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風跟在朱由檢身後走在天牢的走道上,聽着走道兩邊無數的哀嚎聲,熊風用力握緊手中的長劍。面容越來越嚴肅。
這些都是無辜之人,真正的罪魁禍首卻逍遙法外,這是什麼世道?
熊風心裡很難過,對於這些苦命之人,他充滿了同情卻不會,也無力爲他們做什麼。
他現在只想看到舅舅魯信和兩位師兄。只有在確定他們安全後,他才能安心。
只是他要怎麼才能救出師父?望着暗無天日的天牢四壁,熊風心裡充滿了無力。
朱由檢大概感覺到熊風的意圖,他回頭看了熊風一眼,在老頭不注意的時候,輕輕對熊風搖了搖頭,熊風的心情他可以瞭解,可是現在真不是動手的時候,不然不但熊風會有危險,就連他這個王爺也會被魏忠賢安一個兇手的罪名的。
熊風瞪了朱由檢一眼,沒有說話。他自然知道現在不是動手的時候,他自己的能力他很清楚,在這裡動手不要說救人,只怕他自己都會被這裡。
熊風不是衝動之人,他就算想要救魯信三人,也會在一個相對寬闊的地方。
天牢再大總有盡頭,當熊風在天牢盡頭看到靠坐在一起魯信師徒三人的時候心裡充滿了激動。
“牢頭,你去把人帶出來,我和他們說幾句話就離開。”朱由檢拿出一錠黃金丟給牢頭,直接說道。
“王爺儘管說話,小人會爲你守好門口,絕不讓任何人來打擾王爺說話。”牢頭拿着黃金,眉開眼笑的說道。
王爺就是王爺,果然出手不凡。
“把人帶出來,難道你要本王爺進牢房嗎?”朱由檢瞪了一眼牢頭,不悅的說道。
“小的這就把人帶出來。”看到不悅的朱由檢,牢頭立刻笑着說道。
很快,魯信師徒三人就被帶到朱由檢面前,牢頭拿着黃金離開牢房向外面走去。
“有話快說吧!我們的時間不多。”朱由檢看了熊風一眼說道。
“舅舅!”朱由檢離開後,熊風直接跪在魯信面前。
“笑笑!你都想起來了?”熊風的一聲舅舅,讓魯信露出驚喜的笑容。他快速把熊風扶起來,“你父親還好嗎?”
“他……不久前過世了……”望着魯信溫和的笑容,熊風難過的說道。
經過三天的時間,他已經漸漸接受這個痛苦的事實,只是當他看到魯信的時候,還是悲傷的想大哭一場。
他的父親剛剛和他相認就過世了,因爲他的粗心大意,居然連父親的屍骨都弄丟了。如今唯一的親人,又身陷危機重重的天牢之中。想到這一切,熊風心裡就更加難過。
“怎麼會這樣……我以爲我不在,他會放棄的……”魯信放開熊風,整個人瞬間被無盡的哀傷所代替。
“舅舅如今是熊風唯一的親人,我一定會把你和兩位師兄救出去。”咬着牙,熊風堅定的說道。
他已經失去了父親,絕對不能再讓舅舅出事。
s“生死有命,富貴在天,笑笑,只要你能好好活着,對你父親和我就是最大的安慰。”魯信看着熊風搖頭說道。
熊風有這份心意就夠了,他怎麼能讓他爲自己冒險。這裡是天牢,不是普通大牢,就算熊風有通天本事在這裡也只有被抓的命。
“舅舅放心,我不會莽撞行事的。你們等着我一定會救你們出來。”熊風看着魯信三人,再次堅定的說道。說完,熊風不等魯信再說出反對的話,直接轉身離開天牢。
“你要救出藥王和他徒弟,我可以幫你。”回到王府,朱由檢對跟在自己身後的熊風說道。
“你?怎麼做?”熊風看着朱由檢,問道。
“幫我殺掉魏忠賢的主要手下,只要那些人沒有了,我就可以做皇上,我做了皇上,那些人要殺要放還不是我說了算?”朱由檢看着熊風,笑着說道。
“辦法很好,可是時間不夠。”熊風搖頭說道。魏忠賢要三天後就殺魯信等人,而他三天時間根本做不了皇帝。
“做不了皇上,我可以拖延他們殺人的時間。”朱由檢看着熊風說道。
“好!殺誰?”熊風看着朱由檢,沉聲問道。能拖延一段時間也好。
“第一人,就是魏忠賢的第一手下,錦衣衛的督尉趙剛。他死了魏忠賢就少了最有力的抓牙。第二個就是東西兩廠的廠主龍天龍地。他們都是是魏忠賢最得力的助手。沒了他們,魏忠賢就是沒了牙的老虎,要怎麼樣我說了算。”朱由檢笑着說道。錦衣衛和東西廠他當然也安排了人手,只要他們一死,他再趁機換上自己的人,那個魏忠賢也就沒那麼可怕了。
“我可以去殺他們。不過你要保證我舅舅他們的安全。不然,我可以殺他們,也可以殺你!”熊風盯着朱由檢,一字一句咬牙說道。
朱由檢要他殺的人 他自然清楚都是什麼人,也知道他們的重要性,更知道要殺死他們有多難。
不過爲了可以救出魯信等人,他還是同意了。不過 他也不會白白被人利用。
他只有一個人,力量有限,朱由檢願意幫他救人,而他幫他殺人,作爲一個殺手,這不過是一場交易。雙方都不吃虧。當然這個要建立在朱由檢真的可以救出魯信等人再說。
“我知道。”朱由檢被熊風身上的殺氣嚇了一跳,許久後,他點頭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