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坐了一會兒時間,雲黎身體暫時恢復了一些靈力。
他望了望四周,這次他們與焚月教堂主血見仇在荒村鬥法,損失慘重。雖然焚月教堂主血見仇已經伏法,那五名陰風教侍衛也被伏魔劍陣所傷,昏迷不醒。但是丁師姐以及黃誠五人也被毒魂粉裡的毒魂迷了心神,倒在地上昏迷不醒,夜師兄身受重傷逃遁,只剩下雲黎一個人在荒村。
雲黎操控着手上的飛劍取了那五名陰風侍衛的性命,他可不想看見這五名陰風侍衛突然甦醒過來,自己一個凝氣四階的菜雞可打不過這五個陰風侍衛,而且剛剛爲了斬殺血見仇已經是耗盡所有靈氣了,還沒恢復呢,是不可能再次施展劍意九決的。
雲黎看着黃誠和李孟陽,內心在思索:“我該怎麼救醒他們呢?之前這些毒魂進入我的身體都被瞬間轉化爲靈氣,是因爲我的身體被符玉轉化爲戰神之體的原因。要不試試我的血液能不能救醒他們?”
說完,雲黎把手腕上劃了一條傷口,讓傷口的血液,湊到黃誠的嘴裡,一滴滴落了進去。又用取水符幫黃誠把血液灌進肚子裡。
不一會兒,只見黃誠的肚子內咕咚咕咚作響,全身散發出了一陣毒氣,被風吹散,一下爬了起來。
黃誠爬起來的時候,雙眼看了看周圍的情況。
當他看到血見仇的屍體時,他驚訝的說道:“血見仇竟然死了?是被夜師兄斬殺的?雲黎,怎麼只有你一個人在這?夜師兄呢?”
黃誠一醒來,頓時就是一連串的發問。
雲黎解釋說:“是我倚仗一件法寶擊殺了血見仇,而夜師兄身中了毒魂粉不敵血見仇跑了。”
黃誠心想:“雲黎你用的什麼法寶擊殺的血見仇?而且雲黎你的血液竟然可以驅除毒氣,不知道你吃了什麼丹藥?也罷,反正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我就當做什麼也不知道吧。”
黃誠對雲黎說道:“那趕快打掃戰場!我們發達了!”
“想不到戰神之體的血液居然有驅除邪魔毒氣的功效,黃誠吃了我的血液,就清醒過來了,不愧是戰神之體...........其餘的人,到底救還是不救?”
雲黎一邊去揀掉落地面的飛劍和魔刀,心中一邊想着。
血見仇的一柄血魔劍,夜師兄留下來的縛魂鎖和一柄飛劍,還有丁師姐的一柄飛劍,以及另外兩個師兄的兩柄飛劍,還有五名陰風侍衛留下來的魔刀,這麼多靈器。
雲黎手拿着這把血魔劍,頓時感到上面的靈氣非常充足,比他手上這把飛劍強多了。忍不住讚歎道:“這真是好寶貝。”
“血見仇的這柄血魔劍,乃是血見仇機緣巧合,在山中執行任務的時候,在一個偏僻人跡罕至的絕地山谷中,看見一個魔頭和一羣鼠妖爭鬥,這個魔頭足足打死了幾百只鼠妖,最後筋疲力盡,被血見仇擒住了,貢獻給焚月教,焚月教護法融合五金之氣,將這個魔頭練入飛劍之中,最終練成了這口靈器。可惜的是,當時焚月教護法嘆息,說這把飛劍還差一點點火候,就可以煉成爲一件寶器。”黃誠看着雲黎介紹道。
“這柄血魔劍,在學院之中的學生也頗有威名,就算你拿到手裡,恐怕也會被人搶走。”黃誠又繼續說道。
“這也沒有什麼。財不露白,這一柄血魔劍非同小可,既然到手了,也沒有還回去的道理。不在人前顯露就是了,來,你選幾個吧。”雲黎把幾柄飛劍和魔刀全部拾了起來,收集到一起。
“那我就要陰風侍衛的這把魔刀,其他師兄和師姐的飛劍,我可不敢要。這把魔刀,雖說只是下品靈器,材質也非同小可。”黃誠把其中一名陰風侍衛留下的那柄黑漆漆的魔刀拿了起來,把玩着:“可惜,這些魔刀和飛劍,我們暫時都不能用。要先用純陽藥水,熬掉裡面的毒魂,再請築基期以上的高手,抹掉裡面原來主人的血之精神。我們才能重新滴血祭煉。”黃誠笑了笑說。
雲黎點了點頭,說道:“以後有機會找個築基期的師兄幫我抹掉把。”隨後七手八腳把血見仇身上的那件衣服剝了下來。
雲黎摸着這血紅色的衣服,感覺質地非常好,不知道是什麼做成的。
黃誠說道:“這叫血魔衣,也是一件靈器,材質也非同小可。”
雲黎把這件衣服放進了儲物袋,說道:“這血見仇的屍體纔是最值錢的,焚月教堂主的屍體,可以跟學院換一枚築基丹了。”
“是啊,築基丹!”黃誠嘴裡咀嚼了兩下,似乎在想象這枚傳說中丹藥的滋味。
“那李孟陽救不救她?救了她之後,也十分棘手。”雲黎皺着眉頭,讓黃誠拿注意。
“算了,李孟陽也有心計,她拉攏你,是想爲她增添籌碼,不能輕易相信,她的野心其實很大。並不像我,讓她知道我們收取了這麼多飛劍,肯定要傳播出去。更爲重要的是,夜師兄逃了出去,他肯定會發出求救的符隸,傳播給更爲厲害的師兄!等他們來了,這戰果我們肯定分不到幾成。”
黃誠看着昏倒在地上的李孟陽,猶豫了一會兒,搖搖頭。
“那也不好,畢竟我們三人,暫時是攻守同盟。能救就救吧。”雲黎想了想,走到了李孟陽面前,把自己的一滴鮮血滴到了他的嘴裡,然後用取真水符催動,送到了他的肚子裡。
不一會兒,李孟陽的肚子裡咕咚咕咚作響,全身散發出了一陣毒氣,被風吹散,一下爬了起來。
李孟陽帶着驚訝的說道“雲黎,你中了血見仇的毒魂粉,居然能夠清醒過來?而且你的血液竟然能驅除毒魂粉的毒氣。你服用過什麼靈丹?難道是傳說中的寶丹?”
面對李孟陽的問話,雲黎沉默不語。
“雲黎,能不能把那柄血魔劍和血魔衣分給我?這裡這麼多靈器,你並不缺少靈器。飛劍法寶這東西,不能太多,太多了分心不好使用,難以駕馭。”想了想,李孟陽突然道。
“嗯?”
雲黎一聽,李孟陽居然一下要血魔衣還有最好的血魔劍!不由得心中十分不舒服。
“李孟陽,太唐突了吧........這些東西,我們還要上繳給學院的。萬一學院查出來了........”黃誠突然道。
“黃誠,難道你想把這些飛劍依舊交給學院?”李孟陽笑了笑:“交給學院了,也落不到我們手上,學院那麼多學生,一下就瓜分完畢了。”
“這雲黎居然能夠揀到這個大便宜.........這麼多靈器.........這個時候不提出來要分潤,只怕就晚了,這個時候,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萬萬客氣不得。還好雲黎現在也有把柄,我提出分贓,正好爭取最大利益。否則我就算成爲英傑榜上的人物,也不可能得到門派賞賜,賞賜一柄飛劍下來。現在得到了飛劍寶衣,以後會在黃字號學生之中脫穎而出..........看來我看人還是看得準,當時拉攏了雲黎。”
一面說話,李孟陽心中一面想。
這麼多靈器非同小可。李孟陽知道自己現在提出來,是有些唐突,但是萬萬不能錯過這次機會,機會難得。得爲自己爭取最大利益。
這個機會,也許一輩子都碰不到。不爭取一下,講斯文,機會過去了,後悔都來不及。
她雖然是李詠歌的女兒,但畢竟只是李詠歌的兒子女兒那麼多,要得到一件靈器那是不可能的,何況是血魔劍,血魔衣這樣的靈器?
“李孟陽,你好像沒有幫什麼忙。”
雲黎沉默了一下突然道。
李孟陽一直以來,只是拉攏自己,的確沒有幫什麼忙,不像黃誠陪自己練劍,在自己與林世宗兄妹發生衝突時維護自己。
“我不說出去,就是最大的幫忙。”
李孟陽微微笑道。
撲哧!
就在他說話之間,一口法劍突然衝殺過來,直接削到了他脖子之上,李孟陽撲哧一下,好像雞一般的倒在地上,不停的抽搐着,雙手狠狠的抓住的黃沙。
“你.........”
喉嚨斷斷續續吐出了幾個字,李孟陽頓時氣絕身亡。
“哎,雲黎,怎麼樣,我說過,不應該救她吧。現在她反而來威脅我們。”黃誠長長嘆息了一聲,收回法劍。
“怎麼?”
黃誠法劍突然之間無聲無息一擊,雲黎眼神一驚,擡起頭來,看了黃誠好一會兒才道:“李孟陽是李詠歌之女,李詠歌是我大楚天朝的權貴之人,他的女兒被殺,只怕後患無窮。”
“我還以爲你會大吃一驚呢,想不到你遠遠比我想象中的要鎮定。”
黃誠把劍上的血液中取水符清洗掉,雙眼看着雲黎,隨後笑了,卻不看地上已經氣絕的李孟陽,好像是殺了一個微不足道的人。
他本來以爲自己突然殺了李孟陽,雲黎會先大吃一驚,第一句話是出言指責,卻沒有想到雲黎第一句話居然考慮事情的後果,很明顯是想着怎麼善後。
看到這裡,他心中也不由得讚歎雲黎果斷利落,不是優柔寡斷之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