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問題是地球每一片土地都是有主的,每一個人都是有國籍的,這時候你在地圖上畫個圈,說你曾經統治過這裡,所以從今以後,這裡的人和物都歸你管了。
正常人聽了這話,第一反應該都是離得遠遠的,好心的或許會打個精神病院的電話,好讓他回到應該回到的地方,以免‘爲禍人間’。
陽臺之外,哪怕已是夜半時分,城市依舊萬家燈火,路上偶然間還能看到幾輛快速駛過的汽車,遠方飄來悠長的警笛聲,幾乎每天都能聽到不同地方傳來的槍聲,讓這城市格外的熱鬧。
望着眼前的繁華城市,格瑞爾卻想到了天啓電影裡,天啓用自己的異能摧毀了城市,建造了一座巨大無比的金字塔,用來繼續進行身體轉換延長壽命和獲得其他異能。
那位不知該稱他是蜂巢還是天啓的第一位異人,歸來時,但凡想重登巔峰,那等待這個世界的只有戰爭,要麼成噸的核彈砸死這個活了幾千年的老怪物,要麼就是在一片廢墟上重建古老的王國。
“毀了它。”
沉默的格瑞爾突然開口,讓心不在焉的黛西一怔,問道:“你說什麼?”
格瑞爾轉過身來,語氣堅定的說道:“摧毀那塊黑色巨石的話,就不必擔心這個問題了。”
薩諾斯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帶着他的艦隊來地球,可再跑出來一箇舊日之王,爲了重建他的王國,而在地球搞風搞雨的,那可是真的是雪上加霜,還是安穩點好。
所以格瑞爾想到的最好的辦法就是毀掉那塊巨石,讓那個不知道被放逐到哪個星球的第一位異人繼續擱那待着吧,反正他已經待了好幾千年,相信應該不會介意葬身在那裡。
“可是...”黛西遲疑了,咬着下嘴脣,好一會才猶猶豫豫的說道:“留着的話,說不定後面能派上用場。”
“砌牆嗎?”
“...”
黛西白了格瑞爾一眼,開口道:“我是說如果...沒能打贏薩諾斯的話,把他放出來,說不定會有奇效。”
“哈啊?!”
“沒錯,在無計可施的時候,這的確是一個可以考慮的選擇。”斯塔克坐在真皮沙發上,敲着二郎腿,手裡端着杯紅酒,一邊晃着杯子,一邊跟格瑞爾說着:“反正已經贏不了了,嘗試什麼都能夠被原諒。”
站在復仇者大廈頂部觀光區的格瑞爾,扭過頭來,很詫異的說道:“你竟然覺得這是個好主意?”
“當然是個好主意啦。”翻着時尚雜誌的黛西,頭也不擡的說道:“你還不相信,覺得這會讓...嗯,天啓有機會回到地球。”
昨天晚上,格瑞爾和黛西商量了很久,都沒有就那塊黑色巨石達成一致意見,黛西覺得留下它,說不定有點用。身爲王者的天啓,怎麼會容許薩諾斯隨機消滅一半生命的想法,萬一他運氣不好成爲死的那一半呢?
黛西覺得現在人類社會也是金字塔式的一層層的統治,再在最上層加一個所謂的神,也比滅絕一半人要好吧。
畢竟尊嚴、自由什麼的,比起活着來說,還是不值一提的,不然的話,就不會有被剝削到跪着還要敲鍵盤碼字工了。
“呵呵,”格瑞爾很敷衍的給他們展露了一下自己的笑容有多勉強,道:“別薩諾斯還沒來,我們先跟這個天啓打一架。就算沒有發生,怎麼保證在關鍵時刻,把那個神給請回來,九頭蛇可是花費了幾千年都沒做到。”
“所以,九頭蛇幾千年間,都沒能用黑色巨石把他們所謂的神帶回地球,要麼一直沒有找到辦法,現在黑色巨石在我們手中,九頭蛇無法繼續研究以尋找辦法;要麼黑色怪石根本沒法把他帶回來,這就更加不用擔心了。”斯塔克終於把杯子的紅酒喝完了,目光不由得投向了吧檯的酒架,上面三分之一都空了。
“你確定?”格瑞爾很想給斯塔克出去買包花生米,這樣他就不會說醉話了,聽聽他剛剛說了什麼,一向恨不得給地球穿上層鋼鐵外殼的斯塔克,竟然覺得一個能打開通往天啓所在星球空間通道的黑色怪石,並不怎麼危險。
“非常確定。”斯塔克站起身來,拎着杯子走向吧檯,很熟練的給自己開了瓶酒,很豪爽的把杯子倒滿,道:“你和薩諾斯交過手,你覺得我們能百分百的打贏他和他的艦隊嗎?”
提到這個問題,格瑞爾頓時沉默了,哪怕力量寶石在手,他也沒有必勝的把握,在死亡行星沃密爾,他揮舞着力量寶石,卻只毀掉了薩諾斯的暴君屠刀,和那身金燦燦的盔甲。
即便全力以赴,也沒有給薩諾斯造成什麼嚴重的傷勢,甚至再拖下去,反而他自己可能會因力量寶石的反噬重傷乃至於...更嚴重的後果。
那還只是區區一個薩諾斯,他那龐大的宇宙艦隊,還沒出場呢,真要是把鋪天蓋地的艦隊全部壓上來,對地球進行犁地式轟炸,能把地球炸成一片焦土。
科技的差一代,戰爭就會呈現一邊倒的碾壓局勢,想想索姆河之戰,咆哮的機槍,敲響了叱吒疆場千年之久的騎兵的喪鐘,飛機的崛起,將大炮重艦的戰列艦掃入了垃圾堆。
......
類似的例子數不勝數,而銀河系霸主的薩諾斯相比還在母星附近蹣跚的人類,科技何止高了一代,這已經不是碾壓局了,而是你剛出門,對面已經六神,還打個毛線啊。
見格瑞爾沒有說話,倒好酒的斯塔克自顧自的說道:“只要有一線希望,無論什麼辦法都要去嘗試一下,總比認輸好。”
“總感覺是在飲鴆止渴。”格瑞爾倚靠在玻璃幕牆上,相當無奈的輕錘着額頭,一提到薩諾斯就無解,弱者用各種辦法來提升哪怕百分之零點一的勝率,都是能夠理解的。
可格瑞爾就怕天啓是個不管三七二十一,回到地球,第一件事就要恢復他統治的疆域,根本不跟你溝通,直接開打。又或者自大到覺得一個人就能搞定任何外來入侵者,根本不在乎什麼隊友、同伴,來個要麼臣服、要麼死,那豈不是給自己添堵找事。
“喂,喂,我說,”黛西終於忍不住了,合上手中的時尚雜誌,很無奈的說道:“現在討論這個是不是太早了呢,你們知道怎麼用那塊黑色石頭打開通往異星球的空間門嗎?”
“......”
兩個大男人齊刷刷的搖了搖頭,都還沒完成對那塊石頭的構成元素解析呢,距離摸清其功能還遠着呢,唯一知道的線索就是上次通過空間門時,固態的石頭突然變成了液態,還卷向了在場的三人。
“那麼現在擔心天啓會引發戰爭,還有利用天啓對抗薩諾斯,是不是有點太早了呢,有點還沒播種,就在討論做包子好還是麪包好。”黛西撇撇嘴,對這兩個‘未來學家’相當的‘不屑’。
“好吧,我放棄,石頭可以保留,但要收好獸籠的鑰匙。”格瑞爾舉手‘投降’,不再堅持毀掉科研價值很大的黑色巨石,九頭蛇幾千年都沒找出迎回天啓的辦法,只能往那送人續命。
現在黑色巨石在他們手中,九頭蛇再無法往哪送人,不用動手,時間會讓那個傢伙腐朽成一抔黃土,如果真的打不贏薩諾斯,把這個據說強大到過分的傢伙,放回地球,也不失爲絕境中的一個辦法。
斯塔克將杯中的酒喝了一半,臉色紅潤地說道:“試試你的空間門。”
“唉?”格瑞爾不明所以,但還是拿出了懸戒,開始往懸戒裡注入魔力,揮動手勢、念出咒語,打開空間...
門呢?
格瑞爾無比詫異的望着前方空氣裡到處飛舞的火花,明明就要聚集成環了,卻在成功的一剎那散開來,然後無數的火花迅速的消失,就好像從未出現過一樣。
“賈維斯。”斯塔克笑的很開心,就好像惡作劇成功的孩子一樣。
‘唰!’
全息投影儀啓動,光在空氣中匯聚成曼哈頓的三維地圖,每一棟樓、每一條街都清晰可見,就差把花草樹木都標註在上面了,而最令人矚目的是三維地圖上一個個紅點。
仔細看的話,就能發現這些紅點聚集在曼哈頓的華爾街附近,大都是各大銀行的網點,還有聯合國大廈、復仇者大廈等這標誌性建築,更是有十多個紅點,均勻的分佈在大廈四周,好似一個圓圈,把大廈圍在裡面。
“這是...”格瑞爾和黛西聚集過來,看着這張三維地圖上的紅點,不明白是何意,格瑞爾倒是若有所思,想到了剛剛失效的懸戒空間門。
斯塔克拎着他半杯酒走過來,帶着微醺,道:“前幾個月發生了數十起金庫被被盜案,一直沒有找到任何的線索,最後華爾街的人找到了我,希望復仇者聯盟能提供幫助。
我設計了一款電磁干擾器,能夠建立對人體無害的微弱電磁屏障,干擾量子糾纏,使其無法完成信息傳遞,所以...”
“空間門纔會散開。”格瑞爾瞭然的點點頭,而黛西卻皺起了眉頭,她首先想到的就是戈登,他的異能科學原理就是借用量子糾纏現象,達成瞬間轉移。
斯塔克看起來很高興,於是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邊抿着一邊說道:“這款產品賣的很好,我還成立了一家子公司,專門爲銀行金庫提供防護服務,訂單已經排到明年了,斯塔克工業的股票上漲了五個點。”
格瑞爾沒有關心斯塔克身家又增加了多少,而是盯着他杯中的酒,道:“斯塔克,少喝點酒,總不能醉酒駕駛鋼鐵戰衣,這可不太好。”
“駕駛?哈哈,”斯塔克笑着搖搖頭,道:“鋼鐵軍團差不多可以投入使用了,已經不需要我親自出動了,新...賈維斯可以完成一切,甚至比人做的還好。
還有我裝配了納米機器人的武裝衛星也已經完成了全球部署,維羅妮卡綜合作戰平臺已經開始上線,地球要穿上一件鋼鐵戰衣了,不會再有...”
斯塔克越說越激動,聲調不自覺的提高,最後好似演講似的大聲喊着,突然間發覺自己好像失態了,急忙給自己灌了口酒,深呼吸了好幾口,衝着格瑞爾擺了擺手,道:“耶,你說的對,我是該少喝點酒,的確快醉了。”
正在閱覽銀行金庫連續被盜案資料的黛西扭過頭來,望着臉色紅彤彤的斯塔克,走到格瑞爾身邊,悄聲說道:“他是真喝醉了。”
“嗯,看出來了。”格瑞爾指着空了三分之一的酒架,在計算和上次注意到酒架的時候相比,酒架上少了多少瓶酒,再一除,就是斯塔克這段時間,平均每天喝酒量。
“我去找羅德。”
“我問問斯塔克工業的CEO。”
格瑞爾和黛西當即分頭行動,想了解一下最近斯塔克的狀態,這般的嗜酒,別說半百的老年人,就是年輕人也受不了,分分鐘喝住院都是很正常的事。
不問不知道,一問嚇一跳,羅德很無奈的說,他已經勸了很多次,但斯塔克總是口頭上答應有,一回頭就又喝起來了。
作爲億萬富翁,想喝酒還不是成車的往家裡拉,更不用說斯塔克還有個巨大的酒窖和多個專門釀酒的葡萄莊園。
而黛西也從小辣椒那裡瞭解到,因爲喝酒的問題,她和斯塔克已經吵了不止一次,每次酒醒後斯塔克都會費盡心思的用他‘拙劣’的泡妞技巧,哄小辣椒,但隔不了幾個小時,斯塔克手中必然會拎着個酒瓶子,一邊往嘴裡灌,一邊面色冷靜可怕的工作。
小辣椒爲了讓斯塔克少喝酒,費勁心思、想盡辦法,都無濟於事,就差把他綁起來,不讓他瘋狂喝酒了。
兩相一彙總,格瑞爾覺得事情有點大條,斯塔克竟然快達到了嗜酒如命的地步,作爲一年都喝不了幾次酒的人,實在是不理解爲何會有人酒不離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