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碼語者·擴展型】效果發動!這這隻怪獸在戰鬥階段時,連接端怪獸被戰鬥破壞或是效果送去墓地的場合,這張卡在同一次戰鬥階段中能夠進行兩次攻擊!”
眼神中浸滿了痛苦和絕望,playmaker再度下達了命令,“戰鬥!用【解碼語者·擴展型】對草薙哥……直接攻擊!”
金色的解碼語者雙劍交叉,在劍刃上閃耀着電弧的光芒,那光芒拖着長長的尾巴,如同神罰的天雷一般從天而降。
在光芒籠罩之下的草薙翔一,起初臉上還有錯愕的表情,但是很快,那表情就變爲了釋然,帶着從容的笑意,草薙緩緩的說道:“不愧是你啊,playmaker……”
“草薙哥……”playmaker瞪大了眼睛。
“遊作……”草薙翔一閉上了眼睛,在光芒吞沒之前,他喃喃的話語傳入了playmaker耳中,“之後的事情,拜託了。”
“轟!”
Playmaker追了上去,然而,在光芒中,他只看到了草薙化作閃爍着光芒的數據,隨後緩緩消失。
“抱歉……仁。”彷彿草薙翔一留在這個世界上最後的聲音,在這片空間中緩緩消散。
“草薙!!”艾的雙眼中也浸滿了眼淚。
在another程序的籠罩之下,這一次草薙翔一的消失,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再見。
那麼可以說,這一次,在草薙翔一消失之後,也許就意味着真正的死亡也說不定。
逸散的數據飄落於天空中,艾甚至來不及將其全部收集起來,隨後那些碎片就如同粉末一般瞬間消失了。
“草薙大人!”不靈夢驚呼道。
“草薙大哥!”焚魂者眼中含着眼淚。
“草薙!!!”
“額啊啊啊!!!”playmaker無力的跪倒在地,四周的景色也瞬間從DEN城的中心變爲了一片血紅色的鏡像link vrains世界。
“振作一點啊,playmaker……”艾擡起頭,看着眼前低着頭陷入了莫名狀態的playmaker,有些焦急,但是卻又不知道應該怎麼勸。
他並不是人類,人類的世界觀和生命觀他不懂,自然無法對playmaker此刻的痛苦感同身受。
“playmaker。”
就在這時,一道全身都散發着金燦燦光芒的身影出現在playmaker和艾的面前,是被束縛着意識的草薙仁以及站在草薙仁手臂上的萊特寧。
“親手打敗自己同伴的感覺如何?”
“喂!你在說什麼!?”艾轉過身來,眼中滿是怒氣,“難道你這傢伙就沒有一點人性嗎?”
“人性?哦嚯嚯?沒有人性的究竟是誰呢?”萊特寧說道,“要知道,親手將自己的同伴送進another程序的,可是playmaker他自己。”
“那是誰造成眼前這個局面的!?明明就是你!”
“啊,是嗎,不過人性這種東西我並沒有理解的打算,也沒有這個必要。”萊特寧臉上帶着惡意的笑容說道。
“playmaker,你連自己的同伴都拯救不了,也無法實現一個小小的約定,”萊特寧居高臨下看着跪在地上的playmaker,說道,“你的同伴對這樣的你滿懷失望,你既不能引導未來,也不是什麼救世主,你就是一個一事無成,愚蠢而弱小的存在而已!”
“playmaker不要聽他胡說!”艾急忙說道,然而說到這裡,他卻愣住了,他不知道自己應該繼續說什麼,因爲playmaker現在在想什麼,他也什麼都不知道。
雖然艾複製了童年的playmaker,但是,十年,足以將兩個人的性格拉遠。
“我胡說?”萊特寧又笑了起來,對準虛空是伸出手,透過數據流似乎想要抓住什麼,然而卻抓了個空。
萊特寧的臉色不自覺的僵了一下,隨後他就想到一個人,不自覺的在心中一笑,“我胡說?不要忘了,草薙仁還在我手裡,只要我一動念頭,那麼,你們的願望和亡故同伴的唯一寄託,就會灰飛煙滅……”
“不,你錯了!”就在這時,playmaker忽然間從地上站起來,雖然舉止緩慢,雖然動作踉蹌,但是步伐卻堅定。
萊特寧在短暫的愣神之後,立刻反應過來,這一幕可不像是playmaker在失去戰鬥意志之後的反應。
“輸了還嘴硬真不像是你的風格啊。”
萊特寧的話卻並沒有打擊到playmaker。
“草薙哥早就知道了你會用人質強迫我們進行戰鬥……”
“你說什麼!?”
萊特寧一愣,隨後他的腦海中就閃過了將解碼語者放到另一側額外區域的那一幕。
如果當初playmaker將解碼語者放到【代碼破壞者·零日】的面前的話,解碼語者的攻擊力固然會上升,但是會因爲代碼破壞者的效果攻擊力反而下降得更多。
難道說playmaker說的是真的?
“所以我們說好了!”playmaker攥緊了拳頭,“在那一天到來的時候,草薙哥會將未來託付給我並讓我貫徹下去!”
“那兩個人竟然立下了這樣的約定!?”在另一側,無論是溫蒂還是不靈夢和焚魂者都帶着驚訝的表情說道。
“你們竟然早就料到了這一天!?”
萊特寧不知道,對於機器而言,人類的意志和覺悟這種東西,過於虛無縹緲。
在AI們看來,人類作爲生物的本能纔是可以計算的,趨利避害,甚至會拒絕接受合理的但是悲劇的結果。
命都不要了就要安逸。
但是沒想到,在萊特寧面前,會出現playmaker和艾這樣的例外。
“真正輸掉的一方是你們!”
草薙翔一的敗北,固然帶給了playmaker悲傷,但是更多的是激起了playmaker的鬥志和怒火,在現在的playmaker看來,接下來的決鬥還有很長的路要走,但是,要揹負已經失去的同伴的意志繼續前行了。
萊特寧忽然間想到了一件事。
——萊特寧!你把我叫到這裡來是爲了什麼!?
——哦吖哦吖,還沒有搞清楚自己爲什麼會被叫到這裡來嘛?作爲playmaker的搭檔還真是遲鈍啊……我有些事情要委託你去做。
“那個人,竟然是在騙我的嗎!?”萊特寧憤怒的說道。
“草薙哥根本沒有怨恨過我!他是懷抱着對我的驕傲才消失的!”playmaker擡起頭,眼中閃爍的是堅定的怒火,“真正輸掉的一方!是你們!!”
然而就在這時,playmaker的視線忽然間晃動了一下,隨後眼前飄忽的虛影如同重錘一樣擊打在腦海中。
Playmaker的眼神逐漸失去焦距,最後緩緩倒在地上。
心力交瘁的他終於撐不住,戰鬥帶來的負荷與失去同伴的悲傷讓他耗盡了最後一絲體力,終於暈倒了。
“playmaker!”艾驚呼一聲。
“看起來終於是極限了呢,”萊特寧冷笑道,“那麼……”
艾猛地轉過頭來,眼神中帶着警惕與孤注一擲的決意,“讓playmaker親手傷害了他最重要的夥伴,你還想怎麼樣?如果你敢傷害playmaker的話!那我拼着不要這條命也要吃了你!”
“放心吧,”萊特寧說道,“不堂堂正正的打敗你們,就毫無意義,在這一點上我不會動什麼手腳,與你們的勝負,就放到之後吧。”
說完,萊特寧轉身,化作光芒的數據流進入了憑空出現的通道中。
“拜拜~~”
“誒?Playmaker的樣子有些奇怪誒,明明獲得了勝利爲什麼還那麼悲傷?”天空中負責直播的鴿子說道。
“一看就知道了,playmaker被強迫着和自己的同伴決鬥,把同伴消滅了吧?”青蛙一臉看穿了一切的回答道,“不過,既然playmaker贏了,那麼我們是不是可以從link vrains裡面登出了……”
然而就在這時,兩個人身上又閃爍起了數據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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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來不行啊!前輩!”
“哦哦哦哦!!!”
鴿子和青蛙的身影伴隨着數據流從天空中頓時消失得無影無蹤。
“playmaker!”屏幕中的這一側,焚魂者在大喊。
“很吵誒,哼哼哼哼,”溫蒂對於焚魂者的憤怒,只是冷笑了幾聲,“不過看在你們讓我看了一場好戲的份上,我就大方的寬恕你們吧,不過接下來……”
溫蒂打了個響指,青蛙與鴿子忽然間出現在了溫蒂與焚魂者的上空。
“本來我想與左輪小朋友對決的,報上一次輸給他一局的一箭之仇,但是萊特寧說現在的我稱不上是冷靜,不過算了,和我決鬥的人是你也一樣!”
說完溫蒂身後的echo擡起了決鬥盤。
“輪到我們之間的決鬥了!”溫蒂冷笑道,“不靈夢!”
“你們……將最不應該踐踏的playmaker的羈絆踐踏了!!”焚魂者咬着牙,任憑眼淚劃過腮邊,“我不會原諒你們的!”
“啊嘞?前輩我們這又是在哪?”
“不要問我!剛剛一轉眼我就什麼都看不見了,我怎麼可能知道這裡是哪裡!”青蛙怒氣衝衝的蹬着腿說道。
“說的也是呢,嗯?前輩你快看那裡!”鴿子指着前方說道,“是焚魂者誒!”
“什麼?”青蛙看向鴿子指的方向,“焚魂者……”
剛剛拍到了playmaker和其同伴的決鬥,之後又可以拍到焚魂者的決鬥嗎?
天底下對記者來說有這樣的好事?
青蛙不禁陷入了對人生的思考和迷茫中,然後他捶了下掌心,“我明白了!有一個像是漢諾騎士一樣的勢力,playmaker他們是在和這個勢力進行戰鬥!”
“那對於處在他們中間的我們而言不是很危險!?”
“我們現在還有得選嗎?”青蛙無語的說道。
“說的也是呢……”
“別廢話了!趕快拍攝!不然它們把我們再關進去就沒辦法了!”
“好吧……”沒辦法消極怠工的鴿子和青蛙只好將鏡頭對準了焚魂者。
與此同時,屏幕也跟着在playmaker和藍色少女以及左輪面前展開。
“接下來是焚魂者嗎?”左輪站在花海上,擡起頭看着大屏幕。
“小心一些,”阿庫婭對着藍色少女說道,“敵人很有可能還會出現在我們面前。”
“嗯!”藍色少女警惕着四周,點了點頭。
“playmaker!振作一點啊!”艾晃着playmaker的頭,但是playmaker似乎毫無知覺,徹底的陷入了昏迷中。
“啊!!這樣我應該怎麼辦啊……”艾擡起頭,看着屏幕上的焚魂者,“只能拜託不靈夢和阿庫婭他們了嗎?”