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後,街心公園的項目談和,戚璃的工作也基本上完成了。
她心情不錯之際,卻接到了童童打來的電話。
“璃姐,你快回來醫館,有很重要的事!”
童童電話裡聲音急促,有些緊張。
戚璃擰起眉,掛了電話後,趕忙收拾東西去了醫館。
一來到醫館,戚璃就看到了遍地的玫瑰花束擺在地上圍成了一個愛心型,她皺起眉頭。
她爲微擡眸,就看到了站在花束旁邊的趙斯年,手中還拿着一大束的玫瑰花。
她發誓,這輩子沒有這麼想吐過,看到滿地的玫瑰,她當場去世。
【宿主,真是大型社死啊!好多人在旁邊看着呢,真丟人。】
趙斯年這個噁心的渣男,搞一堆的玫瑰花來鋪張浪費,真夠煩人的。
“你來這裡做什麼?”
戚璃緊咬脣,怒聲質問道,隨即踩着高跟鞋快步地走到了他的面前。
趙斯年笑了起來,語氣溫和:“戚璃,這是送給你的玫瑰花,不夠的話地上還有,你喜歡嗎?”
“我說過了我不喜歡玫瑰花,你趕緊把這些話全都給我拿走,別來噁心我!”
戚璃厭惡地吐出聲,繞過花束走到了醫館門口,眉頭一皺。
趙斯年笑了起來,聲音淡淡:“女人說不喜歡就是喜歡,我知道你喜歡,只是還不肯接受我,我不生氣,但是這些話我是不會拿走的。”
戚璃瞪大了眼睛,一臉茫然。
這個男人在說什麼噁心的話?
“什麼不喜歡就是喜歡,我不是讓你別再來騷擾我了嗎?”
戚璃面色一沉,冷聲質問道。
趙斯年幾個快步走上前,拉住了她的手,眼眸寵溺:我知道,但是我沒辦法控制住我想你的心,我真的太喜歡你了。”
看到前兩天戚璃又完成了街心公園的項目,他更是對她刮目相看,覺得這個女人總是能夠給他帶來驚喜。
“你別發瘋了,你要是再不把這些給我拿走的話,我就報警你影響我們醫館工作。”
戚璃瞪了一眼趙斯年,當即撿起地上的一束玫瑰花,丟到了他的懷裡。
“趕緊給我滾,別讓我再看到你!”
戚璃怒聲懟着趙斯年,男人卻微微一笑。
“你生氣的樣子,也很可愛。”
趙斯年像個癡漢地望着戚璃,說什麼都不走。
戚璃倒抽一口氣,喊着童童把花束往他身上砸,引來了巡邏的警察。
“怎麼回事?”
“警察先生,你趕緊把這個人抓緊,他瘋了,他現在嚴重影響我給病人看病!”
戚璃見狀,看到了救命稻草後,急忙抓住警察的手臂便說道。
巡警擰起眉,視線落在趙斯年的身上,又看了一眼滿地的玫瑰花,最終以他亂扔垃圾的;理由罰了款,又把他給轟走了。
戚璃鬆了口氣,心情煩煩悶。
“璃姐,那個男人怎麼回事啊,爲什麼三番五次地來找你?你這幾天不在醫館,這是他來的第三次了。”
童童幽怨地說了一聲,也滿是無奈。
戚璃瞪大了眼睛,沒想到趙斯年趁着她不在的時候也來騷擾她,真是陰魂不散。
晚上,戚璃回到家中,發現陸柯燃還沒回來。
戚璃輕嘆氣,洗了個澡後,走進了廚房。
從冰箱裡面拿出了幾樣食材,準備做晚飯。
一小時後,戚璃做了一桌子的菜,飄香四溢,她心滿意足,從口袋裡摸出了手機,給陸柯燃打了一通電話。
電話鈴響了許久才被接通。
“怎麼了?”
男人低沉的聲音傳來,疑惑地問了一聲說道。
戚璃輕抿脣,緩緩開口詢問道:“你怎麼還沒回來?”
“公司還有點事,我應該晚會回去。”
“阿燃,你看看這裡,需要做什麼修改?”
電話裡,一個女人的聲音傳來,擊中了戚璃的心臟。
女人的聲音?
戚璃皺眉,咬了咬脣。
“陸柯燃……”
“阿燃,我覺得這裡要修改,你覺得呢?要是你覺得沒問題的話,我們就先吃飯,吃完了再說好嗎?”
秦苒的聲音溫柔,戚璃很快便聽了出來。
阿燃?
聽到秦苒私底下稱呼陸柯燃這麼親密,戚璃心頭一震,當即就把電話給掛斷了。
秦苒勾脣,看了一眼他手機上顯示的聯繫人已經掛了電話後,心裡得意。
“先吃飯吧,吃完我們再仔細地地說。”
陸柯燃長吐出一口氣,也淡淡應了一句。
秦苒心情大好,主動幫他打開了飯盒,遞給了他一雙筷子。
“我聽說你最喜歡吃香茗居的飯菜,所以我剛纔特意出去打包回來給你,我順便也嚐嚐你的口味。”
“他們家的飯菜是不錯,我一直都吃他們家的。”陸柯燃輕聲回答着秦苒,又拿起手機,想要給戚璃發條消息。
秦苒按住他的手,輕眨了幾下眼睛,輕笑道:“吃飯的時候就不要玩手機了,安心吃飯。”
陸柯燃脣瓣緊繃,猶豫了幾秒後,最終還是把手機給放下。
戚璃在家中瞪了很久,始終沒有等到他的回電。
陸柯燃和秦苒吃了晚飯後又繼續商討着項目上的一些細節問題,一起加班到了深夜。
“我的車壞了送去維修了,你可以送我一程嗎?”秦苒收拾完東西跟着他走出公司的時候,下意識整理着頭髮,有些嬌羞地說道。
陸柯燃低頭看了一眼腕錶上的時間,天也完全黑了,擔心秦苒一個人回去也不安全,便答應了她的要求。
“那你再這裡等我,我去把車開過來。”
陸柯燃從口袋裡摸出要是,笑着說道。
秦苒輕點頭,站在原地等待,又從包裡面拿出香水噴在身上,見車開過來了,快速收起了香水。
秦苒打開副駕駛的車門,彎身坐了進去,笑眯眯地說道:“我可以坐在這裡吧?”
“當然。”陸柯燃遲疑片刻,輕點頭。
將秦苒安全送到家後,陸柯燃才驅車回了家。
戚璃坐在沙發上沒開燈,等了一夜,一直等到晚上十二點,才聽到了門被打開的聲音。
陸柯燃以爲客廳裡沒有人,進門後換了鞋子,摸黑開了燈,纔看到了坐在沙發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