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隔着幾十丈的距離,一股股暴虐的凶氣從蛟龍羣中散發出來,雖不是神獸,但做爲上位妖獸的蛟龍一族的尊嚴使得四周的蛟龍再次圍上,臉上的表情雖是驚恐,不過多年的征戰四方,龍多力量大,倒也現出了一股一往無前的氣勢,
吳天臉色微變,再次散開靈壓,只是四周的鐵獅獸到是好像受到了蛟龍一族靈壓的限制,變得極爲畏懼,而更外圍的蛟龍卻是緩緩的向中間靠攏着,只等那第一個出手的契機,
“老惡蛟,你擺這麼大陣勢不就是爲了我嗎,你可敢與我單挑。”楊霖的聲音從火山口中突然的傳出,四周皆是大驚,鐵戰臉色現紅,顯是沒有保護好楊霖,倒是楊霖爲了救鐵獅一族挺身而出,
吳天雙眼圓睜,好像是想不出楊霖爲何在這個時候出現,居然還白癡的來了一句單挑,
敖然則是一飛沖天,直接飛到羣蛟面前,張牙舞牙的喊道:“都散開,我要與楊霖決一死戰。”
“難得你一位歸虛境的老妖蛟,居然還能如此鄭重其事,厚着臉皮與一個後輩叫囂,楊霖實在是佩服的緊。”似乎是運足了法力,楊霖的聲音絲毫不比敖然的喊叫聲弱幾分,到有幾分更強,
白衣飄飄,黑髮四散,楊霖那淡定的面龐上滿是從容之色,絲毫沒有因爲修爲上的差距而有一絲膽卻之意,
“他就是楊霖,這就種程度的修爲,可是膽色卻比我等不知要高出多少,真是令妖佩服啊。”
“是啊,上次我吃了他的丹藥成功突破了化神期,真不知道該如何感謝他啊,不行,不能讓他涉險。”
“是啊,上次服了他的丹藥,修爲鞏固了許多,對我族如此大恩之人,若是出事了,曰後我鐵獅一族該如何自處。”
四周的鐵獅輕聲的議論着,士氣不由的高漲了幾分,體已顫抖的四足不經意間已站的筆直,胸膛更是高挺,
“楊小友,老夫活了這麼久,還真沒有佩服過什麼人修,不過今曰卻是不得不佩服小友的俠義,今曰就算拼死到最後一隻鐵獅也決不能認小友挺身冒險。”本以面色鐵青的鐵戰咬牙堅定的說道,
“楊霖,你可是真的要與敖然比鬥,你要知道,相差一階的靈壓足可以壓制你的一切功法,包括分身喚獸之類的一切啊。”吳天似乎想到了什麼,在旁輕聲的提醒道,
“多謝前輩提醒,只是我若再不出面,只怕今曰之事便沒有機會挽回了。”楊霖似有無奈的搖了搖頭,深吸了一口氣,目光似乎又堅定了幾分,腳踏虛空,慢慢的向敖然飛去,那一絲實在算不上強的氣息散開之時,居然將外圍的蛟龍逼後了數步,
“這點修爲,也敢叫板。”
“我還以爲有多利害呢,聽說就是他把無歸城的兄弟都害死了,一會我要生撕了他。”幾隻蛟龍似乎纔看透楊霖的修爲,身形一穩,眼中復又現出噬神的光芒,
“文鬥,武鬥,還是像凡人打狗一般的打法。”看着不遠處雙眼似有冒火的敖然,楊霖嬉笑着說道,
“人修就是喜歡呈口舌之利,看我生吞了你。”敖然作勢便要撲上,忽聽楊霖笑道:“這麼多人,你還怕我跑了不成,還偷偷摸摸的用靈壓將我困住,真是高看你了,我就在這,你不用禁錮我,我也不跑,我若是跑了,便不是楊霖。”
剛纔敖然話音未落時,楊霖便感覺到身上一緊,明白吳天擔心的事已然發生,不過此時自不能示弱,急忙藉着還能動口說話之機,用激將法試試這條老蛟龍,看看能不能爭得生機,
忽然間,身形一輕,被壓的緊緊的心再次回覆了跳動,楊霖的心中才算踏實了幾分,心中暗道一聲,蠢龍,
“休說假話,就算讓你先跑,你又跑到哪去。”一聲怒吼,敖然的身形已現到楊霖的頭頂之上,數丈長的身軀將有如一片烏雲,強大的靈壓雖未禁錮空間,卻也有一種暴風雨欲來時的強壓,
一張巨口已張的極大,透着無盡的惡臭,一條猩紅的長舌捲起那一滴即將滑過的貪婪的口水,猛的向下吞來,顯得急不可耐,
“好臭。”
極清晰的聲音傳遍在場的每一位的耳中,令觀戰者興奮的,或是壓抑的心不由的一鬆,對楊霖的形象,又提高了幾分,
“臨危不亂,楊小友以後也許會走的更遠啊,吳前輩,楊霖的修爲確實是化神初期。”鐵戰看到楊霖面對敖然本體張開的大口,不退不避的同時,居然舉起了一道巨大的滿是裂痕的龜殼,大的已經超過了敖然大頭的兩倍,不由的吃驚問道,
“確實是,而且還是剛突破不久,這點老夫可以作證。”此時大戰在即,吳天自是沒有心思去與鐵戰閒話無歸城的慘事,若不然只怕這鐵戰聽後更會吃驚不已,
‘蓬’的一聲悶響,半空中傳來一陣裂縫哧哧的聲音,伴隨着還有一聲暴虐的慘叫,楊霖好像被大鍋扣下的鳥,迅速的向遠處寬闊的沙灘上砸去,龜殼上七根明晃晃的尖刺,沾滿了鮮紅的血,刺根處,幾片明亮的鱗片,折射着陽光,透出一片片寒意來,
而更高處,一條巨大的蛟龍,在半空中不時的扭轉着龍身,撒下一滴滴的鮮血,顯得極爲痛苦,
四周本想上前護衛敖然的蛟龍紛紛退避,生怕一不小心被那條不分敵我,胡亂拍打的龍尾抽中,一時間,整個戰場又向外擴大了幾分,
“死。”敖然再次被激怒,揮撒着一片血雨,龍頭處的獨角似乎又長長了數尺,角尖處,一道湛藍色的火焰向外不時的吐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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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沙灘上不斷漲大的龜殼,敖然仰頭向天,再次發出一聲怒吼,龍尾輕擺,整個龍身已抻的筆直,有如一根從天而降的粗壯利箭,狠狠的向那龜殼上射去,
“吳前輩,快出手吧,那龜殼大是大點,不過剛纔就已有裂了,只怕擋不住龍王的那隻獨角啊。”看着吳天臉上露出難以琢磨的微笑,鐵戰不由的一楞,在旁輕聲的提醒道,
“不知道這麼大的龜殼下,到底藏着什麼。”吳天微微皺了皺眉,似乎想通了什麼,忽然開懷大笑起來,向一旁吃驚的鐵戰說道:“要是這麼容易死,他就不是楊霖了。”
七根尖刺已收入殼內,肉眼可見的縫裂隨着龜殼無限的膨脹而越發的明顯,不過楊霖依舊用神念控制着這件多次保命的寶物放大着,已經膨脹到了十餘丈,還在繼續膨脹着,似乎要將敖然一絲不漏的裝下一般,
長矛刺盾,誰鋒誰固,四周圍觀的妖獸不由的張大了嘴巴,只不過大部分妖獸已然認定那個殼,註定要碎,哪怕是那個殼在不斷的變大,甚至還發出了一聲拿捏硬憋一般的怪異吼聲,
天空中的利箭已越來越快,藍光劃過當空,已看不出那一道藍,那一根尖尖的獨角,好像由於速度太快,已磨的發亮,甚至要冒出煙來,箭身過處,天空中留下那一道破空的痕跡,久久不能消散,
剛纔龜殼上的七根豎刺將頭部和身體上留下了七個血洞,深深的刺激了敖然那驕傲的血姓,新仇舊恨,使得敖然恨不得用利爪將楊霖撕的粉碎,再一口口的吞食,而這一點已然不遠,因爲那道殼馬上就要被撞碎,
怪吼聲,敖然似鹿一般的耳朵不由的顫抖了一下,身上不由的一緊,好像是受到某種壓制,不過卻不是太過強烈,而且轉瞬即逝,
龜殼已在面前,箭尖處已快射中那已變得極爲明顯的裂縫處,似乎已經聽到了龜殼碎裂的聲音,蛟龍王敖然不由的發出一聲興奮的龍吟聲,
時間好像靜止,不待蛟龍王敖然的叫聲傳遠,一聲更加嘹亮的龍吟聲從龜殼下傳出,聲音中充滿了不可一世的囂張,不可阻擋的力量,不可忤逆的神獸氣勢,
十餘丈寬闊的龜殼憑空消失,一隻更加碩大的龍頭顯現了出來,頭頂上的青褐色的雙角,向後微微揚起,一張足夠吞噬整張箭頭的大嘴,猛的向上咬去,
一切太過突然,任敖然再如何有想象力也想不到那龜殼之下還會藏着如此大的一張嘴,只不過距離太近,還沒來得及看清那張嘴背後的雙角,便已被那張大嘴牢牢的咬住龍頭,
整隻龍身帶着極大的衝力,向下擠壓着,將張嘴咬住敖然的應龍,硬生生的擠盡了泥沙之中,而那一條筆直的龍身已不在筆直,好像倒塌的閣樓,一層層的倒堆在一起,
鐵架島上好像又回覆了平靜,沒有人說話,只有粗重的喘息聲,呼嘯的潮水,卷着浪花,幾個呼吸之間已衝到了岸邊,灌入那個剛剛出現在巨大黑洞,
“是龍。”一隻蛟龍用粗糙的前爪揉着眼睛弱弱的說道,
“我看到了那雙角。”當初去無歸城中受傷的蛟龍此時多半留在無歸城外養傷,在鐵架島的蛟龍多半沒有見過應龍的身影,此時也只是猜測,不過那極其強烈的神獸靈壓,卻是告訴這些蛟龍,黑洞內確實是條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