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是天山上的一株藍色妖姬,不知在那山頭過了幾個悠閒的風霜雨露,日子還算是快活的,可是就是覺得少了點什麼。
某一日,來一個位漂亮得跟仙女一樣的姐姐,她當時一看見我就喜歡上了;於是每日都會來看我,可是我發現她一點也不高興。
看着我也心疼起來,於是我用我那可愛的小手,輕輕的撫摸着她的兩邊臉夾,她竟然奇蹟般的笑了。
她對着我咯咯的笑,那笑如黃鶯般清脆,歌聲般動人;我也跟着歡呼起來了。隨即她又哀傷了,她俯在我的身邊,撫摸着我的小腦袋說:“小傢伙,你是不是也很寂寞,是不是也想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我當時不明白她這話的意思,可是還是在她的手上湊了湊,感受她帶給我的溫暖。
她的手很柔很暖,就像春天裡的太陽,讓人像靠近;同時也讓我莫名的感到親切,讓我對她更是戀戀不捨,愛不釋手。
她看着我那乖巧的模樣,又做了一聲感嘆:“讓你待在這寂寞長流的山上的確是委屈你了,要不姐姐我帶你離開吧!”
聽她這麼說,我疑惑和不解,更是不明白了,可是後來漸漸的我知道了。
她每天都在我的根上澆上一滴血,她的血很甜很甜,當時我喝了一口就上隱,那種渴望着和她在一起的日子更甚了。
我更加期待她每天都能來,期盼她能給我多講講外面的世界;她總是源源不斷的講着,我津津有味的聽着,彷彿一切都出現在自己的眼前。
我更想着,更迫不及待的想知道外面的世界會怎樣?我拼命的、努力的修煉,努力的想幻化成人形出現在她的面前,開心的跑到她的懷抱裡。
時間又不知是過了多久,她跑來告訴我,她要走了,以後都可能都不會來看我來;我當時就慌了,拼命的掙扎,拼命的掙扎,終於從一株花幻化成了一個人;可是卻也只是個孩子般的人形,完全出不了着寬闊的高山雪地。
我惱怒,我生氣。爲什麼?爲什麼我就這麼的沒用,如果我再努力,再用心點就會成長得更快,更好;就會能見到我渴望見的姐姐了。
可是世界上沒有如果,於是我再次努力的修煉着,終於有成一日,我成功的幻化成人,而且是個俊美的美男子。
我當時興奮得快樂的歡呼着,那時多想仙女姐姐能在我的身邊,替我也高興。
修煉好已過三百年,我去找姐姐;可是天大地大,我卻不知道上哪裡去找那個仙女姐姐。找來了雪神相問,才知道,她是天上的神仙,而像我這樣的小小花仙是沒辦法到天界去的。
聽到這裡,我哀傷、失落的坐在雪山頂上三天三夜。
雪神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勸我說:不要再等了,興許是人家早就不記得你了,早就把你忘記了。
我不相信,真不相信,姐姐她是這麼的喜歡我,爲什麼會不來了呢?她說過要把我接到外面的去看看世界的?她是不會不要他的。
又是七天七夜,雪把我凍成了冰霜,我哭泣了,爲了姐姐不來看我,我哭泣了。
我躲回了那藍色妖姬的花身,再也沒有一天的開心過。
有一天,雪神告訴我,天界要變了,我的那位姐姐已經死了。我一聽,立刻蹦了起來,硬要纏着雪神給我講講天界發生的事情。
這我才知道,原來她是和一個魔界之主——魅無邊相戀,幽靈公主找上天界大鬧了一場,後來被天帝知道了貶下犯間。
不過這也是一個聽說,具體的事情也沒人知道;而我也是從中調查才知道姐姐是被陷害的。
爲了給姐姐一個清白,我獨自闖上天庭與天帝對持,卻被天帝說成是擾亂天界的秩序重打了三十大板以做警告。
他被打,他不怕,可是姐姐卻要揹負着叛變的罪名打入輪迴,他實在是氣啊,可是他一個小小的花妖能做什麼?
他只能去找姐姐的師傅,他說——這是她的劫數必須要承受的,等她的經歷了百世的磨難後,自然能重反天廷。
百世磨難?她難承受得住嗎?想到這裡,我更是擔心了;於是我請求善啓仙人也幫我和她一起輪迴,要生生世世和她在一起,不管哪一世,他都要陪着她度過。
百世來我都會和她在一起,當然我那時是不知道的,也是後來才知道的;我很慶幸能百世都和她一起,就連我們也同走過二十一世紀。
回到倉月大陸,我沒有覺醒,再次魂付到姐姐兒子秉兒的身上。
我開始很討厭她總是動不動就拿着那個乳白色的饅頭放到我嘴巴里,執意的反抗這兒她的行爲。
可是她卻耐心的,細心的哄着我,呵護着我;漸漸的,我動容了,也不再抗拒她的身體了;反而更加的喜歡在她的胸前噌來噌去。
我開始學會了吃醋,學會了妒忌。看見她和師傅爹爹睡在一個牀上,我就使壞;看見她抱着師傅爹爹,我就摔跤;看見她和師傅爹爹親熱,我就裝哭;總之使用一切辦法不讓他們在一起。
可是師傅爹爹沒有生氣,姐姐她也沒有閒我煩;而是更加的心疼我,更加的愛護我,每次都是怪是她自己的錯。
有時候,我連這具身體的本人我都妒忌。老天捉弄人,在我知道我們是不可能之後,我接受了師傅爹爹。
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她的男人竟然是一個接一個,而更傷心的是,竟然讓我看見了她和別的男人恩愛。
我怎麼可能受得了,受過二十一世紀教育的我,霸道、心胸狹窄,容不下任何一個人;再得知她要成親
之後,我跑了。
我就是讓她擔心,我就是要讓她心疼,於是我躲起來;可是沒有想到,在那美麗的蝴蝶谷,竟然有狼出沒。
看着惡狼,我是出全身的力氣與它搏鬥,可是我全然忘了,這具身體才四歲,怎麼殺得了那幾頭兇狠的惡狼。
用盡我的智慧,攪盡心機我才得以把那幾匹狼給打死,可惜又讓我沒想到的是,這狼牙竟然有毒,我陷入了性命的危險之中。
在虛弱間,我遊神了,再次付身;可是轉眼已經是女尊國。那裡和別處是不一樣的。男爲卑,女爲尊的世界裡,這具身體的主人被買到去妓院裡。
這對我一個新人類思想來說,生存,沒什麼難的。我再次化身爲花魁,身價高。陪女人,沒問題,可是要我自己選中的女人才行。
睡女人,也行,要我看上的才行。使出我的十八般武藝去應付那些看了就讓人嘔吐的女人,花魁拍賣,沒想到我再次遇見她。
我興奮得心都要蹦出來了,可是我卻要假裝鎮定;要知道她並不認識這具身體的主人。
我開始想方設法的接近她,想盡一切辦法的找人去挑撥他們之間的關係。我成功了,在我認爲是成功了;可是她卻只是找我喝酒,什麼也沒提。
我心有些急了,再她喝得醉熏熏的時候,說什麼要撲倒美男;我知道,我的機會來了。
然而我又失望了,嘴巴里是要撲倒美男,醉酒了就倒下呼呼的大睡起來。我氣,怎麼不氣;好不容易見面了,好不容易接觸了,好不容易我是成年的美男了,她卻睡到我牀上不動了。
我真想給她幾巴掌,可是轉念一想:不能,這樣只會讓她更加的遠離自己,拉進她和那些男人的距離;於是我上了她,對沒錯,是我上了她。
醒來後,我說是她睡了我。
要知道在女尊,被人睡過的男人是沒人要的;可是我又錯了,她之後什麼也沒說,也沒再來過,就更被提負責的事情。
我氣得把房間裡的東西全都咋爛了,幾夜裡都陪着別的女人玩;我要讓她後悔,我要讓自己忘了她。
後來,她依舊沒有來,而我卻是比以往更加的落寞,更加的惱怒,更加的想念她;我派人去打聽,誰知道她要和她的男人們去見女王,有可能是去打仗。
我想:那樣我們還能不能見面?於是我的恐慌更甚了;不得不先拋開一切,放下自己的尊嚴去追隨她。
我站在她去的路上每當着衆人的面,故意說她拋棄我和孩子,百姓紛紛的議論讓她有所顧及。
我們在一家酒樓見了面,我請求她不要拋棄我;她依舊不爲所動,還威脅着我,不要再跟着她,不然讓他好看。
好無情的女人,他算是見識到了;不過也沒關係,你不讓我跟着,我不跟着就是,可是沒說不準我不可以用他們的男人來做威脅啊!
看着她咬牙切齒的模樣,我的心愉悅了,想打敗他可是沒那麼容易的。
幾度相處,幾度的糾纏,她依舊是不喜歡他。我要求要和她一起作戰,她不肯。我就撒嬌,就在她耳邊唸經一樣的纏着,她沒辦法受得了我的緊箍咒於是同意了。
戰場上我用了我的靈藥戰勝了魔人,而我卻纏上了屍毒,我再度遇上了性命之危。
姐姐爲了救我,幾天幾夜沒有入睡。當我醒來,卻發現我失憶了。她很傷心很難過,可是卻沒有在我的面前表現出來。
失憶的我很膽小又嬌氣,看到一個人,我都很害怕;她看着我,眼裡滿是心疼,然後寸步不離的守在我的身邊,我感覺自己無比幸福。
姐姐說:她要不辦正事,一會二就回來陪我,我不肯;因爲從失憶來我都沒有離開過她身邊半步,甚至連睡覺也是在一起的;及時那些男人不同意,只要我稍微撒撒嬌那,哭那麼幾下,她就會讓着我。
可是這次她說一定要親自去,如果我不乖,以後都不要我了。似乎真的很重要,很嚴重,於是我點頭了。
不知道爲什麼,空中下起了毛毛細雨,可是我的心卻很煩躁。看着外面,姐姐還沒回來,我的心更加的不安。
胸口一疼,不對竟,很不對勁,剛想喊,我就暈倒了。
在暈睡期間,我做了個好長好長的夢,這時我才知道,我才覺醒,原來我們不是無緣無辜的碰到一起的,這都是明明中註定的。
姐姐,我終於找到你了。這是我再次醒來的第一感覺;可是我不能說,只能緊緊的抱着她,我害怕失去她。
爲了不讓她離開我,我繼續裝失憶,繼續裝智商低,果然他們還真的相信。
我不斷的找機會和姐姐相處,不斷的想要她,瘋狂的想要,只要我看見在我眼前晃來晃去的男人,我更加的想要她了。
但是他不能,他要忍,這樣才能長久的擁有她;每次擁抱她入睡,他都夾在幸福和揪心當中,這種狀況能維持多久,我不知道,但是我卻想要一輩子這樣得到擁有她。
每次看到她和別的男人一起,我的心,就如刀割一般疼,螞蟻咬一樣痛。
我總是想着怎樣才能挑唆他們之間的距離;可是說來也怪,這次還不用我挑唆,姐姐卻是自動的捻他們走,甚至還爲了我和他們吵架。
我們被趕出來了,最高興的莫過於我了,再也不用和別人一起分享一個女人了。帶着秉兒,去過我們一家三口的幸福生活。事不願違,我們卻來錯了地方。
當看到那個男人時,我驚慌了;因爲沒有任何一個男人能比得上一個女人爲他生孩子的男人有阻擋力。
可是,沒想到的是,他們竟然是相互的排斥,這倒是讓他沒想到;如果是這樣,那麼他就好辦多了。
可是問題又來了,已經失去許多體力和靈力的姐姐已經不能將我和秉兒帶走了,這時姐姐說:“蕊,我和秉兒就靠你了。”
當時我就蒙了,姐姐她這是什麼意思?
她告訴我,她什麼都知道,而且是從一開始就知道了。
這個女人,果然不能小瞧。我請求她原諒我,可是她卻說:她從來都沒有恨他,因爲她愛他啊!
我很感動,在做什麼那麼多傷害她的事情後,她還說愛他?
他在牢房裡努力的練習着法力,就是想快點帶着她和秉兒離開這個東陵皇宮。結果他成功了,他們再度來到女尊;可是他們卻渺茫了。
我突然想到在妓院裡還有留着一些物品,足以在那裡過日子;於是我向姐姐說明,當時,她不同意,可是後來也找不到什麼辦法在這裡生存,再一個也不想讓女王發現我們的行蹤。
日子總在不經意的流逝,我們三人過得還算美滿幸福。
這天姐姐又要讓我試那個變大丸了,我拒絕了,因爲我不想像上次一樣只能抱着她卻什麼也不能做。
不經意的錯過了這次成功的藥,讓紫洛那個男人佔了便宜,我回來看到他們倆躺在牀上,就這麼當場做給他看。
我的心沉到了谷底,都碎了;我無聲的走了,只留下他們兩個還在那裡奮戰。
雖然知道他們早已經有了夫妻之實,雖然也知道他們承諾過要成親;可是,可是心還是會痛,會很痛很痛。
他不想離開她,更不想和她分開;可是我畢竟是受了二十一世紀的教育啊!人的一生怎麼, 可以有多個男人呢?
我只想要一生一世一雙人,這也很難嗎?
可,事實,卻是如此;她是姐姐啊!是仙女姐姐啊!是百花仙子啊!我怎麼要求得了她那樣做呢?
我站在小巷裡想了很久很久,久到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我以爲是幻覺,放眼望去。
卻有一個女人在四處瘋狂的奔跑,還不斷的交喚着他的名字;天知道他的心有多痛,天知道,他多想跑過去抱着她,告訴她,他愛她,很愛很愛......
可是,腳步卻怎麼也挪不動;不多時,天空下起了雨,街上的行人已空蕩,只有一個人站在哪裡,滴答滴答的淋着雨。
躲避在不遠處的我,看着心揪了起來。
“姐姐,你這又是何必呢!”我暗暗道:
但她是沒有聽到我心裡的話,雨更加的猛,無情的打擊着她的身,痛溼了我心。
姐姐暈到了,我在別處買了把傘將她送回了妓院。看着那扇門,現在卻成了她和別的男人的住處。
心又不忍痛;可是姐姐,你真的有那麼多一點點的在乎我嗎?真的有那麼的多一點點注意着我嗎?爲什麼我沒感覺到;如果有,那麼現在我還是有勇氣努力的和你在一起。
離別總是傷的,在這些和你一起的日子裡,我很開心,也很幸福。如果你命中註定你是來就世的;那麼,就讓我來幫你吧!
我獨自一人來到女尊的邊界,望着黑壓壓的懸崖;我狐疑:這幽靈公主的名還真的是大,竟然關了萬年還能出來,我就等着她最虛弱的時候下手。
夜,呼呼的吹,終於等來了幽靈公主,奈何我的法力還不夠,沒能殺得了她,倒是讓她傷了自己。
姐姐趕來,眸中帶淚。
“姐姐,蕊無能,沒能幫你殺掉那魔女。”我很愧疚,因爲我的法力還太弱。其實我也很懦弱,懦弱到不能接受一女多夫,請原來我的懦弱,請原諒我的不能接受。
深深的望着她,彷彿回到了萬年前。
她說:“傻瓜,你是傻瓜嗎?”
其實我不傻,我只是無法過得了自己的這一關而已。輕輕的爲她摸去淚,想說什麼,可是聲音卻怎麼也發不出來。
是要死了嗎?我怎麼好像看到了許多的小星星?怎麼好像回到了萬年前的那一夜。最後,我用盡全部的力氣搖頭:“姐姐,那是因爲我愛你啊!”
身體裡的花瓣想流星一樣慢慢的散開,我知道,我這事到了極限了。
可是姐姐那痛苦的哭聲,哭得我不得安寧,我沒有立刻離開。
望着她痛失心扉,我的心也在哭泣;久久的我在那裡徘徊。
她說:求你不要離開。
她說:只要你留下來,我什麼都答應你。
她說:我還欠你個婚禮。
她說:你怎麼能這麼狠心的離開我,就是爲了讓我痛苦嗎?
可是姐姐,我能嗎?我真的能嗎?可是我能做的只是輕輕爲你抹去臉上的遺珠。
白景千說我還是有機會可以復活的,我當即開心得無法語言。
當有希望回到你身邊時,我是那麼的高興,高興得手舞足蹈:原來我還是那麼的不想離開你,原來我還是那麼的捨不得你;即使你有衆多的男人,即使你也傷害過我;我還是那麼的愛你,還是那麼的捨不得離開你;縱使有一絲希望,我也不想放棄。
你問我:可否再等你?
我立刻點頭答應。
是的,我願意,不管是多少年我都願意。
風一刮,我化成了一顆種子,深深的被撫在你手心裡;只有你,纔是我最溫暖的陽光,只有你纔是給我溫飽的雨露。
不管是一千年,還是一萬年
姐姐,等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