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機子說着,就隨身掏出一把匕首,在楚偉滿臉驚異害怕的目光中,一下子就捅進了楚偉的嘴中,用力一轉,紅光一閃,楚偉的舌頭就被攪了個稀巴爛。
疼的楚偉‘嗚嗚’直叫,只是啞穴被點,無法發聲,韋小寶暗暗豎起大拇指,心說“牛逼子這麼狠,關鍵時候一點都不手軟,還知道大義滅親,顧全大局,真是值得敬佩啊。”
邱機子沒有理會楚偉的掙扎,轉身走到一個屏風處,拿起屏風上的一個燭臺底座,用力一轉,頓時屏風‘嘎吱,嘎吱’動了起來,很快一個一人大小的洞口就露了出來,直通下面,韋小寶看的大吃一驚,心中對邱機子的細心周到更加佩服,知道將陳近南藏在地窖中,這樣既安全又保密。
邱機子衝裡面低聲喊道“陳總舵主,沒事了,你出來吧,我是邱機子。”
很快一個七尺高的大漢就從裡面大踏步的走了出來,韋小寶上次見過陳近南一次,只是那次是深夜,沒有燈光,沒有看清楚。
這次一看,只見此人四十多歲,目似朗星,濃眉大眼,冷峻的臉龐,生的高大魁梧,卻乍看上去像個白淨的書生,手拿一柄七尺的青峰寶劍。
韋小寶不由得對陳近南更加好奇,前世《鹿鼎記》五個版本都看過,這個陳近南長的比較接近鄭伊健扮演的陳近南,灑脫又不失沉穩,眼神中透着剛毅。
陳近南衝邱機子一抱拳道“多謝邱道長仗義之手,陳某沒齒難忘。這位公子是?”楚偉矗在那裡跟個棒槌似的。陳近南看不到才奇怪。
邱機子尷尬的苦笑兩聲道“不才正是我的不孝徒兒。適才官兵包圍全真教,就是這小子做了叛徒,向鰲拜那廝通風報信,才使得陳總舵主深陷險境,真是慚愧啊,都怪我教導無方啊,連累陳總舵主了。”
陳近南沒想到事情是這樣的,一時之間也沒了主意。總不能人家出賣了自己,自己還替他說好話吧,陳近南指着被點穴的楚偉道“那邱道長爲何這樣?是不是有什麼打算?”
邱道長事到如今,也沒必要隱瞞陳近南,解釋道“陳總舵主事情緊急,你還是和劣徒把衣服換了吧,他既然投靠了清廷,正好趁機將他扮成你的摸樣,希望能夠拖延個一時半刻,陳總舵主好趁機逃走。”
陳近南有些猶豫。拉着邱機子的手道“邱道長,沒想到這下連累你們。只怕我走的容易,鰲拜肯定不會善了啊,到時候傷及無辜,我的罪孽可就大了。”
邱道長哈哈一笑“陳總舵主,雖說我是出家的道士,但是也知道事情的輕重,你是反清的義士,是江湖豪傑敬重的英雄,天地會數萬兄弟還等着你來指揮呢,你可不能出事啊,死有輕於鴻毛,重於泰山之說,能爲反清復明的大業死,我也死的其所了。陳總舵主不要再拒絕了,還是快走吧。”
兩人推來推去,像個娘們似的,氣的韋小寶沒辦法,只好推門進來,陳近南和邱機子都是武功好手,一下子就聽到了動靜,戒備起來,“什麼人?不想死的趕緊老實交代。”
韋小寶連忙擺手,道“陳總舵主,你不記得我了嗎?我是韋小寶啊,你還救過我娘呢,她叫韋春花,想起來了嗎?”
陳近南仔細打量了一下韋小寶,聽韋小寶說的一字不差,點了點頭,笑道“原來是小英雄韋小寶啊,你怎麼會在這裡?”
既然兩人認識,邱機子也就放心下來,韋小寶笑道“說來話長啊,我正在山上學藝,見官兵圍了全真教,才偷偷溜進來看下的,原來是陳總舵主被困在這裡啊,你快跟我來,我有辦法帶你走。”
陳近南沒想到居然韋小寶還有這麼大的神通,心裡高興,可是看到邱機子,不忍心全真教等人被自己連累。
韋小寶看陳近南的表情,就猜出了個大概,韋小寶道“陳總舵主,鰲拜是什麼人你是知道的,你在不在這裡,結果都是於事無補,起不了多大作用,你別誤會,倒不是小寶看不起你,只是形勢逼人,咱們還是從長計議吧,等送走了你,我再回來搭救邱道長,你還是趕快和我走吧。”
邱機子看到韋小寶也是前來搭救陳近南的,心裡高興的緊,點頭應和道“是啊,陳總舵主,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不要再婆婆媽媽了,等出去以後再從長計議,再說鰲拜知道你不在全真教了,或許全真教也就沒事了,他也犯不着和我們過不去了,畢竟他們的目標是你。”
韋小寶知道鰲拜是輕易不會罷手的,沒辦法,爲了哄騙這個榆木腦袋的陳近南趕緊離開,點頭應和道“就是啊,找不到你,也許他們就撤了。”
陳近南一下子沒了主意,聽韋小寶和邱機子說的都頭頭是道,點頭答應下來,“好吧,我跟小寶走,邱道長你可要多多保重啊,不行的話不要硬來,不管咱們說都是要謝謝你了。多謝你冒着這麼大危險救我出來。”
陳近南說着鄭重的低頭衝邱機子做了個揖,道“青山不改綠水長流,邱道長多保重啊,後會有期。”邱道長還禮道“陳總舵主保重,後會有期。”
時間緊迫,韋小寶拉着陳近南的袖子就出了屋子,衝邱道長打了個招呼道“邱道長你等我一下,我去去就回。”
說完韋小寶就帶着陳近南匆匆趕奔通往活死人墓的山洞,陳近南不識得地形,只能跟在韋小寶身後,兩人也沒時間聊天嘮嗑,畢竟事關生死的大事,很快就來到山洞的洞口。
韋小寶瞧了下,四下沒人,輕輕打開洞口,對陳近南道“陳總舵主,此處通往一個安全所在,我有個朋友在那裡,她叫楊若男,儘管放心,都是自己人絕對可靠。”
陳近南點了點頭,笑道“小寶的話我怎麼能不信呢,要不你也不會冒死救我出來了,恩,你自己要多多保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