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王君臨的雙手又貼着腰身往下滑,手掌上的繭子滑過綢緞似的肌膚,挑得心裡又酥又麻,心裡還想着受寵,只是身子再吃不了力,只有改口求饒,王君臨想起今天的確還要去迎接那趙晨和裴儼茂,所以才放過她,不再貪歡,坐起來要尋牀腳頭的衣衫。
陳丹嬰忍着身子酥軟,披了一件衣衫要起來,王君臨說道:“你再睡一會兒……”
“哪有你起牀,妾身還睡着的道理?”陳丹嬰說道,“我伺候你擦洗一下身子,讓那趙晨和裴儼茂多等一會也不算什麼……”沾溼了汗巾替王君臨擦洗身子,只是她身上衣衫斜披,露出大片白璧般的肌膚,讓王君臨看得血脈沸騰差點又鑽被窩裡面,再大戰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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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述的動作很快,王君臨的奏報被楊廣和朝廷批准並回復的第二天,兵部左侍郎趙晨便被任命爲范陽郡水師中郎將,抵達范陽郡。
宇文述心裡也明白,王君臨貴爲郡公,兇名赫赫,戰功卓著,手段又厲害,更是被陛下所信任,派普通的人擔任水師中郎將,根本不足以在范陽郡抗衡王君臨。
兵部左侍郎已經是朝廷重臣,位列正三品,論官品甚至比王君臨高一級,宇文述便以下一步征伐高句麗,范陽郡水師可派上大用爲由說服楊廣,生生的將范陽郡水師中郎將的官品提升了一級。
此外,趙晨繼承其父親郡公爵位,與王君臨爵位相同,所以宇文述想辦法將自己的心腹趙晨派了過來。
在宇文述看來,也只有如此安排,才能稍稍壓制住王君臨,不使王君臨將水師都控制了。
王君臨自沒有興致去接趙晨,但隨行的還有楊廣派來出使新羅國的欽差裴儼茂一行,要經過范陽郡,坐船前往差點被高句麗滅國,對大隋最是恭順的新羅國。
裴儼茂是聞喜裴氏嫡系,是裴元慶的堂叔,衝着裴元慶的面子,王君臨也要熱情接待一下。
所以,吃過早餐,王君臨便帶着趙佔鵬、杜如晦、單雄信等人調了五百府兵,去固安縣與鷹揚府郎將薛禮、固安縣的縣令崔世傑等范陽郡縣官員匯合。
趙晨一行車馬不多,但是裴儼茂帶着楊廣對新羅國的大批禮物,車馬足有三十多輛,所以走的較慢,趙晨一行先到,差不多已經等了有半個時辰,正好在王君臨去年剛到范陽郡遭受一千騎兵刺殺的那個地方。
“本官給一樁急事耽誤了,相迎來遲,望趙郎將大人有大量,不要見怪!”王君臨換了一身紫色官袍,騎在血鬃馬上給與薛禮說話的趙晨抱拳行禮打招呼。
趙晨爵位和王君臨一樣,但官品高了一級,再加上年齡比王君臨大了七八歲,王君臨對其行禮也是應該的。
趙晨三十七八歲,瘦長白臉,幾縷山羊鬍須,也穿着紫色官袍,身材倒是很魁梧,與薛禮說話時昂首踞步,有幾分故意擺出來的姿態,好似要讓別人知道,在范陽郡他是官最大的一個。
其祖父趙文闊是前朝北周大將軍,郡公爵位,趙晨因恩蔭入仕,受先人遺澤,做到後部左侍郎,距離三省六部尚書也只是一步之遙,也算是少壯得志的人物。
宇文述在朝中剛得勢時,許多人物都騎牆觀望,這兩年,宇文述在中樞徹底站穩腳步,雖然無法和當年的楊素相比,但有不少官員更改門庭、投靠宇文述。這趙晨便是其中一個,當然是暗中投靠。
楊廣眼睛放在整個天下,盯着數萬裡之外的突厥和高句麗,以及各個邊郡和府州的大軍,卻是燈下黑,對身邊臣子拉幫結派、結黨營私看不清楚,還一直將宇文述視爲第一心腹忠臣。這更使得那些投機取巧的官員放棄以前的立場,暗中投靠宇文述。
早在趙晨過來前三天,許敬宗便寫了一封信給王君臨,派信使快馬加鞭將趙晨的資料送來范陽郡,所以王君臨對趙晨的底細非常瞭解。
趙晨在這裡生生的等了王君臨大半個時辰,等到裴儼茂他們的車隊到來之後,纔看到王君臨的身影,他心裡怎麼可能大人有大量?瞅眼看着王君臨,再看王君臨帶着五六百府兵來迎接自己,皮笑肉不笑的說道:“秦安公政務繁忙,本公也是清楚,要是爲這點小事責怪你,倒顯得本公心胸狹窄,不體諒……下官的難處……”
趙晨話裡特意點名王君臨官品比他低了一級,王君臨也不介意,心中反而越加喜歡此人了,畢竟水師由一個沒有什麼城府的蠢貨把持是他最想看到的情況。
瞅着趙晨帶來的三百護衛,王君臨笑問道:“冒昧的問一句,不知道趙郎將從京都帶了多少餉銀過來……”
“陛下和宇文大人都惦記着范陽郡水師重建問題,這次特地使本官攜帶十萬兩餉銀過來。”趙晨昂首說道:“這還是首款,待本官瞭解水師情況之後,還要視情況擴大水師規模,朝廷餉銀還會增加……”
“真是謝天謝地。”王君臨欣喜若狂的說道:“水師這三個月軍餉和米糧都是從本郡財政支借的,在下抖膽問趙大人一聲,銀子在哪裡,趙大人你們遠道而來,辛苦得很,我們自己動手就可以了!”
“王君臨,你好大的膽子,難道要劫持本官不成?”趙晨臉色鐵青,這才明白王君臨帶了五六百武卒過來,原來不是過來迎接他的,卻是過來搶銀子的。
裴儼茂一行剛下了馬車,就看到王君臨帶着府兵來搶趙晨的銀子,只站在一旁笑着不說話,看王君臨在那裡刁難趙晨。
趙晨以爲官大一級就能震住王君臨,那真是打錯主意了,王君臨這陣勢擺明了趙晨不給銀子,就不要想進范陽郡。
“趙郎將,你這是什麼話,難不成你以爲我在誆你不成?”王君臨側着臉盯着趙晨,一臉冰寒,冷哼一聲,毫不客氣的質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