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寶…你別生氣,我們知道你對我們好,能嫁給你,姐妹們都很幸福,只是,這世道就是如此,只怕…”水瑤出生勸道。
“全是狗屁,男的可以再娶,女的卻不能再嫁,男的娶妻多了,被人稱讚,認爲有本事,女人若是改嫁,反倒被世人恥笑,哈哈哈…真是天大的笑話,守寡立牌坊,都是扯淡。算了,跟你們也說不清楚,巧兒,你回頭問問你爹爹,看他願意不願意,不願意我也不勉強。”說完,韋小寶氣呼呼的走了出去,衆女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全都鴉雀無聲,不知如何勸解。
“娘…你還沒睡呢,兒想跟你商量個事。”
見韋春花屋裡還亮着燈,韋小寶推門走了進去,韋春花正坐在牀頭,幫兒孫們縫製衣服,身邊一下多了這麼多小傢伙,韋春花每日都閒不住,雖然韋小寶勸過韋春花,家裡有的是人,有是是銀子,實在不行,僱人做也成,可是,韋春花就是不答應,說什麼,別人做的不舒服,孩子們穿着不合身。勸說了幾次,韋小寶也就不再多說了。
“小寶…你幹什麼這麼盯着娘看啊。”
見韋小寶雙眼一直在自己身上打量,韋春花一驚,急忙放下手中的針線,韋春花不到四十,胖瘦得體,風韻猶存,保養的很好,儼然一個大戶人家的闊太太,當然,韋小寶目光沒有半點邪念,只是欣賞的端詳着韋春花。
“啊…是這樣的,娘,孩兒有句話,一直藏在心裡很久了,說出來,你可別生氣,實在不願意聽,就當我沒說。”韋小寶也怕說出來惹韋春花不高興,畢竟這事很難讓人接受。
“哎吆…我兒今兒這是怎麼了,吊孃的胃口是不,有話你直說,別吞吞吐吐的。”韋春花微微一笑,露出一臉的慈祥。
“娘…是這麼回事,等兒從雲南回來,兒就要成婚了,兒心裡惦記着娘,想給孃親說門親事…”
話還沒說完,韋春花猛的站起身來,隨手從牀頭抓過一個枕頭,就丟了過來“滾…你個不孝的東西,你給我滾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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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我走,我走,你別生氣,就當我什麼都沒說。”韋小寶早有心理準備,見韋春花發火,急忙往門外溜去。
“嗚…傻兒子,你懂什麼,這些年,娘一個人辛辛苦苦把你拉扯大,風風雨雨都過來了,如今看到你長大成人,做了王爺,娘這心裡也就知足了,娘不想拖累你,你有這份孝心,娘也就知足了。傻孩子,孃的命就是如此,你犯不着爲娘擔心…”出了門,韋小寶並沒有走遠,耳朵貼在窗戶邊,聽到韋春花在屋裡哽咽的抽泣着。
韋小寶也不想逼的太緊,總得讓大家有個適應的階段,第二日一早,韋小寶就帶着阿珂虎頭跟雙兒出發了,兩輛馬車,韋小寶一輛,雙兒跟阿珂虎頭一輛,趕車的分別的大壯跟二虎這兩位鐵塔般的壯漢,隨行的當然還有索額圖。
晌午吃飯的時候,韋小寶才發現,索額圖車裡竟然還有一位,而且韋小寶還認識,就是那位回家省親的平妃,這平妃省親本來早就該回宮了,只是,一來康熙對她不怎麼待見,二來索額圖剛剛立功回京,平妃不知爲何,竟提出要在家多住幾日,康熙毫不猶豫,當即答應了,想不到,這死丫頭竟然跟來了。
“索大哥,這是怎麼回事?”韋小寶指着平妃問道,“唉”索額圖輕嘆一聲,“韋兄弟,小丫頭非要跟着去,說什麼在宮裡憋壞了,要跟着去散散心,欣賞一下外面的美景,我這當爹的也勸不住,只好答應了,韋兄弟,你放心,我事前囑咐過了,小女不會亂來的。”
看着平妃一臉得意的表情,韋小寶很懷疑索額圖這句話的真假,“可是,她可是皇上的妃子平妃啊,做臣子的跟着皇妃出去公幹,不太合禮數吧,就連我見了,也得給平妃行禮問安啊,是吧,平妃。”說着,韋小寶有模有樣的衝平妃一拱手,彎腰行了一禮。
“皇帝客氣了,你與皇上是骨肉至親,論起來,也不算外人,是吧皇帝?”平妃甜甜的笑道,皇弟?這女人居然想跟自己平起平坐,從康熙這邊論起來,確實應該管她叫一聲皇嫂。
韋小寶看看索額圖,不樂意的嘟囔道“索大哥,你女兒叫我皇帝,你是我大哥,這關係不全亂了嗎?”見韋小寶微微動氣,索額圖一陣頭大,急忙瞪了一眼平妃,“出門在外,就按家裡的規矩來,他是我結義兄弟,論起來你應該叫一聲叔父。”
韋小寶搖搖頭,“我可不敢,免得皇妃覺得吃虧,再跑到皇上跟前告我的狀,我可吃罪不起,得罪皇上可是要掉腦袋的。”說着,韋小寶似笑非笑的瞟了平妃一眼,平妃自然明白,韋小寶這是在拿上次後花園的事情說事。
平妃跟韋小寶是面對面坐着,趁人不備,竟蓮足一伸,偷偷的在韋小寶腿上碰了一下,臉上小嘴一撅,衝韋小寶含羞一笑,“王爺太見外了,你跟皇上是骨肉兄弟,我哪敢去告你的狀啊,就算告了,皇上也不會怪罪你的,反而會怪我多事,挑撥你兄弟之間的情意。”
守着阿珂雙兒,韋小寶也不願跟着女人廢話,只是點點頭,便不再理會她,韋小寶從阿珂懷中接過虎頭,小傢伙雖然才半歲,一見爹爹,頓時張開雙手,咧嘴大笑。
韋小寶一邊逗着虎頭,一邊幫雙兒阿珂夾菜,見韋小寶左擁右抱,索額圖一臉的豔羨,“韋兄弟好福氣啊,嬌妻美妾,兒女成羣,讓人羨慕啊。”
韋小寶哈哈一笑“索大哥龍精虎猛,正是壯年,再娶她幾房小妾,賣幾把力氣,生幾個兒女也不成難事啊,若是你女兒長的亭亭玉立,漂亮豔麗,說不定,我還要去大哥府上說媒提親呢。”
“小寶…羞不羞啊.”
阿珂急忙在韋小寶腰間用力掐了一下,索額圖聽了則是哈哈大笑,偷眼看看身邊的女兒,輕聲一嘆,家家有本難唸的經啊,索額圖如今年近中旬,多年官場應酬,早就掏空了身子,沒了當年的勇猛,聽韋小寶這麼一說,好像傷口上被撒了一把鹽一樣,着實難受的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