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朕還有韋小寶,他若來了,吳賊指日可破,可是,山高路遠,他幾時能趕得過來啊,何況他手下有多少兵馬?尚未可知,萬一他獨自一人前來,又有何用,外面幾十萬大軍,小寶縱是擁有蓋世武功,又能如何?”
康熙又是一陣唏噓長嘆,紅星究竟有多少兵馬,他心裡一點數都沒有,而且,京城被圍,萬一,韋小寶帶兵去了京城,沒來芒碭山,自己不就完了嗎?
韋小寶爲什麼到現在還沒到?一來路途太遠,古代又沒有飛機汽車,騎馬趕路能跑多快,說什麼日行千里,夜行八百,不過是演戲吹牛而已,何況,吳三桂重兵包圍芒碭山,四周州城府郡,到處都是他的人人馬,對過往路人,更是嚴格盤查,其中,韋小寶的通緝令,各個城門路口,貼的到處都是,想要輕鬆過關,還真是不太容易。
進了河南地界,兵丁查的更嚴,兩人只好將馬匹留在客棧,喬裝打扮,換成農夫打扮,雙兒則是高挽髮髻,絹帕罩頭,化作韋小寶的娘子,身上還不能帶太多銀子,帶的多了,一搜查,全部歸公,被人家查抄沒收,不帶銀子還不行,兩相爲難,沒辦法,只好多饒小路,多走夜路,這樣一來,時間就耽誤了久了。
直到第二十天,兩人才混進了永城府,街上路上,黑壓壓的全是官兵,個個穿着鐵甲,帶着鋼盔,典型的跟清兵打扮不同,清兵善穿棉甲,(將採摘的棉花打溼,反覆拍打,做成很薄的棉片,把多張這樣的棉片在綴成很厚很實的棉布,兩層棉布之間是鐵甲,內外用銅釘固定。)
由於當年明軍火器威力不凡,棉甲對火器的防護性比鐵甲要好的多,而且穿着輕便,所以,清軍大都穿着棉甲,吳三桂造反作亂,打出的就是前明的旗號,手下將士,全都穿着鐵甲,頭戴鋼盔,裝扮一眼就能分辨出來。
兩人沿路北上,趕往芒碭山,忽然前方過來一隊官兵,幾十匹戰馬,肆意奔騰,揚起滾滾塵土,韋小寶頓時氣的衝地上吐了口口水,暗罵一句“草-你-媽的。”
此地離芒碭山已經不遠了,韋小寶一路走來,見多了吳三桂手下欺男霸女,作惡使壞的勾當,早就忍的不耐煩了,見路邊有幾塊小石子,陳沙土揚起的時候,韋小寶左腳背往外一踢,幾枚石子,嗖嗖嗖,奔着跑來的戰馬肚子射了過去,距離太近,韋小寶用力又狠,只聽得噗噗噗幾聲,石子頓時射入了馬的腹部,駿馬高速奔跑,猛然吃痛,速度一緩,頓時來了個連環相撞,後面撞前面,馬頭撞馬尾,人仰馬翻,死傷好幾個。
有的大腿被駿馬壓折,有的馬頭把前面的兵丁頂飛,有的兵丁更是被身後的兵丁的兵刃刺死,(兵刃放在得勝勾上,兩馬相撞,難免不會誤傷。)
雙頭看的好笑,回頭望了韋小寶一眼,韋小寶眉毛一挑,手上趁機做了一個v型手勢,兩人心靈相通,雙兒自然猜到此事是韋小寶所爲,頓時莞爾一笑,覺得煞是好玩。
“站住…”猛然一聲炸雷般的高喊,在兩人背後傳來,兩人轉身一瞧,見一黑臉大漢,濃眉大眼,方面闊口,一部短冉,扎裡扎煞,如鋼針一般。身上頂盔冠甲,罩袍束帶,前胸帶着護心鏡,手裡提着一杆三尖兩刃刀,胯下一匹青鬃馬。
“官爺,叫小的有何事?”
韋小寶悄悄在雙兒手上摸了一把,示意她放心,右手則是趁勢摸如懷中,按住了一把飛刀的刀柄,小心的戒備着。
“你們兩個,什麼人?家住哪裡?”大漢喝道。
韋小寶小聲回道“回官爺,小的本地人士,乃是附近種田的農戶,小的叫張三,這是我兄弟叫張四。”上學的時候,韋小寶跟一個要好的哥們學過幾句河南話,此時便用上了,想要矇騙過去。
“恩,很好,張三,你跟你兄弟在這好生照顧我的手下,待會自有人過來接應你們,這是二兩銀子,算是給你你們兄弟倆的辛苦錢。”
那將領一臉急色,顯然心中有急事,不想耽誤太多時間,想讓韋小寶兩人幫忙暫時照看一下那些受傷的將士,韋小寶連連點頭,心說,等你走了我就弄死他們。
“很好,給…”說着大將丟下二兩銀子,衝身後一擺手,率領其餘將士,打馬走了,留下地上二十多個鬼哭狼嚎,哭爹喊孃的部下,這種將官,韋小寶心中很是不屑,對自己部下如此不在乎,出手纔給了自己二兩銀子,這他媽算什麼狗屁將官啊。
“幾位,幾位,小的有禮了。”
韋小寶賊兮兮的一臉壞笑,一邊從一個兵丁懷裡抽出一把寶劍,“你要幹什麼?”見韋小寶拔出寶劍,滿臉殺氣,衆兵丁頓時愣了。
“幹什麼?這還用問嗎?老子怕你們疼的厲害,特意大發慈悲,讓你們早登極樂世界。”說着,手起劍落,衝着一個兵丁胸口就是一劍,撲的一聲,一劍穿心,那兵丁立馬吐血嚥氣,這種場面,雙兒雖然不喜,但也知道,如今形勢緊迫,太過心慈手軟,恐壞了大事,索性也就不再勸阻韋小寶。
一陣砍瓜切菜般的屠殺,二十多個兵丁,韋小寶一個也沒放過,係數把他們送回了姥姥家。剛收拾完這些人,就聽得身後又是一陣馬踏鑾鈴的響聲傳來,而且越來越近,顯然是奔自己這邊而來,感情是進了賊窩了,亂軍一波挨着一波,都不帶斷流的。
韋小寶也不害怕,吩咐雙兒小心安全,自己將地上兵丁的長槍弓箭收集到一塊,徑直的站在路中央,不一會,前方一片黑影衝了過來,離得近了,看的仔細,清一色都是吳三桂的賊兵。
韋小寶抄起一杆長槍,瞄準了帶頭的軍校,腳底一轉,腰碼合一,腿力、腳力、腰力,三者同時爆發,長槍如火箭般射了出去,速度奇快,如出膛的子彈,飛翔的雄鷹,奔着那軍校的喉嚨迎面而去,沒等那軍校躲避,撲哧一聲,一槍命中,槍頭帶着餘威,連穿兩人。頓時那羣兵丁就亂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