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輪到格瑞爾滿面笑容的欣賞洛基惱怒的樣子了,雙手交疊在身前,一步步的走向前去,一直走到合金欄杆前、距離洛基的玻璃籠子僅隔着十來釐米的距離。
低頭看了看下方這條長達十二米、直通空天母艦底部的鋼鐵隧道,只要四周托住玻璃籠子的金屬裝置一鬆,這個直徑在三米高兩米五的金屬籠子就會順着這條隧道,在一兩秒內離開空天母艦,從數萬米高空墜下。
“我記得阿斯加德人也是有生老病死的,從這麼高的地方墜落,會被摔死嗎?”格瑞爾說着右手不經意的扶着旁邊的金屬支柱,巴掌大小、厚度才零點五毫米的光盤瞬間被插入了縫隙裡面,不從這裡仔細看的話,根本發現不這裡面有一張薄薄的光盤。
在做這件事的時候,格瑞爾也沒停下來,看着洛基說道:“要不要我敲下玻璃試試,看你會不會摔死,說不定還能幫你把這個玻璃籠子摔碎,讓你重歸自由之身呢。”
洛基嘴角明顯的抽動了一下,盯着格瑞爾的眼神更加的陰沉了,已經快比肩托爾了,看來格瑞爾的話對他的刺激挺大的。
“嘛,嘛,開個玩笑而已,至於這麼認真嗎?”格瑞爾隨意的擺了擺手,帶着些許的鄙夷,說道:“真是不經玩,走了,你一個人慢慢的待着吧。”
格瑞爾說着已經轉過身來,嘴裡哼着小曲朝着外面走去,留下洛基一個人滿面寒霜的站在籠子裡,剛剛格瑞爾罵他的話,的確是讓他羞惱難抑,可是爲了計劃的順利,他強忍了下來。
陰沉着臉看着走出門的格瑞爾,洛基聲音幾乎微不可聞的說道:“我記住了,等着吧,我會讓你知道,到底誰更欠揍。”
遠在二百米外的艦首中央控制室裡,戴着微型耳麥的羅曼諾夫扭頭看向了旁邊的尼克·弗瑞,道:“看來洛基來這裡的確是有所圖啊,他很有把握從定製的籠子裡出去。”
兩人的身前正是監牢那裡的監視器拍攝下的影像,聽到了格瑞爾和洛基對話的全過程,以及洛基一個人在牢籠裡所說的如蚊鳴般的聲音,真可謂給洛基來了個三百六十度無死角、全方位立體環繞式的監控。
“他是懷着陰謀來到空天母艦的,這一點衆所周知,但他想從牢籠裡出來,這是癡心妄想,”尼克·弗瑞臉上帶着冷笑,說道:“在他進去後,我就讓人截斷了開啓牢籠大門的線路,現在那個控制檯就是擺設,只是讓他看着自由在哪裡罷了。想出來,那就把籠子敲碎吧。”
“哦!”羅曼諾夫瞭然的點了點頭,也是,誰會白癡的將開啓牢籠大門的控制按鈕放在籠子旁邊啊,這不等於將自家鑰匙掛在門口,生怕人家不知道咋開門嗎?
一旁的科爾森倒是提出了一個猜測,道:“他不是瞬間從里約到了開羅嗎?用這個的話,從籠子裡出來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吧。”
“哼,沒那麼容易的,”尼克·弗瑞嘴角帶着冷笑說道:“雖然我不知道他是用什麼辦法跨越如此之遠距離的,但只要進了我的籠子,那一招就不好使了,神盾還是有一些很好用的小東西的。”
羅曼諾夫和科爾森對視了一眼,並沒有再說什麼了,只有尼克·弗瑞掌握着神盾就全部的秘密,他們知道的秘密和尼克·弗瑞相比,真可謂九牛一毛。
站在籠子裡的洛基,不經意般的掃視着四周,籠子四周的鋼鐵牆壁上,有着十多個凸起的文具盒大小的盒子,不間斷的釋放着和宇宙魔方很相似的能量波動,如能量罩一樣包圍了這個籠子。
“還是有些本事的嘛。”洛基嘟囔了一句,轉身坐在籠子裡唯一的躺椅上,閉目養神,沒有一丁點着急的意思。
夜幕如期降臨,在羣星的環繞下,空天母艦緩緩的在空中飛行着,雖然說內部燈火通明,卻沒有一丁點的光亮透出外界,加上光學迷彩系統,使得根本無人能看到空天母艦的存在。
無論是衛星還是雷達,都發現不了空天母艦的存在,真可謂地球上最隱蔽的地方了,這也是尼克·弗瑞將洛基轉移到這裡的原因所在。
而在一個面積廣闊的有數條連通城市排水系統的地下室,十條手臂粗的電纜從下水道拉扯進這裡,供應這裡的電力需要,地下室裡滿是粗細不一的線路,從四周不同的儀器裡扯出,一直延伸到正中間的那個高不過兩米的精緻儀器上面。
被擄走的艾瑞克及衆多的物理學博士,一部分在查看着四周的機器,一部分則圍着這個精緻的中空的儀器,對其進行着細微的調整,看起來這樣的過程已經進行很長一段時間了。
巴頓帶着一隊全副武裝的士兵走了進來,看都不看四周的人一眼,直接走向了正忙碌着的艾瑞克,將手中的一個箱子遞了過去,問道:“銥已經拿到了,需要多久,我要根據你的時間來調整計劃。”
滿面笑容的艾瑞克接過了箱子,道:“三十個小時,感恩節的第一個小時,我就會完成啓動宇宙魔方的裝置。”
“我知道了。”
第二天一大早,格瑞爾打着哈欠從房間裡出來,睡眼朦朧、一步三晃的朝着餐廳走去,恰巧看到已經套上外套和長褲的帕克正坐在那裡拿着刀叉吃着煎蛋和炸洋蔥圈。
“早啊,帕克!”格瑞爾端着兩屜包子和一碗胡辣湯坐在帕克的對面,拿起筷子夾起一個包子就往嘴裡塞。
帕克進食的速度,在格瑞爾坐下來後,就不由得慢了下來,擡頭看了看四周,距離最近的也有三四米遠,這才低下頭來,小聲的問出他想問很久的問題了:“那個...你不喜歡隊長嗎?”
“嗯?”格瑞爾微擡起頭來,看着滿臉困惑的帕克,三兩口的將嘴裡的包子嚥了下去,道:“當然,我喜歡的可是女的。”
帕克先是一愣,隨即有些氣急的說道:“我說的不是這個...”
“嗨,嗨,開個玩笑而已,”格瑞爾很沒有誠意的擺了擺手,放下筷子,道:“我並不討厭隊長,只是不太喜歡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