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盡快回來的。”格瑞爾丟下這句話就匆匆離去,只剩下斯塔克獨自待在實驗室繼續搞他的維羅妮卡系統,Mark44重裝機甲只是維羅妮卡的一部分,還包括能數清樹葉的對地偵查衛星、武備庫、監獄式隔離倉、聯通斯塔克工業通訊衛星的通信模塊等等。
維羅妮卡代表的是斯塔克工業最高科技的結晶,集成了無數種高新科技,還可以像太空船那樣在太空中機動,以躲避襲擊或者迅速到達指定區域,亦或者展開對外太空的攻擊。
獲得很多未來科技和外星科技的斯塔克,差不多是推翻了原本的Mark44設計圖,花費了將近一年的時間,重新設計Mark44,除卻掌心的離子炮和肩膀的激光束外,還集成了能量屏障,讓Mark44防禦力大增。
至於其他超複合材料、重要部位搭載的實驗性納米修復器械、反重力引擎、飛行穩定器等等,基本就更新換代,應用的新技術實在是太多了,因此Mark44也成了實驗機型,爲下一代重裝機甲做準備。
在斯塔克忙着私人工作時,格瑞爾也乘坐電梯到了樓下停車場,召出了decade摩托車,戴上頭盔,一擰油門,摩托車當即躥了出去,自靜寂的地下停車場衝出,速度極快的穿梭在擁擠的曼哈頓道路上,算上等紅燈的時間也才花費五分鐘時間,就到了布利克街177A號。
將摩托車開入院內,隨手把頭盔放在後座上,朝着扭約聖殿的大門走去,身後的decade摩托車急速縮小,剎那間就變爲一張卡片,飛旋着衝向了格瑞爾,背對着的格瑞爾一擡手,兩根手指夾住這張卡片,心念一動,卡片消失不見了,已然回到了騎士卡盒之中。
剛推開扭約聖殿的門,就看到扭約聖殿的守護者丹尼爾·德拉姆秘法大師正從百年老樓梯上下來,對着格瑞爾相當恭敬的行禮道:“尊者。”
“丹尼爾法師!”格瑞爾也回以禮敬。
匆匆別過,都挺忙的沒有停下寒暄,扭約聖殿的守護者可不是隻待在聖殿,需要做的事情很多,防備異次元入侵,維護聖殿的法術防護網,教導聖殿所屬的護衛法師等等,很多事情要忙。
通過扭約聖殿的空間門,瞬間來到了建在冰山雪嶺深處的卡瑪泰姬,一步就從鋼筋混凝土的高樓大廈,到了幾乎看不到三層及以上房屋的古建築羣。
不管是房子還是走廊,建築材料以木頭和石頭爲主,自建成以來就歷代加持魔法陣,讓這片古建築羣得以維持千年不腐、不朽、不倒、不塌,甚至還在古一法師的主持下,完成了現代化改造。
扯了電線、寬帶,安裝了WiFi、電燈、冰箱、空調,絕對的與時俱進,不搞什麼和外界封閉,出門換上西服、牛仔之類的服飾,和卡瑪泰姬之外的人呢沒什麼區別。
但今天所有人都穿着卡瑪泰姬的傳統服飾,哪怕是格瑞爾也特意回了趟分配給他的房間,換上了2.0版的魔法師服,和一代比,更改了一些花裡胡哨的地方,變得卡瑪泰姬一些。
卡瑪泰姬中心面積堪比足球場的訓練場上,諸多魔法學徒齊聚一堂,略帶羨慕的看着一步步走上石臺的‘畢業生’史蒂芬·斯特蘭奇,他通過了所有的考覈,正式成爲秘法師。
格瑞爾站在高臺中間,按照固定流程,先說一遍卡瑪泰姬守護世人的宗旨,再說卡瑪泰姬法師的規則:不能用魔法謀私利、魔法是用來守護而非炫耀、發誓守護卡瑪泰姬和地球......
然後史蒂芬·斯特蘭奇衝着東方李代至尊法師的居所半跪在地發誓,也就是重複上述的話,儀式相當的嚴肅,誓言可不僅僅說說就算,違背誓言是真的會死的。
一旦發現有法師違背誓言,卡瑪泰姬將派出包括至尊法師在內的法師追殺,這點和崑崙驚人的一致,對背叛者絕不手軟,嚴苛的規則和毫不留情的誅殺,維持着卡瑪泰姬的神秘面紗和法術的不外泄。
不是所有法師都想待在卡瑪泰姬,繼續學習高深法術的,很多學徒完成學業,在嚴格的規定面前,退縮了,離開卡瑪泰姬,過着普通人的生活。卡瑪泰姬並不會阻止,只要你不隨便使用法術,隨便你迴歸到人類社會,畢竟不是所有人都能忍受苦修士般的生活,卻只爲保護他人,不能爲自己謀取權力和金錢。
不然王也不會窮到漢堡都吃不起,掏光口袋就二百盧布,只能買個三明治塞塞牙縫。畢竟卡瑪泰姬不收學費,還管吃管住管衣服的,自然不會發工資,只顧學習法術的法師,窮是必然的。
在格瑞爾神遊天外時,史蒂芬·斯特蘭奇在王的協助下,完成了所有的誓言,最後一步就是將灰白色的魔法學徒服換成青藍色的秘法師服,還要就是領取魔法武器。
格瑞爾從旁邊桌子上拿起早已準備好的秘法師服,遞給了雙手接住的史蒂芬·斯特蘭奇,而後將安加盧姆斯之斧放在秘法師服之上,道:“恭喜你,斯特蘭奇法師!”
“尊者!”
儀式就此結束,豔羨的魔法學徒們散去,繼續練習魔法技能的手勢、咒語、步法等等,而新任的斯特蘭奇法師則穿上了和美觀、豪華沒一點關係的粗布衣服,掂了掂在儀式前就去法器室選擇好的安加盧姆斯之斧,比起魔杖什麼的,醫生出身的他還是覺得利器比較靠譜。
史蒂芬·斯特蘭奇看着手裡的斧頭和身上的‘新衣服’,再看看十指如蜈蚣般難看的疤痕,一用力雙手就止不住的輕微顫抖,別說再拿起手術刀了,就是寫字都寫不太好。
正順着走廊準備回房間呢,卻聽到身後傳來一個清脆的聲音:“你看起來好像不是很高興,斯特蘭奇法師。”
史蒂芬·斯特蘭奇不用回頭就知道是誰,但還是趕快轉身,低頭行禮,道:“尊者!”
格瑞爾回了一禮,看着拎斧子的奇異博士,問道:“是對自己選擇的法器不滿意嗎?也許你可以回去再看看,說不定有更合適的。”
“不,謝謝,我很滿意。”
“那麼...是在苦惱自己手傷嗎?”格瑞爾的目光放在斯特蘭奇遍佈疤痕的雙手,尤其是握着安加盧姆斯之斧時,更加的清晰。
斯特蘭奇沒有回答,但卻轉過頭去,不去和格瑞爾對視,顯然是默認了。
“卡瑪泰姬很多人都帶着各種各樣的目的來學習魔法,有想用魔法復活逝去的親人,有想獲得強大的力量...
古一法師曾告訴過你吧,魔法是運用能量的一種方法,啓動魔法的咒語就像電腦程序,搭建現實世界的源代碼,程序的功能,取決於編輯程序的人,一個個法術全都是歷任至尊法師所創造的。”
“我知道!”
格瑞爾給出了他的建議:“那麼你也許可以試試創造新的法術,用來治療你的手。”
“我?創造新的法術?”斯特蘭奇有些驚訝,才學習魔法沒幾年的他從沒有產生過這樣的想法,就像剛開始學習微積分的高中生,絕不會想我怎麼搞一個沒人提出來的數學猜想。
“爲什麼不可以呢?”格瑞爾繼續往前走去,示意斯特蘭奇跟上,一前一後的走進了卡瑪泰姬的中心點,也是卡瑪泰姬防護網的核心節點所在,小小的房間卻守護者整個地球。
斯特蘭奇還是第一次來到禁區,剛進入卡瑪泰姬,就被告知了絕不能擅闖的區域:歷代至尊法師的住所、圖書館等幾個區域,而這裡就是其中之一。
“這裡是卡瑪泰姬的中心,也可以說是米德加德的中心,”格瑞爾說着將手放在了中心高臺之上,魔力涌動,讓樸實無華的石臺,竟泛起了金色的光芒,迅速的流遍這個不到十平米的房間,最終在天花板上匯聚成一個3D地球模型,表面還有無數道縱橫交錯的金色巨網,幾乎把地球包裹起來。
“這張源自三大聖殿的保護網是地球的第一道防線,用以抵擋來自多元宇宙和異次元的入侵,只要有三座聖殿,就可以保證地球的安危,聖殿保護地球,而法師則保護聖殿,這是自第一任至尊法師阿戈摩托就流傳下來的職責...”格瑞爾慢慢的曾經在這裡,古一法師告訴他的事情,一一敘述給斯特蘭奇聽。
一開始是將卡瑪泰姬的職責,慢慢的就開始涉及多瑪姆、至尊法師的密辛,讓斯特蘭奇終於忍不住問道:“尊者,爲什麼要告訴我這些?”
“因爲你是古一法師選定的下一任至尊法師。”
“什麼?”斯特蘭奇驚訝的差點沒把斧頭給扔了。
“我只是臨危受命,幫忙守護卡瑪泰姬一段時間,而你纔是真正的繼任者,古一法師曾說過,你擁有無窮的潛力,或許,能夠超越她,成爲最強的至尊法師。”
“不,不,不,我...我...我只是...”
“你只是來治療雙手的,並不是來參加什麼神秘戰爭,和各種各樣的異次元生物戰鬥,但是斯特蘭奇法師,將頭埋進沙子裡,並不能讓敵人退卻。地球從不平靜,一直以來都面臨各種各樣的入侵。
這裡應該有網絡,你也看到過復仇者聯盟對抗外星人入侵,還有倫敦的九界重疊...你今天成爲正式的秘法師,也將開始參與驅逐和消滅異世界生物的行動。
從沒有什麼歲月靜好,只因有人負重前行。”
格瑞爾將手從高臺上收回,金色的房間失去魔力供應,迅速的恢復原本的石頭本色,隔着高臺,直視着有些手足無措的斯特蘭奇,道:“我會繼續擔任一段時間的至尊法師,直到你做好承擔這份重任的準備。”
“我...”斯特蘭奇拎着斧頭突然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很想拒絕,他只是來治手的,怎麼突然就討論起守護世界的事了?要不是眼前這人的確是現任至尊法師,他絕對會認爲是開玩笑或者騙子。
“不用現在回答,你現在還不足以承擔這份責任,古一法師可是威震多元宇宙,讓很多強大的異次元生物不敢侵犯地球,相比之下,我就差勁多了。”
這麼一說,斯特蘭奇感覺壓力更大了,他纔是‘初中生’怎麼就成爲全村的希望了呢?
他來卡瑪泰姬之前,只是覺得可能是神秘老中醫開的療養所,結果卻是個魔法學校,想着用魔法治療手,可學着學着卻發現魔法師竟然要經常‘打仗’,受傷甚至死亡都不是什麼新鮮事。
魔法學了一大堆,卻沒有一個能治手的,現在又告訴他要成爲承擔責任更大的至尊法師,讓斯特蘭奇有點懵圈,相當難以接受,他就是來治個手,咋就要求成爲救世主了呢?
格瑞爾沒有再說,給斯特蘭奇一點消化時間,直至斯特蘭奇好像回過神來,道:“我從沒有想過。”
“現在可以開始想了,是否要成爲至尊法師,守護億萬人的地球,”格瑞爾說着對着一側的大門揮了下手,打開通往卡瑪泰姬的門,道:“不要和別人說這件事,我和圖書管理員打過招呼了,你可以瀏覽所有的魔法書。
如果你想好了,決定接任至尊法師,打我電話,我把至尊法師才能看的魔法書交給你。等到你實力再強些,就接任至尊法師,也算是完成古一法師的意願。”
斯特蘭奇默默的點了點頭,朝着門口走去,都快邁出去了,卻轉過身來,問道:“爲何您不繼續擔任至尊法師呢?”
“你纔是最合適的,而且你會做得很好。”
“爲什麼這麼肯定?”斯特蘭奇還有半句‘難道僅僅因爲古一法師?’,這話有點不敬逝者,並沒有說出口。
“這世界總需要有人去無私的奉獻,來讓更多的人生活的更好,既然有更強的力量,就該承擔起更多的責任,當然這是我個人的想法。”
斯特蘭奇沒有再問什麼,恭敬的和格瑞爾告別,然後返回卡瑪泰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