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悠言,你真是個笨蛋。”
仍是淡淡的斥責,但她心中那股委屈頓時鋪天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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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夜白,你再兇你再兇!”淚水,咿咿呀呀的擠了出來,臨摹着主人浮躁難平的心。懶
“我有說錯你嗎?”
“你哪裡說對了?”悠言擡手去掰那在她眼底淺劃過,搵去她眼淚的指腹。
她哭,他笑,雲淡風清。
“你不笨嗎,爲什麼不反駁宮澤靜的話?”
“啊?!”
“說來也是湊巧了,居然會有辣椒,也合該嚇你一跳。”
悠言摸不着頭腦,也不知怎麼去分辨,呆呆看着他。
“是她要求吃的,你爲什麼要理虧?退一步來說,即使是你出口在先,她明知道自己過敏,爲什麼還要吃?”
悠言徹底僵硬。良久,想起問題的癥結,低吼:“你都知道,那你還兇我?”
她柔黑的髮絲因激動滑落,垂在胸前,像綢輕折着華美的光澤。
好整以暇的捋了,幫她別回耳後。
敢情她越急,他越高興。
搞了半天,悠言終於弄通了半點門道。蟲
遂和他大眼對小眼。不說話。
“哦?不急了?不鬧了?”
妖孽的聲音。
“惹不起我躲行了吧。放開,我回宿舍睡覺。”
“嗯,成,只是我也說一句,沒有把問題解決,你有本事就走。”
剛稍稍平息的怒氣,一下又堆積上來。
“問題問題!你還敢說,你有本事把什麼都看穿還兇我,顧夜白,你就只會兇我!”
“不,問題是,你什麼時候才能學會戒備?”顧夜白皺眉。
“那你什麼時候纔不再惹桃?”悠言回吼。
顧夜白怔了一下,再看時,悠言已經低下頭。
他扶在她肩上的手背,被一攤水打溼。
有些水珠從他的掌心滑下,沁透他手掌的紋路,沿着手臂,一路流下,又滲進每一個毛孔。
別說責怪,稍重一點的語氣,也在這刻間敗退。
長嘆,把她帶進懷中。
她的肩背很倔強,與他的力量抗衡。
怎麼拗得過他。
加了一點力道,不至於弄痛她。把她收進懷。
“言,對不起。”
眼睛正被淚水浸泡得生澀,疼痛,他輕柔的一句,她頓時不知所措。
一下,該哭該收也忘記了。
只拿一雙兔子般的眼睛愣愣看他。
他稍稍放開了她,從揹包裡拿出一包紙巾,抽出了,又微俯下/身,替她仔細的搵擦起來。
並不在一個點上的視線卻還是清楚的看到他的重瞳。
專注。較之平日,少了點凌厲,多了注溫柔。
“你剛跟我說什麼了?”沙啞得有點醜陋的聲音。
也許是她嘶啞的聲音愉悅了他,他輕輕笑了,卻不說話,手中的紙巾卻重重按上她的鼻尖。
“你說,說呀。”
“嗯,我說關於你的問題還沒解決,只是我確實抱歉了。”
鬧了半天,敢情她還是有問題?
只是,他說對不起,又說抱歉,而且語氣溫柔。
悠言開始蒐括腦裡的內存,印象中,卻是頭一回。
會輕聲說對不起的他。
他對她,是好的。很好。甚至,有點寵溺。
當然,寵溺是susan告訴她的。她幾根筋並沒發現出來。
可是,這個男人,也是驕傲的,冷硬的,儘管交往以後他把這些斂起。
但一個人的性格,是骨子裡衍生出來的。
他始終是那個淡漠冷冽又驕傲的他。
對不起。
這一聲,似乎有點不真實。
他說,問題還存在她身上,可是他說他抱歉。
悠言的腦袋開始黏糊,想了幾下,沒有得着,只增加了點頭痛,就習慣性的在他肩膀磕了幾下。
直到磕得有點疼。
他也不阻止。
也許,他甚至沒有發現他自己那些微的轉變。
悠言突然這樣想。
可是,他的聲音又再在她的發心傳來。
“言,我以前不知道會遇見你。如果,我早知道,有你。”
就像這初夏醺暖的風撩動過簾幕,輕捲起半開的書頁。
突然,突然,她覺得這世界清靜了。
外面樹上鬼叫神嚎的蟬也變得安靜。
沒有了委屈。
一下子。
nbsp;其實,橫豎不過是很簡單的話。
不華麗,不煽情。
他聲音裡的溫柔也變得有一絲生硬。
只是,確確實實,她喜悅。
卻也讀懂了一點什麼。
他和宮澤靜的關係果然並非這樣的純粹。從一開始,他說,他要介紹一個人給她認識,從他清楚那個女孩的習性,知道那東西會讓其過敏。
從他凌厲了神色,把那女孩抱起。
也許,他想用這個方式告訴她。
“你和她?”怯怯問了,又忍不住伸手摟住了他。
想了一下,加了一句。
“你是我的。”
她在強調嗎?她害怕了嗎?
擱在她頭頂上的下巴微微一動,嘴角慢慢上揚。
然後,又是微微的失神。
在飯堂裡,不經覺的凌厲,其實是氣她不會保護自己。任人擺佈。
不是她的錯,她也傻傻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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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閱讀。第一更畢。稍後,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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