的院子裡。
我們下車後,見到我母親和莫媽!我和小達與母親和莫媽擁抱後,我將母親和莫媽介紹給了他們三人。
母親笑着說:“唉!你們一路辛苦了!阿纔跟我說了,你們都是他的同事,要去境外旅遊!我們已經幫你們聯繫了一個友好旅行團!下午,會有人來這裡接你們過境!你們先去休息吧!午飯的時候,我們在叫你們!”
然後,母親和韋媽給我們安排休息的房間,他們三人安排在一個獨立房間休息,我和小達安排在一個獨立裡房間居住。
我和小達放好行李後,母親帶我到一個密室裡談話。
母親說:“唉!你們去旅行啊,泰山還要你去金邊幫他辦事啊!你馬上記住一個金邊接頭地址和聯繫人吧!”
然後,母親交給我一張紙條和一個微型膠捲,我看紙條記住上面地址和聯繫人。
我記住紙條上內容後,我燒掉了紙條,並將膠捲藏入我皮鞋跟的小暗隔裡。
母親說:“阿才!還有一個事情,你要記住了!害死你爸爸的仇人已經到羊城了!他就是那個賴財德啊!我擔心,賴才德應該非常瞭解你的情況,我擔心他會陷害你啊!如果,你遇到他,一定要躲着他遠一點!你千萬不要去招野他們!”
我說:“知道了!這個人在羊城做什麼工作?”
母親說:“他剛調動到羊城!賴才德的具體情況,你去問馬叔吧!馬叔一定會提醒你應該怎麼做的!”
我說:“好的!”
母親說:“還有一個事情!總部上次在京城郊區逮捕了王子文、衛文麗、吳炳輝和柴棟樑等四個CIA的派遣人員,現在,他們已經被我們策反過來了!王子文的父親,就是曾經被我們逮捕的李維國站長!現在李維國也在爲我們服務了!因此,近期總部要安排王子文和吳炳輝等人,返回CIA報到和述職,對CIA進行反滲透!總部指示你,協助與配合這個行動!”
我說:“好!有具體行動時間和方式嗎?”
母親說:“沒有!你留心等待吧!”
母親給我交代了事情和任務後,抱着我流淚了!
母親拉着我手說:“孩子!要你做那麼多艱難的事情,你覺得辛苦嗎?”
我流着淚說:“媽媽!不要爲我擔心!我很年輕,我能頂得住!”
母親擦乾眼淚,笑着說:“好了!現在,家裡很好,你哥哥和嫂子的轉業已經辦得差不多了!安邦也要回到邕城,我的身邊讀書了!你嫂子又有了一個侄女,菲菲!菲菲已經幾個月大了!明年春節,你、豔芳、敬狄和麗蘭都回家過年吧!我們一家人應該好好團聚一次了!”
我將裝着150萬美元密碼箱交給母親。
母親查看了那些錢後,感到很吃驚!
母親說:“唉!阿才啊,你上兩次已經給我家裡很多錢了!以後,你不要總是給家裡送錢了!你們也留着錢,做自己的事情啊!”
我說:“唉!在這裡,你們得到外匯太不容易了!這些錢你們留着購買一些洋貨,以及到處境辦事的時候用吧!我們那裡不缺這些錢!”
母親笑着說:“唉!上兩次你給的人民幣,我們用了其中的一部分來投資船公司,同時,我買了幾塊土地,給我們自己起房子用!大部分錢都存了銀行定期!以後,每年都有兩三個億元的利息收入啊,以後,我們家裡都不會缺錢了!”
我們交談結束後,母親讓我回房休息了。
中午,母親單位的一個辦事人員與我們吃過午飯後,給我們五人越南使館簽發的友好訪問團的訪問證件和簽證文件。
工作人員說:“阿才!你們去收拾行李和物品吧!我們馬上送你們去邊境,參加那個訪問團,並過境了!”
我們回房間收拾了行李和物品後,我們帶着東西在院子裡。
我們五人上了一部商務車後,車子離開四合院,沿着一條公路向邊境口岸出發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