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楠看到他們的樣子,也知道他們絕對不會罷休了,簡直就是把老臉都豁出來也在所不惜的樣子。
他苦笑:“好好,我認輸了!你們說,就一個瓶子要怎麼分?”
衆人笑了笑:“沒什麼好分的,我們兄弟幾個還需要計較那麼多麼?只要大家有品質好的聖藥放進去,等到了神藥誰最需要就給誰唄。”
亞楠點點頭:“正有此意。”
衆人懷疑的看着亞楠。
亞楠老臉一紅:“難道你們覺得我是那種只會獨自享受的人嗎?”他的聲音之中滿是質問。
衆人哦的一聲,搖頭。
亞楠無言,這羣老傢伙,哪一隻不是狐狸般的生物?
第二天,桓翎羽就親自出面了。桓鷹勤兵沒有退居幕後,而桓翎羽也沒有什麼表示。他們桓家的天下桓家人都不介意,就算那些大臣有什麼意見也沒有什麼意義。
其實他們兩個一起出現對寰明軒卻是有一定的好處的。
要知道,雖然桓翎羽登基的時候,那些官員是換了一大批,但畢竟不可能完全換掉的。這樣一來,新舊兩派就容易產生矛盾。要不是因爲桓鷹勤對桓翎羽的支持和桓翎羽的能力他們恐怕早就大打出手了,哪裡會那麼平靜。
兩人一起出現,不管是老的還是新的都不敢太過放肆,更不會多說什麼的,豈不是更好?
當然這些潛在的危險也是有的,但是現在對他們來說,這樣的格局纔是最好的。
然而桓翎羽上朝沒多久,卻聽到了有人稟報八百里加急快件。
那卻是來自麗州的。
麗州,一項被稱之爲寰明軒最牢固門戶的麗州竟然傳來了急報?這是怎麼回事?大家的心裡惴惴不安。
桓翎羽也是一愣,就算冷靜如桓鷹勤也不由的有些愣住了。
密件很快就被傳了上來,桓翎羽在變故之後卻依舊不緊不慢的將密件拆開,一副無懼的樣子。
然而桓翎羽的還是微微變了臉色。他把信件遞給了桓鷹勤。
桓鷹勤看了之後也是一臉的爲難。
“陛下,究竟出了什麼事情?”
下面的官員看到他們一個變色一個爲難的樣子,終於是憋不住問了出來。
“你們爲難姬家人了?”桓翎羽沒有回答,只是冷冷的問道。
衆人面面相覷,這是肯定的,但是桓翎羽現在的臉色——即使他的臉上永遠都是那麼冰冷的,但是衆人還是能感覺到他如今前所未有的憤怒。
大家默不吭聲,齊齊跪了下去。
桓翎羽冷聲道:“你們知道這急件究竟是怎麼回事麼?”
下面有個臣子出聲言道:“難道是姬家叛變了?”
衆人聽了微微一震,但沒有人接話。
桓鷹勤氣的大笑:“好啊!你們害了人家,排擠人家,還覺得人家要叛變了,你們究竟是怎麼想的!”
衆人沒想到先發脾氣的竟然是太上皇,都低下了頭不敢說話,一副惶恐的樣子。
“陛下,究竟是怎麼回事?”卓平夏問道。
他身上的毒根本就不是什麼太大的問題,早就解開了。當然止凝海,這個左相也是一樣的。
桓翎羽冷哼一聲,將那張紙扔了下去。被灌輸了內勁的紙並沒有輕飄飄的下落,而是直接到了那個初顏問是否是據家人叛變的臣子眼前。“讀。”
桓翎羽的聲音是不可抗拒的,就算那個臣子再害怕還是認真的,顫抖着讀了出來:“皇上,此致。
臣是姬發,只是臣下對不起武王這個稱號,因此還請陛下收回。
女兒不孝,竟然串通外人陷害皇室,是臣不查,一切都怪臣下,請陛下治罪。
只是女兒已經不知所蹤,若當找到之日必定上京請罪,今罪臣已經無言面見陛下,更無言率領這衆多兒郎保家衛國了。將軍以誠服人,臣下出瞭如此醜聞,怎敢繼續擔此高位,請陛下收回。若蒙恩赦不殺我一家更是臣下三生有幸。
祈望陛下垂憐。
……”
另一個侍衛遞上了一個盒子。這盒子的製作方式很特別,除了受封的將軍和君王以外別人是打不開的。
桓翎羽掃視了衆人一眼,打開了盒子。
裡面是虎符,象徵着兵權的東西。
衆人看着虎符飛眼中充滿了各種各樣的貪慾,只是兵沒有表現的很明顯罷了。那虎符,代表的不單單是兵權,更是權勢。
“陛下,請求陛下收回成命。”止凝海最先站了出來。他這一生中最佩服的人一個是桓翎羽,另一個就是姬發了。姬發是真正的將軍,就算是年邁了也是讓衆人不敢進犯。
“請陛下收回成命!”看到左相表態了,有一些人也跟着表態。
卓平夏猶豫了一下,也跟着跪了下來:“陛下,姬家只是無辜的,這件事情不該牽扯到姬家!”
衆人看到右相也請命了,更是紛紛跪了下來,請桓翎羽不要這麼做。
桓翎羽冷冷的看着他們:“你們將姬家父子逼成這個樣子,卻讓我來解決,你們說我要怎麼做?那姬家老爺子已經如此說了,我若是拒絕,他不當我和他沒完麼?”
桓鷹勤看了桓翎羽一眼,眼中是滿意的笑。
衆人聽聞這句話,紛紛跪下:“陛下,臣等惶恐!”
桓翎羽冷淡的說道:“這件事我就算是想要折下臉也沒有法子,你們作爲大臣,不想寫有用的東西,整天就會勾心鬥角,又是將寰明軒,將父皇,將我置於何地?”
桓翎羽的質問讓衆人都不敢吭聲,卻不想這時候有一個突兀的聲音響了起來。
“我卻覺得,這兵權,不能回到姬家的手裡!”那清脆悅耳的聲音在別人的耳朵裡面卻等同於找死。新任兵部尚書突然站了起來說道。
桓翎羽多看了這個新人一眼,冷厲的說道:“你是何意?莫不是想要破壞姬家和我的君臣關係麼?”
那人卻不顯得恐懼:“臣下不敢妄言。只是那姬家因爲這件事受罪於陛下,誰能肯定沒有懷恨在心呢?更者,姬家和鍾離玲穎走的近這是有目共睹的,誰知道這其中真的沒有什麼貓膩麼?姬老先生也是兵法大家了,誰能肯
定姬老爺子不是耍的欲擒故縱的把戲呢?”
他的問題得到了一定的響應。
他的眼神有些奇怪,有種似笑非笑的樣子,“除非,鍾離玲穎並沒有背叛陛下,否則姬家就不是安全的。”
桓翎羽面色不變,他看着兵部尚書冷淡的說道:“鍾離玲穎的背叛誰都清楚了,你故意提及這件事又是懷着什麼心思?更何況姬老將軍爲國家效力這麼多年,驍勇善戰,忠心耿耿,你卻一定要污衊老先生背叛,非得致老先生於死地麼?”
那兵部尚書畢竟是年少,在桓翎羽似有似無的威壓之下竟也是承受不住的,他跪下低頭說道:“臣下沒有那個意思,只是希望陛下三思。”
“望陛下三思!”有些人突然倒戈說道。
桓翎羽看着他們,只是冷笑:“你們若是能找出一個比姬老將軍更厲害的我自然沒有意見!”
衆人一愣。
這塊大陸上誰不知道姬老將軍的威名?鮮少有人能和老將軍比較,更不要說是超過了。
沉默了一下,衆人只得大喊三思。
桓翎羽冷冷的說道,沒有反對的餘地:“這件事就這麼定了。右相,就請你親自跑一趟吧。”
卓平夏回到:“是。”
衆人見桓翎羽態度強硬,更是有桓鷹勤在一邊支持着,只能無言的接受了這一切。卓平夏領旨之後就飛快的去了麗江。
卻說鍾離玲穎自從那藥被小紫送了出去之後就一直魂不守舍的樣子。那焚天多次詢問未果,也只能猜測鍾離玲穎是擔心桓翎羽的病情。
焚天倒是猜對了,只是他沒有猜到的是,鍾離玲穎是擔心自己的藥是否已經到了桓翎羽的手中,對桓翎羽身上的毒是否有用。桓翎羽如今是否平安無事。
然而不到幾天就傳出了桓翎羽重出朝堂,一點病痛的樣子都沒有。
這一消息更是引起了各個效果的極大反應,特別是那些脫離了寰明軒的國家,他們隨時都有可能要承受寰明軒的懲罰和反擊。
鍾離玲穎自然是鬆了一口氣。
焚天整天催促她爲他們的婚事早作準備,鍾離玲穎雖然不情願,卻是答應了的。
她並不會讓焚天動自己的身體,更何況她的懷孕本身就是一項很好的擋箭牌。當然了,以鍾離玲穎的個性,讓她將自己的孩子當做擋箭牌那是不可能的。
焚天也不心急,他看着鍾離玲穎的臉,滿足的同時想要索取,卻也不會過度的索取。可以說這三十多年之內,這次是焚天最有耐心的一次了。
鍾離玲穎的心卻是一天比一天的亂。
她可以忍受別人利用她,對她來說利用是因爲她有價值,這樣別人對她的好她葉不用覺得虧欠些什麼,然而焚天卻是沒有一點利用她的味道,這讓她感到不安。
時間過去的飛快,轉眼之間,他們大婚的日子已經來了。
沒有什麼宏大的排場,但是一個君王的婚禮再簡單也是十分繁瑣的。
鍾離玲穎坐在轎子裡苦笑,她從來沒有想過她這一生竟然不止結了一次的婚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