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海看着今天明顯不太正常的包天略微的遲疑了一下,隨後笑着說道“天啊,都是低頭不見擡頭見的朋友,何必呢?”
“我給你買賣攪合黃了然後場子砸了人打了,問你一句何必呢你願意嗎?啊?”
“那你這意思是過不去了啊?”陳海晃悠了一下脖子問道。
“舊城區肯定是你陳海玩的早,但是於情於理今天我來找人都沒毛病,你要護着他啊?”包天瞪着眼珠子喊道。
斷人財路如同殺人父母啊,現在人家包天找上門來也是本着肖羽使勁的,所以都明白這個道理的陳海此時是完全說不上話的,那要是再多說點沒用的就是明顯嗆火要開幹了,那麼說陳海到底是沒有實力害怕包天呢還是說怎麼樣呢?
其實陳海跟包天的實力相比較來說甚至要更勝一籌,就單純從個人方面來講的話陳海人家能在老城區裡面運作這個賭局,還被各大小混子統一表態讓他來負責管理就說明人家名字,名聲,實力那都是頂尖的,可是爲啥說陳海又猶豫了呢?
原因很簡單,董老三雖然現在上去了並且跟陳海這幫人關係不錯,但是他們跟肖羽纔是見第一面,之前都是聽說有這麼一個小孩現在出頭了而不是說大家一直以來都認識的那種關係,所以你要說人家包天是單純的就是過來談談,那陳海他們能站出來說句話幫幫忙,可是明顯包天過來就是奔着乾死一個少一個來的這種情況的話,陳海未必現在敢站出來攬事。
江湖有道,什麼叫做有道?那就是江湖中人你該幹什麼不該幹什麼那都是有講究的,要是連這點玩意都分不清楚那還是趁早別混了……
所以包天現在詢問陳海啥意思的時候,陳海猶豫了,而就是這一個猶豫的功夫,包天直接再次張嘴說道“大海咱倆不是啥好朋友但是絕對沒有過,今天我給你帶來的損失我翻倍賠償,我就求你別擋路!”
陳海聽着包天的話再次哦陷入了沉默,從包天的話語裡面能夠清楚的知道現在包天的意思,誰踏馬金天擋路肯定是死磕了,所以陳海心裡最後的那一點想要賣給董老三面子保住肖羽的想法全都消失殆盡了。
就在這個時候的包房裡面董老三跟熱鍋上的螞蟻一樣不聽的來回踱步,而肖羽則是還在廁所裡面不聽的嘔吐着,大航耐心的給肖羽敲着後背。
大航看了一眼外面的董老三之後小聲的對着肖羽問道“我給葉子他們打電話……”
“哈哈哈哈哈……這點逼酒能喝多我嘛海哥?來來來,你給我再來一壺……”嘴上衣服上全是嘔吐物,不停的擺着手說着醉話。
董老三一看肖羽這樣頓時咧着嘴喊道“不是咱們家的兄弟們呢?整來啊……你這個時候我讓老趙來他也夠嗆能來啊!踏馬的事情不是越整越大扯嗎?全世界都得知道……”
廁所裡面的肖羽突然一把摟住了大航的脖子,隨後撇着嘴看着大航喊道“兄弟,是不是我兄弟?”
“是!”大航愣了愣之後認真的說道。
“是個瘠薄你,是你不喝……”肖羽伸手死死地抓着大航的脖領子說着醉話。
這句話說的大航一愣,而董老三則是跑進來幫着大航扶着肖羽往出拽……
“活踏馬祖宗,今天拼了老命也得給你帶出去,我必須給你帶出去……”
“三哥,喝酒!”肖羽嘻嘻哈哈的笑着伸手拽着董老三的手不停的晃悠着。
大航眯了眯眼睛之後直接從自己的兜裡拿出了電話,隨後撥通了一個號碼。
但是這個號碼打通之後顯示正在通話中。
大航搖了搖牙之後掛斷了電話。
另外一頭,某個小型的會議室一樣的房間裡面,幾個頭髮都一絲不苟梳成了油頭,分頭的中年正在帶着醉意的吹着牛逼。
其中一個身上帶着不少疤光着膀子但是身材絕對膀的中年手裡拿着一個大號的水晶醒酒器,笑呵呵的搖晃着裡面價格不菲的紅酒對着其他人說道“艹踏馬的,老子混了一輩子的社會了,你說誰敢不給我面子?你說……”
一個纖瘦的中年正在低頭雙手有些彆扭的切着盤子的裡面的牛排,笑呵呵的點着頭說道“火車不是推的,牛逼不是吹的,怎麼這麼多年過去了喝點逼酒就上臉衝頭的勁你還沒過去呢?”
“我發現你這個損種怎麼說話這麼不提氣呢?踏馬的你說話說明白的!”中年扯着嗓子喊道。
“說明白也行啊,你兒子上個月拿走了五千個,到現在公司內部都沒有人跟我彙報,這事你給我解釋解釋,誰給咱們這幫老頭面子了?”身材消瘦的中年放下了手裡的刀叉之後對着中年喝問道。
“五千個……五千……五千個也不是我踏馬貪污了,我上哪知道去,誰拿的你問誰……”中年明顯有點讓老哥們給說中痛處的左顧而言其他了。
這個時候坐在桌子另一頭的一個寸頭中年笑着說道“要不然你出山吧,錢都瘠薄花哪去了也不知道,還吹個瘠薄牛逼自己是靈魂信仰啊?”
“哈哈哈哈哈……”
一屋子的中年聽了這句話頓時全都笑了起來。
拎着醒酒器的中年讓人擠兌的猛給醒酒器拍在桌子上面,隨後伸手指着寸頭中年罵道“臥槽你大爺的張卓,你兒子最能捅咕,你埋汰我?”說着中年伸手就要去跟哥們撕扯。
“你踏馬虎啊凱子,就踏馬盛北沒有孩子,在這挑壞呢,你奔着我來幹啥?”張卓看着劉凱年近五十了還依舊彪悍的體格子冷不丁打了一個寒顫的喊道。
如果在場的有一些上了歲數的人一定會驚掉下巴的發現,這屋子裡面的人全都是一羣讓人永遠都不會忘記的大拿,基本上恩衆集團初代的大佬全都在這裡。
一羣人瘋鬧了一陣子之後,劉凱滿臉紅光的摟着張卓和盛北說道“其實你們就是想不開,你們說咱當初苦吧苦業奮鬥啊,拼命啊,爲的是啥?是不是打完江山之後收取我們應該獲得的優厚報酬?啊?”
“嗯!”張卓認真的點了點頭。
“艹!”盛北同樣認真的罵道。
“你們說那大江山難?守江山不是更難嗎?就咱們這幫小崽子有多少料你們心裡沒數啊?啊?錢都是給他們掙的,讓他們折騰吧,咱們這幫老骨頭棒子了,就消停的喝點酒,吃點,玩玩就完了唄……”劉凱一邊說一邊扭頭對着張卓猛使眼神。
張卓挑了挑眉頭之後說道“那對,這幫小的也沒差了咱們這幫老的,你說總有人盯着啊,這個不放心啊,這個酸……”
“我酸個瘠薄我算……凱子要喝酒有兒子給買,那踏馬的你要嫖,有兒子給那十五線的小演員送來,我踏馬說換個機械的假肢,到現在也不瘠薄給我換,逢年過節了霄跟添的靈位前面全是踏馬的好東西,我呢?我踏馬啥也沒有……”
盛北扯着脖子不聽的喊着,小頭型都幹亂了。
“你放屁,我哪次玩我沒帶你?你踏馬別爲老不尊昂,這屋裡還有孩子呢……”張卓臉色通紅的喊道。
“對唄,哪次拉屎沒讓你擦屁股?你踏馬換機械 的幹啥?不就是爲了讓你的中指和無名指更加靈敏嗎?你個狗比……”劉凱也開始默契的對着盛北罵道。
盛北終於被揭穿了老底,頓時一口氣憋在胸中說不出來話了。
就在大家嘻嘻哈哈的鬧着的時候,突然房間門打開,隨後外面一個穿着西裝革履的小青年恭恭敬敬的進屋拿着一個衛星電話對着劉凱等人鞠躬,隨後雙手把電話遞給了劉凱說道“凱爺,滿都市的電話!”
“滿都市?踏馬的給我說C市!”劉凱撇着嘴不滿意的喊道。
“哦是!C市的電話!”青年苦笑着趕緊改嘴說道。
劉凱這才滿意的接過了電話之後哈哈笑着喊道“小崽子,你想我了啊?”
“大哥,我都想死你們了,你們好嗎?”壯壯的聲音從電話裡面清晰的傳了過來。
“都挺好,就是少個人給我們開酒瓶子,不知道壯爺那邊有沒有功夫啊?”盛北說話賊損的喊道。
“隨時都有時間,你們喝多少我就陪着,我是真太想你們了哥!”壯壯說話的時候語氣帶着點哭腔的喊道。
“想我們就給手裡的事情放一放,過來待一陣子,多大歲數了還這麼累啊?我姑娘和兒子咋樣了?”劉凱笑呵呵的問道。
“挺好的,總唸叨說這幫大爺就知道給錢也不知道帶他們玩……”
跟劉凱等人說話的壯壯此時再也不是滿都市呼風喚雨的壯爺了,而是一晃幾十年如一日,曾經那個永遠都堅定的站在恩衆最前線的戰士,壯壯……
彷彿也就是在這一刻壯壯纔有一個回家的感覺,纔有一個還有大哥的感覺存在。
就在壯壯這邊說話的時候,突然手機不停的想起有電話打進來的聲音,隨後潘壯側頭看了一眼之後發現是一個陌生的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