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耀帝君踏雲而來,在門口下了祥雲,禮貌的和門口沒什麼事還瞎晃悠的幾位女仙點了點頭,便擡步進了大門。
要說這九耀帝君自從聽了她的勸之後,這變化還真不小,這要是以前,他肯定就當什麼也沒看見就過去了。可是今天,看看這下來,點頭,進來,動作一氣呵成,還頗有紳士風度,看的門口的女仙都已經呆住了。
崑崙雪翻了翻眼皮,不屑的想到,原來男人也這麼容易招蜂引蝶的,果然好看的男人都靠不住啊。
想歸想,她可不是那些蜂啊蝶啊的,今天也一定要說清楚,但是……要好說好商量的,畢竟人家是主人,她是寵\/物。將心比心,要是她自己養的狗狗朝她沒事兒亂換叫,她也絕對會去打它的小屁屁。
是以,爲了不被打屁屁,她還是揚起笑臉準備出去迎接她的主人,是寵\/物總要學着搖尾巴才能討主人歡心。
九耀帝君剛進大門,就看見了長廊後面的青色衣裙飄出一角,看來她在等他回來,來迎接他了。看着衣裙的布料多了起來,看來她是發現他回來了,準備出來迎接他了。
九耀帝君似乎體味到一絲甘甜,像是一股清泉流入心底,很是舒爽。禁不住微微彎了嘴角,雖然只有那麼一點點的弧度,但是眼睛中的笑意,卻讓這一點點的弧度也看起來頗爲明顯。
“啊!”一聲嬌呼,打斷了他的思緒。其實也不能怪他,別說是仙女,就是那些上仙們也沒見過他笑的樣子,今天雖然他只是展現了一絲笑意,但是對於那些仙女們來說,已經是天大的新聞了。
甚至有一個身着粉色衣裙的仙女已經有些站立不穩,朝一邊一歪,被身邊那個藍色衣裙的仙女扶住,還說道:“姐姐振作,莫眨眼,此等千年不遇的美景定不能錯過。”
那粉色衣裙的仙女聽了這話,也點了點頭,努力的站直了身子,像是打定了主意一般,眼神甚是堅定。
這邊姐妹情深,另一邊似乎已經快要打起來了,一個黃衣裙的仙女說道:“九耀帝君一定是在朝我微笑,我是不是該去和帝君施禮請安?”
還沒等黃衣裙的女子嬌笑着擡步,身邊一個綠衣裙的仙女早上來一拉她說道:“睜眼看好了,帝君怎會看上你這平庸之姿,帝君明明是朝向我這邊多一些,去請安還輪不到你。”
本來打算出來迎接的崑崙雪看見外面亂成這個樣子,趕緊停下了步子,探頭出去觀看,嘖嘖咂舌,搖頭小聲嘆息道:“果然是古代不開化地區,看看你們這些沒見過世面的樣子,這樣就被迷的暈頭轉向的,沒見過成羣的花美男吧?”
但是不屑歸不屑,她可不想現在出去給她們當靶子,熱鬧看完,她趕緊後退幾步,爲今之計,安全爲上,還是在裡面等着吧。
身旁那些仙女九耀帝君並未上心,雖然剛纔和他們禮貌的點點頭,但實則是連看都沒看一眼,剛剛她們的對話,他也全沒聽見。
倒是看見本來像是要出來的崑崙雪又縮了回去,他也跟着皺了皺眉,臺步快走幾步進門去了。
他這一皺眉,那些原本吵吵嚷嚷的女仙們一下子像是被速凍了一樣,立時安靜了下來,看着她離去的背景感覺有些後怕。
崑崙雪在裡面抱着那劍鞘等着,沒等她聽見腳步聲,人已經轉過長廊盡頭出現在她眼前了。
這麼快?崑崙雪不敢相信的瞪大了眼睛,禁不住向他身後的長廊探頭看了一眼。在心裡暗自納悶,這麼長的長廊,他怎麼一眨眼就到了。
這十分的不科學,不過無數的偶像劇都證明過,長腿歐巴都是開了掛的,出現什麼事情,都是可以理解的。
九耀帝君看她在看他身後,然後還開始撇嘴發呆,這纔想起來,門口的那些人,他到時沒怎麼在意,看來,她……在乎了?
於是笑了笑,對她說道:“無需在意那些人。”
在意?怎麼會?只要不把矛頭指向她,她纔不care好咩。還是趕緊說正事兒,於是她揚起笑臉說道:“這個給你,我給你帶回來的,很漂亮吧?”
看見她遞過來的劍鞘,又彎了彎嘴角,說道:“很漂亮,我很喜歡,多謝。”
“別別,你別謝我,這個劍鞘和刀鞘是靈巖師父送的禮物,要謝也是謝她老人家。”崑崙雪忙撇清關係。
聽她這麼一說,他也才注意她系在腰間的刀鞘,看見上面相同的花紋裝飾,相同的寶石,笑容似乎又多了一份,說道:“改日,我自當親自去道謝。”
不是吧,這個笑容是什麼意思,這可要了親命了,他不是又誤會了什麼吧。
於是她趕緊說道:“這事兒我事先也不知道,不是我讓師父打成這樣的,師父今天給我的時候,我才知道的。”
崑崙雪心裡着急,話說的有點亂,但是他還是聽明白了,又說道:“無妨,如此甚好。”
此時的崑崙雪心底升起一絲深深的無力感,怎麼覺得他們兩人的對話,似乎不再一個頻率上,兩個人說的話似乎完全沒有交集,各說各的,只有自己能明白自己的話,對方絕對沒辦法瞭解。
他們這千萬年的代溝果然是無法輕易逾越的,好吧,這事兒先不說,至少先把雙修的誤會給接開。
於是她嘆了口氣又說道:“那個……皓軒,上次和你說雙修的事,其實我……”
還沒等她再說,一張俊臉突然靠近了她,害的她立時忘了接下來要說的話。身子突然被如蘭似竹的香氣包圍住,跌入了一個寬厚的懷抱。
好聽的男聲在頭頂響起,那帶有磁性般的聲音,讓她的心裡一陣的癢癢。
“莫急,我自會盡快安排好。”九耀帝君說完,也覺得有些害羞,便拿着劍鞘轉身走了。
崑崙雪呆在原地半晌,纔有了動作,一邊拍着胸脯平復心跳,一邊對自己說道:“不過是個問候的擁抱而已,沒有什麼大不了,每天都不都是這麼咩,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
然後伸手在臉上扇了扇風,讓有些發燙的臉頰好受一些,才眨了眨眼睛說道:“對了,他剛纔說了句什麼話?”她怎麼好像聽見了什麼,又不知道說的是什麼,難道剛纔腦袋又短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