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夢嗎?
格瑞爾無比確定只是一場‘真實’的噩夢,,真實到格瑞爾醒來兩三分鐘都沒緩過神來,腦海裡滿滿的都是夢中的殘酷,也是格瑞爾深埋在心中最爲恐懼、最不願意面對的場景。
薩諾斯...這三個字代表的就是噩夢,整個宇宙的噩夢,一個響指,半個宇宙生命灰飛煙滅。如果說之前對薩諾斯的印象只有電影,那麼這趟宇宙之行,讓格瑞爾真切感受到真實的薩諾斯是怎樣的強大。
指控者羅南實力如此之強,讓山達爾星都是敢怒不敢言,可羅南卻要拼命的尋找無限寶石,纔有反抗薩諾斯的底氣,可見他對薩諾斯的畏懼,說是聯盟,其實根本就是手下。
而格瑞爾和羅南單對單的對抗,沒有佔據一點的上風,從頭被壓到尾,若非力量寶石在手,根本不可能贏得最後的勝利,讓格瑞爾意識到他和薩諾斯之間的差距到底有多大。
還有這次的尼達維勒之行,薩諾斯竟提前屠殺了那裡的矮人族,就連矮人王都丟了性命,再無人能驅動中子星熔爐,讓十拿九穩的風暴戰斧落了空,不得不來到尼福爾海姆,尋找電影里根本沒有出現的風暴斧。
另一個宇宙的肥托爾是用風暴戰斧砍掉了薩諾斯的腦袋,而薩諾斯則屠殺了能打造出風暴戰斧的矮人族,還留下了那句話‘這樣的你,還能打造出一把足以砍掉我腦袋的武器嗎?’,竟和肥托爾的舉動不謀而合。
格瑞爾在來尼福爾海姆的路上,一直都是想薩諾斯爲什麼會知道肥托爾在另一個宇宙做的事情?是肥托爾在說這句話的時候,被薩諾斯的探子偷聽到了嗎?畢竟薩諾斯尋找無限寶石很久了,往一些可能存在無限寶石的地方派探子,實在是再正常不過了。
還有一個可能就是另一個宇宙的復仇者們,應該不止一個人,畢竟肥托爾只拿走了無限手套和空間寶石,那麼是不是有人在尋覓的時候,正巧碰上了薩諾斯的人,被抓住了呢?
這兩個可能都有,可格瑞爾一個都證實不了,阿斯加德早已灰飛煙滅,就算留下什麼證據也跟着那把大火一起沒了;而被薩諾斯抓住的另一個宇宙的人,就更加沒法尋找了,薩諾斯的勢力遍及各處,誰知道關在哪裡呢?
但無論怎樣,事情的確在朝着最壞的方向發展,實力強勁的薩諾斯不但提前行動了,貌似還得知了後面的劇情發展。形式最好也是知道自己收集到了六顆寶石,打了個響指,還被托爾砍了腦袋,最差的情況就是,薩諾斯徹底知道他是怎麼拿到六顆寶石,以及消滅半個宇宙後,復仇者們的反擊行動。
這讓格瑞爾一路上憂心忡忡,滿腦子都在想如果這時候薩諾斯開始正式收集寶石怎麼辦?復仇者們實力還不到電影裡的一半,可薩諾斯卻是實力強大還開掛,根本就沒得打。
因此,在夢境裡呈現出的就是格瑞爾最爲擔憂的事情:復仇者們一敗塗地,一個個被‘知情’薩諾斯砍了腦袋,連翻盤的幾乎都沒有。
只是...爲什麼會向我要以太粒子呢?
或許這是我最爲害怕面對的吧,在這個宇宙認識的朋友,一個接一個死在自己面前,這樣的折磨,比死亡還要痛苦,比失敗還要讓人難以接受。
格瑞爾一直都覺得自己是外來者,並不屬於這個宇宙,可噩夢中,看着斯塔克、托爾一個個死在他的面前,格瑞爾卻感覺到心如刀割、目呲欲裂,恨不得把薩諾斯撕成碎片。
這種發自心底的痛苦,在醒來後,好久都沒緩過來,到現在他還清晰的記得噩夢的情形。如果有一天真的面對夢中的情況,而手中真的又有無限寶石的話,格瑞爾能坐視一個個朋友被殺死,而不交出無限寶石嗎?
是讓半個宇宙的生命去死,暫時保住復仇者們的命,還是讓復仇者們去死,而保住半個宇宙的生命,這樣的選擇太殘酷了,比自己去死還要殘酷百倍。
“選擇...我不想做選擇,我全都要,力量,變得更強才行,只有變強才能讓人去選擇,而不是自己去選擇。”格瑞爾慢慢的握緊了雙拳,用力之強、握的之緊,讓指間的裝甲發出了‘咔!咔!’的響動。
‘咔嚓!咔嚓!’一聲聲洪亮的閃電傳入格瑞爾的耳中,讓深陷思考的格瑞爾擡起頭來,只見天空中不知何時出現了大塊大塊的烏雲,一道道明亮的閃電從天而降,劈在了下方一座雪山上。
一道道閃電劈下,雪山出現了一個又一個巨坑,眨眼睛的功夫,山頭就被削平了,成百上千噸的冰雪被閃電的高溫蒸發殆盡,更多的冰雪則被爆炸的衝擊波掀飛,形成規模更大的雪崩。
漫天的閃電和飛揚的暴雪形成了密集的帷幕,填充了天地之間的空隙,卻無法遮掩一個渾身散發着明亮電光的人影,他的手每一次的揮動,都會有數十道閃電劈下來,將從地面冒出的冰雪給劈落。
仔細看去,透過漫天飛舞的雪花,從地面衝向托爾的冰雪凝聚成的粗達柱子,竟隱約透出內裡的灰黑色,而被閃電擊中後,大量的冰雪崩散,露出了一個巨大的蛇頭,托爾在他面前,簡直微不足道,好似螞蟻於大象之間的差距。
格瑞爾這才後知後覺的想起了恍惚時,托爾一直在喊:“找到了耶夢加得、要去拿風暴斧...”
“這就是耶夢加得嗎?”格瑞爾低聲說着,展現在他眼前的是一條巨大到難以想象的蟒蛇,一座座冰山雪嶺在他面前好似樂高積木一樣渺小,僅露出在外的身體就能環繞百座高山,尾巴卻還深埋在雪裡,這廣闊的天地竟無法容納其身體完全伸展開來。
長長的身軀在冰山雪嶺間輕鬆的來回穿梭,但凡被剮蹭到,就會造成千上萬噸的冰雪滑落,砸在巨蟒身上,卻不能給其造成一點的阻礙,和一片雪花沒什麼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