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紀,兵侍府,會客室。
“主公,我回來了。”纔剛剛一跨進會客室事的門,張俊就一臉的高興之意道:“他以要回家爲他爹賀壽推辭了。主公,您可真是神了,您怎麼猜測到石念會拒絕您的邀請呢?您看看,他又塞銀子給我。”說完,張俊一撒手,把錢袋子丟在了桌子之上。
看着桌子上的錢袋子,林揚打趣道:“哎呦呦,我們俊兄現在有錢了哈,要不給我也打賞幾個?”
林揚一臉戲謔的樣子看着張俊,張俊也不嬌做,知道爲人和氣性格的林揚,張俊也接話道:“好嘞,既然你看上了,那麼本大爺就獎賞你幾個銀子吧,只要下次您別搶了我的好差事就行了。”說完,兩人相視一笑,會客室傳出兩人爽朗的笑聲。
“哈哈,主公俊兄你們有何事情,讓二位這樣開心?”門外,傳來羅春林的聲音,隨即,整個人也隨之進來了,拉開邊上的椅子,一揮衣袍就坐了下來,詢問着二人。
兩人笑了好一會,林揚這纔開口道:“看了蘭靜給我們的那條消息是真的了,我剛剛派俊兄前去派手諭,你猜怎麼着,石念那傢伙藉故拒絕了,這進一步驗證了負責消息的兄弟們的那些消息,石念二十日定會有大動作,叫兄弟們加班加點給我把石府的一舉一動都看清楚了!”
“是。”張俊應答到,想了想問到:“敢問主公有何打算?二十日是不是派重兵駐守成紀,排查好進城出城人員?狩獵之事……?
“錯。”林揚大手一揮道:“二十日那天,城門駐守士兵排查進城人員要格外寬鬆,而且狩獵之事繼續進行。”
張俊一臉疑惑的看着林揚,久久纔開口道:“難道主公不趁此機會抓石念個正着把他一舉滅了?要知道,他想苟且於金人,是叛變的證據啊。”
“俊兄此言差矣!”林揚故作玄虛道,看着張俊羅春林臉上的疑惑這才笑道:“這狩獵咱們照狩不誤,這石念咱們也照滅不誤。”
“哦?何解?”張俊羅春林目光對視了一眼,目光就轉向了林揚,不知道林揚話語的玄機。
“你們過來。”林揚衝他們勾了勾手,兩人就湊上前來:“咱們這樣,這樣……”聽着林揚的計劃,兩人這才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接着就不斷的點頭道:“妙啊!”
二十日,一輪太陽高高的掛在天上,早晨九時許,城門大開。
“兵侍大人外出狩獵練習射術,閒雜人等皆讓路!”
“兵侍大人外出狩獵練習射術,閒雜人等皆讓路!”
城門口,不斷的有士兵不斷的喲喝着,邊上聞聲的百姓平民紛紛自覺的讓開而來一條道路,看着遠遠緩緩行來的馬車車隊,發出陣陣噓唏聲。
只見兩輛馬車拉着一個車廂,緩緩的往城門外駛去,車窗掛着白色的絲綢,裡面的人影若隱若現,白色車簾前則一條金色身邊的老虎栩栩如生樹立在車前。後面則是跟着浩浩蕩蕩的士兵,一樹樹繡着大大金色林字的大紅旗幟在陽光的微風中緩緩飄動,直到這羣浩浩蕩蕩的隊伍慢慢的駛出成紀,周圍才恢復了剛纔的熱鬧場景,人羣中是不是傳來人們的議論聲:
“你看,這新任兵侍才上任幾天,就這麼大排場外出狩獵?”
“有貓膩啊……”
出去的車隊自然不知道市民的議論
…………
車隊離開後,不斷的有人離開人羣,奔向一個地方。
東都客棧。
此時,整個東都客棧都處在一個安靜的狀態,一反常往的熱鬧場景,取而代之的是前所未有的安靜,客棧沒有顧客,客棧門口卻站立着幾個身形彪悍的大漢。
樓上一間裝飾輝煌的雅間,一身紅袍的石念正坐在豪華流裝的太師椅上,堂下跪着一個小市民井打扮的男子。
“大人,就在剛纔,小的親眼看見兵侍林大人的車隊離開城門外出,好像是前往十里之外的向陽坡狩獵,浩浩蕩蕩的一羣好大的士兵,城門的防守也是相當的輕鬆啊。”男子恭敬的彙報着自己看到的情況,眼角不斷的觀察着石唸的表情。
“很好!”石念開心的笑道,鷹鷲般的眼睛中閃現點點陰狠之色,接着又道:“今天本大人高興,喏,拿上這些銀子滾吧,別耽誤本大爺做事。”說着石念甩給了這男子一些細碎銀子,男子就屁顛屁顛的拿上銀子退了出去。
上午十時許,城門口忽然出現那麼六七個一身商客打扮的人羣,只見幾人拉着一輛馬車,慢慢行駛到城門口,其中一人走到城門值守士兵面前,說了幾句,又從衣袖下掏出了點什麼遞給了這個士兵,只見這個士兵馬上一臉笑容的將幾人放進了城門。
看着慢慢走遠了的幾人,剛纔那滿臉笑容的士兵臉上的笑容消失的一乾二淨,轉而代之的是一臉的冰冷之色,隨即就轉身走向不遠的年輕男子面前,恭敬的彙報着什麼,年輕男子不斷的點頭,不久之後,原本六人值守的城門忽然又多了許多士兵,空氣中漫布着一種奇怪的意味,氣氛顯得很是緊蹙。
這一羣人拉着馬車,進城以後,在城裡轉悠了幾下,這才緩緩的開向成紀東南方向,其中爲首的一個穿着黑衣的男子看着周圍,以另外一種語言緩緩開口道:“中原人果然是發展繁榮啊,要是我們能夠駐紮在這個土地上該多好啊。”
“哼,這裡遲早是我們的,現在我們不就是在佔領這塊地方了麼?”另一個也是一身黑衣的男子滿臉不屑的神情道:“等這次交易後,這天水一帶的財政升貶不見牢牢掌握在我們的手裡了?”
聽了這個黑衣男子的話,周圍的馬上附和道:“是是是,大人英明。”
“大人,爲什麼在戰亂的年代,城門把守的士兵怎麼如此之少?莫非有什麼?”人羣中,有人開口疑問到,但是很快他的話語就被衆人否決了,沒人會認同他的觀點,在他們心裡:中原人不足掛齒。
這羣人離開之後,之前他們出現的地方閃現一個人影,觀望了車隊的行駛方向,馬上遁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